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是張子文來了啊,”正在批閱文件的鄭援朝見秘書領進來的人是張子文,有些驚喜的道:“你今天怎麼有空來看鄭叔呀!”說着,熱情的拉住張子文的手坐到沙發上。自打那次遇險出院後,鄭叔主動找張子文吃過幾次飯,我們走動還比較近些。
“鄭叔,我今天來是有事求您。”心急如焚的張子文沒有客套,直接步入正題。
“什麼事!看你一臉着急的樣子,”鄭援朝見張子文神sè凝重,拍了拍張子文的肩膀,關切的道:“來!和鄭叔說說。”
“那個。”張子文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說明了來意。“我想找您借六十萬元錢,”
在來這以前,徐教授告訴我們,劉楠的病需要請德國曾經治癒過此病的希德克爾教授前來診治,保守費用估計要在五十萬人民幣左右,但即使這樣治癒的可能xìng也只有五成。
劉楠的父母雖然都是高級教師,但就算是賣了房子也只能拿出十萬元,無處借錢的兩位老人已經徹底陷入了絕望。
他們是絕望了,但張子文卻沒有放棄,別說還有五成的把握,哪怕是隻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機會張子文都會去爭取。
這一刻,張子文終於知道劉楠對於張子文是多麼的重要,爲了她,張子文願意放棄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哪怕是去偷、去搶,張子文也要籌錢來救她。更何況張子文知道鄭援朝一定會幫助張子文的。畢竟張子文救過他的命。他欠着張子文的情。
果然,他沒有絲毫的猶豫,開口應道:“行!你是要現金還是要支票?”鄭叔爽快的讓張子文吃了一驚,張子文以爲怎麼着他也會問問張子文借錢的原因,思考一番纔會答應。
“謝謝您!”張子文被感動了,眼圈有些溼潤的答道:“這錢可能還得轉帳,支票就行。”
“你啊,”他看着張子文,笑着搖了搖頭道:“和鄭叔還說什麼謝,你有難處時能想到我。我很高興,錢若不夠儘管來找我取。”
“鄭叔,這錢算我借您的,我寫個欠條吧!”
“看看。又和我見外了,鄭叔的命都是你救的,還會要你還錢?”他有些生氣的在張子文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正sè道:“你記住,千萬不要爲了還錢,強迫自己去做不喜歡做的事,無論有什麼困難鄭叔都會站在你一邊幫助你的。”
“恩!”張子文重重的點點頭應道。從鄭叔處回來後,張子文揹着劉楠把支票交給了她的父母,
“張子文哪!”劉楠的父親顫抖着手接過支票,驚訝道:“你哪來的這麼多的錢啊!”
我傢什麼條件他們都知道。六十萬的鉅款張子文出去轉了一圈就拿了回來,這自然讓他們感到不安。
“叔、嬸,我去年冬天救過一個億萬富翁,他欠我的情,這錢就是我找他借的。這事劉楠也知道。”張子文耐心的解釋道,張子文知道自己要是不把錢的來歷說清楚,正直的老人是絕不會接受的。
“可,可這。”老人仍舊感覺不妥,遲疑着。
“叔,我愛楠楠。我愛她勝過自己的生命,爲了她我做什麼都願意,您就不要再猶豫了,這是在救她的命啊!”張子文有些激動的說道。
“孩子呀!真是太謝謝你了。”被張子文打動的老人重新看到了希望,拉着張子文的手熱淚盈眶道。
“好了。叔,嬸。咱們快去和徐教授說一聲,抓緊時間聯繫治療吧!”張子文催促道。
“恩!”徐教授得知我們解決了診費後,立刻和希德克爾教授取得聯繫,商定於兩天後在魔都對劉楠進行治療。
夜已經深了,在張子文和劉楠的一致要求下,兩位老人終於答應到旅館裡去休息。對這些事並不知曉的劉楠靠在張子文的懷裡,光潔的額頭蹭着張子文的下巴,嫩白的小手撫摸着張子文的臉,靜靜的享受着這難得的溫馨。
“文!我這不是在做夢吧!你真的是愛我的嗎?”她喃喃的低語道。
“傻丫頭,”張子文俯嘴親了親她的額頭,笑着道:“你怎麼對自己的魅力這麼沒有信心呢?”
