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鋒利的劍,也如我心沉默。
我喜歡你,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所以忘了你……這不是無情,只是修行者的淡泊,潛意識中,張子文知道自己終究是會離開的,不管那些女孩多深愛他,不管他是多深愛女孩,一切都會終結,如同蝴蝶破繭重生。
張子文笑着跟曾寶聊了幾句,上到樓上進了公司。一走進公司張子文就發現有點與往常不同的地方。在一進公司大門的一張屏風上貼了一張便條,上面寫着要張子文立刻到三樓舒安的房間去找她。
張子文拿着那張紙條呆了一下。公司三樓去過,可是那裡現在幾乎就是老闆的私人地方了,一般連柳月兒都很少上去。可是今天舒安卻專門貼了紙條要自己上樓,究竟會發生什麼大事呢?
張子文準備開始正常的上班了。第一天早到公司卻看見門口貼着老闆要他到三樓私人空間談話的紙條,讓張子文很是擔憂自己在公司的前途。
其實比張子文更鬱悶的正是公司老闆舒安,自從住到公司來以後,舒安把整個三樓好好佈置了一番,從女人特有的角度讓原本冰冷的辦公室變得溫暖起來。
這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時的舒安還是一個漂亮自信的女生。雖然出身在一個大家族裡,可是一向低調的舒安在大學裡並不起眼。
當然作爲一個漂亮溫柔,同時還聰明的足以輕鬆在每一門課程上取得優秀的成績,舒安身邊有着大把的追求者。可是從小家庭的氛圍卻清楚的告訴舒安,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最簡單的戀愛,對於從小就肩負着家族榮譽的繼承人來說:都是一種奢望。
這跟年代無關。無論到什麼時候,婚姻都是一種簡單而有效的手段。豪門之間的縱橫聯絡跟國際關係一樣。要想永遠有着共同的厲害關係,婚姻是必不可少的。每一個大家族的成員,都會面對這種無賴的問題,雖然不喜歡,卻必須爲了利益而結合。
舒安不願意輕易付出自己的感情,因爲如果將來新婚的時候面對的不是自己最喜愛的人,那種失落感一定會讓感情一直豐富的她更加難受。所以舒安委婉卻堅決的拒絕了每一個向她表示愛慕的人,專心的等待着那個不可避免的選擇。
當家族決定彭天宜作爲舒安的對象以後,舒安悄悄找人調查了對方。彭天宜同樣出身豪門,同樣顯赫的背景加上良好的教育。同時更重要的是。從調查人員那裡,舒安知道這個彭天宜竟然也是一個專情的人。
這讓舒安從感情上接受不少。後來兩人的交往中,彭天宜幾乎就真的要打動舒安那顆倔強卻充滿渴望真正愛情的心,如果不是出了那一件事情。
跟所有戀愛中的人一樣,兩個準戀人相處過程中總是難免親熱的。那天兩人也許都動了真情。至少舒安是這樣。當彭天宜就要脫guang舒安身上最後兩件內衣的時候,舒安突然昏厥了。當她再醒過來的時候,站在牀邊上的醫生給出了一個無情的結論。
一種未知的病情,讓舒安從此再也沒有站起來。雖然有足夠的財力到世界上最好的醫院做檢查,可是醫生卻幾乎都給出一個同樣的結論:原因不明。剛開始的時候,彭天宜還是對舒安很好的,每一次檢查幾乎都是在他的陪同下進行。可是隨着時間推移,當更多的醫生得出相同結論的時候,彭天宜的表情明顯發生變化。
一個兩條腿沒有感覺的女人當然不會讓彭天宜滿足。在幾次暗示舒安是裝病以後。兩人吵了起來。其實舒安是不會吵架的,從小接受的教育讓她很難用吵架這種方式表達感情。而每次的爭執實際上都會讓舒安非常痛苦,不過當彭天宜在一次摔門而出,然後公然帶着一個妖豔的女人回家當着舒安的面親熱以後,對男友的歉意轉變成了恨意。
