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狗卻真的揮軍進了大戈壁,得到消息,戰天風仰天狂笑:“天奪其魄,五犬當絕。”
他並不知道神狗巫師死前說的這句話,但從他口中冒出來的,竟與神狗大巫師的話一模一樣。
詭異之至!
金狗遁入大戈壁,戰天風率十四萬天軍輕騎跟進,魯能五萬重騎則去了鐵甲,由狗頭峽入五犬,與鮮于誠雪狼王合兵一處,齊攻黑狗城。黑狗城雖是五犬的都城,其實不大,城牆也不高,若放在天朝,這樣的城池,前一百名都進不了,守軍也不多,都給金狗帶去天安了啊,魯能鮮于誠雪狼王各攻一門,幾乎是同時破城,沒用一天的時間,隨即回軍黑狗原,迎擊金狗從大戈壁繞回來的殘軍。
金狗率大軍深入大戈壁,果然走鳴沙湖一線,不過這個任何人都猜得到,馬要飲水啊,不走鳴沙湖走哪裡?只是毒死的五犬軍並不多,到是毒死幾萬匹馬,鳴沙湖給金狗真正的打擊,正如戰天風說的,主要是心理上的,深入大戈壁,金狗自認爲已完全脫出了戰天風的包圍圈,無論天軍還是雪狼軍都不可能再在這茫茫大戈壁裡出現了,不想鳴沙湖竟預先放得有毒,戰天風的手竟伸進了大戈壁,這叫他如何不驚惶,前途還會有什麼呢?所有五犬軍心裡都打了個問號。
“小賊狡猾之極,竟然在鳴沙湖裡放了毒,但他也只能放點毒了,不可能再有什麼作爲。”金狗驚怒之下,只能用這句話給五犬軍打氣,也算是給自己打氣。
金狗率軍再往裡走,雖然損失了幾萬匹馬,好在五犬騎兵每人至少都帶了兩匹馬以上,到也不太在乎,直奔照月湖。
金狗雖然認定戰天風的手不可能再伸到照月湖去,但還是多派偵騎趕在大軍之前到照月湖查看了一番,偵騎中自有玄功高手,不但圍着照月湖看了一圈,還將照月湖周圍數十里範圍都巡視了一遍,除了野鳥野兔,沒有發現半個人蹤,當然湖水中也試了沒有毒,偵騎回報,金狗大笑:“我還以爲那小混混真有通天徹地之能呢,原來也技窮了啊。”率大軍放心趕到照月湖,當夜更在照月湖邊宿營。
那麼赤虎的五萬紅旗軍哪兒去了呢?原來臨出發前,戰天風已叮囑赤虎,將紅旗軍移到照月湖五十里外設伏,因爲他料到金狗在鳴沙湖吃了虧,來照月湖之前必要先查看一番,離湖太近,定會給金狗發覺,那時不但收不了伏擊之效,只怕還會吃個大虧,金狗可是有二十多萬大軍呢,赤虎的紅旗軍雖配得有*,人數終究少得多。
探得金狗大軍在照月湖邊宿營,赤虎五萬大軍連夜悄悄摸近,黎明時分突然發起攻擊。
這天早上有霧,赤虎殺字出口,太陽剛好躍出一角,晨霧濛濛中,那一角太陽竟是血紅血紅的。
金狗完全沒有防備,數十萬大軍是真正的放心大睡,以至於赤虎大軍殺到,很多五犬士兵還在睡夢中沒醒過來。
睡夢中的士兵,加上赤虎紅旗軍人手一具的利器*,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得出這一役有多慘,金狗的親衛拼死掩護金狗突出,到百里外收攏殘兵時,二十五萬大軍已只剩下十五萬不到,而且還有不少人身上帶有箭傷,那十萬人,除少部份逃散,大多死在了赤虎紅旗軍*彎刀之下。
當戰友率天軍趕到照月湖,赤虎還有些不滿足,一臉抱撼的對戰天風道:“可惜沒能殺得金狗,我真笨,怎麼就讓他跑了呢,這下血狂那小子要得意了。”
“不可能。”戰天風搖頭笑:“你取得這麼大戰績,一是因爲*,但最主要的,是金狗在鳴沙湖受了驚嚇後,眼見照月湖沒事,防備之心完全鬆懈了下來,讓你撿了只死魚,但照月湖一戰後,金狗成了驚棒之狗,血狂可沒什麼便宜撿了。”
聽他說到什麼驚棒之狗,白雲裳抿嘴而笑,赤虎則是喜壞了:“真的,那太好了,呆會我去血狂面前吹牛皮,氣死他。”
大笑中,突然想到一件事,神神秘秘拉戰天風到一邊,悄聲道:“老大,來,我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啊?”戰天風看他一臉詭密的樣子,大是奇怪。
赤虎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卻是一條繡花腰帶,那腰帶編織得極爲精美,裡面還摻有金絲,塞給戰天風,道:“老大,這是蜜雪兒託我帶給你的。”
“蜜雪兒?”戰天風眼前一下子顯出一雙火辣辣的眼睛,道:“我上次從你們九胡逃出來,還多虧了她呢,對了,她和血狂成親了嗎?”
