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盛的事完了,可陳虎他們卻沒有停下鍛鍊,神知自己力量不足的他們,比之前鍛鍊的還要刻苦,現在已經頗有了成效。
至於那些在臺球廳裡的小弟都是後來的,是屬於那種無緣參與訓練的層次。
孫汐看了一圈,讚揚了幾句,整的和首長視察似的,雖然這些人的表現離讓孫汐滿意還差很遠很遠,但他卻知道不能打擊他們的信心,所以說的話裡表揚多於批評。
中午,和大家一起回了檯球廳裡,吃完飯大家正高興的聊着天,孫汐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一看居然是許蜂打的,可是接起電話卻聽到個陌生的聲音。
接下來,孫汐的臉色越來越沉,拿手機的手也攥的越來越緊,掛電話的時候那眼神已經能噴出火了。
“咋了?”陳虎正樂呵呵的和身旁的小弟們說着葷段子,笑的前倒後仰,卻見孫汐不過接了個電話竟讓臉都變色了,急忙問道。
“老蜂他們讓人給弄了。”孫汐陰着臉說道。
“什麼?”陳虎一驚,手裡的杯子都掉到地上摔的粉碎,現在許蜂等人絕對是名副其實的大哥,哪個的膽子如此大敢動他們。
金盛一役,所有人都知道許蜂手下多了許多能打的傢伙,對陣六十人不落下風愣是把對方打的鬼哭狼嚎,經過這些日子的過渡,手下小弟重新多了起來,所以面對許蜂時,這些道上的傢伙儘量避免跟他發生衝突,免得自己也赴金盛的後塵。
“哪個王八蛋乾的?”陳虎怒火猛的騰起,“蜂哥他們傷的重不重?”
“不知道。”孫汐陰沉着臉,邁步就向外走去,“虎子你跟我去醫院看看。”
“你們在家呆着,下午按時訓練!”陳虎點點頭,臨出門向小弟們囑咐道。
現在的訓練對他們來說已經習慣了,不像最開始那麼要命,雖然也很排斥,但不會累的和死狗一樣回來了。
孫汐帶着陳虎驅車來到登海醫院,問清楚許蜂所在病房,快速找去。
自從回到登海,孫汐似乎就和登海醫院有着不解的淵源,總是隔三差五的來一趟,當他一頭扎進病房時,就看見許蜂和馬興軍他們四個被包的像四具木乃伊,嚴嚴實實密不透風,點滴掛在一旁,針頭紮在手背上,四人嘴上還戴的氧氣罩。
負責看護許蜂他們的五個小弟見有生人來,立即站起來,最前面的一個擰眉喝道:“幹什麼的?馬上出去!”
陳虎本就心情不好,見還有不開眼的小弟,正要罵人,卻沒想有個認得他倆的連忙說道:“孫哥、虎哥,你倆可算來了。”
剩下那四個都是新近纔跟的許蜂,對於孫汐只是處於聽聞的階段還沒見過,一聽這倆就是自家蜂哥常說的孫老大和陳老大,嚇得連忙站起來退到牆邊,而剛喝斥過孫汐的那個更是嚇的面如土色,心道這下自己算是徹底捅婁子了。
但孫汐卻並不在意,甚至還讚許的點點頭,看着他問道:“你很盡責,叫什麼?”
那小弟有些呆滯,腦子根本就沒轉過彎來,他的同伴見狀連忙捅了下他的腰間,這才讓他回過神,連忙回答道:“孫哥,我叫魏旭。”
孫
汐點頭,看向認識自己的小弟問道:“老蜂他們四個怎麼樣了?”
“峰哥他們手腳的骨頭全斷了,手筋腳筋也都挑斷了。”小弟沉聲道。
許蜂沒有昏迷,只是在閉着眼而已,這時聽到聲響,勉強睜開眼睛,待看清來人,臉上瞬即出現了喜色。
“孫汐……”隔着氧氣罩,許蜂虛弱的開口。
“老蜂,你感覺怎麼樣?”孫汐忙坐到他身邊,關切問道。
“蜂哥,特麼是誰幹的?”陳虎現在真是火冒三丈,居然有人敢動自己兄弟,怒道,“告訴我,我馬上去廢了他!”