舒安不能相信不久前還山盟海誓的男友,竟然能對自己做這種事情。雖然還只是一個少女。可舒安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男人出去找女人這種事情似乎在所難免,可是強迫自己女友行賞那件事情,根本就是變態行爲。
舒安扔掉了作爲定情信物的戒指的同時,也關閉自己那顆期盼愛情的心。從家族中自我放逐以後,舒安利用不多的私人財產開了這家德榮公司,卻沒有想到在不長時間裡慢慢發展出了現在的規模。當然其中柳月兒的加入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自從離開家族,原本柔弱的女孩變得越來越堅強。這麼多年來,舒安也習慣了腿給自己帶來的不便。用兩隻手支撐着,舒安坐上輪椅開始迎接新的一天。可是突然來拜訪的彭天宜讓舒安措手不及。
接到彭天宜電話的時候,舒安剛剛洗漱完。很猶豫了一會,舒安還是接通電話,卻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就在公司門口。雖然早知道彭天宜有早起做事的習慣,舒安還是對他的突然拜訪感到意外。
可是等再次見到曾經自以爲很熟悉的人,舒安突然有一種隔世爲人的感覺。想了很久纔想起以前兩個人曾經相處過的rì子,舒安笑自己竟然改變了這麼多。曾經以爲兩個人會天長地久,可是等走過以後再回頭想想,很多以爲能永遠記住的東西不過就只是一場笑話。
“你的樣子沒有變,還是那麼漂亮!”坐在舒安對面的沙發上,彭天宜點着一根香菸,舒安用手在面前扇動着一陣陣青煙。
“原來你不介意我抽菸的。”
彭天宜熄掉香菸,舒安笑着說:“原來我也不坐輪椅的。”
彭天宜:“其實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是嗎?”
舒安:“是啊,以前的事情其實我都忘了。我看報紙上說你最近添了一個兒子,恭喜你了。這麼早來找我有事嗎?”
彭天宜:“謝謝,其實今天只是路過。想起你就順便上來看看。聽說你這公司一直都不怎麼樣,我看看有沒有地方能幫你。”舒安笑着搖搖頭。這個男人還真是隨時想着賺錢,難怪最近幾年在他帶領下,家族企業規模越來越大。
彭天宜:“其實我找你還有些事情的……”
舒安:“如果是生意方面的事情你就儘管說好了。不過我的公司是不會賣的。雖然只是一個小公司,但好歹是我的一點心血,你不會連我這麼點小公司也不放過?”
彭天意:“當然不是,不過最近我聽到一點消息。你也知道最近國內需要大量鐵礦石的,正好我在非洲的一個朋友告訴我在那裡有個優質礦等着尋找投資商。我對這個生意有點興趣,但是我的公司沒有多少做進出口貿易的經驗,所以想找你的公司合作。你看……”
舒安:“……我這一家小公司可沒有辦法跟你合作,再說在我們公司負責對外貿易的還沒有來。關於這些具體問題還是等他來以後再說吧!”
彭天宜沒有想到舒安會這樣回答。一時間在兩人之間沉默起來。突然的冷場讓兩個人都不自在,彭天宜拿出一隻香菸在手裡把玩了一下找了個話題。
“聽說你公司裡從來不招男人。有什麼原因嗎?”
“誰說沒有男的?前幾個月就來了一個小夥子。”想起張子文,舒安突然感到一整安心,臉上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微笑。
“你笑得樣子還是那麼可愛。”彭天宜敏感的捕捉到舒安一直保持的笑容裡那點與衆不同的地方,心裡突然有一絲不快。他很快意識到在舒安心裡,那個新來公司的小夥子,應該不會簡單。
“能要我見見他嗎?”
