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大師姐,沈一再度回到家裡。
林子晴坐在鞦韆上面吃着糕點哼着歌,何藍正在忙着用砂鍋熬東西。
沈一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問林子晴:“何藍忙什麼呢?”
“你說呢?藍姐幫你熬胡麻湯呢,真是的。”林子晴白了沈一一眼。
沈一走上去,朝着她的屁股來了一巴掌。林子晴臉紅了紅,心安理得的繼續吃着糕點看何藍忙。沈一去將何藍叫出來,讓她別忙着熬這玩意兒了。這玩意兒三天喝一點就可以,沈一現在剛閉關出來,不需要這玩意兒。何藍聽沈一這麼說,才停下手中的事兒,臉上全部都是汗水與菸灰。
沈一看的心疼,就帶着何藍去衝了個澡。
不過沈一這次並未索要何藍,因爲他現在剛剛從閉關中出來,不能行夫妻之事。衝了個澡之後,林子晴就壞笑着帶何藍回她屋裡睡覺。沈一有些無奈的回到自己屋裡,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感覺着自己手臂上的力量,感覺着自己心中的澎湃。
再一次對修爲有了充足的信心。
能力纔是屹立在天地間的脊背,而男人的脊背,是不能彎着的。
……
在林子晴屋裡,林子晴鑽在何藍的懷裡,就好像是沈一抱着她一樣的,讓何藍抱着她。何藍有些害羞,不願意這樣,林子晴卻非要讓她這樣。何藍感覺林子晴今天一整天都這樣怪怪的,她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她感覺着林子晴的呼吸聲,柔聲的問:“子晴,你這是怎麼了?”
林子晴不說話。
一直等到何藍快睡着時,林子晴才說了一句:“藍姐,我很羨慕你。”
林子晴這一句話,讓何藍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她知道林子晴下面仍有話說。
林子晴長嘆了一口氣,說:“藍姐,我羨慕你對沈一那麼好。我很難想象一個女人能這麼對一個男人,我儘管喜歡沈一,但是我卻從來不會這麼對她。你就好像是她的媽媽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他。他要什麼你都給他,他需要什麼,你也都能幫他。你知道嗎?你這樣讓我很羨慕,可是我怎麼都學不會像你這樣,像你這麼蘭質蕙心。”
林子晴激動的一番話,讓何藍在原地怔了一會兒。她將林子晴往懷裡抱了抱,笑着說:“可是你能給他的,我也不能給他。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優點,也都有缺點。你只看到了我的優點,卻看不到我的缺點。我現在對他是蘭質蕙心,但是他在外面風流花叢時,我就恨不得閹了他,這麼說你心裡平衡了吧。”
林子晴尷尬的笑了笑,抱着何藍說:“你真的要閹他嗎?”
何藍笑了笑不說話。
夜慢慢有些靜了,何藍也漸漸睡着。
林子晴睜開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莫名其妙的流淚。其實她知道,她不是羨慕何藍,而是羨慕沈一,羨慕沈一能有何藍這麼一個蘭質蕙心的妻子。愛情最偉大的境界,其實就是像何藍這樣,可是林子晴卻完全做不到。
其實,林子晴並不知道,她給沈一的已經足夠多。
林子晴的淚水或許也可以說是心酸。
畢竟,她跟何藍一樣,也是一個女人。
女人與女人之間的醋意,其實十分微弱。儘管心中不說,但卻慢慢發酵,待到發泄一次之後,就會再度迴歸原點。
……
一夜無話,第二天沈一醒來之後,腹中空空,卻不感覺飢餓,反而感覺有一團烈火在自己的肚子裡燃燒,這是修爲煉化產生的效應。從今天起往後的十八天裡,沈一都不能吃五穀飛禽更不能吃走獸海鮮。待到十八天之後,沈一真正達到自服內氣,吸風飲露才真正稱得上是一個辟穀後期的大修行人。
經過昨晚上的眼淚,林子晴今天起牀之後看上去特別溫婉,何藍也被林子晴感染的有些慼慼蔫。由於昨晚上睡的晚,所以今天他們起的都特別遲,他們剛坐上桌吃飯,一大早開車從省城回來的計節就到了家。剛到院裡,計節看着沈一的目光就有些狐疑,上上下下將沈一看了一遍,最後眼神曖昧的轉頭看了看林子晴與何藍說:“你們兩個帶他去韓國了?這怎麼一日不見,我就感覺這傢伙像是整容了呢?”
何藍盈盈一笑說:“他昨晚上突破辟穀境,將體內的毒素都通過氣息逼出來。從西醫的角度來講,人所食用的五穀雜糧以及呼吸中的肺塵都是導致人肌膚與精神面貌不好的因素之一,現在他一下子將這些因素全部逼出來,精神面貌能不產生變化麼?”
