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谷家,在聽完蒲澤儒和鹿貫兩人帶回來的消息後谷梵大爲震怒,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沙發扶手上,喝道,“伍天揚和畢徵這兩個混蛋,真以爲我谷家好欺負不成!”
“爸,您先消消氣。”谷士國在旁邊勸着,“好在兩個孩子只是受了點傷,並沒有生命危險。”
“我怎麼消氣!”谷梵氣道,“都讓別人把自家的孩子給打了,我消的了嗎!”
“好了,老谷。”蒲澤儒也勸道,“幸好他倆沒什麼事,你這再氣壞身體就更不好了,士國說的對,先消消氣。”
就連一向脾氣火爆的鹿貫此刻也不敢火上澆油,而是贊同蒲澤儒的說法勸着:“全當是讓這倆小子體驗社會的險惡了,相信他們經歷了這次的事情後,以後會更仔細,其實想想也不全是壞事。”
誰都知道谷梵之前的身體狀況,雖說孫汐已經完全將其治癒,但誰也不保證能不能再復發,所以生氣上火這種事情儘量都是要避免。
蒲澤儒他兩人回來後本不想說的,但架不住谷梵一個勁的問,逼到最後沒辦法才吐露了事情。
要說這件事還得怪谷小鵬,就是他跑回家後沒管沒顧的說了一通,谷梵才知道有這麼件事,然後蒲澤儒和鹿貫纔會去孫汐那看望的。
“志邦,我問你,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谷梵轉頭問向自己的大兒子,那語氣根本就不是詢問,而是逼問。
“我覺得不宜操之過急……”谷志邦很清楚現在的情況,但又不能在這麼大的事情上加以隱瞞,否則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只能如實回答,“畢竟兩個大家族聯手,其影響力非同一般,如果一步走錯,恐怕之後就難以收場了。”
“你是什麼意思!”谷梵聽到這話立馬不高興,“照你這說法是想不追究了?”
“不是,我怎麼會這麼想。”谷志邦苦笑,忙解釋,“我只是覺得要慢慢來才最保險,否則風險太大……”
“你兒子差點讓人給殺了,你還要保險?”谷梵怒了,罵道,“我告訴你谷志邦,我拿孫汐當親孫子看,這要是讓他出一丁點是事,我唯你是問!”
谷志邦鬱悶的不得了,暗道自己不過是想穩妥一點罷了,怎麼就讓老爺子發這麼大的火,可他心裡就算再委屈也不敢去反嘴,只能老實的聽着。
“爸,我大哥他不是這個意思。”谷士國解圍道,“畢竟畢、伍兩家此時已經擺明了是要聯手對付我們,稍有不慎咱們可能就會被對方算計到,大哥只是想確保萬全,並不是不想追究,您老放心,這件事我們哥倆一定會完美解決的。”
“是這樣嗎?”谷梵也知道自己剛纔火氣實在太大了些,稍微平復點後問道。
“是是,爸,就放心吧。”谷志邦連連點頭保證,“我們現在正在蒐集他兩家的證據,只要確鑿就能一舉突破!”
“好!”谷梵哼道,“我就看你們倆怎麼做。”
這哥倆見老爺子鬆口,總算是舒了一口氣,暗自在心
裡抹了把冷汗。
“還在這呆着幹什麼!”谷梵朝着谷志邦又喝道,“還不去把那倆孩子接回家來養着!”
別看谷志邦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但老爺子發火,他還是和孩子一樣害怕,聞言連忙跳起來答應聲就往外走。
“那什麼,爸,我和大哥一起去。”谷士國更怕老爺子把怒火再撒到自己身上,趕緊起身說道,跟着追上谷志邦一起出去。
蒲澤儒和鹿貫兩人見狀均都無奈一笑,看着那哥倆離去的背影再想想孫汐將來會遇到的事情,又只能嘆口氣。
“我覺得以後咱們都得盯緊着點。”谷梵說道,“以後絕不能再讓孩子面對這種危險了。”
谷梵雖然名震華夏,但身爲老人的舔犢之情卻絲毫不少,此時對自己的老夥計說道。
“是啊。”蒲澤儒點頭,對鹿貫說道,“咱們兩把老骨頭也該活動活動了,尤其是摘星會這種境外的暗殺組織,絕不能讓他們在國內滋生起來,於情於理都該出手。”
“沒錯,敢動我的徒弟,真是活夠了!”鹿貫氣道,“我不管他們是摘星會還是摘月亮會,只要有我在,他們什麼都摘不下來!”
