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文向舒安問的,是關於洪海的事情。其實這次洪海從深水回來,也是有着說不出的苦衷。原本他們夫妻兩人在深水公司做的都不錯。這是一家高科技公司,產研銷一體,由幾個海歸人士接受風險投資後開辦,最近還在深交所上市。
洪海因爲工科背景,在公司生產部門待了半年後進到工程部,然後憑着聰明勤快,很快成了一個部門的負責人,底下有大概十幾個人。
這個部門負責所有公司售前售後方面的工程技術服務,算是個重要部門,按照公司規定是實行所謂末位淘汰制度的。整個部門多數是年輕小夥,大家工作應該都很賣力。但是卻有一個30多歲的女人也在這個部門。
女人比洪海大了不少,也比他要早進公司。雖然年紀不小,卻直到最近才生孩子。作爲一個女人,年紀也不算小,自然沒有年輕小夥那麼大幹勁,所以加班這種事情她是不願意做的,甚至遲到早退也是家常便飯。
公司每年年底都要進行部門業績評定,每個員工也要被評定等級,而且至少在文件上規定了如果在部門內被評爲最後一位,是要調崗或者辭退的。可是這女人一連兩年都在部門考覈中名列最後,卻依然留在公司裡沒有被開除。
不少同事都議論該女人有後臺,可是洪海卻從不把她放在眼裡。好在女人也很低調,雖然每天晚來早走萬事不理,卻天生一副好脾氣,更加不在乎扣錢到也在工程部跟衆人相安無事。直到最近一件事情發生。
最近公司參與一個大項目招標,工程部作爲技術服務與項目部一起參與有關準備工作。原本以爲這次招標十拿九穩。可最終結果卻被對手以一個極微小的差別取走了標的。
再笨的人也知道這是有公司內部人員泄露了自己的標的。於是公司內部開始調查,作爲半個負責人的洪海當然相信跟自己打拼的兄弟。那麼部門內部唯一跟自己不對路的女人成了他懷疑的對象。
洪海通過不同的渠道向自己上級反映他的懷疑,但是公司對他的話卻沒有明確反應。於是洪海在一次正式的公司會議上當着老總們的面指出了女人有問題,並且拍着胸脯保證工程部其他人都不會有問題。
第二週的週一,一早當洪海來到公司的時候,從上面傳來的消息讓洪海難以相信,他被調到了內務管理部成了一個普通的文員。這其實就是告訴他公司現在對你有了懷疑,更進一步明顯的告訴洪海,公司懷疑他就是那個泄露標的的人了。
無論是爲了保存臉面還是爲了獲得重新發展的機會,洪海都不可能再留在公司裡。而當洪海還在猶豫是否告訴付燕的時候,付燕已經提前交出辭職。陪着老公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敢肯定我朋友絕對不會泄露標的。即使是偶爾意外也不可能做這種事。可是他們公司爲什麼就一定認爲是洪海做的?”
張子文交代完背景提出自己的問題,整個過程中舒安都沒有插一句,只是一邊聽着一邊仔細的準備着一杯咖啡。倒進小杯裡,加了牛nǎi和一點威士忌,舒安把咖啡遞給張子文。看着張子文喝了一口以後臉上流露出欣賞的表情,纔開心的說着。
“也許你的朋友確實無辜,但是作爲公司一方確實有理由懷疑他。因爲他找錯了攻擊目標,招惹了一個他根本不應該招惹的對象。”
張子文:“你是說……那個女人?難道就因爲她有背景?”
