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暉提高了音量:“你們與僱傭你們的老闆是何關係,我不管。但,不管是誰惹了我,嘿嘿,我不會管他是什麼人。”
朱培城皺眉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們雷頭幫嗎?”
明宣立刻開口道:“朱老大,你最好說話客氣點。暉哥是我的暉哥,你不給他面子,就是不給我面子。”
朱培城冷冷道:“明哥,我敬你的是過去,而不是現在。再說了,如今這年頭,也不是當年你當老大時的情景。現在是以實力論輸贏,你還是少管閒事爲妙。”
明宣動怒了,當年的明宣一怒連砍十多人,如今竟被別人說,讓他少管閒事。他根本忍不了這股惡氣。從小在街頭混到大的黑老大,如今竟被從小人看,他媽的……看樣子,明宣準備起身動手了。
李鴻暉及時揮手阻止了明宣脾氣的爆發,他笑了笑,嚴肅道:“明宣說的話,就是我說的話;我說的你應該也很清楚。”
朱培城揮手道:“請你說話直接點,不要跟我拐彎抹角。”
明宣差點想站起來,給朱培城一拳。但他被李鴻暉的手給壓住。
李鴻暉哈哈大笑:“明人不做暗事,好,我實話直說。如果下次,雷頭幫的人膽敢再找我的麻煩,或是找我朋友的麻煩。那麼我的教訓不是把人打倒就算了,我要把這些人給打廢、打殘!”
李鴻暉的話一出,不但金永忠、彭蘭蘭和後面的四名小弟愣住了,說連他們的老大朱培城也愣住了。在龍南區一帶,從來還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包廂裡安靜了近一分鐘,朱培城才突然仰天大笑,他的笑聲在包廂裡迴盪,流露着他的憤怒。
李鴻暉對朱培城多變的神情,以笑待之。明宣幾次想出口提醒李鴻暉,但終還是忍了下來。朱培城是雷頭幫龍南區的老大,在雷頭幫裡面身份非同小可,李鴻暉敢這麼直接挑戰他,不是明智之舉。
“好。”朱培城突然停住了笑聲,暴喝一聲:“你有膽!敢跟我雷頭幫過不去。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跟我雷頭幫較量。”
李鴻暉絲毫不爲他的怒火所動,微笑道:“朱培城你要弄清楚一點,是你們爲了承兌許諾給僱住的保證,而跟我過不去,並不是我跟雷頭幫過不去。如果你要這樣認爲也可,後果則由你們雷頭幫自負。”
朱培城身邊的美女彭蘭蘭忍不住了:“暉哥,你這是向雷頭幫宣戰嗎?”
李鴻暉欣然一笑:“美女,這其中的奧妙,看各人的理解。不過,這確實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聞言,彭蘭蘭不由一愣。
朱培城卻坐不住了,他回身對四位高大的小弟道:“你們把他給我扔出去。”
朱培城身後四位高大的小弟立刻從大圓桌兩邊大步走向李鴻暉,四位小弟都有1米8以上,但跟李鴻暉比起來,還是矮了那些一點點。四人走到李鴻暉的面前,同時伸手去抓李鴻暉的衣服。
坐在椅子上的李鴻暉也不起身,他身子向左微傾,右手長伸,一把握住右邊那位小弟的手,右腳同時直踢,“啪”被抓住手的那名小弟給踢翻在地;橫腳右掃,掃對右邊另一名小弟的腰部,“啪”這名小弟也被他掃翻在地,倒在先倒在地上的那名小弟身上。
李鴻暉回身右斜,左手一個反擰,把左邊一名小弟的右手給反擰過去,左腳勾頂,左手用力下壓。“啪”“哎喲”這名小弟的右手給李鴻暉擰折了,順手把他推倒在地。左腳同時彈出,“啪”踢中右邊另一名小弟的胸部。這位小弟連退兩步站穩了馬步,他的身材差不多有李鴻暉高,不過還是差那麼一點點就有李鴻暉高了。
坐在椅子上的朱培城怒喝道:“還在發愣幹嘛?還不快點把他給我收拾了。”
高大小弟面露驚恐之色,但他仍然再次跨前一步,對準李鴻暉的腦袋一腳側劈。李鴻暉左手斜掛,擋住了側劈。右手同時迅猛出擊,重重地敲在了他踢出的右腳上。再次傳來一聲“哎喲”,“媽呀”這名小弟忽然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他的右腳當面骨,可能被李鴻暉敲裂了。
早知結果如此,明宣還是有些傻呆呆地看着翻倒在地的四名高大小弟,短短的四、五秒鐘,李鴻暉竟能把對方四人打倒在地,還讓他們再無還手之力。這份能耐他明宣沒有,龍珠市憑藉身手打架的人,也沒有誰有這般本事,就是特警可能也沒有他這身本事吧。
朱培城的這四名小弟,都是他千挑萬選出來身手敏捷之人,誰知一個照面,竟被李鴻暉全部放倒在地。昨夜,小老大金永忠回來向他報告,說他們跟蹤的李鴻暉,明宣叫他暉哥,身手非常也得,一個人瞬間就把他們十多人打翻在地。
當時朱培城還不相信,說金永忠你他媽的越來越膽小怕事了,十多人,竟然沒有把人給留下。所以朱培城才讓四個小弟上前一試李鴻暉的身手。朱培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鐵青的臉色非常無奈:“李鴻暉你以爲你很能打嗎?都進來吧!”一聲大喝。包廂外瞬時擁進了近二十人,分成三列站在背向包廂門口的李鴻暉背後。
李鴻暉靜靜地看着朱培城的雙眼,對身後二十人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淡淡地道:“朱培城,你想清楚,我的速度和身手,剛纔你已經見過了。我只須一秒鐘便可把你變成死人,等他們反應過來,不知是他們倒下,還是我毫髮無損地走出太白酒樓。”
朱培城擡手阻止一名企圖上前向李鴻暉動手的大高個小弟,望着李鴻暉道:“你難道真想跟雷頭幫作對嗎?”