“早成親了。”赤虎嘿嘿一笑,湊到戰天風耳邊,道:“蜜雪兒還讓我給老大帶句話,說你有機會一定要去見她一次。”
戰天風嚇一大跳:“幹嘛?”
“這還要問嗎?”赤虎衝他一眨眼,一臉詭異的笑。
“可她不是和血狂成親了嗎?”戰天風一臉恐怖。
“成了親就不可以偷情了啊?”赤虎到象看怪物一樣看着他:“誰說的?”
他的眼神讓戰天風搔頭:“這還要人說嗎?”
赤虎笑了起來:“老大,那是你們天朝人的看法,我們九胡不這麼看的,象我,就有好幾個情人,當然,我的寵姬裡面也有和別人偷情的。”
“你不介意?”
“那有什麼關係?”赤虎搖頭:“在我們九胡,老婆情人多,有些男人還會很得意呢。”
“神啊,這是什麼怪論?”戰天風眼睛瞪得有燈籠大,他雖在九胡呆過一段時間,但是在那兒充老大,故作高深,與別人疏遠,別人也就與他疏遠,所以九胡的很多事情其實他並不瞭解。
“什麼叫怪論。”赤虎很奇怪的樣子:“簡單啊,金子纔有人愛,鮮花纔有蜂採,你的女人越漂亮,才越有男人圍着轉啊,要是泡牛屎,你看有人圍着轉不?”
他說的好象很有理,可戰天風卻真的很糊塗,揪着耳朵道:“老婆漂亮當然好,可是她有很多情人,這個---這個---得意起來也彆扭啊。”
赤虎哈哈笑:“當然也不是人人如此,要能偷到別人的女人,而自己的女人又不讓別人偷到,那纔是真有本事的男人。”
“哦,只進不出啊,這麼說還說得通點兒。”戰天風點頭。
“不過老大和蜜雪兒偷情,血狂知道了,一定會很得意。”
“爲什麼?”戰天風大是不解。
“因爲老大是血狂最敬佩的人,你是真正的大英雄,你能看上他的女人,就象雄鷹看上了母麻雀,公麻雀當然也會得意啊。”
“哪有這樣的說法。”戰天風大大搖頭。
“是真的,我保證他一定會這麼想。”赤虎一臉正色,忽又湊到戰天風耳邊:“老大,你對我的那些女人看不看得上眼?”
戰天風嚇一跳:“幹嘛?”
“老大是要看得上哪個,我就把她送給你------。”
“不要。”不等他說完,戰天風急忙打斷他,雙手抱拳作揖道:“兄弟,我怕你了,你還是饒了我吧。”
“我就知道我的女人裡面沒有老大看得上的,這一點我又輸給血狂了。”赤虎一臉喪氣的樣子。
戰天風目瞪口呆,再也做聲不得,瞟一眼遠處的白雲裳,忙把腰帶收進了懷裡。
不出戰天風所料,血狂對金狗的伏擊沒取得什麼成效,遠在數裡之外就給金狗發覺了,只是金狗確實已成驚弓之鳥,再無什麼鬥志,雖然人數仍遠在血狂黑旗軍之上,卻不敢生出圍殲血狂之心,只以一軍掩護,大隊遠遠繞開,蒼惶惶直奔老窩,血狂最終的戰果,只截殺了五犬一萬多人,自己還損失了兩千多人,戰天風赤虎兩軍趕上,問明戰果,赤虎哈哈大笑,血狂一張臉可就黑得跟鍋底一樣了。
金狗不顧一切奔向黑狗城,他在狼尾峽見到了雪狼王,當時也知道雪狼王是沒有打下黑狗城,他以爲黑狗城堅不可摧呢,所以他現在的想法,就是拼命趕回黑狗城去,然後據城死守,他還有十多萬精騎,城中還有近萬守軍和數十萬人口,無論戰天風有多麼厲害,他有這股實力,守住黑狗城絕對不成問題。
但金狗剛剛鑽出大戈壁踏上黑狗原,迎頭就撞上了雪狼王鮮于誠魯能三路大軍,雪狼王更把黑狗城裡俘虜的五犬高官及金狗后妃等人推到陣前,明明白白的告訴金狗,黑狗城已破,狗窩沒了。
最後的希望破滅,金狗仰天狂嚎,徹底瘋狂,如一條瘋狗般逢人就咬。五犬剩下的兵力已不過十三四萬,而戰天風六軍合圍,總數四十餘萬,是金狗的三倍,但金狗在包圍圈中左衝右突,垂死掙扎,到最後仍率領數千人逃了出去,遠遠逃向五犬最偏遠的野牙城,其餘十餘萬人盡數被殲,但戰天風也損失了六七萬人,其中天軍佔了多半,戰天風得報,搖了搖頭,白雲裳卻是暗暗感嘆:“風弟眼光很準,僅以野戰論,現在的天軍,確實還比不過這些胡騎,而若不是風弟巧借地利施以奇計,想殲滅金狗這三十多萬精騎,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五犬雖僅餘數千騎遠遁,但金狗沒死,戰天風心裡怎麼也不好過,令血狂赤虎在紅黑兩旗軍中各選一萬精銳,隨他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