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懂。”許蜂咂咂嘴,搖頭說道,“這視頻咋了?易水寒拿了幾萬塊錢放抽屜裡了,有啥問題?”
孫汐無奈,進一步說道:“這是在收賄,明白了?”
“不明白!”許蜂還是一副二百五的樣子,“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說明你爲什麼要和個哈巴狗一樣啊!”
衛圖在看到視頻後明顯是懂了孫汐的意思,可許蜂就是轉不過彎來,差點沒把孫汐的鼻子給氣歪了。
“你丫上輩子肯定是笨死的。”孫汐氣道,“我昨兒說過的董陽宇還記得吧?他和易水寒是一夥的!”
“所以呢?”許蜂忽閃着一雙天真的眼睛,繼續問道,感情他現在還是沒把腦子那根筋轉過來。
“氣死我了,你怎麼這麼笨。”孫汐都有些抓狂,恨的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衛圖看旁邊看的好笑,卻只能捂嘴,他可不敢笑出聲來。
“笑個屁!”許蜂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狠狠的瞪了眼衛圖。
“現在明面上一共有三撥敵對方,不過這些都是我自己招惹回來的,卻讓兄弟們跟着我受累,真是……”孫汐帶着歉意說道。
“滾蛋!你特麼有完沒完了!”許蜂直接開口罵道,“再蹦出這樣的話我就抽你!”
“是啊,孫哥,大傢伙都是心甘情願給你賣命的,咱可不興這麼見外。”衛圖點頭贊同道。
“好!是我不好!”孫汐深吸口氣,跟着再說道,“這三方分別是董思博、易水寒還有畢海鳴!”
“怎麼又冒出個董思博來?”許蜂更糊塗了,“不是董陽宇嗎?那個畢海鳴我倒是有印象,就是上次你讓我查的人不是嗎?”
“恩,話說回來,你查的怎麼樣了?”孫汐隨口問道。
“不怎麼樣。”許蜂撇撇嘴,“什麼也查不到。”
“易水寒和畢海鳴肯定都是有深厚背景的,尤其是那個畢海鳴,所以在最近的時間裡不要去把他們也吸引過來,董思博雖然也是個厲害角色,但現在已經和我們撕破了臉皮,對付他反而要輕鬆點,而且他不在公職,辦起來更容易些。”孫汐又說道。
“原來如此。”許蜂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卻還問道,“你還沒告訴我董思博是誰呢!”
“董思博就是董陽宇他爸!”孫汐只能儘量簡短的解釋道,“而董思博更是米再集團的第一大董事。”
這之後孫汐將自己與董氏父子倆的恩怨簡短的說了出來,但關於震門幕後黑手的事情倒沒說,畢竟這事情有些太驚人,孫汐不想給自己人增添沒用的負擔,更別說還牽扯了唐希玥的恩怨在其中。
“特孃的!這樣的人就該一刀幹掉!”許蜂絕對是個感性的人,聽完後義憤填膺道,“省的他們父子倆再出來禍害人!”
“言歸正傳!”孫汐說道,“至於剛纔的視頻則是爲了將來對付易水寒用的,我現在如果不做出那副姿態出來,又怎麼能麻痹他,如果真的讓他和董陽宇聯合到了一起,咱們肯定吃不消,這畢竟不是比武打擂臺,功夫好是沒用的。”
聽
到孫汐所說,許蜂終於懂了,一臉的恍然大悟,隨着哈哈大笑起來。
“老孫你這人不實在,早說你是反間計不就完了。”許蜂大笑拍着孫汐的肩膀頭,“整這麼複雜,我還以爲你變了呢,哈哈哈哈!”
孫汐聽的直癟嘴,卻又沒法去反駁,許蜂這個詞說的沒錯,自己這時候不就是在間接的離間易水寒和董陽宇之間的利益關係嗎。
“滾一邊去!我咋說?飛鴿傳書還是意念溝通?”孫汐鬱悶道。
這下連衛圖也忍不住了,三人同時笑了起來,而適才的緊張情緒也隨之消失。
“老蜂,家裡出這麼大事,爲什麼也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等到笑完,孫汐有些責怪的說道,“弄的我好像外人似的?”