她掘着可愛的小嘴,又把自己往張子文的懷裡擠了擠,說道:“張子文真的怕你是因爲我有病,才這樣說來安慰人家的嘛!”
“唉!”張子文長嘆了口氣,愧疚的道:“都怪我,在感情上我太遲鈍、太懦弱了,明明心裡早就愛上你了,卻沒有勇氣去面對、去承認,害你受了這麼多的苦。”
“那,那你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愛上我的?”劉楠遲疑了一下,不勝嬌羞的問道。
“我想應該是你和那個譚宏宇一起坐車走的時候吧!當我看你坐着他的車離開,心裡酸的像泡在醋裡一樣,那時我才確定自己早就愛上你了。”每當回想起那次的情景,張子文的心頭都像捱了重錘一般難受。
劉楠格的一笑,她擡起頭,掐着張子文的鼻子,得意的道:“哼!吃醋了吧!要不是那樣做,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喚醒你這大蠢蛋。”
張子文伸指點了下她那玉雕般的瓊鼻,寵溺的道:“是啊,是啊,你最聰明瞭。”
劉楠美美的鬆開張子文的鼻子,重新偎進張子文的懷裡。過了一會兒,她又有些猶豫的問道:“那,那你和蔣柔麗怎麼辦?你還愛她嗎?”
該面對的終需去面對,這個張子文刻意迴避的問題到底還是被提了出來。是啊!張子文和蔣柔麗怎麼辦?張子文還愛她嗎?
望着劉楠那朦朧而深情的目光。張子文不忍心欺騙她。點點頭道:“我也愛她,像愛你一樣愛她,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
劉楠沉默了,她那幽怨的眼神,似在埋怨張子文的多情。
“對不起,”張子文不敢和她的目光相對,垂下頭低聲道:“我讓你失望了,但我真的不想騙你,我。”
話沒說完,劉楠伸出小手掩住張子文的嘴。柔聲道:“不,不要說對不起,愛上我們不是你的錯,”她略微苦澀的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你愛上兩個人。那怎麼會有我的機會,要是說對不起,也應是我對蔣柔麗去說,是我和她搶的男朋友。”
劉楠的話令張子文無地自容,抓起她掩着張子文嘴的小手,狠狠的往自己的臉上打去。
“你幹什麼!”劉楠驚慌的抽出手,撫摸着剛打過的臉頰埋怨道。
張子文的臉被打的有些發燙,面對着劉楠那心疼的目光,更感愧疚的道:“我不值得你們對我這麼好的,我就是一個懦夫、一個大花心鬼。”
劉楠張開雙臂摟住張子文的脖子。如花的嬌靨緊貼着張子文的臉哽咽的低喊道:“值得!值得!你值得的。”
“文!你知道嗎?”劉楠突然鬆開張子文,雙手按着張子文的肩膀,凝視着張子文道:“以前你不接受我時,我就想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和別人分享你的愛我也不在乎。現在我也是這麼想的,只要你真心愛我,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張子文被她這種深切而寵溺的愛所感動,一低頭就吻上了那柔軟的紅潤小嘴,劉楠嬌軀一震。雙手纏繞上張子文的脖子,發出攝人魂魄的呻吟聲,熱情的迴應着張子文的掠奪。
過了良久,快要窒息的劉楠才推開張子文。面前的佳人嬌喘吁吁,俏臉宛如火燒般紅豔動人。看着她那情霧朦朧的雙眸,張子文以無比的深情低聲道:“楠楠。我永遠、永遠愛你。”
劉楠聽到張子文真情的告白,芳心蕩漾,再次撲到張子文的懷裡,臉上洋溢的無比滿足的幸福笑容。張子文一手撫摸着她那黑亮順滑的秀髮,一手隔着病號服在她豐腴光滑、不盈一握的細腰上游走着。漸漸地,劉楠又開始發出了醉人的呻吟聲。
“你,你和她那個時候很快樂吧?”嬌喘着的她,目光迷離的擡頭望着張子文,美麗的雙眼燃燒着情yù之火。
“這,。”張子文難堪的咳嗽兩聲,不知該如何回答。
“文!”劉楠抓住張子文撫摸着她秀髮的大手,引導張子文從衣領的開口處,向那高聳的豐胸摸去,聲若蚊蚋的道:“我也想要!”