舒安:“那要看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背景。”
“你說過那家公司是一家由海歸建立的高科技公司,想必應該不久。能在那樣一家新公司裡整天無所事事混rì子的,恐怕只有一種人。就是在公司開始建立的時候就開始打拼的老人。”
“女人三十多才有了孩子,除非長得太醜的或者……絕大多數應該都是因爲工作耽誤的。想必那個女人就是跟着海歸們一起創辦公司的。……應該沒錯,恐怕她根本就是創立人之一纔是。”
“作爲一個女人,到了要生孩子照顧家的年紀。這事業當然也要暫時放一放。這個女人既然留在工程部,想必當年也是技術方面的人才。不過這種活計多半又苦又累,女人當然不做。這到跟錢多錢少沒有關係。像她這樣的創辦人想必有不少公司股票,每年分紅就是不小的數目,怎麼還會在意那點小薪水?”
“至於你說部門搞末位淘汰,那更能說明問題。一家公司如果不是那員工真的太差勁。一般也不會隨便辭退員工。但是既然提出末位淘汰,這每年總會有人排最後,難道還就把員工真辭了?”
“但是如果排最後的是這女人,那就沒關係了。無論人事部門還是你你朋友的上司想必都知道她的身份,也許正是因爲有了她,這個部門才特意實行末位淘汰制度。”
“這樣的人也許已經沒有了打拼的動力,但是卻肯定不會出賣公司機密。對於那女人來說公司就是自己的成果,看着公司一天天成長壯大就是她的理想,怎麼可能出賣公司標的?”
“即使是意外泄露也不可能,她這年紀在行業裡多少也做過幾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都是很清楚的。而且她這種人不要看在公司裡無所事事,說不定下午下班一起吃飯的就是同行業的大人物。一個圈子待久了,當然會認識很多人。不要說她那些認識的熟人同行,恐怕就是那些太太家庭主婦一類的,裡面那些有背景的人物都不是你同學能比的。畢竟你同學資歷還不夠啊!”
“作爲部門負責人,你同學提出自己的懷疑當然可以。但是一定要有分寸。如果已經跟直屬上級明確表明態度,這就足夠了,畢竟你也沒有確鑿證據說明就是那個女人泄露標的。但是如果在公司正式會議上越權上報,那就很容易引起上司—至少是你直屬上司的不滿。甚至會被懷疑到自己頭上。畢竟在這麼一個人心惶惶的時期。出頭鳥總是不容易的。”
“職場如官場,如果不確定的底細。最好不要隨便樹立對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撞倒一塊大石頭,最好頭破血流的往往都是好勇鬥狠的人。”
舒安緩緩說着自己的看法,張子文聽得仔細想得明白,知道舒安說的一點沒錯,看來這次洪海被迫辭退確實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長嘆一聲,張子文伸手去那咖啡杯,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把舒安的兩隻腳一起抱在懷裡。
兩隻手握着那纖細的一對腳,看着彷彿透明的腳趾,張子文突然惡作劇般的用力捏了一下。舒安當然不會感覺到疼,可是看着張子文的動作還是下意識的動了一下身體。原本就只是搭在腿上的睡衣敞開滑落的一邊。
舒安趕緊抓住睡衣重新搭到腿上。張子文卻已經看到睡衣下面。雪白豐滿而誘人的大腿上面的那條內褲。指着上面。張子文好奇的問,
“這……怎麼好像還是那一條?”
舒安氣的笑起來,照着伸過來的手打了一下說:“我就那麼窮,連兩條褲子都買不起?你怎麼就能確定我這是早上那條?”
張子文趕緊接着喝咖啡的動作用咖啡杯遮住自己的臉,太尷尬了。在遇到這些女孩之前。作爲標準的單身,張子文內褲一般都要穿好久才換。可是自從女孩們搬到安馨苑裡,這每天換內褲成了張子文的習慣。剛纔看了一眼覺得眼熟,張子文就隨口說了一句,好在看起來舒安也不是很生氣的樣子,至少自己的兩隻腳還留在張子文懷裡。
張子文:“我看你的腿好像沒有問題啊!爲什麼不能站起來呢?”
