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位一定是弟妹了,大寶老弟你的眼光確實好。”刑天這纔看了秦可韻一眼,頓覺有趣,這小女娃娃境界也算挺高,還弄了點小把戲在臉上,這種小東西自然擋不住刑天,一眼就看出了那層薄霧似的遮掩後面那張絕美的容顏,才感嘆起來。
王大寶一下子激動起來,兩人被刑天誤會了,可是王大寶第一反應竟然不是羞澀,而是一股莫名的激動,或者說是欣喜,轉過頭看着秦可韻,依然是看不清,朦朧着的,卻給了王大寶無限遐想的那張臉蛋,看不清秦可韻的表情,腦海中浮現出秦可韻兩次拉自己手的情景,雖然都是緊急情況下意識的行爲,但是王大寶還是回味無窮。
“呵呵,大哥,可韻是我的好朋友,不是那種關係的。”秦可韻不解釋,王大寶就得跳出來解釋,雖然心裡有些不情願,但是撇見秦可韻聽見他的解釋後並沒有什麼反應,心裡又有些失落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你這一張臭嘴,整天瞎嚷嚷什麼。來,可韻,過來跟嫂子說話去,你去給大寶老弟和可韻妹妹拿吃的啊,愣着幹什麼。”林娃娃小拳頭打了一下刑天的腰間,吩咐着,一邊拉着秦可韻的小手,走到小天地裡的一個以巨大的樹根爲基,鑿刻而出的一個四方小桌,還有四張木椅坐下。
刑天雙手一拍,道了聲,“都給急蒙了,大寶老弟還有弟妹,稍等一下啊”,就身形一閃鑽進小木屋裡。
王大寶不禁汗顏,這刑天大哥看起來也是個妻管嚴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哪個妻管嚴的男人不是因爲疼自己的媳婦,才甘心做妻管嚴的,尤其是這種揮一揮手就是山崩海嘯的金丹期高手,對於身爲普通人的妻子如此寵溺與疼愛,還是讓王大寶很佩服的。
等着刑天風風火火的在屋內屋外穿梭了三四次,小桌子上已經疊滿了各種飛禽走獸的肉乾,還有十多種果子,更有幾種讓王大寶驚呼神奇的丹經上面記載過的果子。
“來,大寶還有弟妹,吃一些,這個倉促了一些,要不然哥哥給你去山裡弄一些了。”刑天竟然忙的滿頭大汗,林娃娃還不滿的在一旁呵斥他,嫌他拿出來的東西太少。
“大嫂,讓刑天大哥坐下吧,這都堆成小山了,再說,我和可韻哪裡吃的了。”王大寶覺得很不自在,一個普通人把金丹期的高手指使的腳不沾地不算彆扭,因爲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彆扭的是旁邊坐着兩個級別低的人看着,男人都好個面子,所以王大寶不得不出聲,打圓場。
刑天卻不在乎這個,也許到了他這種境界的人,重要的就是那份隨性而爲,不受羈絆,不受世俗的眼光,而且,他也並不覺得王大寶和秦可韻是外人,不過,刑天聽見王大寶的話,倒也順着話,坐了下去,正好四個人四面,王大寶左邊挨着秦可韻,右邊挨着光頭彪悍男刑天。
林娃娃大病初癒,胃口並不好,而且這些東西兩人吃了幾十年,所以基本上沒有動過什麼,只是在一邊拉着秦可韻的手,說着女人家的話,對於她來說,這麼多年很少能見到外面的人,所以纔會病危之時還讓刑天放王大寶他倆進來,索性這麼小小的一個願望竟然救了她一命。
秦可韻話不多,基本上是林娃娃問一句,她回答一句,顯得很靦腆,但是卻不孤傲,也很符合她平時的性子。
王大寶可就有些苦了,這些天兩人只吃那些壓縮餅乾或者是隨手逮到野兔什麼的,索性都是在火山之中行走,高熱度的溫泉很多,直接扔裡煮了就是,王大寶哪裡還能記起要帶油鹽之類的調味品,倒是秦可韻從小包裡摸出一小瓶鹽沫,纔不至於讓王大寶對着那些煮熟的肉乾咽。
現在王大寶見到這麼多肉乾肉脯,早就饞的直流口水了,可是刑天竟然手一招,在小木屋後面飄來兩個大木桶,隨之而來的是濃郁的酒香,一看就知道這是一種烈酒,醇香四溢。
“來來來,大寶,弟妹和你大嫂咱們不管,但是咱倆可得好好喝一下,平時你大嫂都不讓我喝的,今天藉着大寶老弟的光,咱們兩個一定要痛飲一番。”刑天啓開其中的一個酒桶,瞬間比剛纔濃郁十倍的酒香傳來,充斥着王大寶的鼻孔間。
“好酒!”王大寶讚歎一句,接過一碗黃橙橙的液體,一看就知道這是陳釀,而且還是有了些年頭的好酒,只是,這個會不會喝醉啊?王大寶看着刑天那壯碩的身體,偷偷嚥了口口水。
