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看着婧媛無辜的眼神,含冰嫣然一笑,點點頭道:“傻丫頭,說了你穿這件衣服漂亮,那就肯定是漂亮的了。你小雨姐姐和依依姐可沒笑話你的意思。”
說完,又把眼睛望四處瞅了瞅,卻沒有瞧見自己想看的混蛋。裝作隨口扯道:“對了,既然你不相信你小雨姐姐話的話,那你去找一個男的來問問不就得了。男人的眼光,你總該相信的吧?!”
“這……”婧媛其實也早就瞧出胡風不知道跑哪去了。只是在周雨面前,謹記胡風給自己的囑咐,不敢問出聲來罷了。此刻見含冰提起,便順着含冰的話,裝作剛反應過來,驚異道:“咦!冰冰姐這一說,我倒發現了,原來胡大哥不在這呢!”
說到這,眼光閃閃的瞧着周雨,問道:“小雨姐姐,胡大哥跑哪去了?今天蘭蘭姐的婚禮,他怎麼卻獨個兒跑沒影了?”
“他啊……”周雨沒想到婧媛竟然敢當面問及胡風,看見她眼中炙熱的目光,有些不自然。想想笑道:“昨晚他告訴我說今天有些事情要處理,得晚些纔回來的。至於他去了哪裡,我也沒多問。”
“是麼?”婧媛一聽之下,雖然不想讓周雨知道自己關心胡風,仍忍不住滿臉的黯然。買了這件衣服,本是想給胡風看的,卻沒想到他竟然不在,細微的傷心涌上心頭。
“對了冰冰,你今天穿的這衣服也蠻漂亮的,怎麼不出來轉一轉呢?也好讓我們來給你點評點評啊!”聽說胡風今天白天居然不在,沒人注意到夏依的臉上也有黯然閃過。爲了掩蓋自己的難受,夏依趕緊笑盈盈的開口,撇開話題。
“這……我看還是算了吧!穿了這衣服也就爲了去參加蘭蘭婚禮的,沒什麼好瞧的。”含冰眼巴巴的瞧着胡風會不會出現的。這會兒聽周雨一說,那老色狼白天竟是不會回來了,臉色一黯,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萎靡。只想把身上精心挑選的衣服直接脫下來算了,反正……反正自己穿與不穿都沒什麼兩樣。即使是穿了,那大色狼也不會瞧自己一眼的。
一想之下,含冰默默的低下頭,輕輕的對幾個姐妹道:“我現在突然感到有些不舒服。那個……我就先上樓去睡一覺算了。等晚些去蘭蘭那得時候,你們叫我一聲就行了。”
“咦?!剛纔不還是說中午要一起去吃飯的麼?怎麼你現在……現在又不舒服?你哪裡不舒服了?”夏依驚愕的瞧着含冰,明明剛纔她還好好的,穿着身上的衣服躍躍欲試呢。怎麼現在……怎麼現在突然又不不舒服?有些奇怪。
“哦……就突然間感覺有些頭暈,興許是昨晚睡覺沒睡好吧……”含冰晃晃腦袋,當真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難受,不但如此,頭重腳輕,竟是連腿腳走路都有些不利索。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含冰輕聲道:“你們就別掛念我了。只是受了風寒而已,睡一會兒就好。飯我就不去吃了,反正等你們去蘭蘭那的時候叫一下我就行。”說完,一個人慢慢的往二樓小屋走去……
“……”看着含冰走起路來都有些顛簸,幾個女孩站在大廳內,都透着奇怪的眼神。
…………
廢品收購站內,因生鏽而變得漆黑破爛的大門緊閉,像一個巨大的黑洞,幽深而恐怖,阻止着人們再向它靠近一步。
大門口,一張白紙靜靜的貼在上面。內容曰:因爲今天老闆的兒子考試吃了零蛋,所以老闆趕過去開家長會,給班主任老師送禮去了。今天暫時關門歇業,如要賣廢品,請第二天再來。若有不服者,打斷狗腿!
大大的院子外面靜悄悄的,但一處深深的密室之中,卻靜靜的站着無數臉色冷酷的男人。黑衣黑褲,手裡拿着寒光閃閃的三菱軍刺,蛇一般靠在男人的胸前。後背俱都揹着一把重型機槍,一秒鐘的射數爲一百發。腰間寄着一排排的手雷,黝黑的長筒皮靴瓦亮瓦亮,褲管裡是手槍與炸彈……全副武裝,神色嚴肅,爲將要來臨的血戰武裝到牙齒上。
密室甚大,猶如一個巨型的廣場。廣場之中黑壓壓的站滿了一片的人,怕有一個師的兵力。而這,便是整個統軍局的核心力量,精銳所在。他們的臉上再沒了平時嘻嘻哈哈的江湖氣息,也沒了吊兒郎當、整天只知道打牌賭博的無賴模樣。有的,除了冷酷與嚴肅之外,便是視死如歸的決心。
重型武器上膛,黑雲壓城,寒冷卻熱血的氣息瀰漫在密室的上空。
密室的前方,是一個小小的高臺。木質而簡陋的結構,顯示着這臺子只不過是暫時性搭建起來的平臺而已。
高臺之上,正靜靜的立着兩個身材高大、臉色中透着堅定的男人。正是胡風與統軍局局長梟龍。
今日誓師大會,代表着統軍局榮耀與輝煌的血色大旗高高的扛在李勇的肩膀上。胡風與梟龍俱都一身迷彩軍裝,平日裡的玩笑模樣蕩然無存。眼睛冷冷的掃過全場,龐大的氣息壓制得在場的上萬大兵喘不過氣來。
“一切都準備好了麼?”如狼似虎的表情,平靜而沉穩的聲音,這便是胡風現在的模樣。
“準備好了,請胡局長檢閱。”梟龍畢恭畢敬的站在胡風身邊,需要認真的時候,絕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馬虎。
“很好!很好!”胡風淡淡的點頭,用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一絲不苟,親手接過李勇手裡的血色大旗,剎那間狂風大作,密封的廣場之中,居然平地掛起了強大的勁風,風速之快之猛烈,怕有十級之巨。那血色的大旗在這股狂風的吹拂下,獵獵作響,似要飛昇天際。
好在狂風雖大,血色大旗招展,但萬民統軍精銳如鋼似鐵,怡然不動,有着比礁石更加堅硬的身軀,有着比鋼鐵更加牢固的軍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