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鐵駝和楊家老祖消失沒多久,一道身影慢慢的走進了楊家別院。
此時的楊家別院,十分靜謐,雖然戰鬥剛開始便結束了,但是楊家的下人還是走了個精光,畢竟誰家裡被那麼多的特警圍着,還穿着防彈衣,帶着衝鋒槍,那個家的僕人肯定會拼了命的逃走的。
此時楊家別院內,只剩下楊承運和他的大兒子與二兒子了。雖然楊承運有些怒氣,有些驚恐,但是此刻他的心裡更多的是慶幸和得意,是啊,自己家先祖一出手,對方十六名騰挪境界的高手瞬間全滅!
本來楊家勢力就要大於三個老頭中的任何一人,此刻,對方十六名強者一死,可以說楊家的勢力幾乎超過了這三個老頭實力的總和了。
楊承運手中拿着手機,臉上顯露出得意的笑,他剛纔一通電話,絕對會讓那三個老鬼嚇破了膽。
楊承運的大兒子也是一臉笑容,“爹,這次事件,雖然咱們家有損失,但是對方的損失更大,我想,咱們楊家應該借這次機會,一舉將那三個老鬼壓下去。”
楊承運點着頭,道:“當然,這就叫借勢而爲,只要先祖離去的消息咱們不傳出去,那咱們楊家就等於立於不敗之地了。”
兩個兒子一同大笑,渾然忘記了他們的那個三弟。
這時,一道身影慢慢的出現在了楊承運三人的視線裡,楊承運臉色一變,喝道:“你是誰?”
“廖寒冰!”來人正是廖寒冰,他一臉冷漠的看着楊承運三人,就如同看着三個死人。
“廖寒冰?”楊承運感覺這名字有些熟悉,不過他並沒有深究,只是冷笑道:“是誰指示你來的,是錢拔光那混蛋,還是朱雀新,亦或者是劉大海?”
楊承運提到的這三人,正是那三名老者的名字,在楊承運看來,這廖寒冰必然是他們三人中的某一個人派過來的。
廖寒冰慢慢的走進了門口,不說話,也沒有笑容。
楊承運的心跳了幾下,他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此刻自家先祖不在,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這個少年的對手,更重要的是,這少年究竟是誰派來的,他爲什麼不顧忌自己家先祖的存在?難道他知道自家先祖已經離去了嗎?
這些問題在楊承運腦中一閃而過,隨即他冷聲看向廖寒冰,“不管你是誰派來的,既然你敢在這個時候擅闖楊家別院,那就是楊家的敵人,那你就必死無疑。”
廖寒冰仍是一話不說,腳步卻向前跨了一步。
楊承運的心急劇的跳了一下,他知道,事情或許比自己想象的要遭了一些。
“哼,怎麼?不敢說話嘛?怕你的後臺老闆暴露出來嗎?我家先祖的威勢你也看到了,他老人家已是神勇之境,他估計不會和你這個毛頭小子計較,你磕頭之後,或許我會饒你一條性命。”楊承運先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他有種直覺,雖然對面的年輕人也不過是騰挪之境,但是那強烈的氣勢,冰冷的氣息,給楊承運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神勇之境嗎?”廖寒冰的眼睛眯了起來。
“對,你還不速速退去!”楊承運的大兒子朝着廖寒冰吼道。
廖寒冰冷笑了一下:“現在離去,還有救嗎?神勇之境,神勇之境,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能見一見神勇之境的強者,死而無憾了。”
楊承運聽到廖寒冰這話,不覺感到頭大了一圈,怎麼來了一個武癡啊,他只好耐着性子道:“看來你來此並非專爲殺我們而來,念在你一心修武的分上,今天就算了吧,先祖在閉關,他是不會見你的,你還是速速退回吧。”
廖寒冰簡單的搖了搖頭,“我來這裡,是爲了殺你們!這是確定無疑的!”
“你……”楊承運也有了火氣,“你就是是受誰指示而來?”
廖寒冰身形一閃,朝着楊承運急速突刺而去,口中冷冷的吐道:“受人之恩,忠人之義,你們,必死!”
楊承運起了火氣,雙手一翻,楊家“大開碑手”已是朝着廖寒冰拍了過去。
廖寒冰不避不讓,雙手成爪,九陰白骨爪便正面對上了大開碑手。
“哧啦”一聲,沒有想象中驚天動地的聲響,只聽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楊承運的雙掌竟然被廖寒冰的手爪瞬間撕裂了一個傷口!
