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凡看到樑怡然的神情時候,就覺得她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兒,等看到她連電梯都沒坐就跑下了樓,心中就有些擔心他,於是一放下行李就藉口要去樓下買菜就匆匆的下了樓,正好在路上看到樑怡然。
王羽凡並沒有打算去打擾樑怡然,看到她並沒有做什麼傻事他這才放下心來,正準備從另一條路離開的時候,突然見到她接了個電話之後情緒頓時變得極不穩定,把手裡的電話都摔了,頓時嚇了一跳急忙衝了過去。
結果王羽凡到樑怡然面前之後,發現她正蹲在地上傷心的大哭,心中又是不忍又是心疼,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把她抱到了懷裡,誰料想樑怡然突然對着他的肩頭就咬了一口,如果不是因爲冬天穿的厚的話,王羽凡直接就掛彩了。
“怡然,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王羽凡緊緊地抱着樑怡然,低頭在她耳邊問道。
雖然兩個人已經有過肌膚之親,那天晚上更是瘋狂的發泄,但是那只是彼此的生理需求,並沒有做任何靈魂上的溝通和交流,王羽凡根本不知道在樑怡然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這個時候纔會這樣問。
樑怡然在王羽凡的懷裡又哭又鬧,還順帶咬了他一口,把心裡的憤怒稍微發泄了一點之後,這才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緊緊地靠在王羽凡厚實的胸膛上,儘管身子被他勒的有些疼,但是那寬廣結實的雙臂卻給她無盡的安全感。
這時候已經快到下班時間,小區內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樑怡然擦乾淨臉上的淚痕,掙脫王羽凡的懷抱,突然說道:“我和他離婚了!”
“我知道了!”王羽凡點點頭,靜靜的看着樑怡然,只見她眼睛略顯紅腫,不但有了很眼圈,還有了很深的眼袋,很明顯是這幾天休息不夠,“你還愛他嗎?”
“愛?”樑怡然茫然的看着王羽凡,突然輕笑一聲自嘲地說道,“把他從我身邊奪走的是我最要好的閨蜜,你覺得我還有資格愛嗎?”
“那你能夠放得下嗎?”王羽凡心中劇痛,強忍着問道。
樑怡然搖搖頭,頹然的說道:“我不知道,也許放得下、也許放不下。”想到孫向前的行徑和李英的話她就怒火中燒,但是一想到之前的種種恩愛她又很不甘心,真的是很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王羽凡點點頭,想了想說道:“不知道,那就是放不下。”當初和秦紫嫣分手之後,他也曾經很多次的捫心自問,得到的答案和樑怡然的回答如出一轍。
樑怡然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甘心的說道:“你不懂的,我是那麼的愛他,對他那麼好,沒想到他竟然揹着我和別的女人偷情;而且那個女人還是我最好的閨蜜,我一直把她當成親生姐妹看待啊!”
王羽凡靜靜的聽着樑怡然的傾訴,漸漸的整理出一條比較清晰的脈絡,這才明白在樑怡然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才明白樑怡然爲什麼會如此失常,這也難怪,恐怕不管是誰同時面臨丈夫和閨蜜的背叛都會進退失據吧。
“這樣的男人,真是個人渣!”聽到樑怡然說孫向前偷改房產證並獨霸樑怡然買的房子的時候,頓時怒火中燒,一拳打在旁邊的樹上,直接把大腿粗的樹砸的搖搖晃晃,顯然他真的生氣了。
樑怡然沉浸在痛苦的回憶裡,喃喃自語道:“當初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看上他這個衣冠禽獸,還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到頭來他就是這樣對我的!”
樑怡然在大學的時候是系花,當時追她的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個,孫向前並不算是最出衆的那一個,但是因爲他執着體貼,而且有些才華,經常寫甜言蜜語的話給樑怡然,樑怡然才決定和他在一起,沒想到到頭來甜言蜜語竟成了口蜜腹劍。
按照王羽凡的想法,男人就應該頂天立地,有骨氣、有理想、有抱負,不屈不撓,用自己的努力來保護自己的家人、愛人、朋友,這樣纔算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而孫向前竟然恬不知恥的侵佔樑怡然的財產,真是豬狗不如。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是露水夫妻也沒有他這樣不要臉的啊,簡直是人渣中的人渣、敗類中的敗類,如果孫向前這個時候在兩人面前的話,王羽凡估計早就上去把他打個半死了。
“算了,像這樣的人渣敗類,根本就不值得爲他傷心難過!”王羽凡氣呼呼的說道,不管怎麼着樑怡然也算是他的女人了,他的女人傷心他心裡面也不好受。
樑怡然哭泣着說道:“我不是因爲他傷心難過,我是傷心自己當初瞎了眼,傷心我自己沒有看準人,纔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王羽凡點點頭,也沒有反駁樑怡然的話,輕輕地用手把她的頭髮往耳朵後面攏了攏,露出那張梨花帶雨白勝雪的俏臉,輕輕的捧起來她的臉龐,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突然一把把她拉到路邊半人多高的冬青樹後面,一低頭就粗暴的吻了上去。
樑怡然大吃一驚,急忙伸手去推王羽凡,可是她一個嬌小柔弱的女孩子哪裡推得動力氣很大的王羽凡,再被他粗暴的吻着雙脣,只感覺一陣窒息的眩暈傳過來,她根本就沒有力氣再反抗。
而且男人的吻好想帶着一股魔力一樣,那炙熱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扭動着身子迎合起來,一時間竟然忘了哭泣。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樑怡然喘不過氣來,她才使出全力推着王羽凡的胸膛,嘴脣也開始躲避王羽凡粗暴的索取,這才掙脫男人的霸道,紅着臉嬌喘起來,還好這會兒沒有人從這裡經過,要不然可真是羞死人了。
王羽凡看到樑怡然一副嬌羞可人的模樣,淚痕未乾的俏臉更是楚楚動人,這才放下心來,看着她認真的說道:“怡然,你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能夠記住一句話:沒有人值得你爲他流淚,只得你爲他這樣做的人根本不會讓你哭泣。”
樑怡然努力的靜下心來,細細的品味着王羽凡的這句話,突然展顏一笑,就好像奼紫嫣紅的花兒一下子全部開放了一樣,點點頭說道:“王羽凡,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