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前臺有個學生衝進來了。”服務員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大聲的說道。
胡崇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們在搞什麼名堂,如此重要的比賽居然讓閒雜人等衝進來,趕緊讓他滾蛋。”
此刻的胡崇山就跟一座噴發的火山似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暴虐的氣息。
服務員顯然被嚇到了,囁喏的說道:“那個學生說是宋醫生的粉絲,想問問宋醫生是不是要放棄比賽。”
胡崇山本來準備繼續罵,不過聽到宋閒粉絲幾個字之後,將到嘴邊的髒話又給嚥了回去,想了想說道:“讓他進來。”
片刻之後,服務員帶着學生進來了。
這位不速之客正是路長卿。
他在臺下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第一局的結果,正在焦慮的關頭,MC就宣佈第二輪比賽開始。跟醫生不同,觀衆都會提前得到一張表格,上面記錄着每場比賽每一局的對戰內容。
這次的比賽第二輪是骨科,路長卿對此充滿了信心,中醫在正骨這件事情上從來不輸給西醫的,他彷彿已經見到了宋閒擊敗西醫的熱血畫面。
結果MC卻宣佈第二輪比賽的內容是腦型紅斑性狼瘡!
而且還說,這一輪的比賽決定了整個系列賽的結果。
西醫贏了,大比分變成3:0,完勝。
而中醫如果獲勝,則將扳回一局!
對於觀衆來說,比賽的內容是什麼並不是太重要,這羣人注重的是結果。
可是對路長卿來說,這一輪的比賽卻跟自己未來的幸福有關。
路長卿倒不是的心心念唸的盼望着能夠挽回前女友的心,對方已經把話都說道那份上而且都已經劈腿了,路長卿又不是打二百五,怎麼可能再要這樣的女人。
他只是要證明給對方看,中醫依然是這個星球上最強大的醫術,沒有之一!
將來自己通過中醫,也可以搏殺出一片天地來。
不知不覺間,路長卿已經將宋閒視作了燈塔,只有這座燈塔亮起,他纔有信心繼續走下去。
但
是命運在這時候又跟路長卿開了個玩笑,宋閒居然遲遲沒有上臺。
根據大賽的規定,十分鐘之內如果選手沒有上臺,那麼就算棄權認輸!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路長卿如坐鍼氈,越發的焦躁,所以就做出了一個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行爲。
衝擊後臺。
他要知道宋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遲遲不上臺。
本以爲會被暴揍一頓,結果事情的發展讓路長卿有點懵逼。
他見到了閉目凝神的宋閒,還有渾身怒氣的胡崇山。
“你是中醫?”胡崇山問道。
路長卿嚥了嚥唾沫,點頭。
“大幾了?”
“研二。”
“有臨牀經驗嗎?”
“在醫院實習過兩年,曾經給張大飛老師當過助手。”
張大飛,京師某三甲醫院的老中醫,胡崇山的好友。
聽到這話,胡崇山的臉色緩和了下來:“既然給大飛當過助手,看來你小子的還有幾分本事,走,跟我上臺。”
路長卿腿都軟了:“胡老,你說什麼?”
胡崇山不耐煩的說道:“跟我上臺,代表中醫應戰!”
“我不行的,我不行的。”路長卿連忙擺手,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動作有幾分滑稽。
旁邊評審團的老頭子們聽到這話也嚇了一條:“老胡,你吃錯藥啦。這跟你有半毛錢關係,何必搭上自己一輩子的名聲。”
胡崇山冷冷的看着他們:“如果我的名聲能夠給中醫留下一線希望,毀掉就毀掉!”
“崇山,你要冷靜啊,此時非同小可,你要真上去了,局面就沒辦法收拾了。何況你對中醫根本就沒多少涉獵,上去算怎麼回事嘛。”
“就是啊崇山兄,你的心情我們都理解,但是做事不能光憑一腔熱血,還得有足夠的本事嘛。腦型紅斑性狼瘡有多厲害咱們心裡都有數,說的難聽點,你上臺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說完了?”
胡崇山冷冷的看着這羣人,以
前把他們當成了諍友,但是通過這些日子的比賽,胡崇山算是看透了。
什麼民族榮譽,什麼國家利益,在這羣人眼中統統都是狗屁。
到自己口袋裡的纔是真金白銀,至於中醫會沒落成什麼樣,至於國家會被西醫滲透成什麼樣子,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現在自己要上臺,沒人支持不說,一個個居然還扯後腿。更加讓人噁心的是,他們還擺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爲你着想的樣子,簡直讓人噁心。
“說完了就給我老子滾蛋,從現在開始,我跟你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生我死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們要錢,老子還要臉。”胡崇山咆哮道,然後拉着路長卿的手就往臺上走去。
路長卿完全是懵逼狀態,一直到臺上,病牀旁邊纔回過神來,不過此刻想要反悔也是不能。
千里之外的某座城市,一個女人正躺在牀上看電視,看得正是現場直播的中西醫大對決,當路長卿出現在擂臺上之後,女人立刻坐直了身體,雙眼瞪得溜圓。
“怎麼可能!”女人喃喃的說道:“他怎麼會上臺。”
這個女人就是路長卿的前女友,剛剛跟新任男友嘿嘿嘿完畢,男友跑去洗澡,而她躺在牀上,百無聊賴的就想着看會電視,結果這一看就嚇了一跳。
雖然跟路長卿分手,但是倆人畢竟有好幾年的感情,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只是這些年中醫越發的沒落,而路長卿一個月根本賺不到多少錢,女人漸漸的看不到未來的希望,這才果斷的投奔了現任男友的懷抱。
現任男友雖然不是高富帥,但是年收入也有個二三十萬,妥妥的中產階級,女人跟他發生關係第二天,就收到了一條售價在兩萬左右的項鍊。這條項鍊女人很早就想買了,路長卿沒有那個財力,而新任男友卻二話不說就買給了她。
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脖子上懸掛的項鍊,女人有些迷惘的目光再度堅定起來。
上臺又如何?還不是上去丟臉。
浴室的門打開,女人啪的一聲關掉了電視,甜甜的喊了一聲:“親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