這就是九陰白骨爪的強悍之處,這門武學,已經超越了少林龍爪手的剛猛和鷹爪功的陰柔,它所攜帶的氣勢,幾乎令所有的功夫都不可阻擋。
楊承運一聲慘呼,身形便往後退去,楊家大兒子和二兒子見事態不好,楊家大兒子瞬間從腰間拔出一把銀亮色的沙漠之鷹,那巨大的左輪手槍“砰”的一聲噴吐出一團火花,一顆子彈朝着廖寒冰急速飛來,至於楊家二兒子,已是轉身就逃,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
那沙漠之鷹威力極大,而且廖寒冰距離楊家大兒子距離又近,此刻子彈朝着廖寒冰急速旋轉飛去,廖寒冰一時間竟是無法阻擋。
廖寒冰“啊”的一聲尖叫,有若鬼魅,隨後他的手爪瞬間捏成爪狀,已朝着那飛來的子彈探了過去。
“當”
一聲令人牙酸的碰撞聲響起,那沙漠飛鷹的子彈在撞到了廖寒冰的手上之後,竟然被生生的彈落在了地上。
楊家大兒子驚訝的嘴巴大張,他知道有些功夫可以無視槍炮的威力,但是那些是專門的硬氣功,或者是內息境界的強者,而眼前這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不過是騰挪境界的強者,他怎麼會抵擋得住沙漠之鷹的威力?他練得究竟是什麼功夫?
廖寒冰手指也是發麻的,但是他根本沒有絲毫猶豫,在擋住了那第一發子彈之後,廖寒冰的身影已是朝着還在發呆的楊家大兒子竄了過去,這把槍的威力實在有點大,廖寒冰可不想被這樣一把槍纏住。
“小心!”楊承運捂着自己被穿透的手掌,驚恐的朝着自己的大兒子呼喊。
然而楊承運話音未落,廖寒冰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楊家大兒子的身前,他手一探,手掌毫不猶豫的將楊家大兒子的喉嚨捏成了碎片。
楊陳雲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廖寒冰卻是毫不動情,殺人,或者被殺,在廖寒冰心裡並不看中,這本來就是一個很公平的事情,實力不濟,便得死,實力強的,才能活下去,這不正是動物的生存之道嗎。廖寒冰出身于山區森林,在他眼中,生命不都是一樣的嗎,不管是人類,還是猛虎還是綿羊,實力弱者,註定了會被淘汰。
楊承運眼睛發紅,這一刻,他才知道,他已經軟弱的太久,並不是說他自己的實力或者是氣勢軟弱,而是他的心軟弱了,曾經的楊承運也是有一顆強者之心,但是隨着權利的增大,隨着手底下高手的增多,他便漸漸退出了打打殺殺的行列,他很久都沒有和人真正的動手了,雖然他每天也會修煉,但是他早已失去了和人戰鬥時那必勝的勇氣和一往無前的精神。
而這兩行品質,廖寒冰恰恰具有,而且,異常的堅定!
“卡擦”
僅僅是一招之下,廖寒冰的雙爪已是將楊承運的雙臂捏碎。
楊承運甚至來不及痛呼雙臂的碎裂,廖寒冰已是又是一揮爪,“卡擦”聲再次響起,楊承運的喉頭斷裂了。
廖寒冰看也沒看楊承運一眼,他朝着那奔行的楊家老二追了過去。
此時楊家老二剛剛來到密道處,他還沒來得及進入,卻只覺一個冰涼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脖子後面,接着那手掌一發力,楊家老二便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也碎裂了,消散了……
廖寒冰沒有看地上的屍體,他徑直的朝着後院走去,一個神勇境界的高手的老巢,這對廖寒冰的吸引實在太大了,大到他已經危險全部忽略了。
楊家的事情出乎意料的結束了,在這個大雪的深夜,而在這個夜晚,葉天知卻是正在充滿古舊氣息味道的大院裡熟睡。
這個金陵市作家協會臨時的聚集地的確還不錯,雖然傢俱什麼的都舊了一些,但是房價還挺多,而且,儘管被子有些發潮,但是至少是暖和的,空調就有些不給力了,簡直和沒開一樣。
葉天知躺在牀上,進入了岐黃聖枕,他現在已經開始修煉九龍針法第三層,這個時候,葉天知才知道,原來鍼灸之術可以有如此多的變化和延伸,而且,針到極處,可以救人於頃刻,活人於危命。
葉天知突然感覺很有信心,他現在要儘快將這九龍針法修煉完畢,不說這樣可以進入騰挪境界,而且還可以打開小木屋,去看一看這岐黃聖枕外面究竟是什麼樣的世界,更重要的是,他修煉過所有的九龍針術之後,便可以給孔紫心的爺爺治病了,雖然不一定治得好,但起碼,葉天知估計,可以延長那個老頭子幾年的壽命不成問題。
而且,這九龍針術越往下越是容易修煉,這似乎和一般的功夫心法不太一樣,畢竟很多功法都是越往深層,越是艱難。但是在九龍針術來看,之所以第一層是最難的,因爲它需要爲以後的八層打好基礎,而基礎,纔是最重要也是最難得。
葉天知已經練至第三層,他相信,高考之前,他肯定會九龍針術大成的。
正當葉天知練得忘我之時,門咯吱響了一下,接着一個曼妙的身影從門口探了過來,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