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月心頭一驚,瞬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何小月支支吾吾地說:“沒有,媽哪能喜歡沈一呢!別胡說,他是媽的女婿。”
“是嗎?”何藍挑起眉頭看着何小月說,吃吃一笑說:“現在他可不是您的女婿了,您比我還年輕。”
何小月在何藍胳膊上掐了一下,佯裝什麼也不知道一樣說:“別瞎說,媽只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還等着你懷孕讓媽抱孫子呢。”
何藍善意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離開房間去了。
何小月看着何藍善意的笑容,心裡面七上八下不知所措。自己是在何藍懷中醒過來的,何藍不會平白無故抱着自己。那麼也就只有一個可能,自己做了噩夢。何藍恰巧路過,就過來抱着自己,安慰自己。然後自己……在做噩夢的時候,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至於到底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何小月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何小月可以肯定,一定和沈一有關。
不然女兒不會突然這麼發問。
想到這裡,何小月頓時有些後怕。
如果女兒一味的逼問她,她說不定還會心安理得一些。但是何藍這麼一副讓她捉摸不透的表情,卻讓她怎麼都猜不出女兒的心思。越是猜不出女兒的心思,她的心裡面就越犯嘀咕,越嘀咕就越害怕。
何小月後怕的起牀去洗了個臉,然後到餐廳去吃飯。卻發現何藍正坐在沈一的身邊,給沈一夾小籠包,一口氣夾了十幾個。沈一則十分甜蜜的一口一個將小籠包填到嘴裡,兩人的模樣甜蜜極了。
見她過來,何藍仰起臉說:“媽來了,趕緊坐下吃吧,早餐是大師姐去外面買來的,味道很不錯。”
說完,何藍又衝母親善意的笑了笑。
何小月坐下來,誠惶誠恐的吃了兩個包子,喝了一碗小米粥,然後就再也吃不下去。低頭看着沈一和何藍甜蜜的樣子,心裡面有些不是滋味,又有些害怕。
一整天,何小月都是在這種誠惶誠恐中渡過的。
到了晚上,何小月躺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像是鴕鳥一樣不像去沈一的房間裡面。這一次何藍也沒有來找她,但是讓何小月感覺到意外的是,沈一竟然來找她了。沈一主動來問何小月今天晚上怎麼不過去,何小月支支吾吾也說不出理由。沈一卻自認爲何小月一定是太累了,於是沈一就又自作主張給何小月按摩了一番。
按摩完,沈一就自己回去睡覺去了。何小月躺在牀上,心中燥熱無比,身上也燥熱無比。一股胸悶的感覺又襲上心頭,身下泥濘成了沼澤,何小月立馬衝到浴室裡面,將淋浴打開,冰涼的水灑在身上,何小月蹲在淋浴下,將頭縮在膝蓋裡,埋首哭泣。
不知爲何,他感覺到自己很委屈,很無助。
可是,就在這時,淋浴卻突然停了。
何小月擡頭一看,竟然看到了女兒。
何小月嚇了一跳,顧不得臉上的淚痕,立馬驚慌失措說:“小藍,你過來幹嘛。”
……
何藍是個聰慧的女人,今天早晨她經過何小月房間裡的時候。發現何小月正躺在牀上做噩夢,何藍不由想起了她小時候媽媽做噩夢時的場景。她過去抱着媽媽,讓媽媽躺在自己的懷裡。可是她卻聽到了媽媽內心的真正獨白,媽媽竟然在夢中,叫沈一的名字。初聽媽媽在夢中叫沈一名字時,何藍心頭一驚。
可是看着媽媽在夢中痛苦的樣子,何藍卻又知道,媽媽自己似乎也在害怕。
沈一那個傢伙,那麼會疼女人,媽媽又成了自己,身子年輕了,心自然也活分,所以媽媽難免動了脣xin。想着這些,何藍並沒有去責怪何小月,而是在今天晚上,故意去讓沈一來給媽媽按摩,結果卻發現了沈一給何小月按摩完之後,何小月躲在浴室裡面哭泣。
何藍心頭一緊,自己鼻子也酸了。
她不忍這麼折磨媽媽,走進來將淋浴關了。見媽媽見到自己時那驚恐的表情,何藍撲哧一聲笑了:“你就這麼自己躲在房間裡面哭啊。”
何小月嚇的臉上全部都是驚恐,臉紅的像是滲出一層血一樣。
何藍將何小月身子擦乾,然後拉着何小月躺在牀上,抱着何小月說:“媽,你喜歡沈一,對吧。”
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何小月痛苦的閉上眼睛,不說話。何藍卻極盡溫柔的說:“你不能喜歡他,他是我的男人,是你的女婿,你和他在一起,就是亂那個什麼了。”
何小月臉法發燙,也不敢說話。
何藍繼續說:“媽,你想想,你要是跟他在一起,我怎麼辦?我是您的女兒,您和他發生什麼關係,我成了什麼?不倫不類,我到時候該怎麼出去見人?我心裡有多大的壓力?”
