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放亮。
王天睜開惺送的睡眼,那個部位高漲如潮,鼻端縈繞着口紅絲絲縷縷的髮香,微風吹拂,將她的長髮拂弄道鼻端,更覺酥酥麻麻的感受涌上心頭。
口紅此時正以王天的胸膛爲枕頭,甜甜的睡着,臉上掛着一層淡淡的甜蜜和幸福,小巧玲瓏的瑤鼻,輕輕地翕動着,嬌豔欲滴的紅脣微微張開,陣陣如蘭似麝的香氣吐出,令人不由得目眩神迷。
眼前活色生香的春景,宛如一幅海棠春睡圖,更是刺激得王天慾念如狂,恨不得立刻扯開口紅的衣服,盡情地在她美妙動人的身上釋放激-情。
王天嚥了一口唾液,狠狠在心裡咒罵着自己,“孃的,老子好歹也是個正人君子,怎麼現在卻變得猥瑣淫-邪了,時時刻刻精-蟲上腦,恨不得淫-盡天下美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將滿腹的旖旎情愫驅散開,靜靜的思考着該怎樣從固若金湯的層層包圍中,脫圍而出。
一滴露水從樹葉滴落,王天閃電般出手,將露水接在手心,以免落在口紅臉上,把口紅驚醒。
——因爲她實在不願口紅甜美的睡夢被這滴該死的露珠驚醒。
片刻之後,小傢伙刀鋒也揉着惺忪的睡眼,呻-吟一身,爬起身,望向王天這邊,剛要張口,王天立刻豎起手指在脣邊“噓”了一聲,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悄聲道:“別說話,憋不死你。”
刀鋒眼中露出膽怯之色,輕輕點頭,走到一邊,撒尿去了。
明媚的陽光從樹葉的間隙裡穿透進來,林中的空氣極爲清新溼潤,王天輕輕地深吸一口,不知這樣新鮮的空氣,自己還能呼吸多長時間。
這一刻,他忽然萬念俱焚,沒有原因,只是一種本能的意識。
嚶嚀一聲,口紅醒來。
王天淡淡道:“你醒了?”
刀鋒撒完尿,向這邊走來。
白玉潔和小翠這次前往蓮花鎮,並沒有攜帶槍支,只有隨身攜帶的匕首和飛刀。
現在,白玉潔正坐在車裡,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匕首。
小翠則捏起白玉潔的飛刀心事重重的玩賞着。
誰也沒有說話。
忽然手機響起。
兩人的眼中同時露出一抹驚異光彩。
“你注意看着天空的變化,王天使用‘天馬流星拳’發出信號,你們就能找到我的具體位置了。”口紅的話語還是那樣的平靜冷峻,一絲不亂。
“明白。”白玉潔鄭重其事地道,一股熱血忽然涌上心頭。
小翠則是想着王天,王天現在怎麼樣了,以她對王天的瞭解,如果不是出了什麼大問題,王天絕不可能被困在山中。
兩人下車,站在路邊,目光炯炯的來回掃視着四面的羣山。
三十秒之後。
西北方的天空,就在密林上空三百米出,數十道金光閃爍,發出“轟隆轟隆”的怪異聲響,地面也彷彿跟着震顫起來。
“就在那邊。”小翠大喜過望,身形一縱,越過高速路的防護欄,下面則是一條五米寬的乾涸河面。河面的對岸,則是幽深的密林。
小翠身形一動,白玉潔自然不甘落後,兩條矯健的身影,一前一後,掠向對面的密林。
頃刻間,不見了蹤影。
湖邊安置了三頂帳篷。
松本、古月大師各佔一頂,另一頂則是橫濱聯絡各方勢力隊伍的臨時辦公室。
在天空爆炸的轟隆聲,湖邊這些人自然也聽到了。
正盤膝而坐的橫濱在聽到轟隆聲之後,胸前掛着的無線對講機也傳來了人聲,“橫濱先生,我是老k,距離目標只有三公里,要不要立刻出動?”
橫濱嘿嘿一笑,“王天啊王天,你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發出這麼大的動靜,暴露行蹤。”語聲一轉,嚴峻地道,“你還是率領你的人馬駐守原地,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老k沉聲說:“我知道了。”
緊接着又有五處隱藏在各個方位的隊伍負責人,向橫濱報告消息。
帳篷外,松本正站在古月大師身後。
古月大師眯着眼睛,看着金色的拳形影子在虛空裡逐漸消散,臉上露出了一種極爲複雜的神色,半晌之後,才喃喃自語的道:“看來,王天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得多。”
松本慢條斯理地道:“王天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是什麼意思,想引誘我們向他發動攻擊嗎?”
古月大師輕輕點頭,“我們偏不上這個當,讓他自己去浪費表情吧。我倒要看看,他還能支撐到什麼時候。”
既然連古月大師都這樣說了,松本雖然有不同的意見,但也只能埋藏在心裡。
河水淙淙流淌。
河邊的草葉上隱約可見晶瑩剔透的露珠。
一旁的幾個武士標槍般挺立身形,來回巡視着。
忽然水花一陣響動,一個白衣忍者從水中一躍而起,落在松本身邊,奇怪的是這個白衣忍者身上的衣服沒有半點水漬,乾燥極了。
“什麼情況?”不等忍者開口,松本搶先詢問道。
忍者面色有些倉惶,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分佈在西北方的天鷹小隊遭到襲擊,死傷三分之一,有兩個女子突破了天鷹小隊的防線。”
松本和古月大師的臉色頓時變了,“是什麼人?”
忍者目光露出膽怯之色,“不知道,這兩人身手極爲了得,並沒有使用現代武器,用的都是飛刀利刃。”
古月大師失聲道:“不好。”
白玉潔和小翠也沒想到居然會在一處山凹裡與一股埋伏已久的黑道勢力面對面交鋒,兩女心中憂慮王天、口紅的處境,只求速戰速決,出手毫不留情,用的都是一擊必殺的絕技。十分鐘內,至少有一百人傷殘在兩人手中。
在如此凌厲神威下,這股黑道勢力四散逃走,反正他們只是應日本人之邀,來幫忙的,犯不着把性命搭在此地。
這也是白玉潔、小翠能突破防線的原因之一。
從山凹裡殺出,爬上一個高坡,遠處的山行像個倒放在大地上的葫蘆,葫蘆嘴口正是王天轟出“天馬流星拳”的位置。
白玉潔眯着眼,重重喘息幾口氣,大致目測了一下距離,還有五里長。
兩人現在都是渾身浴血,沒有一絲乾透的衣服,宛如血人。
稍微停頓,休憩片刻,白玉潔拉起小翠的手,沉聲道:“走吧,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