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客氣，老闆老闆的叫着我也聽不習慣。”顧傾城笑道。“我可能比你大了兩歲，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喊我顧姐。”
“你哪裡比我大了？”
段飛故意問了一句，目光很不禮貌的開始四處遊走。當視線落在顧傾城的酥胸上後，他恍然大悟般點頭道：“的確比我大一些，顧姐。”
顧傾城似乎對段飛的放浪形骸並不怎麼在意，自顧自的端了杯茶道：“不知道你是哪裡人？”
這樣都不生氣？
段飛臉上的疑惑一閃而逝，出聲回答道：“燕京過來的，也可以說是燕京人。”
然而段飛並不清楚，早前有個身家背景只比江城四少差了一點的紈絝來酒店，僅僅只是調侃了顧傾城兩句，就被扒光衣服直接扔了出去。
最後對方過來鬧事，卻也是雷聲大雨點小的叫嚷一陣，再後來不知道怎麼對方的腿就折了，直到現在也沒有在酒店內露頭了。
“原來是燕京人。”
顧傾城呷了口茶，然後又替段飛倒了一杯，像是不經意的問道：“聽說吳越範和慕天佑晚上被人打了，你知道這件事嗎？”
“吳越範是誰，不認識，慕天佑是昨晚那個傢伙嗎？”段飛表情如常的回答。
“既然段先生不知道就算了。”
顧傾城媚眼如絲，注視着段飛道：“有件事我很好奇，不知道段先生能解答嗎？”
“顧姐客氣了。”段飛笑眯眯的說道：“既然我都喊你顧姐了，你叫我段先生不是太生分了些，你就叫我小名飛飛吧！”
飛飛？
顧傾城表情一僵，不過很快又平靜如初道：“我還是叫你名字吧！”
“段飛，能不能告訴我昨天晚上劉荊州怎麼會和你一起吃飯。”顧傾城接着說道：“劉荊州我也認識很久了，他可不是個大度的人。”
“可能是他被我的英姿折服了。”
說着，段飛又重重點頭道：“嗯，一定是這樣。”
“……”
顧傾城的表情再次僵住。
“顧姐，你不會就是想找我聊天喝茶吧！”段飛伸了個懶腰，直接道：“要是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明天還要趕回燕京上班呢。”
“慢走！”顧傾城端茶送客。
“不用送了。”
段飛像是沒有意識到顧傾城根本沒有打算送他，‘婉拒’了對方後伸出手笑着道：“下次再見！”
顧傾城遲疑，最後卻還是放下了茶杯，伸出了手。
這次的接觸很短暫，但裡面的動作卻是不少。段飛擺出一副輕挑的神情，十分曖昧的用食指在顧傾城的掌心撓了幾下。
收手之後段飛便直接朝外走去，並且十分誇張的將剛剛和顧傾城握過的手放在鼻下，用恰好能被顧傾城聽到的聲音道：“真香。”
“……”
顧傾城黛眉緊蹙，神色複雜的看着段飛的背影。
過了半晌，她嘴角忽然上翹。
早就知道段飛身上有古怪，而且這次的接觸也試探不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但她卻可以肯定段飛的這番姿態是想要故意引起自己的反感。
一個人的眼神並不會騙人。
相比那些嘴上道貌岸然，實則一肚子齷齪思想的正人君子，段飛雖然已經竭力的擺出了一副好色的形象，可他的眼神實在太清澈了一些。
又或許是對方只是嫌棄自己年齡偏大一些，對自己不感興趣？
……
燕京，北辰酒店。
宴會廳內，端着酒杯的段飛滿臉笑意的往參加宴會的女賓身前湊。
晚上這個宴會是在上次會議的時候就已經確定的，算是慶祝一下項目的順利開展，然後再象徵性的簽署兩份合約。
至於其中有沒有其他什麼事情，那就不是段飛所能知道的了。
按理來說，他作爲江城集團的代表，而且也是在合作中獨佔百分之四十股份的東道主，此時應該照看一下晚上的宴會纔是，但這些事情都被他推給了柳燕，自己卻四處招蜂引蝶。
事實上段飛的長相雖然不算帥，可也勉強算是過得去，不至於嚇人。重要的是有江城集團代表這個名頭，許多拜金女倒也樂意和段飛認識一下。
司馬子謀到的稍微早些，甚至還專程過來和段飛打了個招呼。等宋三思一行過來的時候，晚宴已經快要開始了。
誠如柳燕所言，段飛自從第一次在洽談的時候和宋三思發生了一點小摩擦之後，對方便一直耿耿於懷，每次面對段飛的時候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態度。