沈一有些驚訝的看着何藍,他實在想不到何藍竟然能這麼融會貫通中西醫,將修行通過西醫的方式解釋。而且聽何藍的解釋,似乎有那麼一份道理。現在很多女人不都流行吃養顏膠囊嗎?其實根本不用這麼做,用傳統的辟穀方式,就能夠將體內的毒素逼出來,從而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不過辟穀並非絕食,絕食是會出人命的。
計節若有所思的看着沈一,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巧笑倩兮看着沈一說:“沈一,我記得我曾經拜你爲師,你說要教我修行來着?要不你現在教我吧。”
“這……”沈一有些苦逼,女人怎麼都這樣,一聽說有變漂亮的辦法,就跟看到了金城武一樣,一臉花癡的樣子。沈一哈哈一笑,再將簡單的大小週天運氣辦法告訴計節,計節聽了之後,有些苦惱的說:“這個其實蠻簡單的,就是我時間不多,修煉起來有些慢。”
“……”沈一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女人啊,女人!
早飯後,林子晴要去電視臺上班,下午要去跟王饅頭一起商量過幾天的專輯發佈會。她的專輯已經做好,現在馬上要上市,需要做一個發佈會。何藍昨晚上睡的不好,上午在家裡補覺,下午去公司裡面照看一下。而計節則拖着沈一,讓沈一跟她一起去看湖邊別墅的在建工程。
沈一昨天才突破辟穀,這幾天都躲在屋子裡面,也希望能享受一下充足的太陽。所以也就只好答應下來,陪着計節一起趕到被燃燒成廢墟的湖邊別墅那裡。被燃燒的湖邊別墅現在已經在建了,這一次在建,圖紙是計節自己專門設計的,請法國大師幫忙畫,一整套別墅配套一個車庫與一個月牙湖水引入的泳池。造價高達一千七百萬,裝修費也在五百萬左右。
沈一與計節趕到現場時,幾十個工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幹着活。工頭見到計節過來,趕忙過來套近乎,計節從包裡拿出五千塊錢現金交給工頭說:“中午請大家到附近的菜館裡吃頓飯,工期再努力努力。”
工頭十分老實的點了點頭,顫巍巍的拿了五千塊錢。
在一旁的沈一笑了笑說:“你這座別墅被燒成這樣,保險公司應該賠了不少錢吧。”
計節嘆了口氣說:“由於造價太貴,保險公司只賠付了百分之三十。”
沈一眉頭一皺說:“不對啊,這火是鐵二狗他們放的,是軒日升的陰謀,只賠了百分之三十,似乎有些不合理。”
計節點了點頭說:“原本這個案子是要立案,但是因爲這個案子與你的那個案子有關聯,所以那個案子得到結果之後,這個縱火案也就不了了之,再者說鐵二狗已經被你殺了,死無對證,根本不可能拿到全部賠償。”
聽到計節這麼說,沈一心中有些猶豫。
不對,不對勁!這個案子是軒日升讓做的,鐵二狗只是小嘍囉,鐵二狗死了,但是軒日升卻在。計節因爲這起縱火失去了小一千萬,這錢也應該軒日升來賠,而不是應該因爲自己的案子結束而不繼續上訴。沈一想到這裡,當即就對計節說:“這個事我來做,我肯定不會讓你白白失去一個家的,該拿的賠償,我一定讓他們全部拿出來。”
計節聽着沈一的豪言壯志,心中十分滿足。抱着沈一的脖子說:“我就知道你有本事,不過我不在乎這些,你不用那麼麻煩。”
沈一看計節將這事當成兒戲,當即義正言辭的說:“你放心,我一定能讓你拿到錢。”
……
沈一說做就做,當即就聯繫黃律師。
讓黃律師寫一份訴狀發在自己的微博上,這一次起訴的對象不是軒日升,而是春城市公安局。起訴春城市公安局辦案不利,至今未能緝拿縱火犯嫌疑人鐵拿等人,導致計節失去市價超一千萬的別墅一座。
此消息一出,頓時吸引許多網絡媒體的目光。
因爲當初計節在火災現場發的那幾段微博至今仍在網絡上面流傳,計節更被贊爲最勇敢單身媽媽。幾乎是一夜之間,原本已經平息的事,再度出現在網絡上面。而另一邊,黃律師向春城司法機關遞呈訴狀,狀告春城市公安局辦案不利,存在包庇犯罪嫌疑人的可能性。
沈一這一手,可真是又狠又辣,幾乎讓這幾日都在因爲勝訴而沾沾自喜的軒日升跳腳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