許蜂勉力一笑,卻仍很虛弱的說道:“草,太特麼丟人,風水輪流轉,我們四個讓人把手腳的骨頭和筋全弄斷了,好在小命還沒丟,嘿嘿。”
許蜂身上的傷口很疼,但他不想讓兄弟們也跟着自己難過,所以只能笑。
但他現在這個樣子又怎麼會讓人放心得了。
“究竟是誰幹的?”孫汐森然問道,身上發出肅殺之意。
許蜂對孫汐來說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兄弟那麼簡單,小時候如果沒有許蜂在身後幫着,也許孫汐在初中哪會兒就沒了性命,本以爲現在自己能保護身邊的人,卻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唐希玥在家養傷未愈,孫汐本就感到腦袋有些大,現在許蜂他們又重傷,孫汐真感覺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是林興豪那個混蛋,我倒沒什麼,老馬他傷的最重,爲了讓我走硬是擋了好幾刀,哎……”許蜂眼神透出難過,轉頭看向馬興軍,他爲自己有這班兄弟感到驕傲,但也爲兄弟受的傷感到心痛。
“林興豪是誰?”孫汐不認識這個傢伙,皺眉問道。
“當初跟着金盛玩的,這人忠心所以平時最得金盛信任,這王八蛋趁我們四個在外面唱歌的時候衝了進來,說是要給金盛報仇,這人其實不壞,但就是愚忠,媽的!”許蜂恨道,“還有個莫西幹頭我不認識,但出手狠,打斷我們幾個手腳的就是他。”
“你知道他現在能在哪嗎?”孫汐又問道。
“林興豪肯定在歌星時光那些場子裡,我感覺他本人能在大家歡,因爲那是金盛自己的產業,現在金盛傷了,肯定幫他看着。”許蜂恨道,“咱們那些看場子的兄弟肯定也遭了秧。”
“我知道了,我先去給你們弄點續斷膏回來,這個醫院的水平就算治好了你們也得成跛子。”孫汐點頭,表情居然平靜下來,隨後對陳虎說道,“虎子,這幾天你帶人守着他們四個,不準出任何意外!”
“放心吧!”陳虎重重點頭,跟着又提醒,“孫哥,弄他們的時候千萬叫上我,特麼的敢動我兄弟,我非得讓他雙倍奉還不可!”
孫汐明白陳虎怕自己衝動單獨去找,笑笑說道:“放心吧,我只是去安排一下看場子的事。”
許蜂他們四個除了手腳的筋和骨頭全斷了外,身上還有很多刀傷,其中以馬興軍最重,後背幾乎沒個囫圇的地方,不過好在都沒傷着骨頭,也算是萬幸。
這些刀傷好治,但斷骨挑筋的傷對於現在的醫院來說雖然不是大活,但哪家醫院都不敢保證能百分
之百痊癒,多少都會有點瑕疵在裡面,究竟是多還是少就只能看個人的造化了。
但這也只是針對這些普通的醫生而言,對孫汐來說這些傷雖重卻能全部治癒,無非就是浪費些續斷膏而已,而且被挑斷的的筋已經被醫院接好了,斷骨也都打上了石膏,這對孫汐來說更是節省許多功夫,抹藥就行了。
在醫院附近找了家規模挺大的藥房,將需要的藥材買下,然後很是豪爽的甩出一千塊錢借他們的地方做藥,現在藥房都有幫着煎藥做藥的地方,雖然不便宜但絕對不用一千塊,孫汐之所以這樣做是不想廢話耽誤時間。
果然,鈔票的力量是巨大的,藥房的工作人員第一時間就給弄了個大單間,裡面一應器具都有。
三個小時後,新鮮的續斷膏出爐,送回病房直接給他們四個擦上,然後才真正的離開了醫院前往大家歡KTV。
到了地方時,老遠就看到彬子等人站在那,來的路上孫汐給他們打過電話,讓他們來這裡等着,有事要做。
他們都是當日跟隨來收拾金盛的,也是在小弟裡挑出體質最好的那十個。
孫汐向大家歡看去,現在正是客人多的時間,但大家歡門口卻是門可羅雀,看來這裡因爲那次的事情導致的生意也跟着差了很多。
“走,進去!”孫汐當先走去,彬子等人跟在身後。
到了門口,有兩個的混混正百般無聊的坐在櫃檯抽菸喝酒看電影,見有人來也只是微微擡了下頭,完全沒有想要招呼的意思。
“今天不營業了,回去吧。”其中一個懶洋洋的說道。
孫汐卻沒動,目光深邃的看着大家歡裡面,也不說話。
“說了不營業,耳朵聾嗎?趕緊滾!”那人見孫汐不走,煩躁的罵道。
孫汐微微一笑,招招手,輕聲道:“給你們最多十分鐘,給我打,裡面的人一個都不準放過!”
彬子這些人聞言也不多問,迅速衝了進去,吧檯裡的那倆小弟還沒反應過來出什麼事就被摁倒在地,哀嚎聲更是不絕於耳。
孫汐好像沒看到裡面發生的事情,先從吧檯裡拿了瓶酒,跟着慢悠悠的走到一間包房坐下,就這麼靜靜的等着。
彬子他們沒讓孫汐失望,很快把大家歡裡看守的人擺平,並且全都揪到了孫汐面前,一共才八個人而已,一個個都是鼻青臉腫的模樣。
“孫哥,沒了。”小柏說道。
“恩,不錯。”孫汐坐在沙發上讚許的點頭,隨後看着坐在地上的俘虜們問道,“知道我是誰嗎?”
所有人搖頭,他們都不知道坐着的這位是誰,您老人家進來不報名號也不問青紅皁白的就開打,又沒見過,怎麼會知道你是誰。
“給我打。”孫汐懶得浪費脣舌,你們不認識那我就開打,簡單又粗暴。
彬子他們都知道許蜂等人被砍的事,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雖然剛纔揍人了但還是不解氣,現在孫汐一開口他們擄着襖袖就又上來了,噼裡啪啦又是一頓胖揍,把這些傢伙給打的哭爹喊娘直討饒。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孫汐讓衆人先停手,又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