這個問題也是夠私人的,如果是別的男人這樣提問,舒安早就調頭離開了,可是因爲問這話的是張子文。舒安竟然有種莫名的感動。
舒安:“是啊。真的很奇怪,我到很多醫院都檢查過,醫生都說沒有問題,可是我就是站不起來。兩腿也沒有一點感覺。以前有人還懷疑我這是假裝的。”
想起當年彭天宜對自己的態度,舒安笑着搖搖頭,覺得這些事情都是好遙遠好遙遠的事情了。張子文看着那雙腳。然後順着腳慢慢往上看到腳踝,小腿,然後是隱藏在睡衣下的大腿。看着看着,突然一種悸動出現在自己心頭。
一隻手順着那條腿往上,慢慢伸進睡衣裡面。舒安驚訝的喊了一聲你做什麼,然後就安靜下來。靜靜的看着張子文越來越放肆的手,舒安突然希望那隻手能更進一步纔好。
舒安想着自己的心事,臉突然紅起來。可是張子文卻根本沒有注意到。所有的jīng力和jīng神都集中到手指上,張子文體會着撫mo時那種奇妙的感覺。
跟隨着自己的心裡那點奇妙感覺探尋着,緊追着一點蛛絲馬跡向裡面搜索着。張子文突然擡頭對舒安說:“你相信我嗎?”
舒安:“你要做什麼?我們現在……太快了!”
張子文:“我只要你相信我。”
緊盯着舒安的眼睛,張子文慢慢放下她的兩隻腳,手卻沿着膝蓋慢慢往上,越來越往上,一直到了大腿根本再慢慢移到膝蓋往下到腳踝,然後張子文兩隻手就開始在舒安的整條腿上移動着。舒安臉紅了,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怎麼這樣,難道他不在乎自己根本就不能配合?
舒安:“我腿可不能動的。你不要這樣……”
舒安最後那句不要顯然不過是句託詞,實際上舒安現在呼吸隨着張子文的移動慢慢急促起來,身上覺得滾燙的,連失去感覺的兩條腿都彷彿能感到對方的撫mo。
“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張子文的兩隻手放肆的從大腿內側一直往上,然後從外側轉出來。舒安渾身顫抖着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睡衣完全被推到一邊,看着那對無理的手在自己的腿上移動,舒安突然發現隨着每一次撫mo,那種因爲病態而雪白以至於蒼白的大腿上。竟然慢慢的開始出現了一絲血紅。
因爲張子文現在雖然忘掉了自己身爲先天級武者的事實,可真元是真實存在着的。也是會聆聽現在這個張子文潛意識的指揮,就算張子文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使用真元。
開始不過是一點,然後隨着張子文的手移到整個腿上,最後整個腿部都變成了那種健康的白裡透紅的顏sè。隨着張子文的撫mo,舒安明顯感覺到大腿傳來了那種被觸碰的感覺。這次舒安幾乎敢肯定這種感覺不是幻想,隨着撫mo,舒安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張子文手掌心傳來的熱量。
“我這是怎麼了?”
“你相信我嗎?”
張子文緊盯着舒安的眼睛,用一種從沒有過的堅定的語氣對着舒安問着。這一刻,舒安感覺到張子文彷彿氣勢都變了,原來那種隨意中帶點膽怯變成了一種堅持。變成了一種自信。下意識的。看着張子文那雙眼睛,舒安點點頭說:“我相信你。”
張子文大聲喊起來:“你相信我嗎?”
舒安感覺到心底裡一個聲音在呼喚着,於是用盡全身力氣,用比張子文還要大的聲音喊着:“我相信你!”
