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酒吧，老者臉色鐵青地坐在首位。
“白熊的人還有三天就到江門，你們告訴我，除了豹子還有誰能跟他們接頭。”
老者座下，齊刷跪着三人，雲堂主位居中央，此刻他腦海中思緒萬千，根據之前那兩名小姐對行兇者的描述，他腦海中快速閃現一人，楊不凡！
先是蛇哥，後是豹哥，三番五次擾我好事，楊不凡你必須死！
“雲堂主！你難道沒聽見我問的話嗎？”
“長老！”雲堂主神色一凜，身子前傾，恭敬道：“長老不必擔心，我曾和白熊的人碰過面，我想這次不如就還是由我去吧！”
“你！”長老沉吟下，嚴肅道：“好吧，那就由你去吧，但是記住，千萬不能再有差錯！”
“到時候就由他們兩個隨你一同前去吧！”長老眼中閃過精光，恨聲道：“他們都是超一流高手，必要時刻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多謝長老！”
從農村到鎮裡，楊不凡一路坎坷，終於在下午風塵僕僕趕回江門。
段天賜，還沉浸在睡夢中，沒有起牀，突然一股涼意從脖子躥到腦頂，他下意識回頭，隻眼楊不凡手握菜刀，正怒氣衝衝地盯着他。
“姐、姐夫，你要幹嘛！”他恍惚地鎖緊脖子，驚叫道：“姐姐救我，姐夫要殺了我！”
“你給我閉嘴！”楊不凡惡狠狠地瞪他一眼，陰冷道：“說，老子錢你都幹什麼花了！”
“嗨，你就問這事啊！”段天賜拿開菜刀，換個舒服的姿勢，慵懶道：“我給語嫣贊助了二檔真人秀節目，順便又給她弄了兩部網劇，還出資贊助了一部情感戲，到時候年底統一上映，屆時滿屏幕都會是語嫣，她想不火都不行！”
看他在那YY的模樣，楊不凡心都碎了，他的錢就這麼讓這兄妹倆給敗家了。
這可真是超級敗家子。
不過，再想想，如果年底語嫣能成爲明星，那自己任務也算完成了。
“哎！”楊不凡嘆口氣，收回菜刀，無奈地看着他，道：“那可是一億啊，老子連見都沒着就讓你花沒了！”
“哎呀！”段天賜翻身，後背對着他，悶聲道：“你不是還有兩本書呢嗎，再拿本去拍賣，不又來一億！”
他說的輕鬆，說完直接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手裡舉着菜刀，尷尬地站在臥室，砍也不行，不砍也不是，無奈，楊不凡只能尷尬地退出去。
他走後，段天賜睜開眼睛，狂喘噓氣，“我靠，姐夫竟然要殺我，嚇死寶寶了！”
站在臥室門口，正鬱悶地發呆，手機忽然響了。
“咦？他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楊不凡皺眉，納悶地盯着手機。
“楊不凡，你在哪，豹哥是不是你做掉的！”
來電話的是莫聰，他嗓門急大，嚇的楊不凡手一抖差點把電話扔下二樓。
本來他心情就鬱悶，這下他更火大了，把話筒貼到嘴邊，他大聲怒吼道：“是老子做掉的你咋滴吧！”
“你！”電話頓了下，傳來莫聰平靜地聲音，“小凡，我要見你，我在老地方等你！”
“等就等！”老子還會怕你不成。
楊不凡把菜刀放回廚房，和雨曦，語嫣交代兩句就出去了。
開車來到咖啡廳，莫聰正頹廢地坐在櫥窗邊大口，大口的喝着咖啡。
他的模樣讓楊不凡感到一絲驚訝，他面黃憔悴臉色難堪，看上去至少有三天沒刮過鬍子，青茬密密麻麻地佈滿下顎，頭髮也是油兮兮地趴在頭皮上。
“你你這是掉傳銷裡了？”楊不凡吃驚地看着他。
“滾！”莫聰無力吐槽，使勁喝口咖啡，提提神後，無奈道：“你知道我們對豹哥下了多大的功夫嗎？”
“你到好，自己爽了，說殺就給殺了！”莫聰眼神泛光，抱怨道：“你把他殺了，我們所有的線索又都斷了！”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楊不凡坐下來，頭一次正視莫聰的話，能讓刑警隊長心力憔悴，那這事一定不簡單，回想當初，自己殺了蛇哥明明應該伏法，但是他們爲了這件事竟然放過自己，楊不凡實在想不通。
“哎！”莫聰喝口咖啡，眼神空洞，彷彿是在回憶，良久，他搖搖頭，憔悴道：“不是我不告訴你，這件事牽扯麪太廣，我們不能向外人泄露！”
“這個嘛！”楊不凡拉個長音，扭捏地看着莫聰，從口袋裡掏出本證件放在桌子上，害羞道：“其實.我也是自己人！”
看他那賤樣，莫聰詫異，伸手狐疑地拿過證件，當看見楊不凡穿着警服那賤嗖嗖的模樣，他愣了下，笑道：“這證件在哪做的，挺逼真啊！”
“什麼叫逼真，這本來就是真的！”伸手指着證件上的鋼印，楊不凡鄙視道：“虧你還是老警察，這鐘印記也能仿造嗎！”
“咦？”莫聰懵了，“這還真有鋼印啊，現在做假證的都這麼現代化了嗎？”
“你是不是傻！這可是最權威的證件，誰改造假！”楊不凡不耐地指着證件上的標記，眼神充滿不屑。
心裡鄙視道，瞧不起誰呢，我就不能混個一官半職的，這人家都覺得委屈老子了！
莫聰癡癡地看着證件，他懵了，防僞和鋼印確實不假，他眼中這個少年，越來越讓他看不透了。
“呵呵，全專家呢，級別不低啊！”莫聰冷笑着打着哈哈，眼神中卻充滿忌憚，安全專家雖然只是個虛職，但是這個部門的級別可不低啊！
“你是怎麼做到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莫聰異樣地看着他。
“你管我是怎麼做到的呢！”楊不凡收起證件，驕傲地看着他，道：“現在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吧！”
“哎！”莫聰嘆口氣，凝視他，久久沒有多言。
倆人就這麼僵着，過了大概幾分鐘，莫聰疲憊地看着窗外，苦笑道：“紅會最近要在江門這和俄國白熊進行大宗毒品交易，我們截獲的消息豹哥是這次交易的唯一中間人，而紅會則會派出一名長老前來完成這筆交易。”
他停頓下繼續道：“你把豹哥殺死了，交易興許會繼續，但是紅會長老很難再露面了！”
“他如果不露面，我們前面的工作不就都白努力了嗎！”他說完恨鐵不成鋼地看着楊不凡，無奈，他現在心裡最大的感受就是無奈。
咖啡的香氣，讓人沉醉，楊不凡嘆口氣，仔細回想莫聰的話。
紅會紅會，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組織，看見莫聰那憔悴的模樣，楊不凡心中閃過一絲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