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這個女人漂亮到了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地步,實在是因爲她舉手投足間太有風情了!搭配看似不合理卻又偏偏展現出她自身氣質的衣服,尤其是右耳上那個大大的銀耳環,在烏黑的青絲和雪白的臉龐間晃來晃去的,透着那麼一股子深入骨子裡的媚。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風騷入骨。從白色麪包車旁走過來的這幾步,完全可以用煙視媚行這個詞來形容。
這個女人,正是被秦某人武力‘寵幸過’一次的上島櫻花,也是日本紫川組派來華夏專門監視東海油田工程進展的最高指揮官。這一個多月來,她一直光撒耳目的尋找那個男人。至於爲什麼要找他、找到他之後又要做什麼,她不管,反正這麼多天沒有看到秦玉關的影子,她心裡很煩躁。今天在聽到屬下報告說韓國人要對風波集團的人搗鬼,她就意識到機會來了,親自帶了幾個心腹死士就趕了過來。
在劉定輝和韓明浩等人動手時,上島櫻花就已經趕到了離現場不遠的地方,但她並沒有馬上過來,因爲那個處理問題的男人不是秦玉關。直到劉定輝被韓明浩開槍打中後,她這才‘及時趕到。’“怎麼了?我是不是很好看?”白襯衣大紅褲子高跟皮涼鞋的上島櫻花,很是受用大家看到她的這幅眼神,輕啓朱脣、眼波流動的問相直,軟軟的華夏語音中帶着無法捨棄的日語腔調。
“嗯,很好看!不、不是很好看,是、是……”到底是什麼感覺,相直說不出來,只是在點點頭後嚥了一口唾沫,突然間臉兒一紅的雙手捂住襠部垂下了頭。沒辦法,在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他就驀然升起了和她大戰三百合的丟人想法,完全忘記了現在的所處還在危險之中。
“謝謝你救了我們,不知道能不能允許我們打電話?”最先從眼前視覺盛宴中反應過來的是李丹。
一方面因爲她是女人,女人見女人嘛,兩者之間本性上還是天生有些排斥的。一方面卻是因爲她經常和葉暮雪、荊紅雪李默羽等真正的絕頂美女在一起,在初見上島櫻花時的驚豔很快就煙消雲散了,最後幾眼甚至覺得她除了身上透出的那股風騷,也不一定比自己強了哪兒去……
“可以可以。”上島櫻花打量了一眼臉色開始發白、只看了她一眼就注視着李丹的劉定輝,點點頭心想:就連他的手下都這樣拽,看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上島櫻花怎麼知道,在被李丹攬在懷裡的那一刻,劉定輝這孫子感覺渾身骨頭都輕的沒二兩了,眼裡只有一個身上淡淡散發出處女幽香的李丹了,怎麼還會多看她一眼?假如因爲看她而忽視被清純妹妹抱在懷裡的感覺,要是一會兒真的不幸翹了,那豈不是虧大了?所以,還是趁着有知覺享受一下被李丹攬在懷裡的感幸福吧!
李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衝上島櫻花感激的點點頭,掏出手機摁下一個電話號碼,才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剛收回去的淚水唰的一下又淌了出來,就像是上學時被同學欺負了的小女生那樣,嗚嗚咽咽的道:“荊、荊紅命,你快來港口路,嗚嗚,我們出、出事了,劉定輝被韓國人開槍打死了!”
就算李丹平時也見識過秦某人幾次對惡**發淫威的場面,可等到她自己置身其中後,一種滲到骨子裡的懼意,讓她在聽到荊紅命的聲音後,馬上就變成怎麼擦也擦不停的淚水嘩嘩的淌了出來。
“咳咳,我、我還沒死。”劉定輝艱難的咳嗽了兩聲,好心的提醒已經掛掉電話的李丹。
沒有人喜歡別人說自己被幹掉了,可此時的劉定輝,卻沒有那種不滿,有的只是一種打打殺殺好幾年、和那麼多女人都有過糾纏都不曾生出過的真正甜蜜,讓他恨不得真的在她懷裡死去。不過,接下來李丹悽悽慘慘說出的一句話,就差點真的把他噎死:“嗯嗯,嗚嗚,看你流了這麼多的血,就算是沒死也差不多了。”
“右二,你和左三把這幾個韓國人的腿打斷,然後抓緊離開這兒!”聽到李丹對着電話喊出荊紅命的名字後,上島櫻花的臉兒馬上就變了,再也顧不得和人展示她的風情了,扭頭和倆個心腹低低的囑咐了一聲,扭着款款生情的腰上車,然後白色麪包車調頭一溜煙的跑遠了。
上島櫻花身邊的右二和左三,是對雙胞胎,和上島櫻花的關係也是主子和心腹死士的關係。用國內某位新聞界大腕的語氣來說就是:他們每次戰鬥都不是一個人!他們的戰鬥也不屬於紫川組,他們的人他們的生命他們的一切只屬於一個人,那就是上島櫻花!