“誰……你還有事嗎?你知道我現在……”
“明白了,我這就走。”
彭天宜站起來跟舒安道別,握住她那隻依舊溫暖而柔軟的小手,彭天宜注意到面前的舒安跟他們兩個剛認識的時候幾乎一樣,歲月彷彿對這個女人特別優待,沒有留下一絲印跡。裝作無意的看看她的腿,彭天宜幾乎敢肯定那雙很就沒有再站起來過的腿。一定還是跟以前一樣修長而美麗。
真是沒有天理,這個瘸子竟然還能有那麼漂亮的腿,浪費啊!如果……彭天宜動着邪惡的心思,臉上卻保持着迷人的微笑走出公司大門。
看來他有麻煩想找我幫忙。這是舒安看着彭天宜遠離的背影時,想到的第一個可能,又坐了一會。舒安理清頭緒。其實跟這個人合作也不錯,畢竟他代表着一家大公司,實力比自己要強,而且聽說彭天宜這人在生意場上信譽還不錯。最重要的是,自己公司裡唯一的男人也需要自己的項目了。
想到張子文,舒安又笑起來,這個剛來不久卻讓她有很深印象的男人還不知道會遇到多少事情呢!想想有幾天沒有見到他了,舒安在大門口貼了張要見面的紙條,自己cāo控着電動輪椅回到樓上。
現在時間還早,就算最勤快的薛茗珊怕還要過段時間纔會來公司。看看手錶算算時間,舒安有點矛盾。平時早上都會游泳的,可今天早上卻被這個彭天宜打攪了。如果現在再到樓上換衣服就沒有多少時間留下來,畢竟換一件泳衣對自己來說還是很麻煩的,如果不遊,似乎又總是不舒服……
再看看手錶算算時間,舒安做了一個大膽決定。既然公司還沒有人,不妨……再說來得也是女孩,被看見又能怎麼樣?
舒安脫了衣服,把車停在泳池邊,自己順着小臺階滑進水裡。在大學讀書的時候,舒安就是游泳高手,夏天的時候甚至不顧父母的話跑到江裡橫渡,那時……雖然現在兩條腿不能動了,可是並不妨礙游泳的。
在水裡遊了兩圈,舒安滿意的笑起來。當年裝修公司的時候,那個設計師聽說自己要安一個游泳池時,嘴巴大張的樣子真好笑。幸好當時堅持一定要這樣,現在看起來這個室內泳池真是物盡其用了。
又遊了一會,看看時間差不多,舒安遺憾的扶着水池邊的欄杆準備起來。都是這個彭天宜耽誤了時間。舒安心裡抱怨同時還在繼續想着他來訪的真實意圖,一隻手沒有抓緊欄杆身體突然往一邊歪過去。慌亂中趕緊伸手想抓點什麼東西,卻一把推開了輪椅。
舒安倒在地上,生氣的敲了一下不爭氣的兩條腿,堅持着用手支撐身體往輪椅處挪動,眼看就要夠到輪椅了,突然手下一滑,舒安又倒在地上。這次舒安沒有來得及抓點什麼東西,整個人完全砸在地面,頭重重的撞在地上,一陣頭暈目眩。舒安暈了過去。
張子文心裡是惴惴不安的拿着老闆留下的紙條走上公司二樓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暈倒在地上的舒安。而看到那個白皙的**的時候,張子文竟然沒有任何的邪念,反而首先想到的是舒安遇到了危險。
抄起牆角邊的一根木棍,張子文首先到在樓上樓下轉了一圈,鎖好公司大門。再到樓上檢查確定一切安全措施正常以後,才跑回到舒安身邊。這時舒安已經慢慢清醒過來,正用手摸着自己的額頭。
“你沒事吧?”張子文抱起舒安的時候,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根本就沒有穿衣服,反而是頭暈暈的舒安先發現這個問題。掙扎着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身體,卻發現兩隻手很難做這麼難的事情,張子文已經把她放在輪椅上。
“是不是有人闖進來了?要不要報jǐng?”