雖然隔着胸罩,但張子文仍強烈的感受到那種少女特有的堅挺、豐滿和溫熱,她的低喘有如命令張子文繼續下去的號角,張子文用顫抖着的手解開她的衣釦、抽出胸罩,裸露的皮膚如同凝脂白玉般光潔細嫩,曼妙的身體完全的舒展開來,蜜梨形的白嫩雙rǔ向上挺立着,兩顆小小的粉紅sè由於張子文的愛撫,而輕微的勃起。
張子文急切的在劉楠的臉上,耳朵上、脖頸上吻着、舔着,並不停的低聲呼喚着她的名字。終於張子文握住她的一隻淑rǔ,嘴巴也含住了她胸前的另一顆甜蜜小棗。
劉楠“啊!”的輕哼一聲,媚眼如絲的望着張子文,口中無意識的呻吟聲更加刺激張子文,貪婪的大手不斷的向下探入了那芳草茵茵之地。
“啊!”劉楠驚呼一聲,與生俱來的本能使她不由自主的低喊道:“不要啊!”
她的這句話徹底喚醒了張子文,張子文記起了大夫說過不能讓她過於激動的囑咐。立刻抽出了手,替她拉攏衣襟,滿臉羞愧的道:“對不起!”
正處在高漲情yù中的劉楠不理解張子文的舉動,她難掩失望的問道:“怎麼了?”
“對不起,我們不應該這樣的。”張子文輕撫着她的俏臉,柔聲道。
“爲什麼?你和蔣柔麗可以,爲什麼和我不可以?”說到這,她臉sè忽然一變,惶恐的抓住張子文的手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敷衍我。怕我要你負責任才。”
張子文攔住她的話。笑着道:“傻丫頭,你想到哪去了,”伸手撫平她有些凌亂的秀髮,接着道:“你現在是病人,大夫也說過,不能讓你太激動的,所以我們現在纔不能在一起,等你從魔都回來,完全康復時好嗎?”
劉楠的眼睛又溼潤了,她抓着張子文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滿是柔情的看着張子文道:“你不用瞞我了,徐教授那樣的專家都不能在這裡把我醫治好,還需要轉院去魔都,這說明我的病肯定很不樂觀。我就是怕自己萬一回不來纔想。”
張子文打斷她的話,苦忍着淚水,認真的道:“不,你會好的,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的病一定會治好的。等你回來,我還要好好補償你的愛,我會用一生一世來好好愛你的。”
劉楠哭着撲進張子文的懷裡,不停的抽噎着。
“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回來,我等着你。”張子文吻着她的秀髮。喃喃的低語道,淚水撲簌簌的滴落在她那如雲的秀髮上。
“恩!”劉楠不住的點着頭。
第二天上午,劉楠和父母及徐教授一行四人乘飛機前往魔都,張子文因爲無法請長假而未能同行。接下來的rì子,是張子文一生中最黑暗、最不安、最無助的rì子。
雖然每天張子文都要和劉楠通上幾次電話,但因不在她的身邊,張子文對從電話中獲知的所有情況都抱着懷疑的態度,整個人漸漸陷入焦躁和煩悶中,即盼望劉楠的電話、又有些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天天jīng神恍惚,無jīng打採。
又是一個週末。弟兄們紛紛換上便裝準備出去放風。王俊見張子文仍舊躺在牀上,兩眼呆滯的仰望着棚頂,關心的問道:“豆汁!你這幾天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魂不守舍的。”
“對啊,三哥,你最近很怪!到底怎麼了?”“說說。弟兄們說不定能幫你。”哥幾個也都圍了上來,紛紛探詢道。
“哦!沒什麼。”兄弟們的關心讓張子文內心涌起一陣暖流,但張子文並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心事,裝做無事的樣子,擠出個笑容道:“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的緣故,你們不用擔心我,都去玩吧!”