“嘿嘿。”聽到主子吩咐後,右二嘿嘿一笑,和兄弟使了個眼色,快步走到這時候感覺手好疼啊手好疼的韓明浩跟前,二話不說的抽出插在腰間的雙節棍,咵的一聲就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左腿上!
而左三這時候也對那三個韓國人下了手。一時間,日本人嘻嘻冷笑,韓國人慘叫連連,嚇得李丹把劉定輝的腦袋緊緊的捂在懷裡,那種發自少女內心的關懷,讓真的快翹了的劉定輝馬上精神一振,然後就昏過去了……
四個韓國人和兩個日本人的這場廝鬥,完全是呈現一邊倒的形式,不到五分鐘,倆日本鬼子就把四個韓國棒子的腿子砸斷了。他們收起傢伙,衝用手拍打着劉定輝臉頰的李丹笑笑,然後就兔子般的扭頭閃人了。
戰鬥結束的這樣快,倒不是說右二左三本事比韓明浩幾個韓國帥哥強出很多,實在是因爲帥哥們在他們來之前,已經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些傷。再加上那倆人又是那種心狠手辣不要臉的日本人,他們在短短几分鐘後,就得到地上翻滾着哀嚎的下場也不是多麼出奇了。
但,對韓明浩來說,這還不是最殘酷的結局,因爲在右二和左三那倆最喜歡落井下石的日本人閃人後不到幾分鐘,一輛銀灰色的寶馬,就像是一道閃電那樣從遠至近的駛來,嘎崩一聲停車後,一個僅用雙眼掃了他們一眼、就讓他們把慘嚎聲咽回肚裡的年輕人,就推門從車上跳了下來。
“荊紅命!”李丹看到荊紅命後,哭着喊道:“劉定輝死了,這次是真死了!”
“我看看,”荊紅雪臉色一變,揮手擋住想下車的楊漣,快步走到李丹身邊,彎腰把劉定輝從她懷裡抱起,在他鼻子下摸了一把,擡頭安慰抹眼淚的李丹:“不要緊,只是昏了過去。”說着就把他放在寶馬車後面,對開車的楊漣說:“快把他和李丹送醫院,這兒交給我來處理。”
“是!”楊漣看和自己一起出來跟着秦玉關混的劉定輝一身的鮮血,如果不是讓他去醫院的人是荊紅命的話,恐怕他早就紅着眼的撲出來,不管三七二十八的宰了那幾個韓國人了。
“不,”聽到劉定輝還沒有死後的李丹,明顯的長舒了一口氣後,對荊紅命說:“我沒事,現在還不能去醫院。”說完又看了一眼昏過去的劉定輝一眼,衝楊漣點點頭:“等他醒來告訴他,我很快就會去看他的。”
“嗯。”楊漣悶悶的哼了一聲,恨恨的瞪了那幾個韓國人一眼,接着掉轉車頭,呼呼的跑了。
“他們開的槍?”荊紅命知道李丹今天是來幹嘛的,看她不願意去醫院,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轉身看着幾個韓國人問她。
“就是他!”李丹恨恨的指着韓明浩:“他開槍打傷劉定輝後,還想殺我們滅口,幸虧來了幾個人把他們打到……啊,那幾個人怎麼走了?”
荊紅命向遠處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只是走到韓明浩跟前,忽然擡起右腳對着他那根已經斷了的右腿膝蓋,咣的就是一腳。
“啊!”比夜半厲鬼**還要讓人忍不住塞住耳朵的慘叫聲,完全把韓明浩膝蓋再次粉碎性骨折的聲音遮蓋,疼的他想昏過去都變成了一種奢侈的願望,只是在地上弓着腰雙手抱着膝蓋的亂滾,嚇得他那三個同伴氣都喘不上來了。那個最膽小的相直在嚇得尿了褲子後,索性直接就昏了過去。
“荊紅命,”見過下手狠的,可從沒有見過這樣狠的,荊紅命身上散發出的冷漠暴戾,讓李丹渾身打了個寒顫後,趕忙拉住他,吃吃的說:“別、別打死他們,他們還、還有用呢,可值老大一筆錢了。”
這都是一些什麼人啊,看起來挺單純的一個小姑娘,怎麼跟着老秦這小子混了一年後,在這種情況下眼裡還全是錢呢?荊紅命無語的回頭看了李丹一眼,從口袋中掏出煙,然後右腳一勾將韓明浩那把手槍撈在手中:“好,接下來的事你做主,我去抽顆煙。”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