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遷知道林雪一想心地善良,性子軟,尤其是現在懷孕了,更看不得這些賣慘的畫面了,所以這纔開口求江遷可不可以就這麼算了。
但是江遷是絕對不可能就這麼饒了這個男子的,江遷握了握林雪的手,然後說道:“你別擔憂這個了,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
說着,江遷又將葉靈拉到自己身邊,對着兩個人說道:“現在回家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們兩個人就別折騰了,而且明天一早就讓醫院安排一下做個檢查,所以今晚還是在醫院過夜吧,我讓他們給你們換一間病房。”
江遷看出了葉靈臉上的擔憂的神色,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我已經叫了保鏢過來了,給你們換一間房間,讓保鏢在外面守着,我去處理完這個事情就馬上回來陪你們,好嗎?”
江遷衝着林雪和葉靈笑了笑,然後依次揉了揉兩個人的頭。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來了四五個大漢,這幾個人直接無視了站在門口的醫生護士還有保安,走了進來,對着江遷一鞠躬,說道:“江總,我們來了。”
“嗯,你們來的正好,今晚就是好好守住門口,連一隻蒼蠅都不能給我放進去,我有事先去處理,馬上回來,在此之前保護好他們兩個人的安全。”
江遷說完,扭頭對着這裡的值班護士說道:“麻煩你新開一間VIP病房吧,這間病房已經不能住了。”
江遷雖然沒有對着這個護士動怒,說話都極爲得體,但是這個護士就是從江遷的身上察覺到了一種不怒自威,還有那濃濃的荷爾蒙氣息,讓人極爲安心。
這護士心頭一蕩,才知道自己剛纔盯着江遷失了神,立刻說道:“好……好的,我知道了,請跟我來吧。”
江遷看着葉靈和林雪在新的VIP病房之內安頓好了,這才衝着二人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別害怕,保鏢都在外面守着呢,我把事情處理完第一時間就回來。”
江遷看着兩女衝着自己點點頭,這才安心的關上門離開。
此時的保安室內!
江遷看着自己面前被銬着的這個中年男子,然後上下打量着他。江遷還沒有讓人報警,雖然報警是必須的,但是江遷還是習慣在此之前自己搞清楚這裡的來龍去脈。反倒是警察來了的話,一股腦將人帶走,很多細節江遷就無從得知了。
江遷一屁股坐在這個中年男子對面的椅子上,說道:“你自己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遷給了這個中年男子開口的機會,但是這個男子一開口便和剛纔一樣,只會哭天喊地的吼道:“求求你了,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我這是一時財迷心竅,這才衝昏了腦子,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家裡還有生病的老婆子,還有一個娃,求求你大發慈悲吧……”
沒等這中年男子哭喊完,江遷便揮了揮手,說道:“你說這些沒有用,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經過,你老老實實的說了,我或許還能考慮考慮,但是你若是一直這樣胡攪蠻纏,我只能送你去警察局了。”
江遷說這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卻不怒自威,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的傳達到了在場的人的耳朵裡,連保安也是極爲忌憚的看着江遷,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般人,並且看剛纔那個架勢,一腳就能將這上好的密碼門給踹開,絕對不是一般人。
這中年男子被江遷的這一番話給震懾住,於是才收了聲,然後說道:“我老婆子生病了,但是家裡窮,沒錢看病,跑了很多地方治病都沒有希望,後來跟人打聽,說這醫院裡面有個專家可以治療我老婆子的病,我這才拖家帶口來到這裡,但是這醫院要的錢我們付不起……”
這中年男子一邊說着,還一邊擡眼看着江遷,生怕自己說的話哪裡又惹惱了他。
而現在的江遷只是面無表情的聽着,也沒有打斷這個男子,這男子看見這個情形,便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
“但是病總不能不治,我就在醫院外面的小花園的角落裡臨時搭了個窩棚,白天出去做點散活,想要攢點錢給我老婆子看病,哪裡知道這城裡賺的錢還不夠吃的,一分錢沒有攢下來不說,現在吃飯都成問題,所以……”
說到這裡,這中年男子的聲音又小了下去,怯生生的看着江遷,沒有再說下去。
江遷不屑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怎麼了,現在讓你說覺得丟人了?做的時候不是還瘋狂的很嗎?”
這中年男子認命的閉了閉眼,然後說道:“所以我後來就晚上在這家醫院裡面偷點東西,一開始我都是在普通病房,那裡沒有這種密碼門,偷起來也方便一些,但是那裡住的都是普通人,偷到的錢也少,後來又一次我陰差陽錯的進了一間沒有上鎖的VIP病房,一下子就拿了一萬多塊錢……”
說到這裡,這中年男子的聲音都哽咽了,他雙手顫抖着,繼續說道:“那可是一萬塊錢啊,夠我們一家人在鄉里生活一年了,但是……但是還是抵不上我老婆子的醫藥費。所以,從那以後我就只偷VIP病房的有錢人,今晚也是這樣。”
說完,這中年男子便再次將頭低了下去,將自己的臉埋在了深深的陰影裡。
江遷看着這男子的模樣,問道:“這VIP病房都是有專門的門卡的,你是怎麼進去的?能一次撞了狗屎運,你還能次次都撞狗屎運不成?”
江遷這話說出來之後,這中年男子一直沒有迴應,但是江遷眼尖的發現,就在旁邊站着的保安之中,有一個人此時的手正在微微的顫抖,而且此人好像在極力保持自己的情緒,眼睛卻一直到處飄來飄去的,就是不看江遷和這中年男子的方向。
聰明如江遷,一下子就明白了這裡面的事情,只有裡應外合才能夠這麼輕易的突破醫院的安保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