“那就站起來!相信我,你可以站起來的。站起來。”
張子文兩隻手停止了撫mo。人往後推了半步,兩隻手舉在空中等候着。他眼睛裡是那樣的堅定的神情,彷彿他現在說的話就代表着一起。舒安從沒有想過自己能這樣,彷彿最虔誠的信徒面對着神蹟,彷彿幼小的嬰兒面對最可依靠的父母,舒安沒有,也不能懷疑張子文說的每一句話。既然他說自己可以站起來,那麼自己就一定可以坐到。
兩手用力支撐着,舒安離開輪椅。但這其實是用手在支撐身體。兩腿不過只是搭在地上。張子文又往後退一步,用更堅定的聲音說着。
“相信我,放開手,你能站起來的。”
這次舒安不再猶豫,放開兩手離開了輪椅。舒安站了起來,然後往前邁出了一小步。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做到了。舒安懷疑的低頭往自己兩腿看去。
沒錯,自己真的站起來了。舒安高興的笑起來。然後兩腿一軟,她癱坐到了地上。在舒安對面,張子文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彷彿一瞬間,全身的jīng力都被抽走一樣,連最後一點支撐自己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張子文也倒在地上。
兩個人躺在地上面面相對,這次兩人真的無話可說了。
德榮公司的女孩們其實都住在不同的地方,如果不到張子文的安馨苑過夜,她們一般都是回到自己的家,這也意味着第二天不會同時到達公司。可是今天顯然例外。
在停車場正泊車進車位的柳月兒和在停在另一邊的盧靖,薛茗珊敢肯定她們都在擔心同樣的問題。等三人在電梯門口遇見魏園和修紫雲,五個女孩相視苦笑起來。
進到公司裡看見沒有打架的跡象,薛茗珊總算安心一點,走上二樓還是一切正常,薛茗珊想着自己的計劃至少不會往壞的一個方向發展了。等到了三樓,驚訝的看見一向早起的舒安竟然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而通透的整個樓層裡沒有見到張子文的影子,薛茗珊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們都來了?肯定沒有吃早點!”
女孩們被身後傳來的舒安的聲音嚇壞了,看着舒安的輪椅從外面進來,幾個女孩臉上滿是疑惑的神情,特別是柳月兒大張在嘴巴的樣子,就跟大河動畫片裡那些女巫一樣。舒安從袋子裡拿出一個包子塞進去,柳月兒被噎着趕緊掏出來,幾個女孩纔算恢復過來。薛茗珊指着牀上躺着的人結巴着,
“他……他……”
舒安:“你們終於如願了啊,我也被你們拖下水了。我看這家公司明天就改名張氏老婆公司好了。”
看着舒安那沒有表情的臉sè,幾個女孩都跟犯了錯誤被老師抓住的小學生一樣,連大氣也不敢出。柳月兒乾脆把包子又塞回嘴裡。舒安看着薛茗珊說:“這是誰的主意?把張子文晚上弄公司來,還不是就想着讓我跟你們一樣胡鬧?肯定不是月兒的主意。她還想不出這麼壞的事情,不是你就一定是盧靖。只有你們兩個纔有這本事。”
盧靖低着頭往前一步,然後指着薛茗珊說:“是她。都是她出的主意。”
薛茗珊:“什麼?都是我的主意?這些具體的細節可都是你制定的啊!”
舒安喊了聲停說着:“這就開始狗咬狗了?”
柳月兒突然笑起來:“其實舒姐姐應該感激我們纔對。看你今天這樣子一定是很高興的。要不爲什麼連早飯都爲我們準備好了?”
其他女孩聽見柳月兒這樣說:才注意到舒安輪椅後面的袋子裡大包小包的都是東西。這時才明白原來開始不過是舒安的玩笑。
魏園:“那舒姐你們兩個昨晚有沒有……”
舒安:“你要死啊,連這種話都問的出來。你們以爲我也跟你們一樣,那麼容易被男人騙……”
盧靖:“別吹牛了。你牀上睡的難道不是男人?”
