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
聽到這話,沈一瞠目結舌的看着上官如雲。
上官如雲有些無奈的看着沈一道:“她是中樞中彈,如果不是你救得及時,她早就要去閻王面前報道,能暫時留下一命就是機緣所致。”
沈一深吸一口氣,看着上官如雲問:“那你的意思是,她以後或許會成爲植物人?”
上官如雲嘆口氣搖了搖頭,語氣委婉的說:“這倒不會,只是中樞受傷比較難以醫治。”
聽上官如雲這麼說,沈一就明白鳳嬌嬌的確傷的不輕。沈一回頭看着躺在牀上,臉色慘白到極致的鳳嬌嬌,無奈的嘆息一聲,轉頭看着上官如雲問:“我接下來能做些什麼。”
上官如雲轉身走到書桌前面,寫下一道方子交給小桃子,轉身笑着對沈一說:“不必做什麼,回去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等她醒來再議。”
沈一又問:“她多長時間能醒過來。”
上官如雲猶豫一瞬說:“少則幾個小時,多則數天。”
沈一還想說什麼,可看到上官如雲的目光,就將喉頭的話嚥下去。小桃子拿着藥方出去抓藥,上官如雲走到鳳嬌嬌的身邊,將手搭在她的額頭上略微感知一下說:“你放心就好。”
沈一想說些什麼,上官如雲卻擡起頭回頭看着沈一說:“我聯繫不上安陽菁心,不過我這裡有兩道符籙,可祛百蠱,你拿去用。”
說着,上官如雲從懷中取出兩張紫色的符籙遞給沈一。沈一接過還殘留着大師姐體溫的符籙,喉頭更是哽咽。上官如雲卻淡淡笑道:“行了,你去吧,我還要給她療傷。”
說完,大師姐撇嘴看了看上官如雲,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一絲調侃的笑意。
沈一知道大師姐是在安慰自己,也不在矯情,對大師姐點了點頭說:“她就交給你了。”
大師姐點點頭,沈一拿着兩道符籙轉身離開東涼故居。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這件事上留戀。
剛坐上車,沈一就拿出手機給楚蓉打了個電話,讓楚蓉趕到第一附院見她。電話裡的楚蓉愣了一下,驚訝道:“呀,你不在如雲姐家裡?”
“你在哪兒呢?”沈一疑惑道。
正通着話,沈一突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發動機咆哮的聲音,沈一轉頭一看,就看到一輛巨大的切諾基,楚蓉正一隻手拿着電話,另一隻手扶着方向盤,沈一掛斷電話,從自己的車上下來。楚蓉的車開到跟前,沈一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上去,正準備下車的楚蓉轉身看到沈一,眼前一喜着急的問:“那個鳳嬌嬌沒事吧?”
沈一嘴角浮現一絲玩味的笑容問:“你那麼擔心她幹嘛?”
楚蓉翻個白眼道:“她好歹也是受害者,我作爲警察不該關心嗎?”
沈一的腦海中不由想起眼睛猩紅的歹徒朝鳳嬌嬌開槍的場景,眼神中突然出現一絲迷惘,輕咳一聲對楚蓉說:“她沒事,需要靜養,你開車,咱們去第一附院。”
“哦!”楚蓉哦了一聲,乖乖的發動汽車倒檔離開巷子。
……
沈一從不承認自己是善男信女,所以沈一在歹徒挾持鳳嬌嬌的時候並沒有跟歹徒談判。不過這並不等於沈一認爲這件事情已經結束,相反沈一的性格里有多疑的一面,最近醫院裡面發生的蠱毒事件十分蹊蹺,這會不會是導致鳳嬌嬌被綁架的原因呢?是,鳳嬌嬌是漂亮嫵媚的像個狐狸精似的,但這就是她被綁架的理由,難免有點牽強。畢竟在當今這個能夠依靠整形變漂亮的社會,或漂亮或妖嬈或嫵媚的女人已不在少數。即便鳳嬌嬌長的的確比她們出衆,也不可能隨隨便便被人綁架。而且沈一也聽楚蓉說過案件經歷,按理說他們第一次綁架的時候就已經失敗,而且還損失一人,依照普通人的思維,他們此時肯定會懼怕事情敗露而迅速逃離,跑到外地躲幾年,或者蝸居在底層棚戶區躲藏起來。可他們卻選擇了別人從不會選擇的,再次綁架。
儘管有句話叫,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但事實證明,這句話就是被凌駕於神堂的謊言。再厲害的大盜,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幾次三番的綁架同一個女人。除非,這個女人身上隱藏着什麼值得他們冒險的金錢秘密。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沈一相信這句話。這也正是沈一將楚蓉帶到第一附院的原因,他要調查事情幕後的真相。
沈一將自己的想法講給韋藝與楚蓉聽,兩個女人聽的瞠目結舌,楚蓉興奮的咽口唾沫說:“你說的對呀,事實說不定就是這樣的。”
韋藝卻皺着眉頭說:“你這是陰謀論,這兩件事之間或許有可能,但這個可能性,比犯罪嫌疑人受人指使的概率更低。”
楚蓉被沈一調動起來的情緒被韋藝的一句話弄的兩邊搖擺,沈一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微笑看着韋藝說:“越是意想不到,故事就越是精彩。”
韋藝嘟着嘴說:“這倒是。”
楚蓉猶豫着問:“那你們的意思是?”