而段飛自然也不會去熱臉貼對方的冷屁股，找到幾乎甚至還會再出聲嘲諷對方几句。
好在這一切都發生在可控範圍，衆人也都習慣了這件事。
他孃的不讓人活了？
當看到宋三思身後一個穿着亮黑色西裝，笑容如同春風拂面的年輕男子時，段飛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他可以肯定，這個年輕男子如果穿上女裝的話，足以讓場上一半的女人自行慚穢。
司馬子謀似乎和年輕男子十分熟悉，上前和對方交談一陣之後，一行人又直接朝着段飛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來爲你們介紹一下。”
司馬子謀指了指段飛道：“他就是段飛，江城集團的代表。”
隨後，他又爲段飛介紹道：“宋亦凡，宋氏集團總裁。”
宋亦凡微笑着伸出手道：“你好，早就聽三思提過你。”
段飛同樣伸出手道：“他肯定沒說我好話吧！”
“我替我弟弟道歉，是他不懂事。”宋亦凡十分大度的說道。“還希望段總不要介意。”
“我當然不介意，一點小事而已。”段飛故意瞥了眼一旁似乎想要插言的宋三思，笑道：“跟你哥哥好好學學，一家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
宋三思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卻還是堅持着沒有迴應。
“好了，先坐下吧！”司馬子謀又開始和起了稀泥。
負責主持的司儀上臺開場，然後便按照流程讓三方各派一位代表上臺發言。幾乎不用去聽，上臺所能講的無非就是一些假大空的官話。
司馬子謀最先上臺，而後則是宋家。
代表宋家的並不是初次露面的宋亦凡，依舊是宋三思這個明顯不能主事的二把手。至於江城集團這邊，則是柳燕作爲代表。
柳燕的發言剛結束，宴會廳的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段飛扭頭望去的時候，只見一個虎背熊腰的壯碩男子扛着一個足有兩人高的紙花圈走了進來。坐在段飛身邊的宋亦凡和司馬子謀同時皺眉，起身迎了上去。
宴會送花圈？
這倒也算是一件稀罕事。
短暫的遲疑，段飛也邁步跟了過去。
“不好意思，花店沒花籃了，臨時找了一個紙的湊合了一下。”
進門的壯碩男子笑着開口，露出一口慘白的牙齒道：“不會不歡迎我吧！”
“要是不送的話就歡迎！”司馬子謀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但也還算能沉得住氣。
“買都已經買了，你們就湊合一下，先收着。”
壯碩男子顯然沒有打算和司馬子謀商量，向呆站在一邊的服務生要了杯酒，而後徑直朝着段飛走了過來：“你就是段飛？”
“嗯。”段飛點頭。
“我過來就是告訴你一件事。”壯碩男子一口飲盡杯裡的酒道：“那兩個傢伙一個狡詐，一個虛僞，當心點。”
“……”
段飛看了司馬子謀兩人一眼，似懂非懂的點頭。
尤其是當他注意到一邊敢怒不敢言的宋三思時，心裡倒是感覺有趣了起來。
“事情已經辦完了，我就先走了。”壯碩男子便將酒杯丟在一邊，轉身朝門外走去道：“不用送了。”
“……”
……
花圈很快被酒店的工作人給清理了，除了偶爾有人低聲嘀咕兩句之外，倒也並沒有影響到宴會的氣氛。
簽完合約，餘下的只是點娛樂活動了。
宋亦凡一行當即離開，不一會司馬子謀也提出告辭。段飛要見江羽瑤的要求再次被柳燕拒絕，本能的心生警覺。
到了局兒衚衕口，正琢磨是去是留的段飛見到許久不見的樑七七從一輛賓利車上下來，正要向對方打招呼，忽然瞥見不遠處出現了只黑洞洞的槍口……
局兒衚衕的住戶並不算多，可由於衚衕內有一座被改建成旅遊景點的名人故居，再加上衚衕內那些被段飛編排的一無是處，卻實實在在獲獎的新式四合院，遊客並不算少。
鬧市持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