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志文的做法雖然有點不符合酒吧規矩,一般酒吧是不允許顧客唱歌。但大家一聽今天酒水由他賣單,個個都拍紅了手掌,表示歡迎。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做生意最重要曉得變通。顧客就是上帝,只要上帝喜歡,又不損害自身利益,酒店老闆也就隨他們喜好。區區讓客人來首歌嘛,有錢賺一切都好商量。
其實,將整個酒吧包攬下來,諸志文還挺心疼的。想來費用一定不少。但爲了在許彩月面前一展雄風,費點錢又算什麼?只需將美女弄到手,別說包攬一家酒吧,就是包下全城酒店那又如何?
在一片汪洋掌聲中,《愛很簡單》的伴奏響起。諸志文深情地唱起情歌,兩眼還不斷朝許彩月放電。整的許彩月雞皮疙瘩毛骨悚然,渾身都不自在。
“他看起來挺癡情的。”周雲嘲諷笑道。
這話聽得許彩月直翻白眼。暗說這也能叫癡情?那你每天在校門,風雨無阻等許芊又算什麼?
“但我不喜歡。”許彩月簡單回道。她的回答很強大,也很實際。愛情就這樣,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倘若雙方情投意和,你在路邊摘朵野花送她,她也非常歡喜。如果兩人不來電,即便你把天上星星摘下來,她也不會感動。
“現在怎麼辦?這傢伙賊心不死,沒準明天又去你家蹭飯吃咯。”周雲實話實說,諸志文比想象中要難纏。明知許彩月有男朋友,依然想討她歡心。現在更公然對她唱起情歌,幾乎每唱一句就會瞟她一眼,深怕許彩月不知道,這歌爲她而唱似地。
許彩月不知爲何,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周雲,看着我。”
“嗯?怎麼了……唔!!!”周雲慣性的轉過頭來,只見許彩月棲身上前,雙手輕輕掛在他肩膀。兩片殷紅朱脣,就這般吻了下來。
我的天!這又是什麼狀況?周雲百思不解,瞪大眼眸注視着面前佳人。今天究竟怎麼回事?一天被兩位美女強吻,要天天如此……那該多好呀。
淡淡薄荷味心曠神怡,讓周雲如癡如醉……
當唱情歌的諸志文,再次情意綿綿地朝許彩月望去時,卻見夢中情人正與周雲郎情妾意,你是風兒我是沙。那唱在嘴邊的歌詞,頓時就跑了調調。
錯愕之下,諸志文把最後一句‘永遠都不放棄’,深情地唱成了‘永遠都不放屁’。
這回可好,正在臺下暢飲的酒客,十個有九個噴了。而坐在他們身前的倒黴蛋,當場即讓人潵了個狗血淋頭。只是大家並沒因此生氣,反而哈哈爆笑起來。
衆人哪裡料到,揚言要爲心愛女人獻歌的諸志文,居然會那麼惡搞。將一首浪漫煽情的演唱,霎時整成了爆笑雷人的小品。
其實,大家之所以會有如此反應,完全是因爲諸志文先前唱的太好,太專注。那雙目深情的表演,使得大家都甚至懷疑,他該不會是個職業歌手吧。
然而,大夥正在傾心凝聽美妙歌曲時,諸志文卻突然玩了這麼一手。途中反差太大,加上他深情地模樣,才使大家忍不住笑噴起來。
諸志文氣得心胸起伏,一把將話筒塞回給酒吧歌手,便轉身離開酒吧。他實在沒臉繼續留在那,大家看他的眼神,就如看小丑一樣。最可惡的是,許彩月那賤人,竟然當着他的面和別人親熱。開始還以爲她是個純潔少女,現在看來跟別的女人沒兩樣,都是些不要臉的賤貨。想起今天所受的委屈,諸志文終於忍不住,拿起電話撥打起來。
“喂?誰呀?”電話剛接通,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傳出。
“是華哥嗎?我是志文。有些事需要你幫忙。”諸志文直接便道。
“哦!原來是志文呀?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我能幫上忙,決不推辭。”華鑫聽到來電的人是諸志文,立刻就打起精神來。無事不登三寶殿,諸志文聯繫過來,肯定又有油水可撈。
“華哥,幫我教訓一個人,就在嘀嘀酒吧。”
“沒問題,你說他長啥樣,我立馬派人過去。”替人出面揍人這等閒事,華鑫幾乎天天都幹。以前諸志文也沒少找他幫忙,想來這次又看上某個美女,要藉助他的人馬,去教訓對方男朋友。
“好!你讓人來,我指給他看。對了,那小子身邊還有個美女,千萬別傷着她,將她抓起來就好,之後等我去處理。老規矩,事成之後,我給弟兄們三萬茶水費。”
“行!行!行!你先等着,我這就讓人去酒吧門口。”華鑫猜的不錯,諸志文又想玩英雄救美了。只是這次茶水費比以往都多,足足三萬元。錢越多代表下手越重,看來諸志文是想徹底廢了周雲。
掛斷電話,華鑫既興奮又疑惑。究竟是怎樣一位美女,使得諸志文願意花上那麼大筆費用呢?要是自己也能弄上牀玩玩,那該多好……
滴滴酒吧,許彩月受不了周雲糾纏,艱難地將將他推開:“好了,夠了……不要……”
此時諸志文已經離開酒吧,他倆也沒必要繼續親熱。只是周雲好似親上癮了,一直追着許彩月丁香不放,差點把她弄成缺氧,暈了過去。
許彩月可悲的發現,周雲對她無禮時,她竟然生不起一絲反抗念頭,就那麼任由對方處置。這種被動地行爲,一點也不像她的作風。
諸志文離開了酒吧,她非但沒有立馬推開周雲,還暗暗希望兩人保持親密,直到天長地久。只可惜,周雲的手越來越不規矩,親着親着就到處亂摸,使得許彩月很不適應。
由於害怕兩人會失去控制,乾柴烈火發生些不該發生的事。許彩月只好違心的將周雲推開。這要讓雙方父母知道,也不曉得會整出什麼事端。再說,她還沒有當媽媽的覺悟。
可笑的是,正當許彩月擔心與周雲發生關係,被自己父母誤會。張小紅卻無意中看到了,兩人在車裡合影的曖昧相片。
當時,張小紅見許彩月把提包丟在大廳,便好心替她收拾。不料提包的鏈口沒拉緊,數碼相機咚嚨一聲,掉在了沙發上。
暗歎女兒粗心大意,張小紅索性幫她整理。誰知,這一整就傻眼了……
許彩月將數碼相機放進挎包,並沒有關閉電源。結果相機熒幕上顯示的,正巧是她和周雲在車上,非常曖昧的那張相片。
雖然相片裡許彩月背對鏡頭,但無論從穿着、身材、髮型上看,張小紅都能斷定熒幕上的少女,就是她家寶貝女兒許彩月。而那一臉不淡定,看似非常享受的小子,赫然是今天來她家吃飯,有點流裡流氣的小色胚,周雲童鞋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