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十多把,宋閒穩紮穩打,漸漸的累計起了超過十萬籌碼。
任嘯雖然十把九輸,但是偶爾爆發一下,倒也舒坦。
倒是冷飛,氣的一肚子火。
面對兩個運氣加持的人,他的千術失靈了。
千術從本源上來說,是一種心理戰術,千術高手之間的對決,其實就是心理戰,看誰先繃不住。在現代化科技密佈的賭場內,任何的小手段都很容易露餡。當年冷飛的師父之所以能夠一夜之間橫掃上億的財富,除了手段了得之外,心裡戰術同樣是發揮到了極致。
嘲諷、撩撥、踐踏、示弱。
各種心理戰層出不窮,讓對手失去理智,讓荷官失去判斷,最終才能將利益最大化。
但是冷飛現在面對的是兩個二愣子,而且還是被運氣加持過的二愣子。
雖然冷飛沒怎麼輸錢,但是他也沒贏錢……
說起來全都是淚啊。
當任嘯再一次被宋閒擊敗,這傢伙有點氣急敗壞了,端起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因爲喝的太着急,反而被嗆了個半死,然而反手一巴掌就甩在了水薇竹的臉上。
“操,你個掃把星,沒看到我被嗆了嗎?趕緊給我舔乾淨。”
這完全就是無妄之災,水薇竹都沒反應過來,足足愣了四五秒鐘。
聽到任嘯讓她把胸前的酒漬舔乾淨,水薇竹立刻就紅了眼眶。
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贏了錢就歡天喜地,輸了錢就怨天尤人,還拿自己女人撒氣。
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沒品了。
任嘯的本性越是暴露,水薇竹就越是哀傷。
自己怎麼就會看上這樣一個賤男人。
見水薇竹遲遲沒有反應,任嘯怒氣勃發,抓着她的頭髮就將水薇竹摁到了自己的胸口:“給老子舔!”
水薇竹倔強至極,死也不肯張嘴。
任嘯氣急敗壞,擡起手又要打。
“特麼的讓你裝貞潔烈女,今天你如果不把老子身上的酒舔乾淨,就別想見到你弟弟。”
但是任嘯的手在半空中被人握住了。
“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宋閒冷冷的
說道,手掌就跟鐵鉗似得,死死的扣住了任嘯的手腕,疼得他立刻鬆開了水薇竹的頭髮。
“操,你算老幾敢罵我,趕緊給我放開,否則我殺你全家。”任嘯破口大罵道。
宋閒嘲諷的說:“你除了殺人全家就沒點其他的創意了嗎?我只知道,你再罵下去,老子就會殺了你。”
此刻的宋閒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廚子,迸發出來的殺氣就像是十二級颶風一樣,橫掃過整個賭場。
普通人只感覺變體發冷,而冷飛這樣的高手,卻連呼吸都困難了。
這是何等恐怖的殺氣。
這個廚子,難道真是扮豬吃老虎的主?
不過下一秒鐘,遍佈整個賭場的殺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宋閒也再度變成了那個膽小如鼠的廚師寶木木。
“先生,賭錢就賭錢,不要拿女人撒氣嘛。”
任嘯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剛纔那短短的一瞬,任嘯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南極冰川的冰窟之中,差點就要死掉。
而現在,任嘯再度回到了溫暖的赤道區域,熾熱的陽光點燃了他身體內的怒火,反手甩掉宋閒的鉗制,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來管老子的閒事。保安,都死光了嗎?”
幾個保安跑了過來,戰戰兢兢的說道:“任少,有什麼吩咐?”
“這個廚子是怎麼混進來的,賭場怎麼能夠容許這樣的鄉巴佬混進來。你們都是吃屎長大的嗎?”
任嘯這話實在是遭人恨,好幾個保安臉色都變了。
沒有誰被罵吃屎長大還能夠保持淡定。
雖然很想罵回去,可是任嘯這樣的人,乃是遊輪最爲尊貴的客人,而保安不過是遊輪最底層的勞動者,雙方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喲,任少,什麼事情發這麼大的火!”
這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走了過來,手中端着一杯香檳,兩個穿着比基尼的女人一左一右的挽着白人的手臂,隨着走路的律動,身上的飽滿渾圓不停的蹭着對方的胳膊,看的周圍不少人陣陣眼熱。
任嘯冷冷的說道:“賽巴斯,你來的正好,我倒是要問問,你的賭場什麼時候允許廚子進入了
?”
賽巴斯看了一眼寶木木,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當然這個幅度很小,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
“有問題嗎?”賽巴斯珉了口酒,眼神落到了水薇竹身上。
極品!妥妥的極品啊。
這樣的女人怎麼會跟任嘯這樣的禽獸廝混到一起,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不過這個女人同樣很危險。
賽巴斯從來不會讓自己離危險太近,他就跟兔子似得,只要感應到了危險,就會立刻遠遁,絕對不會停留。
所以賽巴斯的目光很快就挪開了,珉了一口香檳之後,說道:“是我讓他們來的。”
任嘯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只要在我的船上,那麼他們就有資格享受一切娛樂設施,包括賭場!不過我很好奇,以任少你的身份,怎麼會跟他們一般見識。”
“這是我的事情。賽巴斯,我給了你兩百萬,不是讓你用廚子來羞辱我的。”
任嘯已經失去了理智,如果是在冷靜期,他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要知道這番話得罪的可不光是船上的廚子,還有大批身份比任嘯還要高貴的人,畢竟他們也跟廚子在一起玩,有些還玩的特別的開心。
“任嘯,你這話什麼意思?是在罵我很低賤嗎?”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接着就看到一個約摸一米七個頭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過來,滿臉的怒容。
任嘯心裡咯噔一下,心道糟糕。
剛纔光顧着過嘴癮了,卻忘了仇恨這玩意是最容易被擴大化的。
“湯普森爵士,是在很抱歉,我爲我之前的言論向你道歉。”任嘯立刻道歉,都不帶耽誤的。
他這樣的表現,也讓其他人越發看清了他。
果然是沒什麼底蘊的暴發戶。
賽巴斯晃動着手中的香檳,說:“任少,有些事情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揭過的,想要道歉得拿出誠意來。”
“什麼意思?”
“跟這位廚子賭一把,如何?賭注嘛,就你身邊那個女人好了。”
此話一出,水薇竹臉色蒼白,差點暈厥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