張子文一邊說着一邊就掏出電話準備報jǐng,舒安小聲的說:“衣服!”
“異物?什麼異物?有鬼?”
張子文嚇得到處亂看,見識了不少血腥的他不怕人。卻對那些神啊鬼什麼的怕的要死。
“衣服,死人。”舒安終於大聲說出自己要的東西,死的心都有了,後悔剛纔爲什麼不再撞重一點,乾脆昏迷不醒多好。張子文這次聽明白了,低頭一看舒安。啊的一聲跳起來往一邊跑,然後又轉回來撿起衣服閉着眼睛朝舒安方向扔過去。
舒安兩隻手已經沒有力氣穿好衣服,又不好意思開口要張子文幫着穿上,只能是搭在身上勉強遮住部分身體。看着張子文那轉頭不敢看的樣子,心裡突然有點生氣和失望起來。這個鬼男人在公司裡跟那些女孩什麼荒唐事沒有做過,今天面對自己竟然裝起正經人,難道是因爲自己吸引力不夠?到底是兩條腿害人啊。
舒安嘆口氣。張子文滿頭大汗心臟比跑了個5000米或者來了個三人行、4P都跳的還快。這老闆的身材真是沒的說:該凸就凸,該凹就凹,更重要的是那股風情,根本不是柳月兒這種小女孩能比的,兩種類型本沒有可比xìng。
張子文想着剛纔看到的,心裡狠狠鄙視了自己一下。好歹這個女人是自己老闆,再說還是個殘疾人,應該關心纔對,怎麼能心裡總想着要就地推到這些亂事?
等心思轉過來,張子文才想起問題還沒有徹底解決。
“是不是有人闖進來了?要不要我報jǐng?”
舒安氣得真想一腳踢過去,自己這個樣子能見人嗎?看到張子文拿出電話,舒安趕緊說:“不要報jǐng。”
其實張子文也想通了整件事,這個殘疾老闆應該是事故摔了一跤。現在最重要的是應該找個人來幫忙,找誰呢?
“你醒了!不要告訴其他人,最好你一個人悄悄到公司來一趟,老闆這裡有點事要你幫忙的。”
張子文對着電話小聲說着:舒安想插嘴又怕電話裡的人聽見,等張子文放下電話才趕緊說:“你怎麼能隨便找人?現在最多就只能叫紫雲過來,其他女孩來了也綁不了,只會添麻煩的。”
“我就是給紫雲電話。”
張子文的回答讓舒安很是詫異,看着面前這個還像個學生似的年輕人,舒安沒有想到他竟然能細心到這個地步。張子文又在樓上樓下轉了一圈,再次確定安全沒有問題,纔過來推着舒安往三樓走去。
舒安兩手按着衣服遮住身體前面,張子文在後面推着車子,眼睛卻忍不住直往舒安那張光滑的背上看去,順着那柔美的脊背往下,下面那個豐滿的若隱若現的溝……
嘭!
輪椅重重撞着一張板凳上。舒安慣xìng下直接飛出去又一次滾落到地上。張子文也是重重撞在輪椅上。更誇張的是進入從輪椅靠背直接翻了過去,跌坐在輪椅上之後滾下去。正好壓在舒安身上。
舒安從輪椅上滾下來卻沒有受傷,躺在地上看着張子文在空中翻個筋斗滾過來,然後落在自己身上。開始還被嚇了一跳,然後想起剛纔張子文空中的樣子,舒安突然大笑起來。這個男人還真是好玩啊,連摔跤都有那麼多花樣。
張子文卻笑不出來,自己推車都不專心,只顧着偷窺別人背後,這一下把人摔到地上,萬一出了事怎麼辦?這心裡一着急。兩隻手自然就亂抓。張子文一雙不正經的手抓着東西就不放。想想剛纔舒安不過是蓋着一件衣服現在早就沒了贏影,被人壓在底下肯定也一時想不起要找東西遮住自己。這身上的人隨手亂抓的,怎麼能讓人忍受的了?
