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韓民國的代表團都逼到這個份上了,作爲齊魯大學最優秀的青年教師,他們六個人自然也就有迎戰的義務。
這時場邊的鎂光燈“啪啪啪”的就亮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任海平心裡咯噔一下,她忽然發現,這隻怕絕對不是一起文化交流大會那麼簡單的事情,這麼多的記者,如果這場比試輸了,那可該如何是好。
一直安坐在座位上的布萊姆會長,這時用英語大聲宣佈道:“華夏國與大韓民國之間的傳統文化交流比賽,現在正式開始。”
這個比賽的名字,可是打有玄機,明明兩國的傳統文化都是發源於華夏國,現在被布萊姆這般一說,倒成了兩國對等了。
任海平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她悄悄走出會場,找急忙慌的給校長霍延光打了個電話。
霍延光正忙着呢,聽帶這個情況,他略微想了一下,道:“你去找一個叫做葉天知的學生,然後讓他參加比賽,好了,我正忙着呢,其餘的事情,你和葉天知商量着來,全權做主就行了。”
說完,霍延光就掛斷了電話。
任海平愣住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事關祖國聲譽、學校榮譽的大事,怎麼就找一個學生來處理就行了?什麼學生?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不過既然霍延光這麼篤定的說出這番話,任海平也就照做就行了,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
會議廳這邊比賽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着,被選進來的六名青年教師完全的蒙掉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這好好的一場文化交流大會,怎麼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這哪是交流大會,這分明是考試啊。
布萊姆敲了敲桌子,很快外面就是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接着一個滿身是血的傷者被直接送進了會議室。
六名青年教師更傻了,這比賽就比賽吧,怎麼真的拿病人來開刀啊,而且,被送進來的病人還是個出了車禍,要進行緊急搶救的病人。這可鬧大了,這要萬一因爲比賽,耽誤了救援,誰能付得起這個責任。
布萊姆卻是異常篤定的說道:“這是隨機抽來的一輛救護車,就相信我的公平之心,好了,這個病人,好像是剛剛出了車禍,現在,哪一組先來進行救援?”
大韓民國的代表團宋子男和何南堂相互看了一眼,自信的一笑,隨後朝着華夏國的四名青年教師說道:“爲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們決定可以由華夏國的人員先來進行搶救,當然,有時間限制,如果五分鐘之內,他們還沒有搶救成功的話,便要交給我們大韓民國的醫生來進行了。你們知道,傷者的時間就是生命,所以開始的五分鐘給你們,我相信,華夏國的同行們一定會處理好這個病人的。”
那中醫組和鍼灸組的四名青年教師聽了這話,咕咚一下嚥了口唾沫,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嘛,這個被撞的內傷大出血的病人,竟然不往醫院急診室裡送,卻是要送到比賽臺上,而且……而且我們是中醫啊,我們怎麼能夠治療這種外傷大出血的疾病呢。
不過人家都逼到這個份上了,而且還主動大方的把前五分鐘讓給了自己一方,如果自己失敗了,看對方宋子男和何南堂的語氣,那是完全能夠處理這種疾病了。
四名教師只能硬着頭皮往上闖了,不過當他們真正的看到這渾身是血的病人的時候,站立幾乎都不穩了,他們作爲中醫,什麼時候見識過這樣嚴重的急性大出血疾病啊。
“需要什麼材料,我們會立即準備的,”布萊姆說道。
四名年輕教師這才知道,對方一定是早就有備而來,這不,連所需要的材料都準備好了,聽那語氣,不管是需要什麼,都會有的。
四個人硬着頭皮,其中一人說道:“剪刀、鑷子、線,哦,還有紗布,哦,還有止血鉗,哦,還有吊瓶,哦,再來個外殼大夫……”
聽到這需求,不僅是大韓民國的人笑了起來,就連布萊姆和一衆記者都哈哈大笑起來,鎂光燈不斷閃起,很多記者都開始準備寫新聞報道了,這件事情,可真是太諷刺了,眼看這華夏國的中醫,簡直就是一文不值啊。不是傳聞華夏國的中醫,那可都是能夠起死回生、甚至攻克癌症、艾滋病的神醫嗎,這可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時候,布萊姆朝着李愛民點了點頭。
這個大韓民國的奶油小生,微微一笑,隨後火上澆油,道:“聽聞華夏國也有太極拳,所以極爲的想和通道交流一番,兩位,不如咱們三人過一過招如何?”