顯然,張子文的話並不能令人信服。大家見張子文不願意說,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又安慰了張子文幾句後都出去。
陸偉卻沒有離開,他坐在張子文的牀邊,關切的看着張子文道:“三哥,你到底怎麼了?和我說說吧!除了感情上的事,其他的兄弟都能幫忙。\”
見張子文無動於衷,大概是以爲張子文並不相信,他有些着急的道:“我爸是咱們省宮安廳的副廳長,和咱們jǐng院的幾個頭頭關係都非常鐵。你要是jǐng院方面的事,我找我爸幫忙肯定行。”
張子文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樣的背景,吃驚之餘,更多的是對他這份心意的感動。
張子文坐起來,摟着他的肩膀道:“謝謝你,旮沓,我真的沒什麼事,讓你費心了。”
陸偉見張子文還是不說,知道肯定是他無法幫助的事,有些理解的道:“三哥,人活在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你把心放寬些。對了!”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好主意,高興的站起來,拉着張子文的手道:“三哥,走,我請你去喝酒吧!一醉解千愁嘛!”
喝酒?酒對張子文又有什麼作用,長這麼大還沒有喝醉過呢。
張子文搖了搖頭,笑道:“你不用管我,快去找你的小心肝吧,我沒事,一會我也走。”這小子前些rì子在遼大處了個對象,正在熱戀之中,只要一休息就搭不着他的影子。
打發走陸偉,熱鬧喧囂的寢室徹底寂靜下來。張子文獨自躺在牀上呆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出去走走。
華燈初上、夜風絲絲,人頭涌動的夕陽街頭,有着一種不同於白天的繁華。咖啡屋、歌廳、酒吧這些場所在夜晚變得神秘而具有魅力。
沒有目標,已經獨自漫步了三個多小時的張子文,心情不但不能平復,反而越來越煩躁。張子文深皺着眉頭。緊抿着嘴脣。與周圍那一張張洋溢着快樂與幸福的笑臉,顯的是那麼的不協調,格格不入。
一幅巨大的牆體廣告吸引了張子文的注意,“尚武格鬥館”張子文細看下面的廣告詞,原來這是一家以教授跆拳道、空手道、拳擊和泰拳爲主,兼營發泄互博業務的武館。
看到“發泄互博”四個字,張子文不禁怦然心動。因爲參加比賽的緣故,快有一個月沒有和劉慶東動過手,還真有些手癢了。
現在張子文和劉慶東對打時,已經不再是一邊倒的被動挨打了。更多的時候是互有勝負。因此張子文對自己的水平有一定的信心,一直都想找外人比劃兩下子。
一推開武館的大門,打鬥和喝彩的聲音就混雜在一起傳了出來。這裡沒有接待員,張子文順着聲音向二樓找去。但見二樓大廳裡。四、五十人圍着個一米高的擂臺正在觀看打鬥。
擂臺上的雙方個子都在一米八左右,體型魁梧,肌肉健美,兩人戴着全套的護具,激烈的戰在一起。
張子文擠上前去觀看,戴藍sè護具的拳手目前處於進攻態勢,從那一記記虛實結合的組合拳來看,他的拳**底很紮實,動作沒有絲毫的走樣。
再看他的對手,那位處於守勢的戴紅sè護具的拳手。不知是體力消耗太大、還是基本功不過硬的緣故,在防守時竟然連最基本的防護動作都不能保持住,被對手幾個重拳就打散架了。
這場比賽看到這兒,就能知道最後的結果,那戴紅sè護具的選手要是能正常走下擂臺,就該算是幸運。
對於這種沒有懸念的打鬥,張子文沒有興趣繼續觀看,向旁邊一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問道:“哥們!打聽一下,這兒有沒有管事的?我也想上去打。”
正興致勃勃觀看打鬥的男青年,對張子文的打攪有些不高興。但當他聽說張子文也想要上去打時,立刻熱情起來。摟着張子文的肩膀,指着不遠處一個穿運動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說道:“那,他就是這的泰拳教練。你要是想找人打,去和他說就行。”
張子文道了聲謝。走了過去。
“你好!”張子文快速的打量了他一眼,一米七五的身高,瘦瘦的臉龐,短短的頭髮,體型勻稱,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特殊。
“你好!”他也打量了張子文一番,接着道:“有什麼事嗎?”
