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芙從浴池中緩緩的站起身來,裹着一個浴巾,緩緩的走出浴室,站到陽臺,發現張逸飛的車輛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心中隱約浮現出了一種叫作嫉妒的東西,眸子裡的羨慕也沒有絲毫的遮掩。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到我房間一趟!”說完之後,黛芙就掛斷了電話。
快步的走向自己的臥室,迅速的牀上衣服,坐在沙發上等待着。
黛芙剛剛坐下,門鈴聲就響了起來,輕輕的說道:“進來!”
走進房間中的是格林和安娜兩人,在看到黛芙的神情後,不由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卻沒敢說什麼。
對於張逸飛的過去,兩人深深的清楚,從某種意義上說,雖然他們覺得黛芙出身高貴,自身優秀,但他並不覺得張逸飛配不上黛芙。
“格林,你打電話告訴我爺爺,就說我今天回去!”黛芙將手中的紅酒一口氣喝了個精光,平靜地對格林說道。
回去?
愕然聽到這兩個字,格林和安娜兩人渾身上下都是一震。
在他們接到張逸飛遞過來的支票後,兩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因爲這些錢可以讓羅斯柴爾德家族恢復光輝的時候,可是黛芙沒有說話,他們兩個也沒有敢說。
可以說,回去這兩字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一直牢牢地壓在格林和安娜的心頭,他們很清楚,如果黛芙執意要選擇留下的話,他們是不可能說服黛芙的。
甚至,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說服!
而且布蘭奇已經說了讓黛芙留在華夏,倘若黛芙不走,他們是真的沒有絲毫的辦法,而且還要留在這裡保護好黛芙的安全。
“好,好,我馬上通知老爺!”格林一臉欣喜若狂的說道,他很清楚黛芙回去意味着什麼。
說罷,格林彷彿生怕黛芙反悔一般,迅速摸出手機,調整了一下情緒,飛快地撥通了布蘭奇的電話。
望着格林那副激動的模樣,黛芙沒有說什麼,而是輕輕地搖晃着酒杯,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安娜,你去向離江所有的報社打聲招呼,就說羅斯柴爾德家族已經和軒逸集團達成了合作的協議,至於發佈會就沒有什麼必要了,那只是一個形式而已,應該不用我教你怎麼說吧!”
安娜重重的點點頭對着黛芙說道:“小姐你放心,我知道該如何去做!”
說完之後,安娜便走了出去,對於黛芙的命令她會絕對的服從。
此刻張逸飛已經開車回到了家中,在路上張逸飛可以說完全是奪命狂飆。
因爲在路上已經耽誤了很長的時間,若是自己在回家晚了,那麼邵凝蝶不用想也能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張逸飛走進房間的時候,邵凝蝶在坐在沙發上,一臉的沉思,整個客廳內充滿壓抑的氣氛。
“你回來了?”邵凝蝶看向張逸飛輕輕的說道。
“恩,你坐在這裡幹嘛呢?”張逸飛疑惑的問道。
“你是不是應該向我交代一下,你昨晚有沒有和黛芙那個什麼?”邵凝蝶眯着眼睛看向張逸飛,瞬間讓張逸飛感受到了一陣的寒意。
面對邵凝蝶的質問,張逸飛一如既往地露出了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我說老婆啊,你好端端地問這個幹什麼?”
“那你感覺我問這個幹什麼?”邵凝蝶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但是寒意也越來越濃厚。
看着邵凝蝶的模樣,張逸飛心中瞬間咯噔了一下,難道說邵凝蝶已經知道了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
“張逸飛,我告訴你,你少耍花花腸子,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跟你沒完!”邵凝蝶見張逸飛眼睛提溜着,頓時便清楚張逸飛又想糊弄她。
張逸飛深吸了一口氣,一臉凝重的說道:“小蝶你真的想知道?”
“沒錯,我看你說不說實話!”
“你真的確定?”張逸飛再次的問道。
邵凝蝶爲了等張逸飛的答案,直接屏住了呼吸,本以爲張逸飛會立刻說,哪知張逸飛又來了這一出,差點沒一口氣憋死。
張逸飛點燃一支香菸,輕輕吸了一口,儘量讓自己顯得無奈一些。
“你不是自己都知道了,還讓我說什麼?”
“你……”邵凝蝶怒視着張逸飛,她沒有想到自己等了半天的答案竟然會得到這樣的一個答案。
“昨天晚上你沒有醉是嗎?”
邵凝蝶冷哼一聲:“我要是喝醉了,怎麼可能會知道你做的那些風流事,張逸飛你挺有能耐,一牆之隔,你竟然……”
張逸飛心中開始發怵了起來,剛剛自己只是試探的問一下,沒有想到邵凝蝶竟然立刻就承認了。
“老婆你怎麼沒有喝醉,你不是已經?”
“女人在什麼時候都會留一手,哪怕對她老公也是一樣,畢竟這年頭的男人都不可靠!”
“其實老婆,你也知道當年黛芙他們國家也攻打了我們華夏,我這是爲國爭光!”張逸飛一臉正氣的說道。
邵凝蝶一臉的詫異的看向張逸飛。
“好吧,你爲國人爭光,把百年前戰爭的窩囊氣都在黛芙身上找回來,……但是記得動作不要太粗暴,不要引起外交糾紛。”
張逸飛:“……”
這他媽的是什麼老婆,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而就在這時,張逸飛口袋中的手中豁然響了起來,微微一怔,張逸飛拿起手機一看,赫然發現是黛芙發來的短信,短信內容很簡單:“親愛的,我走了;合作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
與此同時,黛芙已經坐上了車,低聲對着格林說道:“開車!”
聲音落下,汽車緩緩啓動,黛芙透過車窗看向外面,雙眼盡是留戀和不捨。
“親愛的,終有一天你還會去歐洲的,嗯,我堅信這一點,你一定可以把諸神打敗,我會在那裡等着你,如果你不來的話,那麼我會再次的來尋找你,哪怕你已經……”
心中暗道了一句,黛芙深深吐出一口悶氣,表情徹底恢復正常,眸子裡再沒有絲毫的留戀和不捨!
這一刻,她似乎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驕傲孔雀,讓人只能仰望,不敢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