……
孫汐和衛星火沒有意外的被接到谷家來療養了,他倆的傷真的不輕,但在孫汐的妙手醫術下,一切都是浮雲,有足夠的時間就能痊癒。
雖然已經能下地走動,但他和衛星火的傷勢卻還是靜臥爲佳,所以這兩人佔着一間臥室,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孫汐倒沒覺得什麼,畢竟以前體驗過,可衛星火卻不一樣了,舒坦的他甚至都不想讓傷痊癒了,這種日子還真是快樂到無邊。
這天,孫汐正靠在牀背上看着手機上的新聞,房門卻忽然打開,出現了谷志邦和谷士國的身影。
“乾爸,二叔。”孫汐見狀連忙放下手機想要下牀。
“不用下來。”谷志邦快走幾步按住孫汐的肩膀,笑道,“你這身上的傷可是不輕,別再亂動壞了。”
“就是,老爺子可親口下令了,不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以你和星火養傷的事情爲主。”谷士國也笑道,“這要是在因爲我倆來了導致傷勢加重,老爺子非罵死我倆不可。”
這話明顯是在開玩笑,但孫汐卻只有苦笑,其實根本沒有谷梵想的那麼誇張,之前比這嚴重的傷勢不是沒有過,也沒看自己不滿地亂跑的。
“爺爺是太關心我倆了。”孫汐趕忙解釋着,“其實根本沒這麼誇張,只要不劇烈活動就沒什麼問題。”
見孫汐有些認真,谷士國又笑道:“跟你開玩笑呢,別當真。”
“你二叔難得開次玩笑。”谷志邦也笑道,“你還接受不了,這以後可不敢讓他隨便開玩笑了。”
孫汐怎麼會不知道這只是個玩笑,但他此時也沒法再說什麼,只能訕笑的撓了撓頭。
“今天我倆過來,是想問你件事。”谷志邦說道,“暗殺你的三個人,你能確定裡面有摘星會的人嗎
?”
雖然蒲澤儒和鹿貫回來的時候說了孫汐的猜測,但他們畢竟只是轉述,沒有當事人說的有力度,所以這哥倆又找到孫汐來問。
而且他倆來也不止是問這一個事,還想把後續的打算也商討一下。
“我很確定!”孫汐點頭,“那個人身上透出股只有殺手纔有的殺氣,這點我是不會認錯的。”
“你以前遇到過這種職業的殺手?”谷志邦忽然問道。
孫汐沒想到谷志邦會有此一問,卻又不能實話實說,只得敷衍道:“是碰到過幾回。”
“看來你之前那十年經歷的事情不少。”谷志邦似有深意的看着他說道。
“還行吧,和師父在外面,是遇到了不少事。”孫汐暗自抹把冷汗,心道自己這乾爸還真是不好糊弄,哪句話說的不仔細就被察覺了。
對於血臉譜的這個身份,孫汐還真是不想在國內被提起,畢竟這種身份不是太光彩,在華夏也屬於不被接受的範疇,所以他沒必要打這方面的麻煩。
“現在這個情況你也知道,咱們和畢、伍兩家已經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雖然現在還沒全面爆發,但也只是時間問題,尤其又加上了個摘星會,所以這件事會非常棘手。”谷志邦沒有再去糾結剛纔的問題,而是說道,“你有什麼想法嗎?”
“省城四大家族谷家、畢家、伍家、段家,雖然咱們谷家排在第一,但要讓畢、伍兩家聯合到一起,勢力定然超出咱們太多,更別說還有摘星會在旁參與。”谷士國補充道,“明着來肯定不是好的選擇,現在最緊要的是掌握他們的違法證據,可這一點卻又是最難的。”
谷士國說的沒錯,這兩大家族背地裡必然是幹過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他們之所以還能屹立不倒,除了背景深厚外,對於善後的事情也做的非常到位,否則又怎麼會這麼穩固。
就算大家都知道他們和摘星會來往甚密,但沒有證據都是突然,然而取證卻是最艱難的環節,起碼此時的他們是沒有任何的好辦法去做到。
孫汐對這個問題也是很苦惱,這些日子來他不是沒考慮過,但卻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如果能在這倆家的別墅裡裝個隱秘攝像頭就好了。”沉默了一會兒,谷士國突然泄氣的開口,“到時候看他們還怎麼狡辯、抵賴!”
“哪有這麼容易。”谷志邦嘆氣,“要是能簡單裝上這種東西,他們倆家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谷士國純屬是想破腦袋後的負氣話,屬於無心的,但卻給孫汐提了個醒。
“乾爸,也許不太難。”孫汐有些興奮的說道,“裝攝像頭大可不必,不僅容易被發現,而且覆蓋的範圍也太少。”
“你有好辦法嗎?”谷志邦和谷士國見狀連忙問道。
“不算是好辦法,但肯定是實用的辦法。”孫汐微微一笑,說道,“我可以換個面孔進到其中一家裡當臥底,然後想盡辦法進入到核心圈裡,到時候取證豈不是很輕鬆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