舒安半是生氣半是好玩的從後面摟住張子文,張子文看着越來越近的舒安那張xìng感嘴脣,才發現自己一隻手在上。一隻手在下,兩根手指快要伸進身體裡面了。這個時候再想進一步也很難了,張子文心慌慌的趕緊把兩隻手放到地上撐起身體,可是滑了一下進入完全壓到舒安身上。舒安大笑起來,乾脆緊緊的抱住張子文不放手了。
這不是第一次抱着男人,可是卻是第一次這麼開心的抱着一個男人。舒安突然在心底顫動了一下,然後就看見張子文背後走過了的修紫雲大張着嘴巴吃驚的看着眼前一幕。
“你們……爲什麼不到牀上去做……”
修紫雲突然說話讓張子文囧的無地自容,想站起來卻被舒安抱着,而且手也沒有地方放;不站起來。可隨着從舒安身上傳過來的那種火熱的感覺,張子文發現自己下面開始又變化了。腰上用力想站起來,可屁股一下一下往下動,這動作讓紫雲誤會更大了。
“是不是不方便啊!要不我幫你們推推?”
也不知道修紫雲是開玩笑還是真要幫忙,蹲到張子文後面真把手放到張子文背上準備往下按,張子文臉紅得已經開始滴血。沒有辦法之後在地上打個滾。張子文滾到一邊,帶着舒安也跟着滾了半圈兩人才算分開。
“紫雲你瞎說什麼啊!還不幫我把衣服蓋上……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你們兩個鬧了半天還沒進去啊!早知道我進晚點來了。”
修紫雲拿起衣服蓋在舒安身上,再扶着她慢慢坐起來。兩個女人也不知道是聊天開玩笑還是說真的,鬧得張子文灰頭土臉又不知該做什麼。轉身想偷偷溜走,可後面舒安跟修紫雲說笑着還不放過他。
“你不要走啊,我還找你有事呢。”
“我,我去去洗手間就來。”
張子文找個理由三步兩步跑了出去,後面兩個女人大笑起來。修紫雲抱着舒安坐會輪椅,才止住笑問着:“你們兩個搞什麼啊,怎麼這個樣子。幸好是我來了,要是被柳月兒她們幾個見到,怕是要笑話你了。”
舒安:“這不是意外嘛!真是倒黴,早上游泳不想換衣服,白白被這小子沾了便宜。”
修紫雲笑着:“被誰沾便宜怕是說不清吧!”
舒安:“你什麼意思嘛!沒有看見我被這小子壓在身下,總不成還是他吃虧?”
修紫雲:“我看見可是有人抱着張子文緊緊的,特別是底下把胸口湊着往人家手裡送,真不知道究竟想做什麼。”
舒安大笑着打了一下說:“你就不能裝做不知道嗎?”
“當然可以。”修紫雲可不準備放過這個笑話老闆的機會繼續說着:“不過幸好有人腿不好,如果腿好的話,只怕早就會纏着男人。到那個時候就是張子文再怎麼翻身,也只怕是逃不掉了。”
舒安:“你要死啊!連我殘廢的腿都敢胡說。還有沒有把我當老闆,當大姐?”
修紫雲:“老闆呢當然是你。不過大姐呢,就有點問題。如果按老規矩,我好歹是先跟了他的,就算以後有人會加進來。也總有個先來後到纔對。就算不講道理排了前面,可也重要給我們這些打工的留個位置吧!”
舒安楞了一下。突然大笑起來:“你說什麼呢。你還以爲我會跟你搶這個男人?我早就想好了,這一輩子都不會有男人的,你還擔心我?”
