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閒打了個哈欠,在臺上顯得百無聊賴。
如果不是擔心太過於招搖,宋閒都想躺病牀上休息去了。
來之前還琢磨會碰見何等棘手的病患,結果就只有這樣的程度,宋閒真是非常的失望。
當初跟着老頭子去青巖山腳下給村民治病,面臨的病況都比這次鬥醫複雜百倍。
旁邊那個南韓女人依舊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就這樣還妄言要打敗中醫?
下輩子吧。
不,下輩子都沒戲。
宋閒揉了揉鼻子,反正沒事,乾脆閉上眼睛開始修行。
倒是被他宣佈治癒的幾名患者都心有惴惴,如此草率的治療方式他們也是聞所未聞,雖然身體狀況的確有所恢復,可是總覺得不踏實啊。
這時候MC也上臺了,走到宋閒身邊小聲的問道:“宋醫生,你的治療已經結束了嗎?”
宋閒沒有睜眼,淡然的說道:“難道你是瞎子嗎?”
MC咳嗽兩聲,有些尷尬,又有些氣惱,心想這傢伙也太不識擡舉了,老子是來幫你解圍的,不識好人心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嘲諷我。既然這樣,就別怪我胳膊肘往外拐了。
於是MC對着話筒大聲的宣佈:“宋醫生剛纔說了,他身後的劉爲病患已經被徹底治癒,現在可以接受評審團的堅定。”
宋閒慢慢的睜開眼睛,掃了一眼MC。
MC被這一眼掃得心慌意亂,沒由得出了一身毛毛汗,訕訕的笑了笑之後極快的下臺了。
宋閒嘿了一聲,站起來走到病患們面前,伸手將他們身上的銀針取了下來。
這就是宋閒的治療方式,施針。
而且每一個病患都只紮了一針。
每一個病患施針的位置,都是同一個穴位。
所以臺下的人才會覺得宋閒是在鬧着玩。
病理不同,施針的位置也必然不同,從來沒聽說某個穴位能夠包治百病的,如果有人這樣說,就可以直接報警將他抓起來了。
可是宋閒卻在如此嚴肅的場合做了一件騙子纔會做的事情。
取下銀針之後,宋閒又挨個
在每個病患肩膀上拍了一掌。
“一會去接受檢查,有什麼說什麼,不用給我留面子,也不用照顧中醫的面子。確實的說出你們的感受就可以了。”宋閒笑眯眯的說道。
“醫生,我……”有個病患小心翼翼的說道:“恕我直言,你這樣的治療方式,我是聞所未聞,就算我告訴那些專家我的身體恢復了,他們怕是也不會相信吧。”
“你不是我的拖吧。”宋閒笑着說道:“組委會屁股就算再怎麼歪,在這種事情上也應該會保持中立的人。何況你們應該感覺到自己身體在好轉吧。說真的,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一種醫術能夠讓你們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擺脫身體的沉珂,如果有,那一定是魔術。想要讓身體恢復到正常狀態,必然得有一個時間上的緩衝的。雖然我在你們每個人身上的同一個穴位施針,但是施針的手法卻不一樣,所以效果也會不一樣!所以不用擔心是幻覺,還有這個,回家之後,每日服用一粒,三天之後,不說徹底痊癒,至少一年半載之內你們的狀況不會出現反覆。”
病患們激動了起來,攥緊了手中的藥包:“真的麼宋醫生?”
“我的醫館叫仙壺醫館,位於元陽市東城根街B-48號。如果我撒謊了,或者說你們覺得我說的不對,歡迎來我的診所,打人也好砸場子也好找媒體曝光也好,都可以。”宋閒說道。
“宋醫生,我們相信你。”最先開口的那個病患開口說道,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組委會的服務員上臺,帶着這幾位病患去做全面的體檢,宋閒煙癮來了,可勁兒的抽着鼻子,琢磨着是不是去後臺抽支菸。
這時候,姜初瓏的治療也告一段落,跟宋閒不同的是,姜初瓏的體力透支得厲害,渾身香汗淋漓就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她這次是真的拼上了全力,不允許自己出現一絲一毫的失誤。其實病患的狀況並不是太複雜,但是姜初瓏苛求完美,一開始兩個病患還好,越到後面,她給自己的心裡壓力就越大。
好不容易結束了六個病患的診治,姜初瓏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耨頭一看,差點沒氣暈過去。
宋閒臉不紅氣不喘的對着她揮了揮手
,嘴角的笑容還是那麼的討厭。
看他的樣子,診治好像很早就結束了。
姜初瓏立刻找來了自己的助手:“宋閒是什麼時候完成比賽的。”
助手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姜初瓏呵斥了幾句,拿出了大韓第一韓醫的派頭,助手這纔開口:“半個小時之前!”
“什麼!”姜初瓏身體晃了晃:“半個小時之前!你確定!”
助手囁喏的說道:“宋閒一共就用了五分鐘。”
姜初瓏雙眼一番就往後倒,助手連忙抱住她,將她放到了椅子上,擡手就開始掐人中。
舞臺上頓時亂成了一團。
宋閒撓撓頭。
幾個意思啊?
小爺我的魅力現在已經膨脹到這個程度了?看一眼就能讓美女暈過去?
我靠,那還當什麼醫生啊,直接出道當藝人算了。
姜初瓏只是過於震驚而出現了短暫的氣喘現象,很快就醒了過來,一把抓着助手的手:“你確定他只用了五分鐘。”
助手都快哭了:“姜醫生,速度快並不代表什麼啊,而且五分鐘怎麼可能治療的好六位病患!”
姜初瓏扭頭往宋閒所在的方向看過去。
宋閒跟個猴兒似得在臺上來回溜達。
“五分鐘,你居然只用了五分鐘!我倒要看看,五分鐘,究竟能夠診治成什麼樣子。”姜初瓏攥緊了粉拳,咬牙切齒的說道。
MC再度登臺,宣佈兩位醫生可以回到各自的隊伍中等待結果。
宋閒咻的一下就竄到了臺下,閃電般的拿出了煙盒,手腕一抖,一支香菸就飛到了他的嘴裡。
啪。
打火機頃刻間跟上。
貪婪的吸了一口之後,宋閒閉上眼睛抖了兩下,舒坦得直哼哼。
胡崇山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一巴掌扇到宋閒的後腦上:“你小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嗑藥呢。不就是抽菸嗎,至於麼?”
宋閒眯着眼睛,陶醉的說道:“事後煙,老爺子你已經過了這年紀了,不懂。”
“滾犢子!”胡崇山黑着臉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