“這可是你在外面想喝都喝不到的,哥哥我花了幾年時間才收集到足夠釀酒的原料,一共才這麼兩桶,來,今天可要好好感謝一下我的這位恩人啊。”刑天舉起木杯,充滿愛意的看了一眼林娃娃,對着王大寶說道。
王大寶忙說不敢不敢,然後眼看着刑天一口乾掉足足有一斤裝的木杯裡的純釀,抿了抿嘴脣,也一口喝個底朝天。
不得不說,這酒確實是極品,初喝到嘴裡,只有一絲辛辣,繼而漫延整個舌頭,味蕾好似被這酒瞬間攻破,完全佔據了王大寶的味覺系統,然後轉換爲一種淡淡的甘甜,一股舒爽的感覺襲上腦後,甘甜過後,竟然是濃濃的香氣,充斥着整個口腔跟鼻腔,乃至整個酒液經過的地方,體內的血液也如同燃燒沸騰一般,迅速的流轉起來,經脈中所剩不多的內勁也開始快速的恢復起來,甚至是體內的經脈竟然開始被這股酒勁衝的拓寬了一些,酒勁並不是在體內胡亂攢動,而是沿着那些已經被王大寶修煉出來的經脈流動,逐漸衝擊着丹經六層所需要打通的那條經脈。
王大寶大喜,竟然沒有想到這醇香四溢的酒竟然還有這種效果,放下酒杯,閉上眼睛,安穩而坐,仔細的感受着正在衝擊打通經脈的那股精純的酒氣,或者說是獨特的真氣。
刑天在一旁手撫長髯,看着王大寶笑而不語,又給自己舀起一杯酒,也給王大寶的木杯裡填滿。
秦可韻看見王大寶這副樣子,頓時驚奇,剛剛聞到濃郁的酒香,雖然心裡也在讚歎,可是一向不怎麼飲酒她自然不會提出喝一些,此時見王大寶突然滿面紅潤,渾身內勁充沛,自然明白這酒不是普通的酒了。
林娃娃也是奇怪的看着王大寶,她不是修真之人,自然感覺不到王大寶體內的變化,但是丈夫是金丹期的超級大高手,見丈夫那副表情,心裡也放下心來,只不過卻停止了和秦可韻的聊天,而是轉爲關注着王大寶,這個林娃娃的救命恩人。
王大寶此時也到了關鍵時刻,那澎湃的酒氣化爲一股精純的真氣衝擊着王大寶體內那條閉塞的經脈,王大寶自然也不能閒着,急忙調轉體內的內勁,配合着衝擊,剛剛那股酒氣一瞬間就將他體內空虛的內勁補滿,更是將他的修爲硬生生的提到五層巔峰,只差那臨門一腳。
好似能聽見一般,王大寶清晰的感覺到體內彷彿響起一聲“啵”,打開一道小口,緊接着那條經脈就被洶涌的內勁衝進來,經脈越來越粗,王大寶終於在刑天這杯奇異的陳釀的幫助下,衝破了五層,修爲一瞬間提升到內六層,進入後天之下的小高手行列。
“謝謝大哥!”來不及感受新境界的王大寶睜開眼,站起來朝着刑天施禮道。
“哈哈,這是你應該得的,況且,也只是一小步而已,修真路漫漫,還是要靠你自己的!”刑天手抿了一口純釀,輕輕一託,王大寶就站直了身體。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另外,能不能給可韻也來一杯?”王大寶已經感受到這酒的神奇,馬上想到秦可韻已經停留在先天之境多年,那麼她喝這酒,豈不是能衝破阻礙,更上一層了?
秦可韻想不到王大寶竟然會爲自己要上一杯,一時間有些發怔,看着王大寶,眼神中有些茫然,一張俏臉也浮現出一絲不自然。
“你啊你,還是心疼弟妹的,但是哥哥我又不是小氣的人,何況還是弟妹,只是這酒只對先天境界之下的人有用,對於弟妹這樣的高手來說,喝了也就是一杯甘醇的酒而已。”刑天聞言開懷大笑,手上卻不閒着,舀了一杯瓊漿遞給秦可韻,王大寶看不見秦可韻的真實面貌,但是刑天可是一清二楚,而且兩人還是面對面,他清晰的看見秦可韻的面部表情變化,心裡瞭然,可是嘴上仍然是弟妹弟妹的叫着,反正他現在看王大寶格外順眼,不光是因爲他救了自己的妻子,還因爲王大寶看起來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面對他也不是那麼的拘束,可以說很對刑天的胃口。
王大寶造了個大紅臉,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不過看向秦可韻的目光卻是很坦然的,他的本意就是想讓秦可韻也能借着這酒晉級,也不參雜什麼別的情緒,既然這酒幫不了她,那也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