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藍菲琪始終覺得不可思議,王天一舉手一擡足就能把兇狠霸道的豺狗那些人打得屁滾尿流,更難以置信的是,王天居然能隔空震斷槐樹。
王天咧嘴一笑,鬆開環住藍菲琪腰間的手,“別想太多,你和我是兩個世界的人,在我這個世界中,任何神奇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就像神話中的那種飛天遁地、吞雲吐霧?”暗黃路燈下的藍菲琪顯得非常的聰慧靈動,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流動着令人沉醉迷離的光芒。
王天沉吟了一下,嗯了一聲,“沒你說的這麼誇張,但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吧。反正我們這種人的手段,在你們這些平常人眼中都是些導演鏡頭下的畫面。”
說着話,兩人已經走到一個農家小院。
院子的兩側擺放着無數花花草草,王天根本叫不出名字,當然也不好意思詢問,只得作罷。
一個五十開外的樸**人拎着食盒從側面的一個房間走出,一看到藍菲琪回家,立刻笑着打招呼道:“阿琪,你回來了,這位是?”目光望着王天,露出疑惑之色。
但王天卻能從對方眼神中感受到一種長輩關心晚輩個人生活的心思。王天微微一笑,“你好,阿姨,我叫王天,是菲兒的朋友。”
藍菲琪滿面緋紅色,愈發顯得嬌羞動人。
女人很樸實的笑着從王天身邊走過,走出幾步之後,王天卻聽到女人小聲的嘀咕着,“這年齡差距也有懸殊了吧。”
女人自以爲聲音很小,但還是足以被修爲精深的王天探聽到。
王天不動聲色的笑笑,這本就是件很正常的事,一個單身的美女和一個男子,只要是人都會往那方面去想。
藍菲琪小聲在王天耳邊道:“她是隔壁的張阿姨。”
王天玩世不恭地道:“我還以爲她是你媽呢?”
“我媽她早就不在了。”王天萬萬沒想到一句玩笑話,竟然又勾起了藍菲琪的傷心事,藍菲琪黯然一笑,“走吧,我帶你去看我爸。”
走進一個亮着燈光的房間,頓時一股濃郁的草藥氣味撲面而來。房間裡沒什麼擺設,一張陳舊的木牀上,躺着一個雙腿過着紗布的男人,五十歲左右,國字臉,顯得極爲黝黑,亂糟糟的頭髮,看見了藍菲琪帶着一個陌生少年走近,掙扎着想要坐起身,卻掙扎了半天沒有坐起。
藍菲琪急忙跑過去好言安撫父親躺下。
男人一臉憂傷和愧疚的神色,憨厚望着王天,嘶聲道:“讓你見笑了,我這個樣子,真的很是愧見於人。”
短短兩句話,王天頓時能判斷出眼前這個男人絕非一輩子在泥土地裡刨食的農民,沒有哪一個弄明能說出這種有文化內涵的話。王天忙連連擺手道:“無妨,無妨,我來看看你,你好好養傷。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男人又和王天寒暄幾句之後,語氣變得更加悲傷,望着藍菲琪,幽幽道:“阿琪,阿玉的事怎樣樣了?要不然咱們就把鐵線蘭賣給他們算了。”
藍菲琪眼中淚光盈盈地道:“不,爸爸,那可以你半輩子的心血,決不能輕易賣給他們,何況他們還打傷了你。”
王天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沉聲道:“大伯,放心吧,我會幫你圓滿的解決這件事的。”
男人長長一聲嘆息,“年輕人啊,你是不知道他們的底細。”
王天斬釘截鐵地道:“不就是區區一個警察局長嗎?濫用職權,強取豪奪,跟土匪有什麼區別。我要爲你們討回公道。”王天的語氣中蘊含着一種霸道剛烈的韻味。
男人黯然失色道:“阿琪,你什麼都告訴他了?”
藍菲琪神色間露出膽怯之意,輕輕點頭,“是的,現在只有他能幫助我們。”
男人再次望向王天時,目光裡充滿了警戒和懷疑,嘎聲道:“年輕人,我現在雖然起不了牀,但絕不會衆生躺在牀上,你可不要幹出什麼對我女兒不好的事情,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王天不由得啞然失笑,心中笑道,“是你的女兒想要以身相許,老頑固,還真是傻的可愛。”這番話王天只能放在心裡腹謗一下,正色道:“大伯,我不是那種人,我的言行舉止,你可以問問菲兒。”炯炯有神的目光閃爍着,將房間裡的燈光頓時壓制下去。
男人的心神不由得一顫,很不放心的望着藍菲琪。
藍菲琪輕聲道:“他就是傳說中的俠客,專門除暴安良,行俠仗義。在回家的路上,遇到豺狗那夥人,幾秒鐘時間,就被王天打得趴在地上,無法動彈。王天一拳隔空打出,將七八米外的槐樹震斷。我相信王天一定能幫到我們,既然警局不仁,就不能怪我們不義。”
男人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王天,但他卻知道女兒是絕不會欺騙自己的。
王天心中也不禁有些氣惱,這老頑固真是的,心念一動,駢起食中二指,迎空一抖,三寸長的淡藍色火苗在手指尖跳躍燃燒。
男人和藍菲琪都目瞪口呆地望着王天手中憑空出現的火焰。
王天得意洋洋的收攝內息,熄滅手指間的三昧真火,撇眼見看見牆角放着一隻玻璃杯,眼睛一眨,“嗖”的一聲響,一道金光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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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玻璃杯碎裂,化成一層白色的玻璃粉。
王天眨眨眼睛,瞳孔外圍的金芒迅捷消失不見,金光涌動的眼睛恢復如常。“大伯,現在你應該相信我的實力了吧,三昧真火和火眼金睛,對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男子翹舌不下地迭聲道:“信了,信了,我相信你了。”臉上的震驚之色,極爲明顯。
王天根本不屑於把自己凌空與直升機交戰的場面告訴這個老頑固,更不想把幾天前,自己一個人殺傷兩千人的事蹟說出來。向男人一拱手道,“我今夜行動的很多細節要想菲兒請教。”
藍菲琪面色通紅,和父親打了個招呼,匆匆跟着王天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