何小月眼睛中泛出一絲苦澀的淚水。
可是何藍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何小月的委屈徹底得到了釋放。
何藍說:“媽,我理解您。您現在變成了我,身子年輕,心情也年輕。而沈一又會哄女人,討您歡心。您一時喜歡他,我不反對。哪怕是身子換回來之後,您喜歡他,我也不反對。但是您要有底線,您喜歡他,您愛他,都可以。但是您不能和他發生關係,你可以享受他給你的按摩和愛戴,因爲這是一個女婿應該給您的。”
“沈一說的對,您將我生下來,就是我的娘,我的媽。我不能罵您,那樣就是不忠不孝。但是您也要替我想想,如果你們真發生了什麼超越丈母孃和女婿之間的關係,即便是我不說,您自己心裡不也受不了嗎?可是讓您和他戒開關係,我於心不忍,您也忍受不了。所以,我允許你們甜蜜接觸,哪怕是你們接吻,我都不反對。可是,您不能將自己,全部交給他,您明白嗎?可以想,但是不能去做。”
說到此處,何藍眼睛中溢出晶瑩的淚花:“您是我媽,他是我老公,我只能讓您這麼做。”
何小月一下子哭了出來,抱着何藍,啜泣着說:“是媽媽不好。”
何藍啜泣着,何小月也哭着。兩人哭了好一會兒,何藍才拭掉自己的眼淚說:“媽,您能理解就好。”
何小月點了點頭,信誓旦旦說:“小藍,你放心,我以後肯定不會再和沈一發生任何逾越的事情。”
何藍抱着何小月,沉默不語。
這天晚上,何藍就睡在何小月的房間裡。
接下來的兩天,也都相安無事。她們母女兩個表現的也都十分正常,沈一也沒有發現什麼。大約是過了兩天之後,尉遲行總算是閉關出來了。沈一趕緊將何藍和何小月的事情告訴了尉遲行,尉遲行聽了之後,眉頭一皺,然後捏着他們手腕上的魔天印仔細觀看。
“尉遲爺爺,能有什麼辦法麼?”沈一睜大了眼睛問,這要是換不回來,沈一是絕對要苦逼了。
尉遲行捋須一笑,道:“自然有辦法。”
沈一欣喜無比的說:“那怎麼才能將他們的神識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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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行看着沈一,認真的說道:“這個還要看你啊。”
沈一眉頭一皺,尉遲行說:“魔由心生,魂由心控。只需要你們三人皆進入定,即可靈魂互換,魂歸正常。”
沈一不是太懂,就問:“那到底應該怎麼入定?”
尉遲行捋須說:“脫衣入密室,三人成圈而坐,心隨意動, 即可換回常位。”
沈一眉頭一皺,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就是衣服脫光坐在一起,然後心隨意動,讓魂魄出竅,然後換回對方的身體就回來了。脫光衣服並沒有什麼,到時候只需要戴一個眼罩就可以了。唯一讓沈一震驚的是,這靈魂出竅,竟然這麼容易?
沈一剛想問話,尉遲行就將沈一叫到了房間裡面,只對沈一一個人說:“你可知這魔天印是幹嘛的嗎?”
沈一搖了搖頭。
尉遲行眼睛中帶着一股複雜的神色:“這世間萬般修行,唯有修心是爲正道。”
沈一眉宇間露出一絲疑問。
尉遲行卻說:“也唯有這修心才最容易墜入魔道,別人不瞭解魔魁的身份,我可是十分理解,魔魁當年實則爲大修行人,並且有一個善良溫婉的妻子,他一次修心入魔,痛下殺手將妻子殺了,妻子死後,魔魁接受不了,殺了許多人,最後當他面對一個小女孩清澈的眼神時,他突然之間清醒了過來,看着自己殺了那麼多人,於是就躲在了瀛臺湖的底下,日夜承受煎熬。”
“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修心。”尉遲行說。
沈一聽完這個故事,沈一倒吸一口冷氣,有些不知所措,尉遲行呵呵一笑,說:“這魔天印,你是修呢?還是不修呢?”
沈一心裡面很亂,尉遲行又說:“你妻子和何女士就是因爲這魔天印才導致他們的心靈交換的。”
沈一猛然之間擡起頭,尉遲行說:“我留你這半個月,也是爲了告訴你此事。”
沈一問:“那如果不修,這魔天印要如何處置?而如果修,又該如何修。”
尉遲行說:“不修就不用去管魔天印,而修行的話,只需將自己的心靈和修爲提到魔天印上,魔天印自會激發。”
“激發之後會有什麼效果?”沈一睜大了眼睛問。
“吞噬天地。”尉遲行表情恐怖無比的說。
沈一摸了摸鼻頭,有些害怕。
尉遲行說:“你回去吧。魔由心生,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切記切記。”
沈一失魂落魄的出了尉遲行的房間,何藍興沖沖的走上來問:“沈一,到底要怎麼樣將我和我媽換回來呢。”
沈一看了看何藍,長舒了一口氣說:“我有辦法,咱們先回脣城再說。”
何藍高興無比,她實在是太想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面了,她想和沈一做……愛了呢!
沈一揣度着尉遲行的話,來將要回脣城的事情告訴上官如雲。上官如雲點了點頭去網上購買了四張火車票,從尉遲行的四合院到火車站,有很長一段路要走,這一路上,沈一都在想這件事情。要上到火車站時,沈一轉頭問上官如雲:“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說我是成佛還是成魔?”
上官如雲眼神複雜的說:“成佛我陪你,成魔我愛你。”
“懂了。”沈一咧嘴一笑說。
……
終於要回脣城了,坐上火車的沈一長舒了一口氣。回到脣城就將何藍和何小月的心魂換回來,到時候就可以享受原汁原味的何大美人了。這一次京城之行,真是折騰的人受不了。
在軒世榮家中,軒世榮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周凱文,臉色陰鷙。
這一次他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一次的賠償款,實在讓他有些受不了。甚至都影響了他在沿海地帶的生意,不過也沒關係,他底子深厚。而且在朝中也有要職,儘管因爲這件事情影響了不小,不夠歸根結底也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錯誤,所以自然也不會影響他的地位。
但是,沈一沒死。
是他十分氣憤的事情,而且沈一這次還成功救出了何藍和何小月。並且要帶何藍和何小月回脣城,軒世榮絕對不能容忍沈一活下去。他認爲這叫養虎爲患,所以他要派周凱文到脣城去,讓周凱文將沈一弄死在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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