舒安:“你們的思想可真不健康,難道男人睡我牀上就一定怎麼樣了……其實我們兩個還是純潔的男女關係的。”
幾個女孩一起大笑起來,房間裡的氣氛一瞬間又變回到公司裡一向的輕鬆與隨意。紫雲拿起紙袋爲大家分着食物,盧靖在房間裡轉了一圈,企圖發現一些完事後遺留下的痕跡。
“看看馬桶裡有沒有什麼,還有垃圾桶裡。”薛茗珊的提示被舒安臉紅的打斷,其實盧靖也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你們真的沒有……”修紫雲疑惑的看着舒安,她倒不是懷疑舒安的話。不過張子文這人的習慣紫雲卻很清楚。雖然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可隨便起來張子文根本就不是人。
舒安臉又紅了,搖着頭說:“當然沒有,我們昨晚就是聊天。”
“這麼簡單?那你怎麼讓他睡你的牀了?你……”
跟舒安一起待的時間最久,修紫雲知道她其實有一點潔癖的。那張牀連其他女孩都不能碰。這次睡了一個男人,看着張子文那囂張的睡姿,要說兩人之間沒有什麼事發生,無論是誰都不會相信。
舒安卻沒有辦法解釋。昨晚兩人只是在不斷練習幫着自己站起來。雖然有了很大進步,可是現在舒安還不打算讓其他女孩知道這件事情。這確實有點詭異,醫生沒有辦法解決的難題,就憑着張子文那執着的眼神和不斷高喊着相不相信我,竟然就能讓舒安站起來,舒安相信這也許就是天意。
女孩們的聊天這時終於吵醒了牀上的張子文。可是睜開眼睛之後卻又馬上閉上裝睡。張子文心裡其實很矛盾的。昨晚不知突然發什麼瘋,竟然能幫着舒安站起來,同時彷彿耗盡了自己所有體力,張子文當然沒有力氣做進一步的事情。可是睡了一個好覺,早上醒來的時候張子文身體正發生着每個正常男人都有的變化。
躺在牀上看着旁邊幾個女孩隨意的說着私房話,張子文一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起來呢。還是繼續裝睡等女孩們離開,卻忽略掉了這些女孩雖然在吃飯聊天,其實都在暗中注意着他。當他第一次睜眼的時候就被人發現了。
這六個女孩中除了舒安沒有經驗,其他女孩跟着張子文鬼混不止一兩天了,看着張子文趴在牀上的姿勢就明白髮生了什麼。幾個女孩互相用眼神交流着,其實如果不是在公司這個地方,或者不是舒安在面前,女孩們早就做該做的事情了。
舒安發現了她們之間的交流,開始還不明白,等到拿起一根油條的時候才突然明白過來。
“你……們要做什麼就做。自當我不在這裡好了。”
舒安說完就把頭埋進一杯豆漿裡,這句話已經是她能說的底線了。但是這就足夠了,既然主人都發話了,客人們當然不客氣。盧靖帶頭撲到了牀上掀起被子,張子文大叫着想往後逃,柳月兒跟薛茗珊一起堵在後面。
修紫雲趕緊拉着魏園也衝了過去。張子文躲了幾下被人壓倒下來,還偷看着舒安的表情。舒安推着輪椅走到牀邊笑着沒有說話。張子文長嘆一聲。心裡想着自己什麼時候變成A片主角了?然後迎着女孩們衝了過去。
……
其實一天時間很好打發的,起牀上網。然後吃飯之後馬路上轉轉,再隨意找本打發掉剩餘時間。這種感覺真的很愜意。當然還有其他方式,比如男女之間摔跤,以一敵五加上一個旁觀的,一天時間真的很容易過的。
……
當天sè慢慢黑下來的時候,張子文跟着幾個女孩一起走出了公司大樓。一天時間盡是體力活,張子文肚子真餓了。舒安本是不想出來的,可是看了一天真人秀,此時的舒安早就沒有了大姐的風範。七個人一起上了舒安的大房車,這時他們想着就是找個好點的地方吃飯了。
“要我去?我真的什麼都不懂啊!”