“哦!我想上去和人對打,聽人說這事得找您,所以我來問問。”
“對打?”他有點驚訝,又上下仔細的打量了張子文一番,問道:“以前練過搏擊嗎?”
“學過一些。”
“那你是想把人當沙袋一樣發泄的打、還是和旗鼓相當的對手真正的對打一番呢?”他疑問的看着張子文道。
“後一種吧!”想到很快就能上場,張子文感到一陣的熱血沸騰,有些着急的問道:“怎麼交費?有沒有什麼規則?”
“勝一場交一百元,敗一場交五百元,規則就是不能故意打襠部、眼部和喉部,不能下死手。”他看了看場上的打鬥,又道:“他們打完你就可以上了,去換衣服吧。”
張子文把衣服鎖進更衣櫃裡,穿着背心、短褲上了擂臺。
“喂!你怎麼不穿護具?快下去穿上。”泰拳教練在下面喊張子文道。
“我就是想嚐嚐痛的滋味。”張子文衝他笑笑說道,戴好手套舉手示意準備完畢。裁判見教練沒說什麼,簡單講了下注意事項後,直接喊了開始。
張子文的對手是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壯漢,個頭和張子文差不多,他“呀!”的一聲大喊,一個直拳和一記側踢同時向張子文襲來,張子文被他的大喊嚇的一愣神,迅速後退兩小步避其鋒芒。
這壯漢並不停歇,趁勢展開腿法不斷進攻,張子文因失了先機,很被動的不住後退。臺下的人羣看那壯漢腿法踢的漂亮,不住的叫好給那壯漢叫好鼓勁,相反對張子文倒是“噓!”聲一片。
張子文從對手的腿法中已經看出,他練的主要是跆拳道,其在開始進攻時的那聲大喊。也是跆拳道中常用的威嚇敵人、爆發力量的方法。這些張子文和全志浩師範都學習過,但因張子文的對手總是劉慶東一個人,所以對敵經驗不足,纔會一時被他佔據上峰。
張子文知道像他這樣不斷以腿法進攻,肯定會有破綻暴露。所以並不着急,一邊後退一邊尋找戰機。機會來了,他一個左前蹬踢完後,左腿落地,以左腿爲軸要對張子文施展轉體反輪踢。
跆拳道中有很多種腿法踢起來十分漂亮,而且動作難度也非常大。可實際格鬥價值卻不敢恭維。
就像這招轉體反輪踢,動作若完成的好是非常優美的,影視劇中很多打鬥鏡頭都用到過這招。它在施展時需要藉助迅速轉體、轉髖旋轉的力量把腿踢出去,威力也很大。一旦踢中對手,很可能就此結束戰鬥。但它最大的缺點,就是在其轉體時把後背讓給了對手,對手如果抓住機會,其結果可想而知。
豬頭!這麼雞肋的招數也拿出來使用,不是找死嗎?