李鴻暉劍眉微揚,針鋒相對道:“你們雷頭幫爲了僱主的利益,難道不顧江湖上的道義嗎?”
朱培城冷冷地苦笑:“我們是信字當頭,既然答應了人家,那麼雷頭幫就是全軍覆沒,也要完成僱主委託的任務。”
看來雷頭幫爲了信譽二字,寧可犧牲整個雷頭幫,也要爲僱主爭得該得的利益。江湖幫派這是這樣,他們把所謂的“信”和“義”看得比天還高。
李鴻暉不以爲然地笑道:“只要你們不爲難我和我的朋友,我纔不理會你們雷頭幫的鳥事。我最後重申一遍,‘人不犯我,關我鳥事;人若犯我,加倍奉還!’從今天開始,貴幫如敢侵犯我的信條,別怪我下手狠毒。”
李鴻暉起身對身旁的明宣大聲道:“走。”率先向包廂的門外走去。
朱培城臉色大變,但他還是不敢下令,把李鴻暉留在這裡。他已見識了李鴻暉的身手,短短几秒鐘時間,三招兩式即把他最看得起的四名小弟打翻在地。頹喪的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小老大金永忠更不敢做聲,今天他一直不敢做聲,昨天他也被李鴻暉打怕了,連續幾次一招敗北,翻身倒地。太白酒樓的美女彭蘭蘭,媚笑地看着昂首闊步走出包廂的李鴻暉,她多想留下英武強壯的李鴻暉。倒在地上的4名高大小弟見李鴻暉走出了包廂,纔敢慢慢地從地上爬起。
鬥智鬥勇朱培城均不是李鴻暉的對手,他雖不想與李鴻暉作對,但僱主大有來頭。是雷頭幫老大坐下的馬雲吩咐的,他朱培城不敢不遵照僱主的意思去辦。就是把他所帶領的小弟全部葬送在李鴻暉的手上,他也得去完成僱主開出的條件。
李鴻暉和明宣走出了太白酒樓,倆人相視回頭一笑,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李鴻暉第一次真正的與黑社會面對面地較量,雖然他不怕,但他的內心多多少少都有一點緊張,說他不怕那是假的。
如果剛纔在包廂內,雷頭幫20名小弟不懼生死一擁而上,即可把李鴻暉制住。他就是再能打,同時上來20人,20雙手、40只腳,他們只有倆人,如何能應付過來。好在對方早已被李鴻暉的氣勢所威懾,不敢輕舉妄動。
明宣的內衣都已溼透,老闆清清楚楚地交待他,用你和你小弟們的生命,保護李鴻暉的安全。他可不敢有一絲大意。剛纔在太白酒樓裡,他說想勸李鴻暉以和爲貴,切勿與對方起衝突,畢竟進太白酒樓的只有他們倆人。
雖然小弟們,都已尾隨跟來,但如是突發情況,他們也是來不及救援。在說太白酒樓一帶是雷頭幫在龍南區的地盤,真要是打起來,恐怕他和李鴻暉不死也得脫一層皮吧。離太白40多米,明宣才感嘆地問道:“鴻暉,你可真敢打,你知道太白酒樓裡有多少他們的小弟?”
李鴻暉搖搖頭,沒有回答。
明宣一字一句地說道:“至少百人。”
李鴻暉灑然一笑:“明宣,他們有百人也不可能全都擁上,我只須制服朱培城即可威懾他們了。”
明宣錯愕,默默地跟在李鴻暉後面。半晌後,他才說道:“鴻暉這是去哪?”
李鴻暉微笑道:“你去哪,我不知道,我是要回龍山小區宵夜睡覺了。”
明宣小心地說道:“你放心吧,弟兄們全隨時出現在你的身旁。”
李鴻暉故意說笑道:“別在我**的時候出現啊。”
“你放心吧,這幫小弟說了,如果暉哥拉山頭當老大,他們立即前往做小弟,哈哈哈哈。”明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