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閒笑:“怎麼,說不過我就準備動手了嗎?那就都來吧,讓小爺我好好的活動活動筋骨。”
七八個打手立刻圍了過來,從他們站立的位置就能夠看出來,這是一套很有講究的小型陣法。
宋閒往左衝了兩步,一道寒光貼着他的頭皮飛了過去,削斷了一撮頭髮。
“好傢伙,幸虧老子閃得快,不然腦袋都要被你們削掉的說。”宋閒摸了摸頭,慶幸的說道。
打手們一個個臉色嚴肅的要死,對宋閒的話根本就是恍若未聞,按照各自出手的順序,對着宋閒就是一頓狂轟濫炸。
宋閒在陣法之中來回閃躲,雖然身影靈巧,但是卻終究顯得較爲狼狽。
天鬆派的老頭對着閣主說道:“閣主殿下,我還有事要處理,不到現在能否讓我帶走那個小姑娘?”
天香閣閣主沉吟了片刻,對着蘇居麗說:“去,拿兩株寒冰參來。”
蘇居麗點頭離開。
“老先生稍等片刻。”閣主淡淡的說道。
老頭笑道:“閣主做事果然大氣,老朽佩服。”
“貌似老先生跟他,也有仇怨?”閣主問。
“沒錯。”老頭乾脆的點了點頭:“他殺我同門師兄,又擊殺我幹孫兒,我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閣主說:“既然如此,那此人的小命,最後還是交給老先生來處理吧。”
“如此甚好。”老頭子也是一臉的欣然之色。
很快蘇居麗就帶着兩株寒冰參回來了,放在了特殊材料製成的盒子之中,隔着盒子都能夠感受到那種徹骨的涼意。老頭接過來,隨意的放到了自己的袖袍之中。
蘇居麗又吩咐人把莫羽抱過來交給了老頭。
“老先生還請到旁邊的休息室稍等片刻。”閣主說道:“帶老先生下去休息。同時安排其他賓客有序的撤離。告訴他們,今日之事,誰也不許泄露半句,否則就是跟我天香閣作對!”
“明白。”
衆人高呼,各自辦事去了。
與此同時,被陣法困住的宋閒彷彿已經成了強弩之末,做着無謂的困獸之鬥
。
閣主走到陣法之外,淡然說道:“小子,坦白交代,到底是誰讓你來的!說出來我饒你不死。”
宋閒氣喘吁吁但是依然面帶微笑,聽聞這話之後朗聲說道:“沒有人讓我來,我只是一個生長在紅旗下的好少年,見不得你們這種打着偉光中正旗號卻私下做卑鄙齷齪之事的行爲。如果你非得要說我是受人之託,我只能說我接受的是整個社會正能量之託!”
“小子,到這份上了還跟我耍嘴皮子,行,我倒要看看你能夠支撐到什麼時候去。列劍陣!”閣主大吼一聲。
圍攻宋閒的打手們齊刷刷的拔出了長劍,劍鋒凌冽,劍光四溢。
宋閒舔了舔嘴脣:“三才劍陣?有點意思。”
閣主皺眉:“你居然認得三才劍陣?”
宋閒切了一聲:“當然認得,而且我一眼就看出來,你這個三才劍陣不過是個殘缺版本。就讓我來個告訴你,什麼纔是真正的三才劍陣吧。”
說完,整個人在原地化作了一道殘影,直撲坎位。
坎位上的人完全沒有回過神來,就覺得一股勁風撲面,揮舞着長劍想要防禦,手臂卻根本動彈不得,低頭掃了一眼,手腕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根明晃晃的銀針!
就是這麼一根銀針,徹底封死了坎位之人的行動能力,讓他瞬間就淪爲了人肉沙包,任由宋閒捏圓搓扁。
宋閒對着他做了個鬼臉,毫不客氣的一記撩陰腿,此人發出了讓人心碎的慘叫,嗷的一聲撲到了地上,渾身抽抽。
哪怕閣主跟蘇居麗是個女人,也有種下意識夾緊雙腿的衝動。
這招簡直太過分了!
宋閒卻不這樣認爲,生死關頭哪還有過分不過分的說法,只要能夠戰勝敵人,撩陰釦眼插鼻孔,都是可以用的嘛。
只不過這樣做,少了幾分高手氣度。
但是說一千道一萬,活下來的,纔是高手!
佔據了坎位的宋閒立刻變成了超級賽亞人,腳尖一挑就將地上的長劍挑到了手中。
閣主尖叫道:“給我攔住他!”
宋閒說:“睜大眼睛看清
楚了,這纔是三才劍陣坎位的真正能力。”
其實都到現在爲止閣主都不明白宋閒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毀掉了三才劍陣的陣眼,然後自己跑去當陣眼,這也太大公無私了吧?
但是宋閒偏偏就這樣做了,以一種完全不可理喻的方式,做出了讓人嗔目結舌的舉動。
在接下來的幾息之內,閣主終於領教到了宋閒所謂的坎位真正實力!
他就站在那個位置,從頭到尾就沒有動過。
可是圍攻他的人,全都被他斬落馬下。
原本的三才劍陣居然被宋閒利用起來,那些人無意中變成了宋閒可以控制的棋子,想怎麼指揮就怎麼指揮,哪怕到最後全體人員三開,宋閒也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他們自己乖乖的再度組成一個劍陣的雛形!
這是何等恐怖的觀察與掌控能力。
閣主忽然有些後悔,自己貌似招惹了一個不應該招惹的人。
不過現在木已成舟,自己選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都愣着幹什麼?給我上。”
隨着閣主的一聲咆哮,所有人統統涌了上去,務必要將宋閒拿下。
蘇居麗嚥了嚥唾沫,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遠遠超乎了她的想象,但是蘇居麗更加擔心的是,閣主會不會遷怒與她。
畢竟宋閒是蘇居麗放進來的。
“此人留不得!”閣主只說了這樣一句話。
蘇居麗明白閣主的意思。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那麼就必須要分出個勝負死活來,宋閒不是大度之人,天香閣的規矩也不容挑釁。
所以要麼是宋閒死,要麼就是天香閣服軟。
第二條路,閣主是絕對不會選的。
只是宋閒,真的那麼好殺嗎?
一聲聲的慘叫的此起彼伏的響起,閣主跟蘇居麗的臉色同時一變。
打手們紛紛倒地,捂着臉在地上打滾,痛苦的哀嚎。
而宋閒手中捏着一個小瓶子,正在寥寥的冒着青煙。
“忘了跟你說了,我是個醫生!”
宋閒眨了眨眼睛,笑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