張子文抓住機會,趁他轉體時迅速上步,在他右腿踢出一半時,左腳力出四分,一記側踢。正中他的右腿大腿部,他失去平衡向前撲倒,再站起來時,右腿不住的發顫無法繼續對打下去了。
剛剛還在爲他叫好的人羣都啞口無言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臺上。
“啪!啪!啪!”清脆的掌聲響起,張子文向着掌聲望去,是那泰拳教練側着頭眼含讚許的爲張子文鼓掌。他的掌聲帶動了其他看客,一時間掌聲雷動,響徹大廳。
張子文和那壯漢握了下手後剛跳下擂臺,泰拳教練一把攔住了張子文。他眼神中透露着一種熱切的光芒。道:“兄弟,和我打一場吧!不收你錢!敢不敢?”
剛纔的打鬥並沒有讓張子文使出全力,意猶未盡的張子文點了下頭,道:“行!”
“好!”他把一瓶水遞給張子文,高興的道:“你先喝口水歇會兒。我去換衣服,馬上就來。”說完興匆匆的跑開了。
比賽再次開始。我們彼此都試探xìng的進攻了幾次,誰都沒有使出全力。從剛纔的試探中,張子文發現這個教練的技術掌握的比較全面,出拳和踢腿都很迅速,一擊不中立即收回,是個攻防兼備的好對手。
張子文又是一記側踢向他踢去,這次他沒有再後退閃避,而是同樣一招側踢迎了上來,兩腿在空中相碰撞在一起。一陣難忍的劇痛自腿部傳來,張子文收回腿,腳尖輕點着地面,因痛感引發整個大腿不住的顫抖。
靠!張子文暗罵自己,怎麼忘記了他是泰拳教練的事,練泰拳的腿和膝、肘等部位都是專門練過的,比常人要硬的多。
張子文注視着這個難纏的對手,發現他的表情也不太自然,原來你也疼啊!能把一個泰拳手的腿踢疼,張子文不禁有些暗自得意。
再次打在一起時,張子文注意了很多,刻意避免和他的硬碰硬,而他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專門利用自己的長處向張子文進攻,打的張子文被動不堪,臉上、身上各受了一拳一腳,這是結結實實挨的,至於那些試探進攻時挨的拳腳張子文都沒有去在意。
這樣下去不行,張子文雖然是來尋找痛感的,但一直捱打可不是張子文的xìng格。張子文又是一記側踢向他攻去,這招在張子文想起他泰拳教練的身份後就沒敢再用。
他嘴角一咧,以相同的腿法踢來。就在兩腿即將相撞時,張子文突然變踢腿爲膝撞,閃電般的以膝蓋撞擊他的腿,這時他再想變招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生生的受了張子文的撞擊。
呵呵!看着他的腿輕點地面,不住的顫抖,張子文心裡暗自稱快。盛怒之下,他再難從容的進行攻防,完全發揮自己腿硬、肘硬的長處,向張子文瘋狂的攻擊。
這回再想設計他就難了,張子文拼着腿疼和他又對撞了一腿後,成功撲到他的身前,雙手環抱他的腰部,在硬是又受了他的一記肘擊後,使用擒拿法把他摔倒在地,並死死的壓住他的肩膀處,令他無法反抗。
一時間臺下叫好連連。羣情激奮起來。
正在我倆相持之時。“哈!哈!哈!”一陣豪爽的大笑自臺下傳來。
“你倆就別在那支黃瓜架了。”
這聲音很是耳熟,張子文鬆開身下的教練,向臺下望去,見萬明奎正站在那裡大笑,衝着我們招手道:“你倆快點下來,別打了。”
“你也認識萬叔?”張子文站起身,拉了一把泰拳教練問道。