修紫雲:“你想不想好有什麼用。我敢肯定早晚一天你也會跟他有一腿的。有些話可要先說好,畢竟你是大姐,又是我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一,我可不希望以後我們兩個不愉快。”
舒安擡起頭看着修紫雲,紫雲那對單純大度的眼神中裡少有的露出了一絲成熟和計較,舒安想了想,握住修紫雲的手肯定的說:“我跟張子文真的沒有什麼的。就算將來真發生什麼事情,你也是我的好姐妹。再說他現在身邊已經有那麼多女孩。難道我還都能把她們趕走不成?再說我一個瘸腿老太婆。像張子文這樣的人能看上我嗎?”
修紫雲得到舒安肯定的回答,心裡高興起來:“他怎麼會看不上你?你沒有感覺到他身體都有反應了?再說如果他不同意有什麼關係,我幫你一起強上了他不就是了?”
“你要死啊……”
舒安跟修紫雲笑鬧起來,這時張子文站在樓梯口朝着上面喊着:“老闆?”
“什麼事?”
舒安一邊說着一邊整理起衣服,有意無意的把半個肩頭露了出來。修紫雲無聲的大笑起來。一把扯開了還沒有完全穿好的衣服。舒安兩手捂住胸口又跟紫雲鬧起來。這時張子文卻低着頭縮在樓梯下面,根本就沒有往上看房間裡的一片chūnguang。
“老闆,我有個朋友今天要見我,我……想請假可以嗎?”
“今天一定要走嗎?”
“這……”
舒安嘆了一口氣,把兩隻手從胸口拿開說:“那你先忙自己的事吧。等有空來公司的時候記得一定要來找我。”
洪海回來了,當年大學四年一個房間的老友從深水回來了。
洪海的突然回家讓張子文意想不到,因爲洪海是幾個同學中最早結婚的,跟着老婆付燕一起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在深水也有單位安排的住房,兩人薪水不錯甚至不久前還跟張子文說商量着在深水買房。可是突然間夫妻兩個竟然就回到了落雪市,而且還組織幾個鐵哥們聚會。
張子文一走進胖子燒烤店,就看見付燕和坐在她旁邊的洪海了。付燕不是一個漂亮女人,這個評語還是張子文這樣厚道的人給的,按照夏天的話說:這付燕就是一個導致男人不舉的老二殺手。當年洪海第一次把這個女人介紹給寢室裡給位兄弟的時候,幾乎沒有人相信付燕竟然會是文學院新聞專業的一個高材生。
雖然付燕長的不好看。可對洪海卻真好。付燕家在城市,算是個中層家庭,父母都在事業機關工作,對付燕也是寶貝的不得了。可是付燕自從跟了洪海以後,就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畢業的時候也不管家裡爲她找好的工作,一定要跟着洪海一起遠走他鄉。
大學畢業後兩人一起到深水打拼,洪海因爲家境不好,所以當年讀高中的時候曾經得了肝炎。付燕知道這件事以後,不但沒有嫌棄他,反而更加註意照顧洪海rì常起居問題。
雖然經常電話或者網上聯繫,可畢竟3年多沒有見面。張子文第一眼看到兩個人的時候,幾乎認不出來。付燕當然還是不會好看,可是少婦的風韻加上身材逐漸火爆,讓她透露出一種別樣風情。而洪海微微有點禿的頭頂配合着那張成熟的臉,倒非常相稱。
張子文跟兩個人打了招呼,三個人都有點激動。爭着詢問着對方最近的情況,三個人聊的不亦樂乎。張子文心底偷偷感嘆着,誰說這女大十八變啊,就算結婚以後,這女人的變化也是驚人的。
聊了幾句,洪海說他們夫妻兩人都從公司辭職出來,才真的讓張子文大吃一驚。仔細問了問原因,張子文畢竟沒有多少實際工作經驗,也只能勸說兩句,要他們不要過於擔心。
“最近雖然經濟形勢不好,可像你們兩個這樣有工作經驗的。應該很容易找到合適工作的。”
“也許吧,反正我們兩個也不挑。先在這裡找個工作再說。好在大家又聚在一起,相互間總是有個照應,還有我應該謝謝你照顧我妹妹了。”洪海端着茶杯意思一下,張子文也跟着喝了一口。剛放下杯子,付燕在旁邊趕緊爲兩人加了水。
“你妹妹還不就是我妹妹,照顧她是應該的。再說我真的沒有做什麼。怎麼另外兩人人還沒有來?”
