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說不說無所謂,不過鬼丫頭可是精得很,想瞞她可不容易。”
戰天風嘻嘻笑:“不怕,鬼丫頭平日雖然精得很,可只要給我一抱,立即就傻乎乎了,對付她,本大神鍋有得是絕招。”眼光去壺七公臉上一溜,道:“七公,不對吧,你眼放春光,莫非昨夜也上牀了?”
“呸。”壺七公大大的呸了一聲:“你以爲傅雪和你那風流寡婦是一樣的啊。”說到這裡卻又面露得色:“不過昨夜我也牽了她手。”
“恭喜恭喜。”戰天風連連作揖:“牽上了手就是搭上了橋,只要有了橋,離上牀也就不遠了,加把勁兒,說不定今晚上人就是你的了。”
“那不可能。”壺七公搖頭,道:“不過傅雪要我跟她到她舅舅家去一趟。”
“帶你去見她舅舅?”戰天風猛擊掌:“這就是成了,見了她舅舅,只要她舅舅不反對,那你就可以提親了。”
“應該是這個意思。”壺七公眼露喜悅之色,卻又一皺眉頭,低聲道:“你說我戴這個假面具去見她舅舅行嗎,以後她知道我騙了她,會生氣嗎?”
“這個有什麼關係。”戰天風嘿嘿笑:“你不在吃那什麼返顏丹嗎?過得半個月頭髮鬍子返青了,亮出真面目,比現在這個絕對只強不差,她絕不會失望的,你不是說騙人沒關係,只要騙得人高興就行嗎?只要你以後能讓她高興,現在騙騙她無所謂的。”
“只是。”壺七公還有些猶豫。
“只是什麼?”戰天風嘻嘻笑:“只是自誇的牀上功夫是吹牛皮的嗎?那你就要想清楚了,若是根銀樣蠟槍頭,那還是早點收手,免得害人,年輕女孩子,牀上可是厲害得緊呢。”戰天風想到了胡嬌嬌的浪勁兒,傅雪雖然外表看上去比胡嬌嬌溫柔,可上了牀誰知道。
“就你那水平。”壺七公哼了一聲,大不屑的看着戰天風:“吃得消不,要不要老夫傳你個久戰的法兒。”
“這個就免了,只要你老自己吃得消就行。”戰天風笑,道:“傅雪要你什麼時候去?今天去嗎?她舅舅家在哪裡?”
“是說今天去,她不好意思來見你和胡嬌嬌那點兒浪事,讓我來說。”壺七公哼了一聲,道:“她舅舅家在息水城,離這裡有兩三百里吧。”
“那行,你們去,我和嬌嬌在家繼續浪裡個浪,等你們的好消息。”戰天風嘻嘻笑,又道:“見她舅舅的禮你可想好了,所謂禮面比人面重,只要你禮送得隆重,嬌妻包你上牀。”
“這個要你教。”壺七公白他一眼,道:“那我們就去了,你小子悠着點兒,日子長着呢,可別一夕弄個脫陽,那就笑死老夫了。”說着晃身自去。
“老偷兒這事看來成了。”看着壺七公背影消失,戰天風也暗暗爲他高興,發了一會兒呆,上樓來,胡嬌嬌剛剛醒來,一眼看見他,嬌聲道:“我還以爲你趁夜溜走了呢?”
“我怎麼捨得溜走。”戰天風坐到牀邊。胡嬌嬌猛地醒過神來,叫道:“啊呀,這會兒還不出去,傅雪那丫頭一定懷疑了,都是你害的。”嬌嗔着便要下牀,卻給戰天風一把摟住了,笑道:“不怕,傅雪和我大哥的事有戲,今天一早就帶了我大哥到她舅舅家去了。”
“原來傅丫頭獻寶去了啊。”胡嬌嬌似乎很些吃醋的樣子,回眼看向戰天風:“要不我也帶你去見個人?”