“恩!”他答應了一聲,接着活動了一下被張子文壓疼的肩關節,道:“我們以後有機會再打,先下去吧。”說着。跳下擂臺。
“奎哥!”這泰拳教練很是恭敬的向萬明奎問好。
“哈哈哈!阿森哪!你怎麼和我的這個小兄弟打起來了?”萬明奎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指着張子文道。
“奎哥,您的這個兄弟今天就是來找人打架的,我看他工夫不錯。纔想和他過過招。”
“哈哈,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兄弟,張子文!”萬明奎拉着張子文的手介紹道,接着又指着阿森道:“這是咱們格鬥館的泰拳教練,何森。”
張子文和何森握了下手,因爲對彼此的身手都很佩服,又說了幾句客套話。
“好啦!你倆就別互相恭維了,”萬明奎打斷我們,“走。咱們上辦公室談去。”說着帶頭往三樓走去。
他打開一個裝修很簡單的辦公室,往老闆椅上一坐,拉開抽屜拿出一包中華仍給何森,笑着道:“張子文哪!你的身手又長進了不少啊!阿森可是我這的王牌教練,以前在東南亞打黑拳的,你沒有被他打下來實在是不容易。”
打黑拳的事以前張子文倒是聽劉慶東講過,知道打黑拳的人個個心狠手辣,其水平要比正常比賽的選手高出不少。看來何森和張子文打根本就沒用全力。
“哪能啊!”想到這兒,張子文接過話道:“這是何教練有意手下留情的結果。”這話可不是謙虛,張子文想他既然能去打黑拳。肯定有自己的殺手鐗,只是沒有對張子文用罷了。
“張子文,你可別這麼說,你這小子什麼路子都有,連擒拿功夫都給我用上了。我一時半會兒還真治不了你。”何森趕忙笑着答道。
“好啦!好啦!你倆又來了。以後你倆有的是時間相互謙虛,今天就先到這吧!”萬明奎擺着手。把張子文要說的話擋了回去,對張子文問道:“你今天怎麼想起到我這來打拳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和萬叔說,我幫你擺平。”
“沒有,沒有什麼煩事,今天是週末,我上街溜達時,看到這可以練對打才闖進來的,還真不知道這兒是您開的。”打了兩場拳心情好了許多,張子文笑着答道。
“哈哈,這是我的個人愛好,爲了打拳方便,開着玩的,你以後想打拳隨時都可以過來,這除了阿森還有四個格鬥教練,身手都很不錯,”他頓了頓,站起身道:“走,我看你倆也都打累了,換換衣服,我請你們喝酒去。”
我倆也不推辭,跟着萬明奎進到一家高檔酒店,三人隨意的點了幾道菜,每人手把一瓶五糧液開喝起來。
幾杯酒下肚後,感覺距離拉近不少,張子文和何森的話也逐漸多了起來。說着說着就談到了他打黑拳時的事情。
“兄弟!你知道大哥最崇拜的人是誰嗎?”何森的舌頭有點大了,一手搭着張子文的肩膀問道。
“不知道,”張子文搖了搖頭,接着道:“但張子文猜大哥最崇拜的人一定是個打黑拳的高手。”
“呵呵!你很聰明,”何森笑着拍了拍張子文的肩膀,敬了萬明奎一杯酒,繼續說道:“我最崇拜的人就是陳進生,他在黑拳界叫唐龍。絕對的頂尖高手,他一生97場比賽,96場勝出,其中95場擊斃對手,可惜呀!他太傲氣了,不屑於使用策略,在唯一的敗績中輸掉了xìng命。”
他說到這裡轉向萬明奎,道:“奎哥,唐龍的事你也知道些吧?”