德榮公司張子文的辦公室裡。張子文剛來不久就被舒安堵在裡面。坐在自己位置上。張子文卻不敢站起來。好在舒安也不講究這些。自顧着推着輪椅在那張巨大辦公桌對面停下來把一份文件遞給張子文。張子文隨便看看發現竟然是一份榮海公司投資計劃。
“這個你負責一下。好在榮海公司的老闆王順發你也認識。”舒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張子文,張子文顫抖着把文件放下再用手緊緊抓住椅子扶手。
張子文:“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做什麼。”
舒安:“不會可以學啊!像盧靖就很清楚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要她告訴你怎麼做。”
張子文“啊……你怎麼知道盧靖……啊……”
舒安:“我知道什麼?”
張子文:“大姐,……你不要耍……我好不好?”
舒安:“我怎麼會拿公司事情耍你?反正這盧靖最喜歡教你了,你問她肯定沒有問題的。”
張子文:“我……錯了。可是……啊……”
舒安:“怎麼了?完了?”
盧靖突然從桌子底下伸出頭來。一邊用手指揩着臉上東西一邊說:“大姐你放心,我一定告訴他應該怎麼做的。”
張子文大窘着站起來背對着舒安整理衣服,舒安大笑起來,指着盧靖鼻子說:“那裡還有跟毛呢。”
盧靖倒是很大方的倒杯水喝了才仔細的穿上衣服對舒安說:“大姐,不帶你這樣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傷身體。”
舒安呸了一口說:“你還有理了?這公司都像你這樣變什麼了?看來我要立條規矩纔好。你們想要就要的,你們幾個小妖jīng都翻了天。”
盧靖:“怎麼都是我們的錯?那如果是他要怎麼辦?”
舒安:“他要可以,你們就是不行。”
盧靖:“還不是他的人呢,怎麼就開始幫着他整我們了。”
張子文:“兩位姑nǎinǎi,你們說的正主還沒有發話。你們怎麼吵起來了?以後我在公司裡多注意還不行?”
舒安:“不行。你一個,她們五個。再加上你在外面亂七八糟的,如果不注意,你的身體可受不了。”
盧靖:“你現在就關心他身體了?”
舒安:“你少廢話。看來一定要定個規矩了。”
不再管盧靖的抗議,舒安推着輪椅往外走,在門口還留下一句王老闆現在住他別墅的。張子文最好能過去跟他談談纔好。
張子文:“那我究竟要做些什麼?”
盧靖:“這有什麼難的,不過總要等我穿好衣服再說啊……要不我不穿了?”
……
王順發的別墅在落雪市郊區。房子依水而建,環境還是不錯,當年在這個地方建別墅的時候,很是吸引了一批富人購房熱情。可是幾年下來,房子雖然都賣出去,可是住的人卻不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個地方交通實在不方便,孤零零的一片別墅小區四周竟然連個商店都沒有。買菜倒是方便,出門就是菜地。
坐在客廳裡,王順發看着眼前的張子文心裡感慨着這年輕人終於上位了。張子文卻一本正經的看着王老闆的計劃仔細研究。王順發笑着咳嗽一聲把張子文注意力吸引過來。
王順發:“其實這就是個計劃。最主要的是要能跟當地zhèng fǔ搞好關係才行。”
張子文:“……哦……可是這項目?”
王順發:“按照國家政策,這內部省份其實可以提供的項目還是很多的。我們公司的業務也不算高能耗高污染的,一般都能符合當地產業政策。”
張子文:“這樣啊!那還有什麼問題?”
王順發:“小的問題其實都好解決。不過這投資建廠什麼的,項目資金都是小問題。能賺錢的事情到處都是。民間籌集資金也不難。可是有錢並不表示就一定能做好事情。”
“想找銀行貸款不說請客回扣什麼的,就是那些文件抵押就可以麻煩死人。貸個100w可能還沒有批下來。前面的資料整理和抵押估價等就要10W多。”
“現在就算有了資金下個問題就是人。要招工人當然簡單,可是真有水平的高技術人員卻不多,能管理的就更少。如果能找到一個既能管理又懂技術的那怕是要偷笑了。”
張子文:“不會,這管理加技術的,總是會有人有這個能力!”