“調查。”韋藝與沈一異口同聲的說。 шшш◆ттkan◆¢Ο
……
想要調查這件事幕後的指使者並不難,從綁匪的身份調查開始就可以。對於警察來說,想知道一個人的身份再簡單不過。不用楚蓉出馬,負責刑偵的部門就已經調查清楚。這三個罪犯都來自同一個地方,四川某大山的村落裡。被楚蓉擊斃的那個人小學畢業,以前在春城的建築隊工作。被鳳嬌嬌用防狼噴霧傷到的那個從沒上過學,曾經在某知名餐飲企業做過服務生,後來有段時間消失不見。而那個戴眼鏡的三哥,卻是三個人中學歷最高的,犯罪法律學研究生畢業。看着這些資料,沈一死死盯着那個三哥的資料道:“查,查他的背後。”
犯罪法律學研究生從事綁架,這絕對讓沈一意想不到,更讓楚蓉與韋藝瞠目結舌,三個人同心協力,不到兩個小時就將這個三哥查了一個底朝天。三哥畢業於知名院校,政法大學。在校期間沉默寡言,從來沒有與同學有過多接觸,但是年年拿獎學金,學業成績名列前茅。畢業的時候,有數家政律公司想要與他接觸,而他卻在得到學位證書的那天消失在學校中,甚至連畢業聚餐與畢業照拍攝都沒有參加。三哥的資料到這裡戛然而止,他畢業後從事過什麼工作,都調查不到,也就是說三哥畢業後就像是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
看到這份古怪的資料,沈一的眉頭凝滯在一起,形成一個大大的問號。爲什麼一個學習名列前茅的尖子會在畢業後消失不見,再次出現在公衆視野裡的時候會以綁架犯的形象出現,這裡面似乎有什麼隱情。就在沈一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北京號碼打來的,一個可以想象到的人,夏紅玉。
沈一接通夏紅玉的電話,夏紅玉問的第一句話是:“嬌嬌怎麼樣。”
沈一將詳細的情況給夏紅玉陳述一遍,夏紅玉只說了一句話便放下電話:“我現在正在飛機上,半個小時後到春城南麓機場接我。”
……
……
春城南麓機場是一家小型機場,平時起降的都是運輸機與一些工具性質的飛機,另外這裡也是備用的軍用機場,每年最忙碌的時候,就是軍演時,那個時候整個飛機場停滿武裝直升機戰鬥機,但大多數時候,南麓機場空蕩蕩的沒有一個鬼影。今天,南麓機場迎來了一架載客的灣流私人飛機。飛機平穩的降落在機場跑道上,隨着指引車停在停機坪上。飛機的艙門剛剛打開,夏紅玉就從裡面走出來,她腳上踩着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目不轉睛的走到機場外面,身後跟着兩個提着行李箱的工作人員。
沈一的車已經在機場外面等候,夏紅玉出來後拉開車門就坐在車後座上,她的行李被工作人員放在後備箱裡。開車的沈一沒有多說話,啓動汽車離開南麓機場朝東涼故居駛去。一路上兩人沉默少言,快到家的時候,夏紅玉冷冰冰的對沈一說:“曉曉出國了,這件事不要告訴她。”
“哦。”沈一茫然的哦了一聲。
夏紅玉走下車,取下臉上的墨鏡,親自走上去推開門,走進院子來到鳳嬌嬌的窗前,看到躺在牀上腦袋上纏着紗布臉色慘白還有細碎傷痕的鳳嬌嬌,她的眼睛忽然一熱,她用手捂着嘴巴,往後倒退兩步,沒有哭出來,而是放下手,惡狠狠的說:“嬌嬌,我一定爲你報仇。”
緊隨其後進來的沈一聽到這句話,目光中突然出現一絲憐惜。憐惜鳳嬌嬌,更聯繫夏紅玉。就在這時,鳳嬌嬌的手指突然顫動兩下,沈一吃了一驚,以爲自己看花眼,趕緊揉了揉眼睛,真實金瞳讓他清楚的看到,鳳嬌嬌的手指真的在小幅度顫動。
難道,她這麼快就醒來了?沈一吃驚的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