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來也不過如此!”謝情傷身子後仰,躲過另外那個黑西服踢過來一腳,雙手反向撐住地板,飛起一腳,結結實實的跺在他胸口。等他再次站起身時,殘魄已經在手:“你他媽的也去死吧!”
早就說過了,在龍騰中,要論近身格鬥,謝情傷絕對是和秦玉關胡滅唐荊紅雪三人比翼齊飛的那隻鳥。而且,他在一和這些黑西服動手前,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砍不死的思想準備。所以,在知道了黑西服的唬人法門後,依靠他自身實力,收拾一個和他根本不在一個檔次的怪物,那絕對是輕而易舉,從而不用和劉夜明那樣心中打怵,更不會和秦玉關胡滅唐兩人聯手才收拾了對手那樣費勁。
謝情傷大喝聲中,那把黑色的殘魄,猶如被賦予了生命的毒龍那樣,圍着黑西服的面門上下翻飛,一下就將他逼得手忙腳亂,索性雙手護住面門,只用雙腿來招架老謝的進攻。黑西服雙手護住面門只動腳的策略,按說很有效。
可惜,他太小看了謝某人的陰險……
“我就不信你那兒也不怕刺!”一絲陰謀得逞的奸笑,在謝情傷嘴角浮起,右手軍刺在敵人面門虛晃一下,等吸引他全力防守時,軍刺卻攸地下滑,隨即自下而上,唰的一聲,就狠狠的刺進了黑西服的胯下!
“啊!”猛然感覺自己下體劇痛的黑西服,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出於本能的鬆開捂住面門的雙手向下體捂去。可惜,還沒有等他的手挨着他那從沒有用過的‘寶貝’,只感覺眼前一黑,馬上就啥也看不見了。
刺瞎第二個黑西服的雙眼後,謝情傷根本沒有猶豫,意氣風發間一聲長嘯,縱身一躍,左腳腳尖一點走廊牆壁,風箏般的從荊紅雪頭頂飄過。長嘯聲中,右腳已經結結實實的跺在和皓月纏鬥的那個人腦袋上。
本來,那個皓月對打的黑西服就被她逼得手忙腳亂,老謝此時天外飛仙的突然殺到,他要是不被一腳跺出老遠,那可真的沒有天理可尋了。
黑西服雖說視刀槍入體如無物,但謝情傷那勢大力沉的一腳還是把他跺的暈頭轉向,後背狠狠的撞在牆壁上向回反彈時,皓月的軍刺已經刺入他的左眼!
“啊!”黑西服長聲慘嚎中,皓月收回軍刺,剛想再把他另外一隻眼睛也刺瞎時,卻聽背後有人用英語大喝:“都不許動!”
皓月頓住軍刺,眼角一瞥,只見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英國警察,有跪着的,有站着的,雙手託着手槍正虎視眈眈的對着這邊。
謝情傷冷冷的看了那些警察一眼,隨即拋掉手裡的兵器,又對皓月使了個眼色:“先別輕舉妄動,別被他們誤會了,要不然會傷了荊紅雪。”
如果不是因爲荊紅雪就在走廊中,謝情傷肯定不會放下兵器。比英國警察牛的主,他這種鳥人見的多了去了,也沒見他少了根胳膊沒了條腿子。
聽到謝情傷的提醒後,皓月也扔掉軍刺,快步走到荊紅雪身前,暗中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那些警察見謝薛二人已經放下兵器,而瞎了一隻眼的那個老兄還在地上翻滾,馬上就有兩人端着槍的快步跑了過來。不過,就在這倆人剛跑到門口,在客房中和右三死拼的黑西服,卻忽地一下撲了出來,不等這倆人舉槍示警,反手一刀就看在其中一個警察的左肩,隨即在那警察的慘呼聲中向着樓梯口狂奔。
其餘的警察也沒想到,會有人敢明目張膽的砍警察,而這個人正衝着他們跑來。他們幾乎是下意識的,擡槍對着那黑西服就扣動了扳機!
“臥倒!”謝情傷在黑西服向警察衝去時,已經在第一時間撲倒在皓月和荊紅雪身邊,將她們撲倒在地,隨即在槍聲響起中一溜翻滾的滾進了荊紅雪的客房,倒是把正想追出來的右三嚇了一跳,剛做出進攻姿勢,卻被皓月用手製止住。
砰砰砰!走廊外面的槍聲不絕於耳,期間再次傳出幾聲痛呼,看來又有警察被黑西服傷了。
“好壞不分的傢伙,傷了也是活該。”低聲罵了一句後,謝情傷站起身,伸手拉起荊紅雪和皓月。等外面的槍聲順着樓梯蔓延下去後,幾個人這才走出了客房。
走廊中,最後那個黑西服已經不見了,五六個警察見他們走出房間後,馬上厲聲嘶叫着端槍衝了過來,臉上都帶着恐懼。也是,剛纔他們十幾把槍對着那個黑西服打,明明看到子彈打進了那個人的身體,可那個人不但沒有死,而且還一點鮮血都不出的,就這麼牛叉哄哄的衝出去了……這怎麼不讓英國警察們害怕?