剩餘的兩名青年教師自然學過太極拳,而且還都是太極高手,比賽時也都是拿過一等獎的,可是此刻,要用太極拳和對方比試,而且是對打,這個似乎有點太過兒戲了,這兩個青年教師,可有很多功夫都比太極拳更厲害呢。
不過對方既然明顯是衝着太極拳的歸屬地而來的,他們兩個人自然也不能落了下風,既然要比,那就比吧。
兩名青年教師對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我先來吧。”
“不,還是我先來吧,”另外一人道,他知道,對方既然敢來,肯定手底下的功法不弱,第一個上去的人肯定會吃虧,所以期待着自己的同伴能夠看清楚對方的套路,摸清楚對方的底細,如此一來,勝算也就多了幾分。
正在兩個人商量的時候,李愛民大步的走了過來,臉上一臉輕蔑的笑意,“不如你們兩個一起來吧。”
兩名青年教師同時臉現怒色,其中一人一步踏上,朝着李愛民便是一招雲手絞纏。
李愛民輕蔑一笑,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輕鬆對敵,他竟然是擺明了要單手取勝。
“你自找的!”那名青年教師一聲大喝,他練習武術也有十多年了,自己怎麼說也是增力期修爲的武者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一個同齡人用單手來羞辱與自己。
不過李愛民可是一名騰挪期的高手,其實不管是招式還是武道的修爲,他都遠遠超過這名男青年教師,可以說,兩個人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武者。
當然,如果是唐菲等人前來比試的話,或許唐菲不弱於這李愛民,但是人家是來比試太極拳的,這太極拳的奧義,唐菲根本不懂啊。
僅僅過了三招,李愛民一個單手朝天鞭,將那男青年教師打的吐血後退。
另外一名男青年教師,看到自己的同伴受了傷,再也忍受不住,一個前衝,便和李愛民打在一起。
李愛民仍然是一隻手,單手一拍,那名男青年教師便飛了起來,落在了角落裡的記者堆裡。
鎂光燈啪啪啪的響起,不僅是太極拳大敗,此刻就連手術檯上的四名青年老師,更是急得滿頭大汗,不知如何是好。
這些各國的記者可興奮了,一直以來,華夏國的悠久歷史都讓這些歐美西方國家的人喘不過氣來,他們感覺到華夏國的神秘和能量,他們害怕華夏國,可是今天,華夏國的懦弱與無能,讓他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所有的記者心底都不禁嘆了一口氣,暗暗道:“原來華夏國的人如此無能,就連區區一個高麗棒子的代表都比不過,看來以前對於華夏國的瞭解可真是太片面了。”
這些記者這般想,回去自然也要這般報道,而如此一來,關於傳統文化的歸屬地之爭,可就非常有利於大韓民國了。
任海平站在會議室的門口,焦急的等待着霍延光口中的那名學生。
此時葉天知正好在附近陪着安如月散步呢,聽到副校長的電話,葉天知略微一想便是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他朝着安如月打了一聲招呼,然後立馬就朝着齊魯大學會議室趕來。
“我的個天啊,你可來了,快,快,進去,咱們學校這次要惹大麻煩了,”任海平聽到葉天知自報姓名,已是雙手拉着葉天知,就把他朝着會議室裡推。
葉天知進了會議室,此時會議桌臨時改裝的手術檯上已全是血跡,他只看了一眼那病人的腳,只見腳丫在抽搐,腳底涌泉穴已經往外凸出來一塊了,他心裡咯噔一下,大叫道:“混蛋,你們在幹什麼!病人就快要死了!快點準備呼吸機!”
此時手術檯旁,已經換上了宋子男和何南堂兩名高麗醫生,聽到葉天知的喊叫,宋子男不屑的一笑,道:“你懂個屁,讓你來見識一下我韓醫的厲害。”
“你們快住手!病人撐不下去了!”葉天知心中着急啊,這個時候,還用鍼灸來麻醉,這簡直是草菅人命,要知道,一般的鍼灸手法都是泄氣的,病人此時本身氣就不足了,再用鍼灸,那死的更快了。
葉天知朝着手術檯旁追去。
李愛民“哼”了一聲,道:“哪裡來的學生,好沒規矩!你還是給我出去吧!”
說着,李愛民一個單鞭手,已推向了葉天知的胸膛。
葉天知也是跟隨齊魯大學的那名神秘白鬍子老頭學習過太極拳,而且他本身的游龍八卦張,就是和太極拳有異曲同工之妙,此刻見李愛民單鞭手推來,葉天知一個簡單的雲手,然後一纏一帶,李愛民整個身子竟是飛了起來,然後“普通”一下摔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