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崇山對宋閒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就憑一個青雲手,宋閒的本事就已經把現場大部分的人甩出了十條街的距離。
王喜雖然是傳染病方面的專家,可是此人的性格太過於倨傲,說話夾槍帶炮的,讓胡崇山頗爲不喜。
“小宋,你過來。”
胡崇山對着宋閒招了招手。
宋閒拎着藥箱走了過去。
“老頭子可是堅定不移站在你這邊的,那傢伙就是個白癡。不過因爲他的威望還是蠻高的,我也不好表態得太過露骨,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胡崇山壓着聲音說道。
宋閒忍着笑:“明白。”
“一會狠狠的抽他的臉,不用給我面子。你把他臉抽腫了,甚至抽出問題了,老頭子幫你扛。”
“這話聽着真是讓我感動,還差一點就要流淚了,要不然你再說兩句?”
“別扯淡了,趕緊看病人。”
宋閒嗯了一聲,走到那個正在瘋狂嚎叫掙扎的病患面前,幾個護士拼命的按着他的手腳,就算這樣,病牀依然發出可嘎吱嘎吱的聲音,好像隨時都要散架。
這是宋閒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阿波卡病毒的攜帶者。
跟想象中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差距。
從外觀上看,此人很正常,沒有如同一般的傳染病患者那般虛弱,臉色相較於普通人,也只是稍微有些泛白。
裸露在外面的肌膚,顏色正常,而且沒有潰爛的跡象。宋閒伸手戳了兩下,彈性還在,並沒有鬆垮。
渾身上下唯一跟普通人有明顯差別的地方,在於病人的雙眼。
紅!
詭異的紅。
從眼白到眼球,全都變成了紅色!
宋閒探手扣住了病患的脈門,然後拿起一把鑷子將病患的牙關給撬開,示意護士把他的舌頭給拉出來。
王喜跟其他幾個西醫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着這一切。
宋閒的一切行爲在他看來都非常的可笑!
中醫這樣的野狐禪,也就偏偏鄉間地頭那羣不諳世事的老頭老太太,在真正的科
學面前,中醫就跟沙雕的城堡一樣,不堪一擊。
胡崇山緊張萬分的看着宋閒。
雖然口頭上說着對宋閒無比的支持信任,奈何這次面臨的是讓全世界醫生都素手無策的阿波卡病毒!
宋閒這一次的診脈時間特別的長。
等到將兩隻手的脈搏都診完了之後,十分鐘過去了。
王喜冷冷的說道:“怎麼樣啊,有什麼發現沒有,宋中醫。”
王喜故意加重了中醫兩個字的發音,現場每個人都能夠聽出來他話語之中濃濃的嘲諷味道。
宋閒都懶得搭理這傢伙,打開藥箱,拿出了針包。
王喜嘿然一笑:“喲,這不是中醫三大法寶之一的鍼灸嘛,各位,咱們今兒可是要大開眼界了,都瞪大眼睛看清楚哦,這樣的場景可不容易見到。”
宋閒捻起了一枚銀針,想了想,擡頭看着王喜:“你不說話是不是會憋死?”
王喜聳肩:“公民享有言論自由的權利。你想讓我閉嘴?不好意思,你沒有那個資格。”
宋閒屈指一彈,銀針咻的一聲劃空而過,刺入了王喜的咽喉。
王喜勃然大怒,張嘴要罵,但是下一秒卻驚恐的發現,他居然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
旁邊的人顫抖的擡起手,指着王喜的咽喉:“王醫生,你脖子上,有枚銀針。”
王喜立刻擡手想要把銀針給扒下來。
宋閒淡然說道:“不想一輩子當啞巴,就別去碰那枚銀針。當然咯,王醫生這樣的專家,肯定是不會相信鍼灸之術的對吧。在你眼裡,鍼灸就是騙人的嘛。”
王喜的手指尖已經碰到了銀針,卻遲遲不敢拔下來。
宋閒嘲諷的說道:“看來王醫生還是挺相信我這個野狐禪說的話嘛。”
王喜羞憤欲死。
宋閒不在搭理他,捻起一枚銀針,慢慢的刺入了患者的印堂穴。
銀針破開表層肌膚後,一股黑血直接就飆濺了出來。
宋閒手腕輕巧的一抖,就將這股黑血凝聚了起來,然後示意護士拿來一個盆子,將
黑血放了進去。
接下來宋閒連連施針,每一針刺下去都會有黑血飆濺而出,但是都被宋閒用內力控制住,全部匯聚到了那個盆子裡面。
屋內瀰漫着一股相當刺鼻的味道,有點類似高強度的鏹水!
可是沒有人離開,所有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欣喜,甚至有些驚恐。
因爲狂躁的病患在被宋閒施針之後,居然安靜了下來,而他雙眼中詭異的紅色,也消退了不少。
胡崇山更是激動得不停的搓手。
一套針紮下來,宋閒的額頭也微微見汗。
病患徹底的安靜下來,腦袋一偏,沉睡過去。
宋閒吐了口氣,表情凝重。
“怎麼樣?”胡崇山走過來,小聲的問道。
宋閒斟酌了一下:“問題比我想的要簡單些。不過還有幾個關鍵的地方我沒想明白。都先出去吧,這屋味道這麼大,你們也忍得住?”
胡崇山哈哈大笑,說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有辦法。這點味兒算什麼,你問問這些醫生護士,天天在醫院裡泡着,什麼味道沒聞過啊。”
衆人離開了病房,回到院落的天井之中。
王喜有心讓宋閒把他脖子上的銀針給取掉,但是又怕丟臉。最終還是胡崇山出面說了兩句,宋閒才取掉了王喜脖子上的銀針。
“以後說話過過腦子,別動不動就野狐禪野狐禪的。你口中的野狐禪,庇護了我們這個民族上千年。咱們在用中醫治病的時候,西方那羣猴子還在拜神呢。”宋閒冷然的說道。
王喜臉色漲紅,不過這一輪的確是他輸了,縱然有千般的不甘,也只能暫時壓制。
“小子,快點說說你的發現,這病到底有沒有的治。”胡崇山很迫切。
宋閒斟酌了片刻,說:“有得治。”
“當真?小子,你可要考慮清楚再回答,一旦這話傳出去,就沒有回頭路了。”胡崇山嚴厲的說道。
宋閒笑:“肯定是有把握了我纔會這麼說。但是我說過,有幾個關鍵的地方我還沒有想明白,所以不能打包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