“見誰,也是見你舅舅嗎?”戰天風好奇的道:“你也有舅舅?”
“什麼叫我也有舅舅?”胡嬌嬌在他額頭上戳了一指頭,道:“我當然有舅舅,而且有好幾個呢,不過我可不能帶你去見我舅舅,舅舅他們若知道我在外面這樣,第一會殺了你,第二會打死我。”
“這麼厲害啊。”戰天風拍拍胸口,裝出害怕的樣子:“好怕好怕,那就不要見了吧。”心下卻是暗樂:“摟着你就行了,你那些舅舅有什麼見頭?”
胡嬌嬌道:“我帶你去見我表姐,我大舅舅的女兒。”
“你大舅舅的女兒,叫什麼名字?漂亮嗎?”戰天風嘻嘻笑。
“當然漂亮。”胡嬌嬌斜眼瞟着他:“怎麼着,才一個晚上,我就不新鮮了,就想別的女人了。”
“天地良心哪。”戰天風慌忙賭咒發誓:“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隨口一問吧。”
“算你還有點良心。”胡嬌嬌哼了一聲,神色微黯,道:“我表姐叫左珠,長得那是沒得說了,比我漂亮得多,但命卻比我還苦,過門三月就死了丈夫,他夫家怪她是個剋夫白虎星,不要她把她趕了回來,這個名聲出去後,也沒人再敢上門提親了,已經守了四五年寡。”
“這樣啊。”戰天風也感嘆,這樣的事他也聽說過,在龍灣鎮上也有這樣的女人。
“表姐從小和我關係最好了,她回孃家後,心裡不舒服,也不想見人,一個人住在後園,我以前就常去陪她,先是我安慰她,不想後來我那死鬼也沒了,到是同病相憐了,表姐不象我,我是不信那什麼白虎星剋夫的鬼話的,但表姐卻有些信,我老是要她到江湖上走動走動,自己找一個稱心合意的,她卻總有些畏首畏尾,所以。”
說到這裡她停住了,戰天風卻明白了,笑道:“所以你帶我去,獻獻寶,再勸她也出來找一個是吧。”
“算你聰明。”胡嬌嬌笑:“所以我們是偷偷的去,絕不見我舅舅,只見我表姐,到時你表現可得好點兒,別讓我表姐失望。”
“放心好了,無論牀上牀下,我都絕不會讓她失望就是。”戰天風拍胸膛。
“什麼牀上牀下,你還想把我們姐妹左擁右抱不成?”胡嬌嬌一時大發嬌嗔,賴在戰天風身上不依,她這麼光着身子撒嬌,卻是香豔無邊,戰天風大樂,忙道:“不敢不敢,我絕對沒那個心,也就是開個玩笑嘛。”
他也確是只是開個玩笑,無非是嘴上油慣了,心裡並沒真那麼想,誰知胡嬌嬌卻突地拊掌:“這樣也行,反正我兩個是見不得光的,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表姐。”說着伸了雙臂勾了戰天風脖子,道:“你信不信白虎星的話啊,要是我表姐願意,你敢不敢要她?”
戰天風發現她最喜歡做的一個動作就是勾人的脖子,而她這話則更加勾人,戰天風一時都有些傻了,而且也不知道胡嬌嬌這話是真是假,不敢應後面一句,只是搖頭道:“什麼白虎星,我是不信的,不過我有你就夠了,別人我可不敢想。”
“口不應心。”胡嬌嬌在他額頭上戳了一指頭,道:“行,你不怕就行,那我們吃了中飯就動身,晚上能到。”
兩個起來,吃了飯,隨後動身,路上說起胡嬌嬌舅舅的事,胡嬌嬌舅舅叫左先豪,離傅雪家有近兩百里,也在息水邊上,不過是息水的尾巴了,和息水城剛好一頭一尾,左先豪在當地名望極高,算得上一方豪霸,有息水大俠之稱。
聽胡嬌嬌吹噓她舅舅的俠名,戰天風只是嘿嘿笑,馬橫刀即死,在戰天風眼裡,天下再無一人配稱俠字,白雲裳是從不稱自己爲俠的,戰天風也從沒當她是俠,至於其它人,無論怎麼樣俠名卓著,戰天風都只是斜眼而視。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流氓!
