龍川縣。
賓館。
房間。
王天儘量舒服地將雙腿伸長,放到茶几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手枕在腦後,意味深長的望着蘇百靈,懶懶的笑道:“怎麼樣?你沒想到吧。”
三十秒前。
蘇百靈才和手下通完電話。
蘇百靈整個人再次神色黯然,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居然把王天身邊的那些女人忽略掉了。
“你還是認輸吧,回去告訴你的上司,就說王天響噹噹一條漢子,不可能依附任何人,更不會受任何人的威脅。”
蘇百靈咬牙切齒的道:“你會後悔的。”
王天哈哈大笑,“如果你再這樣執迷不悟的話,也許你根本看不到王天后悔的那一天。”
蘇百靈瞪着王天,目光像是刀子,要把王天一道道的切成碎片,顯得極爲凌厲和恐怖,而王天卻迎上了蘇百靈的目光,帶着一種紈絝子弟特有的語調,玩世不恭的道:“你選錯對手了,下次見面,你如果不是我的朋友,那就會是我的敵人,我對敵人從來都不會心軟。”
“你——”蘇百靈彷彿被噎住。
王天笑着起身,饒有深意的道:“那邊的戰鬥應該開始了吧。”
猴子將這路上遇到的襲擊事件大致向張雲鵬說了一遍,張雲鵬搔搔一頭亂髮,尷尬的笑道:“你跟我說這些,我不是很明白,你就只需告訴我,該怎樣殺敵就行。”
猴子拍拍張雲鵬的肩膀,笑道:“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張雲鵬這次一接到猴子的求助電話,立刻挑選了十個身手不錯的小弟,夥速趕來。
現在,他們正在車庫裡。
猴子指了指車窗外,“敵人已經現身。”
車庫裡不知何時只剩下猴子這輛車,顯得極爲空蕩,五十個清一色的黑衣漢子,手中拎着長刀從各個角落涌現出來,殺氣騰騰。
張雲鵬帶來的兄弟,也被黑衣漢子團團包圍,一個個以求助的目光望向張雲鵬。
張雲鵬眉頭一擰,沉聲道:“猴子,啥也別說了,咱們是兄弟。我來爲你擺平這些狗東西。”推門下車。
車外站着驚慌失措的劉玉壘、顏如玉、藍菲祺,只有白玉潔和口紅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依舊優雅而狂烈的吞雲吐霧着。好像這場戰鬥於她們兩人毫無關聯。
張雲鵬一拍胸膛,大聲喝道:“各位,怎麼着,想殺人,還是想放火。”
一個領頭模樣的人揚了揚手中的刀,冷笑道:“殺死男人,奸死女人
。”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張雲鵬身後的五個美女身上,“弟兄們,看到了吧,五個美人,殺了這些王八蛋,十個兄弟可以擁有一個美人,你們想怎麼玩就怎們玩。嘿嘿嘿。”
“放屁。”張雲鵬一聲怒吼,鐵塔般的身軀,“呼”的一下,在虛空裡閃過一道弧線,落入黑衣漢子的包圍,又是一個箭步,一記勾拳迎面向那頭領模樣的人下頜砸去。
頭領身子一側,雙手握刀,“歘——”的一聲,刀鋒破空帶着銳嘯,緊貼着張雲鵬的手臂斬下。
張雲鵬奮不顧身,又一步踏出,右手閃電般一晃,“砰”地一聲,重重擊在頭領腰間。
“啊——”的一聲大叫,頭領倒退七八步,面色蒼白,拖着長刀,惡狠狠地道:“殺。”
張雲鵬這邊也大喝道:“殺了這幫狗東西。”
轉眼間,雙方人馬已經交上了手,鮮血橫飛,吼聲連連,慘叫聲時時響起,迴盪在車庫內的每一寸空氣裡。
劉玉壘、顏如玉和藍菲祺三人何曾見過這等血腥的場面,嚇得雙腿發顫,面白如紙。
五個黑衣漢子圍住張雲鵬的一個手下,你一刀我一刀亂砍在張雲鵬小弟身上,不出三十秒,嘶吼着的小弟就已成爲一堆模糊的碎肉,地上是粘稠的血液。
張雲鵬被七八個敵人圍住,無暇分手,只能雙目通紅,乾着急,吼聲中,一拳放倒一個敵人,小腿被人抽冷子一刀砍中,鮮血淋漓。“吼。”張雲鵬劈手奪過一把長刀,雙目宛若噴火,手一揮,手起刀落,一個腦袋從脖子上飛出,一碰鮮血濺在張雲鵬身上,張雲鵬頓時變成血人,身子一旋,一記鞭腿,把一個敵人的肩胛骨踢碎,又是一刀斬落,兩個敵人的手臂被張雲鵬一刀卸下,哀嚎着倒在地上。
敵方打定主意要把張雲鵬困死,一個兄弟倒下,立即衝上兩個補救。而張雲鵬的十個小弟,片刻之後,全都倒在血泊裡,被亂刀分屍。
敵方的損失也不過是七八個人喪命而已。
張雲鵬這次帶着小弟過來,並沒有帶武器,幾乎都是赤手空拳和敵人拼命。儘管身手不錯,但也抵擋不住對方長刀在手,五六個人同時圍攻,何況,每一個黑衣漢子都練過功夫,身手敏捷,下手狠辣。
張雲鵬又受了幾處傷,鮮血從傷口噴涌而出,對他卻絲毫沒有影響,依舊是那樣的神威凜凜,右臂勾住一個敵人的脖子,刀在左手,刀鋒往敵人的脖子一抹,一線鮮血飛出,敵人在他手中連嘶帶吼,卻無法掙脫出鐵臂的束縛。
張雲鵬的後背完全落在敵人的攻擊範圍。
三把刀用時砍到張雲鵬後背,這三刀足以把張雲鵬砍作三截。
藍菲祺尖聲道:“不要啊。”她對張雲鵬的印象還不錯,誠懇憨厚,很會照顧人,她可不願眼睜睜看着張雲鵬被亂刀分屍
。
“吼——”張雲鵬手上再次用力,刀鋒下的頭顱“歘”的一聲,飛了起來,一道血柱沖天而起。
“鏗鏗鏗——”忽然又金鐵撞擊的清脆聲音響起,張雲鵬向前一撲,就地一滾,雙拳齊出,對面兩個敵人的膝蓋被他一拳打碎,倒在地上大聲慘叫着。
三把長刀彷彿落在鐵板上,連刀刃都卷口了。
三個黑衣漢子,終於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什麼樣的妖孽高手。
劉玉壘失聲道:“金剛不壞神功。天哪,現實中居然有這種神奇的武功。”
猴子撇撇嘴,從車內下來,一副很有耐心的樣子,“這是金鐘罩鐵布衫。普通的刀子砍在身上,根本不能對黑大個兒造成什麼致命傷。”
藍菲祺驚訝得瞠目結舌,不解的道:“既然張大哥有這麼好的功夫,爲什麼之前還會被砍傷。”
一直冷眼旁觀的口紅,冷冷的道:“因爲這門功夫只有在被敵人砍得鮮血橫飛時,才能徹底發揮出功效。”
猴子再一次無語,因爲他要說的話,完全被口紅說了,有點尷尬的道:“口紅小姐真是見多識廣。”
口紅白了一眼猴子,向遠處走去,她好像並不待見猴子這種色迷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