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不着邊際的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王天見顏如玉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疲倦的神色,心想,把這樣的大美人累壞了,那可是我最大的過錯,心中打定主意,於是說道:“顏小姐,你去睡覺吧,我在沙發上眯一會兒,天亮之後,我還有其他事。”
這個房間,一直以來都是顏如玉單獨一個人,今夜破天荒的帶王天進來,顏如玉已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氣,王天顏如玉萬萬沒想到王天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遲疑着道:“這——”
王天當然知道顏如玉的那點小心思,不就是不相信自己嗎?嘿,又誠懇真摯的說道:“顏小姐,你看我像是壞人嗎?趕快去補個覺,這段日子,豺狗的傷勢,還得要你多多費心哪,你可不能累壞了,你累壞了,我那兄弟可就遭大殃了。”
顏如玉面露難色,“你是客人,睡沙發,這不太好吧。”
王天拍拍柔軟的沙發,笑道:“這挺好的,我睡你的牀,那纔是真正的說不過去呢?”
顏如玉紅着嬌俏的臉頰,小聲的道:“你以後別叫我小姐,聽着挺彆扭的。”
王天哈哈一笑,恍然大悟,連連點頭,迭聲道:“我明白了,可是我該叫你什麼呢?”
顏如玉仰着臉,水靈靈的眸子凝望着王天,低聲道:“我比你大,你叫我姐姐吧,可是這樣一來,也不合適,你是‘龍血玄黃幫’的老大?”
王天搖手道:“無妨無妨,請問姐姐芳齡?”
顏如玉柔聲道:“二十一歲。”
王天嗨了一聲,“也不過比我大三歲嘛。好吧,以後就叫你顏姐姐吧。”
顏如玉展顏一笑,如玉生香,露出一個抱歉的神色,“我這裡沒有多餘的被子……”
王天明白顏如玉的意思,大大咧咧的道:“沒事,我身體好得很,從來不會生病,如果人人都想我這樣,所有的醫院都要倒閉。哈哈,快去睡吧,缺少睡眠,是你們女人的容貌最大的天敵。爲了你越來越美麗,你還是趕緊睡覺去吧。”口中說着話,很關切地輕輕推了一下顏如玉的肩膀。
顏如玉眉頭微微一皺,也沒露出什麼反感的神色,低聲道:“那好吧。”盈盈轉身向裡間走去,掀開簾子。
頃刻間隔斷了王天的視線。
王天嘴角卻露出一個淫-蕩邪惡的猥瑣笑容,媽的,雖然顏如玉是個大學生,可是心地單純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純潔地像張白紙一樣。
王天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上,思潮起伏,這樣也好,越單純,對自己來說就越有利,既然她純潔得像張白紙那不就可以任由自己這個大畫家,隨意的去塗抹、去塑造了嗎?
想到這兒,王天臉上的邪惡之意更加明顯,一副吃定了顏如玉的樣子,甚至說他彷彿此時正壓在顏如玉綿軟迷人的動人嬌軀上起伏挺動**
。
王天豎起耳朵,屏氣凝神,靜聽着簾子另一側內的香豔情景,想象着顏如玉一絲不掛時,閃着美玉一樣光澤的肌膚、高低起伏玲瓏浮凸的曼妙曲線,微微在胸前躍動的肥美玉兔,渾圓翹挺的水嫩臀部……
王天並不想使用“夜眼”,如果用“夜眼”,即使隔着一堵牆也能看到對面的情形。這種香豔旖旎的春光,還是用心想象,更令人神往。
裡間的顏如玉也是一顆芳心砰砰亂跳,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與異性同住一個房間,緊張、焦慮、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恐慌。她以往每次睡覺時,都要換上睡衣的,這次因爲王天就睡在在外面,穿着外衣就爬上了牀,不敢弄出半點聲響,緊緊地拉過被子,捂在臉上,把身子裹得嚴嚴實實,這樣的話,既然外面那個“壞人”要對他圖謀不軌,也得費一番手腳,自己能夠大聲呼喊“救命”……
可是轉念一想,他是“龍血玄黃幫”的老大,每個兄弟都聽他的話,自己一個外人,若是他真的要對自己幹壞事,又有誰會幫助自己呢?豺狗大哥身受重傷,根本無暇顧及自己,我真是蠢到家了,幹出這種引狼入室的事……
顏如玉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眠,再轉念想着王天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他好像也不是個壞人哦。雖然是幫中的老大,可是一點老大的架子都沒有……”
悠悠的思緒,紛至沓來,涌入腦海。
靜心聽着外面的動靜,好像什麼聲音也沒有,顏如玉一顆劇烈跳動的心,逐漸趨於平緩。
顏如玉終於抵抗不住渾身的疲倦,沉沉睡去。
其實,王天早就睡着了。
房間裡依然亮着燈,給人一種靜謐安詳的感覺。
桌上,杯子裡的熱水冒着絲絲的白氣。
牆角,飲水機又咕咕的燒開了水。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遠方的雞鳴聲,次第響起,很快天邊露出魚肚白之色。
豺狗房間裡,始終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兩個小弟揉揉眼睛,深吸一口氣,其中一個走出房間,到衛生間放水,回來時,另一個小弟憂心忡忡的道:“狗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顏醫生說天亮時,狗哥就會甦醒,她該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你別胡說八道,顏醫生的醫術高超,從來不會騙人。”
“你們這兩個王八蛋,嘰嘰咕咕在說什麼呢?”牀上的豺狗忽然睜開眼睛,嘶聲罵道,聲音顯得很低沉,臉上毫無血色。他本能的想坐直身子,不料卻牽動了傷口,疼得“嘶”的長出一口氣。
兩個小弟喜笑顏開,一個匆匆跑了出去,大聲道:“狗哥醒了,狗哥醒了……”非得把所有人吵醒不可。
豺狗虛弱無力地垂下雙手,問身邊的小弟,“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小弟臉上的歡喜神色,難以掩飾得住,應道:“六點三十分
。”
豺狗淡淡的“哦”了一聲,“大哥,他還在嗎?”
小弟搔搔亂糟糟的頭髮,不好意思的說:“好像是和顏醫生一起離開的。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外面的歡呼聲才停止,立刻就有密集如雨點的腳步聲,想這個房間快速的移動着傳進豺狗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