這就是戰天風對所謂俠義道羣俠的看法,表面上滿嘴仁義道德,去了皮,還不知是個什麼東西呢。
反倒是天廚星臨死前給戰天風說的那兩句話——做好人不可太濫,做壞人不可太絕——戰天風覺得那是真心話,真性情,那樣的話,他聽着入耳。
胡嬌嬌不敢見她舅舅,所以並不打馬飛奔,只是信馬由繮,邊走邊說笑,到天黑時不過走了百多裡,到一個小鎮上,兩人寄了馬,索性還吃了飯,這才借遁術趕往胡嬌嬌舅舅家。
到胡嬌嬌舅舅家,見是好大一座宅子,不愧是一方大豪,有財有勢。遠遠的胡嬌嬌便讓戰天風收了遁術,兩個走路過去,不走前門,走後門,其實也不走門,翻牆進去,左先豪雖是一方豪霸,但終究不是什麼大幫派門派,沒有那種戒備森嚴的架勢,戰天風聽了一下,聽到前面有人說笑喧鬧,整個後園卻是靜悄悄的,也沒有任何守衛。
胡嬌嬌顯然是走慣了的,翻牆過去便毫不猶豫的在園中覓路急走,過了後花園,進了一個小院子,到一幢小樓上,她仰頭低聲叫道:“表姐,表姐。”
樓上有燈光,簾子打起,一個女子探頭出來,這女子約摸二十三四歲年紀,好象是剛洗過澡,頭髮鬆鬆的挽着,探頭出來的時候頭髮攔住了小半邊臉,顯然就是胡嬌嬌的表姐左珠了,戰天風只看得到她半邊臉,卻暗喝一聲彩:“果然比嬌嬌還要漂亮三分。”
左珠從亮處往暗裡看,一時卻似乎看不清楚,微眯了眼睛,叫道:“是嬌嬌嗎?”
“是我。”胡嬌嬌應了一聲:“快下來開門啊。”
“你這瘋丫頭,怎麼這會兒跑來了。”左珠輕罵一聲,不過語氣裡聽得出其實很高興,道:“就來了啊。”
腳步聲響,不一會開了門,胡嬌嬌進去,左珠一把抓住她手:“你這死丫頭,也還捨得來看我啊。”笑罵着,卻突地一眼看到戰天風,立時啊的一聲驚叫,胡嬌嬌手卻快,一下捂住了她嘴,道:“好了,別叫了,驚動了舅舅我可完蛋了。”鬆開左珠嘴,輕笑道:“我帶來的。”
“你這瘋丫頭,怎麼帶個男人。”左珠頓足,沒有說下去,眼光與戰天風一對,一張臉更是脹得通紅,急忙垂下頭。戰天風自也在看她,這麼近距離看去,又是含着羞,便顯得比先前更要漂亮三分,尤其身材極好,她穿的是晚裝,有些寬鬆,露出了脖子下面的小塊胸脯,那種驚心動魄的白,幾乎讓人呼吸發滯,戰天風越發暗贊,而想到胡嬌嬌先前的話,更是小腹發熱。
“上樓去,我跟你說。”胡嬌嬌嘻嘻笑,回頭看一眼戰天風:“你先在樓下等着。”拉了左珠上樓去了。
對於戰天風的聽力來說,樓上樓下,其實沒有什麼差別,戰天風背手站着,凝神聽兩人說話,只聽左珠道:“這人是誰啊,你怎麼半夜帶着個男子跑,還帶到我這裡來,要是姨父他們知道了。”
不等她說完,胡嬌嬌打斷她道:“我是特地給你帶來的。”
“要死了,這是什麼話?”左珠嬌嗔:“什麼叫特地給我帶來的,你半夜三更給我帶個男人來做什麼?”
