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痕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菸,狠狠的抽了一口,來平復自己的心,良久之後,看着張逸飛淡淡的點頭說道:“衣着很樸素,這一點不錯,比趙家那幾個整天穿着名牌,戴着名錶,開着名車的小子強……”
張逸飛咧了咧嘴,笑道:“您過獎了,其實我身上這件也是名牌。
“什麼名牌?”
張逸飛扯着自己的外套說道:“範思哲!”
水無痕聽到張逸飛的話後,重重的喘起了粗氣。
趙老爺子也是眉頭一皺:“逸飛,態度認真點,給你水爺爺認個錯!”
“我哪裡不正經了?這不是實話實說嗎?”張逸飛略爲不滿的說道:“難道在水爺爺的眼中範思哲不算是名牌?”
水無痕發現他無法和眼前的這位溝通,就算你穿得時名牌,難道你不說出來會死嗎?
看着趙老爺子雙目怒視着張逸飛,張逸飛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水無痕的面前,低頭說道:“水爺爺我錯了,您老大人有大量原諒孫子我吧。”
“擡起頭!”水無痕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
趙老爺在看到水無痕那一閃而逝的目光之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都一大把年紀了,還這樣孩子心性。
“怎麼,水爺爺!”
“砰!”
回答張逸飛的是一記重拳,水無痕一圈打在了張逸飛的左眼眶之上,只是瞬間張逸飛的眼眶就黑了下來。
“艹,老傢伙,你竟然偷襲我!”張逸飛怒視着水無痕。
怎麼和趙家有關係的人都他媽的這樣一副德行,就是不肯吃虧。
“剛剛你也是偷襲我,現在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水無痕一臉笑意的看着張逸飛。
張逸飛咬了牙說道:“行,誰讓你是爺爺,哪怕是個水貨爺爺,我也是孫子,等下輩子老子做爺爺,虐待死你!”
水無痕在聽到張逸飛的話後,先是一愣,接着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那等下輩子再說。”
現在水無痕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喜歡這個小傢伙了,至少他不像其他人那樣的虛僞。
“好了,今晚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吧,逸飛以後要要學好,所謂志士不飲盜泉之水,小偷小摸這種習慣一定要改!”
張逸飛兩眼頓時大放光彩,萌萌的盯着他。
水無痕彷彿清楚他心裡想着什麼,立馬打碎了他的幻想:“袋子裡的東西你想都別想,老老實實一件一件給我放回原位!”
張逸飛立刻如同霜打的茄子,頓時蔫了下來。
這老傢伙也太愛管閒事了,又沒有拿你家的東西,你發什麼話。
可是張逸飛那裡知道,水無痕一生未娶,沒有什麼後人,所有的寶貝古董都送給了結拜大哥趙老爺子,可以說張逸飛拿的這麼多東西,有一半是他水無痕家的。
張逸飛知道今晚白忙活了。
老爺子驅散了所有人,和張逸飛,水無痕三人來到了竹林小院。
“爲什麼想要拿古董。”趙老爺子一臉嚴肅的問道。
張逸飛訕訕的一笑說道:“業餘愛好,業餘愛好!”
他可不敢將自己飆車離去,趙家沒有派人找他給說出來,自己生氣,想給趙家點顏色,若是說出來,以老爺子火爆的脾氣肯定會發火,到時候肯定會問個清楚,那麼老爺子就必定會知道自己有戰後心裡綜合症。
從老爺子的眼中,張逸飛可以看出,老爺子對自己的溺愛。
他怕老爺子知道自己患有戰後心裡綜合症會受到打擊,老爺子已經百歲了,根本受不了任何的刺激,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患有嚴重的戰後心裡綜合症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業餘愛好?”水無痕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張逸飛說道。
“偷錢包落了下乘,那是小毛賊才幹的事兒,電影電視裡面偷名畫,偷鑽石的賊才叫真正的雅賊,所以今晚一時興起,便來試試手氣……”
趙老爺子無力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呀,也不注意點身份,這些東西早晚都是你的,你用的着偷拿嗎?幸虧今晚是在自己家,你若偷到別人家裡,沒準別人家的警衛就真開槍了……”
此刻張逸飛完全忽略了老爺子後面的話,只記住了古董是自己的,張逸飛的眼前瞬間亮了起來,以他的眼力,這些古董足夠他花好幾輩子的。
“爺爺,這您不要擔心,我的實力您又不是不知道,就算被人給抓住了,我要跑的話,你以爲那些槍真的就能夠打中我嗎?”
趙老爺子和水無痕在聽到張逸飛的話後一頓,這話倒是不錯,以張逸飛的身手,想走根本沒有人能夠攔住他,就算是佈滿了阻擊槍也不行。
“你看看你現在那裡像鴻鳴刀主,整個一樑上君子!”水無痕看着張逸飛說道。
有學問的人,就是有學問,你看看人家這話說的,賊不說賊說樑上君子!
“我這不是業餘的嗎?再說我還想把盜帥的美名發揚光大!”張逸飛一點都不謙虛的說道。
水無痕和趙老爺子在聽到張逸飛的話後,眼前一亮,這傢伙若是培養好了,絕對能夠成爲盜帥!
張逸飛看着兩個老人赤果的目光,渾身上下,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一臉驚恐的說道:“老子不是窯姐,不要這樣看着我!”
“噗通!”兩聲,兩位老爺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就你這模樣,就算是窯姐,老子也不上!”水無痕瞪着張逸飛說道。
“切,就算你是嫖客,我也不接待你!”
兩人四目相對,一股火藥味在四周開始傳開。
“好了,無痕你也是的,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和他一樣見識。”
水無痕冷哼一聲。
“難道你就不想得到他了嗎??”趙老爺子看着水無痕說道。
水無痕聽到老爺子的話後,臉色一喜。
看到兩人的目光,張逸飛的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們要幹什麼?我真他媽的不是窯姐!”張逸飛欲哭無淚的說道,這兩個老傢伙在看自己的眼光就像是一個嫖客在看到讓他心動的美女一樣。
這兩個老傢伙以前肯定經常一起去狂窯子,張逸飛立刻就在心中下了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