王順發:“人有!大街上滿處都是人。不過能找到一個真心爲公司做事的就不多。現在的人啊,有本事的就想自己做,看見老闆賺的多就眼紅,其實老闆也有老闆的難處啊!”
張子文:“那是,那是!幸好我只是打工的,沒有機會當老闆。也沒有這個野心。”
王順發:“是嗎!好。好,跟我一樣啊!我也是這樣,當個打工仔也很好啊,做事吃飯少cāo心,簡簡單單多好!”
王順發說着大笑起來。張子文跟着呵呵傻笑,笑了好半天才明白王老闆的意思,趕緊說着自己跟柳月兒只是普通公司同事。王順發笑着說那是那是,這話題就算聊到頭了。
王順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能找到有背景的官員。不一定是直接管理的,不過是在上面有個人能相互有個照應。以前公司重點在南邊,所以只是於當地的官員有聯繫。現在我們公司既然準備在內地建工廠,當然希望能跟這裡的有關官員取得聯繫纔好。”
張子文擾擾腦袋才說:“這zhèng fǔ官員……我可是一個都不認識啊。你要說學校老師我倒是認識不少。”
王順發暗示着:“是嗎?其實這官員也可以是其他地方的,不一定要是跟經濟管理部門相關的啊!比如說團委的什麼啊……”
張子文才聽懂原來這王老闆是希望自己能介紹蔣臣跟他認識啊。不過就張子文了解,這個蔣臣未必喜歡跟這樣的商人有關係。不過……張子文腦海裡出現一個胖子的形象。
“也許……我先打個電話再說。”
張子文覺得還是先給蔣臣打個電話問問比較好,跑出房間不到一分鐘,張子文又跑回來,不好意思的對王順發說:“能不能把你的電話借我用用?這裡小靈通沒有信號。”
……
芙蓉酒樓在一條不大的路上,裝修也不算豪華,小小的一個門面連服務小姐都沒有站門口。就一個保安坐那裡看着報紙。但是真正的饕餮之徒都知道這裡卻是一家很有名的私家菜館,不是有錢就可以進來的,必須要提前預訂位置才能到這裡吃飯。這樣的私家菜館,做的就是名氣,能到這裡吃飯的當然不僅僅只爲了吃。關上房門談話聊天,芙蓉酒樓都是不錯的一個地方。
可惜今天酒樓最大的一間包房裡卻來了兩個不同凡響的好吃佬。相比與王順發跟劉鉅鋼兩人西裝筆挺的樣子,張子文和蔣臣那一副隨意的打扮實在與周圍那種豪華到奢侈的裝修跟氛圍不搭調。
今天又是週末,兩人送孔蓉和蔣瑤到新東方學習,然後才趕到這裡來吃飯的。坐在下首,兩人看起來都是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食物上,特別是蔣臣簡直就是一副餓死鬼的樣子,無論什麼菜端上來,首先就會才嘗上一口。那副饞樣讓爲這間包房服務的美女服務員很是不屑。
“真饞,老婆最近減肥,又說我脂肪肝不准我吃很多東西。最近搞得家裡晚飯跟喂兔子一樣。生胡蘿蔔連鹽都不加就端上來,你說我想不想吃這些?你們兩個聊。不要管我們吃東西。”
蔣臣笑着解釋着,張子文跟着一起傻笑,其實連張子文都知道這不過是託詞,坐在他旁邊的張子文清楚的看見,偶爾從蔣臣眼角露出的,分明是一種jīng明的眼神。雖然嘴裡吃着東西,蔣臣一直在注意聽着桌子對面王順發跟胖子劉鉅鋼說話呢。
芙蓉酒樓的私房菜,味道還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夠漂亮。比如一節油條掏空裡面然後塞上水果,味道不過就是帶點鹹味的甜品。可看起來卻非常醒目。
“我猜這裡的老闆肯定是個女的。男人可沒有這份心情做這種東西出來。”
蔣臣指着面前的東西對着張子文小聲說着。張子文左右看看。發現服務員站得很遠,才小聲說:“真的假的,要不要叫老闆來看看?”