“表姐,你可別跟我說你不想男人。”胡嬌嬌嘻嘻笑。
“什麼呀,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可真生氣了。”左珠似乎真惱了。
胡嬌嬌卻似乎並不怕她生氣,道:“表姐,我是說正經的,姐夫的死,和你半點關係也沒有,憑什麼都要怪到你身上啊。”
“你別說了,都是我命苦。”左珠語氣中帶了哭音。
“你總是這樣。”胡嬌嬌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好象發火了:“總是命苦啊命不好啊,命苦命好是自己把握的,我跟你實說了吧,他其實是我相好的,我就不信命,老天爺不讓我開心,我就自己找樂子開心。”
“真是你相好的啊,我就說呢,怎麼半夜三更帶着個男人亂跑,真有你的。”左珠笑了起來:“長得蠻俊的呢,眼光不錯。”
“你表妹我是什麼眼光。”胡嬌嬌得意的一笑:“怎麼樣,你若看得上眼,我就把他送給你。”
“啊呀,死丫頭,這是什麼話?”左珠羞叫。
“我說真的呢。”胡嬌嬌笑。
“再說我撕了你的嘴。”左珠嬌嗔,一時笑鬧做一團,戰天風聽胡嬌嬌竟真的敢那樣說,目瞪口呆之餘,卻也是全身發火,心下暗想:“看外表,左珠比嬌嬌要害羞些,只不知到了牀上是個什麼光景。”
樓上鬧了一陣,只聽胡嬌嬌道:“表姐,你聽我說,我和他相好,不會有結果的,我爹媽他們你知道的,古板固執,我絕對拗不過他們的,最後只有和他分手,而你不同,你夫家寫了休書,舅舅又是同意你另嫁的,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給他。”
“不可能的。”左珠低聲說了一句。
“爲什麼不可能啊?只要你願意他願意,那就絕對可能,我問了他,他根本不信什麼白虎星剋夫之說,所以他是願意的,現在只要你點頭,明天就可以拜堂成親,要是等不及啊,今夜就可以上牀。”
“啊呀,死丫頭。”左珠羞叫,胡嬌嬌咯咯嬌笑,兩姐妹又鬧做一團。
鬧了一陣,樓上靜了下來,兩姐妹好象在說悄悄話,這會兒戰天風耳朵再靈,卻也是半字聽不清楚了,過了好一會兒,胡嬌嬌叫道:“這一路來都乾死了,表姐,你不是還收得有一罈好女兒紅嗎,別小氣,拿出來請了客吧。”說着又叫戰天風上去,左珠到底願不願意,戰天風還是不知道。
上樓去,左珠已換了衣服,卻不與戰天風對視,只是微紅了臉搬酒出來,在窗前擺了桌子,又弄了幾個小菜來,隨後與胡嬌嬌挨着坐了,胡嬌嬌也不再提及先前的話頭,只是閒說笑兒喝酒,慢慢的左珠羞意稍去,也能和戰天風搭幾句話了,不過話仍是不多,戰天風也難從她臉上看出什麼東西。
那罈女兒紅不多,也就是那種五斤裝的樣子,不多會便壇底朝天了,左珠說再去拿兩壇來,胡嬌嬌卻說酒量夠了,頭暈想睡覺,左珠帶兩人下樓,樓下有客房,安排了,左珠上樓去,胡嬌嬌看戰天風盯着左珠的背影,撲哧一笑,吊到戰天風脖子上道:“沒良心的,你先盡着我吧。”
戰天風狂喜:“你表姐答應了。”
“叫你上去就上去啊,多問什麼。”胡嬌嬌嬌嗔:“走窗子,她可不肯下來給你開門。”
戰天風大喜,一時只覺口乾舌燥,竟好象是從來沒見過女人的情形了,出房,從窗子裡跳進去,胡嬌嬌沒有跟上來,只在下面撲哧笑了一聲,關上了門。
戰天風心臟怦怦跳,走近兩步,左珠始終不肯轉過來,戰天風一時倒也不好就這麼摸上牀去,輕咳一聲,道:“左——左——左表姐。”
他不知道要怎麼叫,到底是要叫左小姐還是跟着胡嬌嬌叫表姐,結果便叫成了這個,不想這一叫,倒把左珠叫笑了,轉過身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他道:“什麼左表姐右表姐,總之便宜你了,上來就是。”
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睡夢中,戰天風心中忽地一跳,驚醒過來,左珠卻也醒了過來,見他坐起,伸臂勾着他脖子,嬌聲道:“怎麼了?”
