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渝回身想想道:“可我又不想去,我不喜歡那個霍傑。”
陶文君微笑着道:“我是邀請你,你是我的嘉賓,這樣你接受嗎?”
“那好,我就跟你去吃點東西。”周小渝也就不扭捏了。
馬嬌紅當即翻翻白眼,覺得老闆真的很強。
動作很快,那個混血美女比利只是幾分鐘就走出來了。
比利在關州沒有辦公室,來這邊也不是爲了工作的,但是作爲習慣,她此時穿一套米白色的套裝,裁剪得益,修飾出了她腰部和臀部間的優美弧線,淡黃色的襯衫領口,容易凸顯她的特別氣質。
往外走的時候,霍傑看周小渝也跟來,十分惱火的樣子,卻又不太好當着陶文君的面發飆。他只得求助似的看看步伐輕快的比利。
比利眨了眨眼睛,隱隱明白幾人之間的問題了,但她只是回身隨意的一掃周小渝,沒什麼表情。
在比利看來,這只是個標價不會太高的小美男級別人物,從剛剛的“比武”表現來看還有點無賴嫌疑。所以她不會爲此替霍傑攪合,壓根沒放在眼睛裡。
她顯然默認了“不介意周小渝參加飯局”。
霍傑又碰了個釘子,感覺十分沒趣。
正如陶文君精準的評價,這類人作風細膩彬彬有禮是修養,優越感是與生俱來,不會刻意的喜歡誰,也不會刻意的去不喜歡誰。
下來在停車場的時候,一輛租用的卡迪拉克緩緩駛來,穿西服的司機下車,給比利打開車門。
陶文君禮節上應該坐他們的車,不過上車前還是問周小渝:“你們的車呢?”
周小渝指指停車場一個角落,黃色的保時捷就停放在那。
陶文君點點頭,坐了進去。
比利上車前古怪的道:“這個車型我用過,但是不好用。”
霍傑狠狠盯了幾眼跑車,心頭恨得發癢,這輛GT3正是以前他送給天娜的。
現在,搶走自己女人的傢伙,開着自己的跑車,來泡老爸的頂頭上司了?
霍傑思索着,有些要昏厥的樣子。
當然,天娜不缺錢,收下霍傑的跑車,在天娜來說是“不想駁霍傑面子”,和霍傑分手之後,天娜壓根就不願意想這些事,從來沒有開過這輛車,所以就讓周小渝拐跑了……
卡迪拉克緩緩行駛在前面,周小渝開着車跟在後面。
出了停車場的時候,天邊已經微微發黑。
盛夏的關州旁晚,就像是一座散發着餘熱的烤爐。
所以這次晚宴定在了郊外的人造湖,皇島水鄉。
到的時候已經八點過些,天色全然暗下。
靜靜的坐在小船上深入湖心,沒有體驗過類似情景的比利很放鬆的吸了口清爽的氣息:“這裡不錯,卻註定做不大。”
霍傑多少有點得意,以一箇中間人的身份呵呵笑道:“比利,你難得過來,類似的地方關州還有不少,多留兩天,我陪你多逛逛。”
聽霍傑直接叫人家名,感覺走的挺近的,陶文君也比較疑惑,他們有什麼來往?
有一點陶文君是有底的,清官多半和權貴資本有天生敵對性,而貪官恰好相反。
所以在這方面陶文君有先天的不足,要進女家天下還得人引見,要和類似比利之類的人來往,還得有個中間人。
“比利,你還沒有回答我,這次是不是多留幾天?”霍傑越發得意的追問。
比利有點頭疼,剛剛故意裝作沒聽到,可他偏偏不識趣。
比利搖頭道:“抱歉,最遲後天一早必須離開,得去香港辦公室,有些事要我處理。”
周小渝聽到就趕緊插口道:“哦,我知道香港,我有兩個女朋友在那裡。”
比利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隨即愕然的看看陶文君,又看看霍傑,意思是,這個傢伙到底在表達什麼?
陶文君多少有些尷尬,輕拍周小渝的肩膀:“好,知道了。”
霍傑很想罵句傻逼,但是介於陶文君似乎很喜歡這小子,最終忍下來了。
進入漂浮湖中的島嶼,頗具特色的宴席擺開。
霍傑也暫時顧不上讓周小渝出醜,爲了刻意討好陶文君,他率先舉杯邀請衆人。
周小渝擡杯子過去的時候,霍傑和比利有意避開,自顧品嚐着紅酒。
陶文君笑笑,刻意的和周小渝碰一下,“你做的不錯,我很滿意,我們喝酒。”
周小渝覺得還是陶MM好些,就很高興的和她喝酒了。
霍傑真被陶文君弄的尷尬了,卻偏偏不可以發飆,趕緊進入正題:“陶書記,我最近聽我爸說,陶書記正在爲關州三個重點企業包裝上市的事情奔走。”
陶文君直接點頭:“有這事,並且這事我很看重,也是我今天參加周女士飯局的因素之一。”
她看着比利道:“這幾個企業的上市成功與否,關係到上萬就業崗位和關州經濟結構的調整問題,不知道周女士作爲大摩金融投資部的次席顧問,對此有什麼看法?”
比利微微一笑:“解決企業財務、資產負債表之類的一些問題,使之在等候上市融資的公司中看起來資質優良,處於領先,這方面坦白講是我強項。但因爲時間問題無法展開講,並且我沒有習慣在這種時候談工作上的事,請給予理解。”
霍傑十分尷尬,沒想到這下比利連自己和自己老爸的臉也給打了?
陶文君不在意比利的傲慢,點頭道:“也是,工作之餘不談工作,這樣比較輕鬆。”
她擡起酒邀請大家。卻僅僅做了個樣子,等比利和霍傑舉杯的時候,陶文君很快的收回來,自顧和周小渝碰了一下。
“吃點這個。”
席間,陶文君專門給周小渝夾了個魚頭。
昏~周小渝又不愛吃魚頭,但是也不好拒絕,就擡着亂咬一通。
霍傑又道:“比利明天飛香港,陶書記不也有一個行程到香港觀摩?”
陶文君道:“是的,之前收到香港特首邀請,以前就認識的,也不好不去,那就順便走一趟,此外高盛投行一個熟人,上次也和我提到過我手裡幾家企業上市問題。正好他在香港辦公室,去的時候順便拜訪一下。”
這下總算引起比利的注意了,她眨眨眼睛道:“不會是那個,自稱貨幣銀行學無出其右的華陽吧?”
陶文君無可無不可的道:“還真是他。在京裡的時候朋友引薦的,談過一次。”
“呵呵……”比利比較諷刺意味的笑笑,也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