“不許動!站在原地不許動!”經歷過剛纔那匪夷所思一幕的英國警察們,衝到距離謝情傷等人五六米的地方,就貼在牆壁上不停的厲聲下令。
“喂!你們能不能把眼睛睜大一點,別拿槍對着好人行不行?”皓月對看不出好壞的英國警察很反感,眉頭一皺的剛想過去理論,卻被已經逐漸冷靜下來的荊紅雪伸手拽住。
對皓月搖搖頭示意她別說話後,荊紅雪拿出自己的護照和手機,一手一個的舉在雙手中,慢慢的走到那些警察跟前,沉聲說:“誰是你們的上司?我是從華夏來的荊紅雪,這是我的護照,請你們上司驗證一下。”
人類在美的東西面前,總是會在潛意識裡升出好感而降低警惕的。
漂亮逼人的荊紅雪走到這些警察跟前後,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將槍口挪到了別處。在稍微猶豫了一下後,一個有着兩撇小鬍子的中年警察走上前:“尊敬的女士,我是艾爾。在還沒有弄清當前情況下,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原諒。”
“艾爾警官,你好,這是我的護照,請你看一下。”荊紅雪將護照遞了過去後,說:“另外,我能不能打個電話?”
“尊敬的女士,還請您暫時別打電話。”艾爾將荊紅雪的護照拿到手後,向後退了一步,開始仔細的看起了護照。
既然別人不讓她打電話,荊紅雪就站在那兒等着艾爾驗證她的護照。
“荊紅雪小姐,”艾爾仔細看了看護照,又擡頭打量了荊紅雪幾眼,猛地覺得對面這個女孩子好像在電視上見過,於是語氣就更加客氣的說:“您、您不會是個公衆人物吧?”
“以前是。”荊紅雪淡淡的說:“現在不是了。艾爾警官,我現在能不能給我朋友打電話了?”
“很抱歉,美麗的小姐,”艾爾一時間也沒有想起荊紅雪是誰,聽她堅持要打電話,用遺憾的口氣說:“在我們還沒有徹底把事情弄清楚前,您暫時不能使用電話。”
“那你們想怎麼樣?”
“請您和您的這些同伴跟我們回警察局,”艾爾掃了一眼還在捂着臉呻吟的黑西服一眼,心有餘悸的說:“只有當你們跟我們回到安全的地點後,我們……”
“請問艾爾警官,哪兒纔是安全的地點?”荊紅雪打斷艾爾的話,有些蒼白的美麗臉龐上帶着譏誚:“警察局嗎?”
“是的,”艾爾警官臉上一紅:“理論上來說,警察局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爲那兒有很多警察,他們可以給幾位提供最好的保護。”
“呵呵,”荊紅雪冷笑一聲:“警察多的地方就安全了?那麼請問艾爾警官,剛纔你們十幾個人都拿着槍,那你們有沒有擋住那個人的離去?”
“沒、沒有,對不起,尊敬的……”艾爾一愣,接着就很羞愧的剛想再說什麼時,卻聽荊紅雪說:“艾爾警官,我現在很懷疑倫敦的警察的能力,覺得你們不可能有效的保護我們的人身安全。”
“同時,我更加質疑希爾頓大酒店號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大酒店,”根本不等艾爾和已經趕來的酒店高層有所表示,荊紅雪繼續說:“我們外來旅客在你們所謂最安全的地方遭遇攻擊,你們不但對逃跑的元兇束手無策,卻又大言不慚的說警察局是最安全的地方,甚至還阻撓我給朋友打電話!對於這一切,我很不滿。不好意思,我現在必須馬上給我朋友打電話,請她給我們提供真正的安全!”
艾爾警官不認識荊紅雪,但已經趕來的那個酒店高層卻是見多識廣的人物,他馬上就認出荊紅雪是誰了,趕忙擠過來臉上全是笑的:“荊紅雪小姐,現在我可以證明您是我們酒店最尊貴的客人!您完全可以給您的朋友打電話……不過,我覺得,爲了您的安全着想,還請您去警察局。哦,對了,我會請警察局的約翰遜局長親自來和您道歉的。”
“我說過了,在我朋友還沒有趕來之前,我是不會離開這兒的!”眼前這些人總是唧唧歪歪,讓荊紅雪感到不耐煩了,馬上就端出了她的明星架子:“要想我離開這兒,除非是你們倫敦市長親自來接我,親自來對我道歉,要不然,其餘的免談!”
呃……艾爾警官和那個酒店高層聽到這兒後,馬上就呆了。那個總是接觸大牌明星的酒店高層,也覺得荊紅雪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心想:什麼什麼?就算你是一個公衆人物,身價尊貴,可你終究是個華夏人而已!有什麼資格讓我們市長給你道歉?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