“外面。”
不等戰天風說完,左珠便打斷了他:“外面什麼啊,是我哥哥他們在練功吧,他們天天在後園練功的,煩也煩死了,不要管他們。”說着便吻住了戰天風的脣,火熱的身子貼上來,戰天風一時又意亂情迷,但心中總覺得有點不對,正自猶豫,猛聽得轟的一聲,整個樓頂竟突然之間凌空飛了起來,現出了微白的天空,灰塵漫天。
戰天風大吃一驚,急跳起來,凝神留意可能靠近的襲擊,同時手忙腳亂穿衣服,在他穿衣的同時,四面樓壁也同時分開,向四面倒了下去。
左珠這小樓一時間只剩下一塊光光的樓板,戰天風四面一望,微微的晨光中,只見四面都圍滿了人,少也有上百,戰天風一現身,立時便一片聲喝:“抓淫賊,抓淫賊。”
“左珠她爹發現了我,以爲我是淫賊,所以叫了人來抓。”戰天風心念急轉:“這事說不清了,而且左珠也呆不下去了,得帶她走。”扭頭見左珠還光着身子呆坐在被中,急道:“快穿衣服,我帶你走。”
叫他想不到的是,左珠聽了他的話,忽地尖聲哭叫起來:“爹,快抓住這淫賊啊,他翻窗進來強姦了女兒,我不活了啊。”
戰天風一時傻眼,立即猜到,左珠是爲了保護自己,心下苦笑,想:“行,就算是我強姦了她吧,那至少別人不會罵她和我通姦了。”
“珠兒不要怕,爹一定擒住這淫賊千刀萬剮。”聽了左珠的哭叫,對面一箇中年漢子大聲怒喝,戰天風知道這人必是左珠的爹胡嬌嬌的舅舅左先豪了,看了一眼,左先豪四十多歲年紀,中等身材,面白無鬚,相貌堂堂,這時一臉憤怒之色。
“左珠沒事了,嬌嬌怎麼辦?”戰天風心下凝思:“呆會她舅舅見她說不定要起疑,可是帶她走那豈非說嬌嬌和我是有串連的,那可絕對不行,得給她傳音,讓她撒個謊,然後我再逃之夭夭。”
他還左替左珠想,右替胡嬌嬌想呢,一個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左珠突地又叫道:“爹,你要小心,這賊子戴了面具,他的真名叫戰天風,江湖人稱神鍋大追風,你可千萬別弄錯了啊。”
這話叫戰天風猛一激靈,扭頭看左珠,低叫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戰天風?”
左珠見他扭頭,霍地翻身,抱着被子就那麼光身翻下樓去,她逃得雖快,但戰天風還是看清了她眼中閃過的得意混合着驚懼的眼光,戰天風立即明白了:“美人計,前後的一切都是在演戲,目地就是要讓我變成淫賊,即便殺不了我也要讓我身敗名裂。”
明白了胡嬌嬌也必是這美人計的一部份,戰天風腦中同時閃電般想到:“傅雪必也是這計策的一部份,七公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