張子文看看時間發現其實還只是上午,整個燒烤店根本只有他們三個顧客,付燕笑着說:“我都通知他們了。不過阿達和夏天都有事,會晚點來的。”
正說到這裡,夏天和阿達一前一後都走了進來。看到這兩人。張子文大吃一驚。一個萎靡不振的樣子,彷彿連着幾天大煙沒有抽好似的。另外一個滿眼都是血絲卻興奮的像纔打了雞血。
“你們兩個怎麼了?”
張子文趕緊給兩人讓了位置,夏天拍着桌子高聲叫着要老闆趕緊上酒。這酒還沒有上來,從夏天嘴裡傳來的酒氣就差點薰倒張子文。
“高興,今天真高興。最近我一直都高興。我當爸爸了。你們知道嗎?我當爸爸了!”夏天高聲叫着,那樣子跟中了彩票一樣。可整個店子里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幾個服務員小姐連正眼都沒有往他瞧過來。一位大叔扛着半箱啤酒走過來,咣噹一聲扔到地上。
“喝不完可以退。”
轉身還沒有離開,阿達拿起一瓶用牙齒撬開就往嘴裡灌。咕嘟咕嘟的都沒有在嘴裡停一秒鐘,一瓶啤酒不到10秒就全進了阿達肚子裡。夏天睜大着眼睛看着,等阿達拿第二瓶的時候,才拍着桌子大叫着過癮,學着阿達的樣子一口咬掉啤酒瓶蓋。兩人一起仰着脖子跟待宰的公雞似的,一起把啤酒倒進肚子裡。
張子文和洪海傻傻的對望一眼,一起動手一人一個搶下了夏天跟阿達手裡的啤酒。
張子文:“不能這樣喝的,傷身體。”
洪海:“不能這樣喝的,啤酒貴。”
付燕趕緊倒了兩杯果汁塞到兩酒鬼手裡,溫柔的問。
“你們兩個怎麼了?都不開心?”
夏天:“誰說的?我當爸爸了,當然是很開心纔要喝酒?你手拿開,我今天一定要喝夠才行。誰都不要攔着我。”
阿達卻是連話都不說:擡手朝服務員做個手勢喊着:“白酒來一瓶。”
“乖乖,這兩人今天鬧什麼啊!”
看着阿達像和啤酒似的就要把白酒灌進肚子裡,嚇得洪海和張子文一左一右夾着阿達不讓他動彈,夏天一把搶過白酒叫着,
“你又沒有孩子,有什麼值得高興的還一定要喝白的?”
張子文:“對啊!這夏天是有了孩子高興的,可這阿達究竟怎麼了?”
付燕終於搶下夏天的白酒瓶直接扔到燒烤店外面,
“這男人傷心喝酒還能因爲什麼。肯定是他失戀了!”
張子文看看阿達那萎靡的樣子,板着他肩頭說:“林玉晴跟你真的分手了?”
“是我跟她分手了。我摔了她。”
爲洪海準備的接風宴還沒開始就喝高一個,阿達一瓶啤酒一半倒進脖子裡。張子文當然不相信他的話,拿了杯茶替換下啤酒,反正現在阿達基本上已經分辨不出酒和水的區別了。
“說說:你爲什麼要摔了她?前幾天同學會不是還兩人一起嗎?”
“你知道她原來被人包的事嗎?”