萬明奎點點頭道:“恩!唐龍的事張子文也聽說過一些,他的雙腿被人稱爲兩扇“大斧”,不論是誰被他踢中。絕少有人能夠倖存活下來。”
何森神sè有些黯然。嘆了口氣道:“無論一個人的實力是多麼強大,但在代表了最高水平的黑市拳賽裡,註定無法保持第一,如果不能激流勇退,那結果必將是倒在擂臺上。”他說這句話時,眼含感激的看了萬明奎一眼。
張子文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萬明奎以前肯定對何森有救命一樣的大恩。當下也不多問,舉杯頻頻勸酒,三人都是豪爽的xìng子,一時間喝的倒也痛快。
這是張子文第二次乘飛機。張子文的座位仍舊靠着舷窗,張子文揉了揉隱隱生疼的太陽穴,第一次品嚐到了酒醉的痛苦。
昨晚的酒是張子文有史以來喝的最多的一次,剛開始時喝白酒還能記着些。大概是九兩裝的52度五糧液,每人幹掉了一瓶半;喝完了白酒再喝啤酒時就沒有數了,反正桌子上、地上到處都是啤酒瓶子。
結束時是已經是後半夜兩點多了,萬明奎直接把張子文送到了金sè東方酒店休息。到了早上起牀想給劉楠撥電話時,發現手機因爲沒電而關機了,醫院的電話號碼存在手機裡,不能立刻聯繫上她的張子文,才臨時決定飛來魔都。
“小姐!您的座位在這。”正在張子文揉着腦袋想劉楠之際,空姐那甜美的聲音在張子文的耳邊響起,張子文擡頭一看。頓時塄住了。
“徐雲娜!”張子文驚訝的叫道。
“張子文!”徐雲娜也萬萬沒有想到會碰到張子文,而且座位又是挨在一起的,她驚喜的喊道:“怎麼是你,太巧了!”
這種偶遇本以爲只會在書中出現,沒想到竟然會在我們身上發生,兩人一起大笑了起來,引的周圍旅客一起向我們望來。
發現自己舉止上的不妥,我們默契的吐了下舌頭,張子文知道她喜歡靠着舷窗,主動和她調換了座位坐下。
“你去魔都做什麼?”坐好後。張子文側頭問道。
“去試鏡,電影‘純真年代’導演馮克讓張子文去試試女一號,今天早上剛通知我的。”徐雲娜難掩一臉的興奮,轉過身對着張子文繼續說道:“喂!你去魔都是去看你的女友嗎?”
提到劉楠,張子文的心中一痛。相逢的喜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神sè黯然的點了點頭。
“幹嘛愁眉苦臉的呀!你不知道劉楠昨天晚上的手術很成功嗎?”徐雲娜有些不解的道。
“昨晚手術了?”張子文被她的話說的一愣。激動的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急切的問道:“你說劉楠昨晚做手術了,手術還很成功是嗎?這些都是你爸爸告訴你的嗎?”
“是呀!今早訂機票前我給我爸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說劉楠的手術很成功,再過一陣子就可以出院了。你。”徐雲娜雪白的面頰飛上兩朵紅雲,她試着把手往外抽了抽。
“哦!對不起,對不起,”張子文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孟浪,慌忙鬆開手,連聲致歉道:“我,我不是有意的,這,這是。”
“好啦,沒什麼的,看你那笨嘴笨舌的樣子。”徐雲娜看着張子文糗迫的樣子,“撲哧!”一笑,打斷張子文結結巴巴的道歉,道:“這回你的心上人的病算是治好了,你欠我的什麼時候兌現哪?”
“我欠你的?”張子文一愣,撓撓頭疑問道。
“哈!”她不滿的輕喚了一聲,一撇可愛的小嘴,嬌嗔道:“你怎麼這樣啊?你說過要請我吃大餐的,怎麼!想過河拆橋啊?”說着,轉身對着舷窗,發起了小姐脾氣。
“呵呵!哪能啊,哪是那種人呀,”過錯在張子文,張子文連忙陪笑哄道:“你看我剛纔太高興了了,冷不丁纔沒有想起來嘛!”見她仍然沒有多雲轉晴的意思,接着道:“要不!我再多加一頓,時間地點都由你選,行不?”
“小氣樣吧!才加一頓,”徐雲娜終於轉了過來,但仍是咬牙切齒的道:“我要加十頓。”此話說的頗有舊社會吃大戶的氣勢。
“行!十頓就十頓。”張子文以爲就是個玩笑,答應的到是很痛快,全然沒有顧慮自己的履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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