蔣臣:“肯定是真的。要不我們打個賭,如果你有辦法找來老闆,那麼如果是女的我們就打平。如果是男的我輸你。如果你不能找來老闆,那麼就是你輸我。”
張子文:“那輸了怎麼辦?”
蔣臣:“這個好辦。輸的下週負責給女孩子帶晚餐就成。”
胖子隔着桌子做的老遠,跟王順發兩個正你一句我一句說着官場話,突然聽到這邊兩個人在打賭,興致頗高的插話問蔣臣兩人賭什麼。蔣臣笑着搖搖手錶示跟他們無關。
張子文乘着服務員不注意,一隻手偷偷從腳下鞋底扣出一塊爛泥巴,裝着夾菜把泥巴混進一盤魚裡豁了一下,然後再扒開。泥巴見了油被的亮閃閃的,看着就讓人噁心。張子文朝蔣臣做個鬼臉朝服務員喊起來。
“美女,你們這裡是怎麼做菜的啊?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噁心死人了,你們是不是要謀財害命啊!”
站在包房一角的服務員顯然沒有想到會出事,走過來看了一眼頓時傻了眼。張子文再朝蔣臣做個鬼臉然後拍着桌子說:“還傻看什麼?還不叫你們老闆來?是不是要我們把你的店子給砸了纔好?我們這幾位兄弟可都是有背景的,隨便一個電話就可以找來幾十上百的兄弟。”
學着電影裡古惑仔的模樣。張子文一隻腳踩着板凳囂張叫囂。服務員可能還沒有見過這種架勢,被張子文吼得無所適從,趕緊出去找人。王順發和胖子看着張子文的樣子好笑,等服務員出了包房兩人一起大笑起來。蔣臣倒是滿臉正經的說:“你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
張子文:“沒有。不過我有朋友做過這事。窮學生偶然想賴賬都這樣的。”
蔣臣:“這樣怕是不行啊。最多來個大堂經理,那可不是老闆。”
張子文:“那就要你們配合,一定可以要老闆出面的。”
胖子:“你們賭什麼?我也來一個好不好。”
蔣臣笑着看他一眼,頗有深意的說:“我們這不過是好玩。小賭怡情,大賭亂xing啊!”
胖子還沒有說話,王順發笑着插話說:“其實偶爾賭一下也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劉,記喜不喜歡這東西。”
胖子笑着沒有接話,張子文裝作不經意的說:“其實賭一賭真沒關係,主要還是環境要好。”
胖子楞了一下沒有接話,服務員已經帶着一個經理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各位老闆究竟有什麼要求?”經理客氣的問着,張子文指着盤子裡的泥巴問這究竟怎麼回事,經理看看那團東西,臉sè也變的不好看,朝服務員隱蔽的來個疑問眼sè。
服務員搖搖頭,經理嘆口氣說:“這可能是我們廚房出了點問題,要不我們再給各位老闆來一盤怎麼樣?”
“再來一盤?如果裡面還有泥巴怎麼辦?”
張子文一開口就發現自己說錯話,經理看着張子文說:“泥巴?你怎麼知道這是泥巴?這黑乎乎的東西誰能確定是什麼東西?”
蔣臣笑着敲敲桌子說:“這是什麼不重要。再來一盤也沒有必要,其實我們就是想見見你們老闆,想問一問這黑乎乎的東西是不是你們私家菜的特產。”
經理這時才確定原來這些人根本就是故意找碴,笑着隨口說了一句什麼趕緊出去找老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