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此時的她免疫力也處於一種非常奇異的狀態,不像平常人年輕體盛,很快變得什麼疾病都可以迅速恢復過來。
現在她即將生產,當然也是神魂虛弱,所以洛明君也爲自己的女兒非常擔心,生怕她出了什麼意外,要請最好的人來照料她。
結果江遷的表現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知道葉靈的現在不僅僅是需要有人照顧,更主要的是心靈上需要一個依靠。
人的免疫狀態跟心理狀態是有很大的直接關聯的,當你的心情非常好的時候自己的機體性能就會得到提升,一切的疾病都能免疫掉。
所以原本打算第二天就要離開的江遷,選擇了一直待在這裡,沒日沒夜的照料着葉靈。
其實對於葉靈來講,這一次自己生病,江遷陪伴在她的身邊,最大的感受並不是說有多麼的幸福,反而是生出來了一種愧疚之感。
她實在是一個傳統意義上賢妻良母型的妻子,所以對於這種因爲自己的事情耽誤了江遷,所以總覺得過意不去。
二人之間雖然是夫妻的關係總要盡到許多應有的職務,然而葉靈心中卻總是覺得自己始終是江遷的一個負擔。
她可不願意成爲這樣的角色,雖雖然說是自己生病在身,但想到的並非江遷能夠給自己提供多少的照料。
反而是說這種狀態之下沒有辦法幫助到江遷,牽扯到了江遷的心情,讓他不能夠一心投入到公司的事務之上,會影響到他的工作狀況。
這種先人後己的思維狀況實在也是非常難能可貴的,雖然說有時候我們人不可以自私,卻不能夠忘我。
葉靈的這種行爲,在傳統的中國社會之中或許是受到了太多對女性苛刻的要求,所以總是先人後己的考量。
現在女性很少有她的思維方式,這種思維方式也不是我們能夠去提倡的,但終究對江遷來講是非常感動的事情。
當他真正待在葉琳身邊的時候,看着自己這個曾經熟悉卻又有些時間不曾親近的妻子,不盡人陷入到了一種沉思之中。
確實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千古流芳,青史留名,但是這是否就意味着其他的東西都對自己而言並不重要嗎?
雖然他極力想要在家庭與工作之間營造一種平衡,可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在二者之間更加傾向工作的時候要多一些,所以纔對葉靈連生病這種東西的徵兆自己之前都沒有預料到。
一個懷孕了的妻子,對自己而言現在是何等的重要,如果出了什麼狀況可就是一屍兩命的結果。
江遷當然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所以現在拋下公司所有的事物,對他而言並不是一件什麼要權衡利弊的事情。
就算是再多的東西擺在自己的面前,甚至說公司面臨破產的處境,他也必須待在這兒,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的妻子感到安心。
跟了自己那麼久的時間以來,實在也是苦了葉靈了,沒有享到什麼真正的福氣,反而要比平常家人的妻子付出許多的努力。
現在生病的狀況是不是給累壞了呢?出於這樣的考量,江遷再也不敢讓妻子日後有什麼一丁點的勞作。
如果是上天要懲罰自己的行爲,何必要牽扯到無辜的妻子呢?實在都是自己的過錯,不能夠以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感到後悔。
江遷在心中不停的祈禱着,雖然他是一個無神論者,然而終究在此時卻也不得不對鬼神之說有了心中的一份祈禱。
葉靈看到自己的丈夫呆在身邊是如此的用心,自然也是頗爲感動,但她這份感動流露出來的不是感謝話語,而是對江遷說道:
“要不然你還是回去吧,我這邊沒有什麼關係的,公司少了你可是不行。能夠有你陪在我的身邊,這段時間我已經很開心了。”
江遷卻是絕對不能夠同意在此時離去的話語,正是妻子重病的時候,怎麼可能突然間離開,拋棄妻子於危難之中而不顧呢?
雖然說自己並不是一個醫生,無法對她提供什麼實質性的醫療幫助,但若是自己待在身邊他多少也能夠安心一些。
出於這樣的考量,江遷緊緊的攥住葉靈的手,說道:“放心吧,沒有什麼事情比你更加重要。”
“現在你還生着病,我就算是回去了也一直牽掛着你,有什麼可能能在那邊一心一意的做事呢。還不如就在這裡陪着你,等你病好了之後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
江遷這樣的話說出來之後,對於葉靈而言自然也是十分的溫馨,夫妻之間的感情流露之婚姻之後便是很少可以看得到的一件事情。
都彷彿是有一種固有的默契存在,並不需要太多的話語,雙方默認爲對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所以有時候哪怕心中有着溫情脈脈,卻很少會表達出來,永遠是這樣的埋藏在心底之中,哪怕是到了最終的時侯也總是容易產生許多的誤會。
正所謂七年之癢,不是說夫妻的感情發生了問題顯得淡薄,而是這種誤會不斷的擴大,使他們矛盾日益加深。
江遷和葉靈之間也多少陷入到了這樣的一種困境之中,只不過是沒有那麼嚴重罷了。
現在這個機會在他面前反而給了自己一個改觀的機會,開始認識到了自己先前的錯誤。
如果說一個男人優秀成功的標誌是他在社會之上佔有怎樣的地位,但是作爲一個丈夫合格的標準,便是在妻子能否需要自己的時候挺身而出待在她的身邊。
在這一點之上,江遷自然也是不會做一個渣男,葉靈也沒有看錯他,若是將自己的一生都託付給了一個像百里玄那樣的人物,結局是否幸福還真的不一定。
在此真的不是我們去評判百里玄的標準怎樣不好,在他的心中其實除了童年時候那個心中的女神之外,其他的一切人物都是不曾真正愛護的。
對自己並不喜歡的人物,江遷會選擇說對他們完全置之不理,以陌生人以朋友的關係去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