阿達擠眉弄眼的往四周瞧瞧,怕說的話被別人聽見,可那嗓門大的連馬路對面的聾子都能聽見。幾個老同學其實都多少知道點這些事情,但是突然聽見阿達這樣說:都還有點不好意思。
只有也喝的差不多的夏天也配合着像要說悄悄話的樣子一隻手指豎在嘴前面說:“小聲點,這種事情不好讓別人知道的。”
阿達:“有什麼關係?她願意被人包養?我還不好意思說?”
洪海:“你怎麼知道她是被人包養的?也許只是談朋友。”
洪海當然是好心,不想說些不好聽的話傷阿達的心。可阿達卻從荷包裡掏出一張紙扔到桌子上,張子文拿起看見是個合同,再看看合同內容才發現竟然現在連包二nǎi都有了正式合同文本了。
“這是她給我的合同,說還要我簽字的。”
“什麼?你簽字?”
張子文難以置信,這上面甲方乙方的寫的清楚,一個是林玉晴的名字,一個寫着彭天宜,也不知是誰。這包養兩方跟阿達有什麼關係?
“林玉晴最近又跟大學時包養她的那個老闆搭上了,聽說那個老闆還想繼續包養她,現在兩個狗男女已經談好了,這份包養合同據說都在律師那裡登記的。”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
洪海拿過合同仔細看起來,到底是工作過的,對合同這種事情有經驗,看了沒有兩分鐘就叫起來:“還有這種事?”
“什麼事?”
張子文問着在洪海指的地方看過去,原來上面寫着林玉晴還是阿達女友,但是在包養階段阿達只能看不能碰她,而且包養過後阿達必須跟林玉晴恢復正常男女朋友關係。當然作爲對阿達的補償,合同上給出了豐厚的條件,甚至連爲阿達在外面找女人都準備了經費支持。
“這……也太亂了吧!”
張子文一頭冷汗,突然想起如果有一頭自己那些女孩們要跟自己籤合同,那會是怎麼一個景象。洪海笑着搖搖頭,把合同扔到一邊,“這種東西根本就沒有法律效力的。”
阿達:“可是我從沒有想過林玉晴會是那麼一個人啊。那個彭天宜不過就是有點錢,林玉晴就什麼都願意答應他,甚至合同裡還寫了他們兩個辦事的時候時可以做的事情,你看看……”
阿達翻着合同給張子文洪海看,張子文瞟了一眼趕緊轉頭,這那是合同,根本就是一副漫畫式嘛。這些有錢人和他們的律師果然厲害,合同定的滴水不漏,連這些細節都註明啊!
“所以你摔了那女人?”
付燕從廚房端了一杯醋過來塞到阿達手裡說着。阿達喝了一大口才發現是醋,卻已經吐不出來,只是趴在桌子上面乾嘔了幾下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另一邊夏天卻乘着大家注意力集中到阿達身上,一連喝了幾瓶啤酒,這個時候也開始發酒瘋起來。
張子文和洪海趕緊按住夏天,付燕又把醋塞到夏天手裡讓他喝了一口。
“喜得貴子再高興也不用喝成這樣啊!看你這樣子應該興奮好多天了吧!家人也不管管你?”
洪海在夏天背後拍了幾下,咚咚的像擂鼓,付燕趕緊搶着站在夏天背後幫着輕輕拍起來。夏天被醋激了一下,渾身抖了半天清醒不少,舌頭打着卷說:“我這不是興奮的。我這是被嚇的。”
“嚇?什麼東西能嚇到你?”
張子文跟洪海兩人一起好奇的看着夏天,想知道這世上能有什麼東西嚇住夏天這種人。夏天呆呆看着桌面好久才鼓足勇氣小聲說:“你們見過生孩子嗎?我指的是女人生孩子的全過程?”
“廢話,我們兩個什麼時候能見過?究竟怎麼了?”
張子文洪海兩人一起催促着。夏天又呆了好久才說:“生孩子,那血淋淋的……那……我老婆真厲害。難怪都說做媽的不容易啊!……這麼好的老婆在家,什麼事情都給我做了,連孩子都給我生了,我卻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找女人,你們說我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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