“我看你在外面怕你操心!你丫別狗咬呂洞賓!”許蜂不爽的撇嘴。
“我們是不是兄弟了?不告訴我你想告訴誰?”孫汐卻是據理力爭,分毫不讓。
“我們也是成年人,總不能事事都依靠你吧?也該我們自己乾點什麼了。”許蜂無奈嘆氣道。
“你這說的什麼話,大家各有所長,各自負責擅長的事情罷了,都是相互協助,怎麼到你嘴裡就好像欠着誰似的。”孫汐說道。
“好吧,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事我都沒辦好。”許蜂喪氣道。
“與你無關,要換做是我也肯定中招。”孫汐否定道,“畢竟他們在暗,而且他們的能力要比我們大!”
“說起來這陣子沙場也不好過,我總是想不通是誰幹的,現在想想肯定就是那個什麼董陽宇搞的鬼!”許蜂咬牙說道。
“英雄所見略同。”孫汐將存儲卡收好,招呼道,“左右沒事,不如去沙場看看情況。”
重新走出凱撒,三人開着車向沙場駛去。
“那面的具體情況說給我聽聽。”坐在車上孫汐問道。
“沙場?”坐在副駕的許蜂聞言回答,“總是有人來鬧事,卻不跟你糾纏,開車衝進來,隨便打打就跑,溜得比兔子都快,想抓人都抓不到。”
“你們就這麼坐以待斃?”孫汐奇怪問道,就算許蜂他們不在場,胡毅也不可能每天干等着讓他們來鬧吧,不然新找的那些人不都成擺設了。
“怎麼可能,鬧了兩三次後胡毅就把兄弟們都叫了過去,然後咱們都埋伏好了,就等他們再衝進來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鱉,哪想到這些傢伙好像知道咱們戒備了似的,再也不進來了,開着車到門口往裡面丟磚頭,雖然沒什麼妨礙,但忒特孃的膈應人了,氣的兄弟們各個火冒三丈,卻根本毫無辦法。”許蜂接着說道。
“你們爲這事全都去了那裡?”孫汐問道,“那登海這豈不沒人了?”
沙場只是一個產業而已,在登海市裡孫汐的產業更多,哪個出事都夠折騰一陣的。
“肯定不是了。”許蜂更是氣惱,道“特麼的,要不說喝涼水都塞牙縫,就趕着這時候工地那面說咱們沙子的質量不合格,還有其他建材也都紛紛退了貨回來,而且在送沙的途中總是被查,說是咱們的車輛沒有營
運證不合格,這就讓我納悶了,既然不合格早幹什麼了?”
“沒有營運資格?”孫汐冷哼道,“我看是董陽宇找的人故意這麼說。”
“我覺得也是,我最後一次氣的直接過去了,但還是沒解決,否則昨兒個也不會出這麼大個漏子,純屬給氣迷糊了。”許蜂恨道。
“最後一次?”孫汐疑問。
“咱們的沙車被扣了三次,第一次我花了些錢給贖了出來,第二次也是,不過花的更多,第三次卻是說什麼都沒用,那傢伙好像水米不進似的,硬是不給。”許蜂說道。
“這麼牛?”孫汐揚眉不屑道。
“收了我兩次錢,居然還跟我講紀律,你說扯淡不?還說我是在行賄公職人員,真他大爺了,前兩次拿錢的時候我也沒看他哆嗦到哪去!”許蜂說着就罵開了,看來受的窩囊氣不輕。
“別告訴我你要不回來所以轉頭就走了。”孫汐笑道。
“你心可真寬,這時候還能笑的出來。”許蜂不爽道,“就我這暴脾氣,怎麼扭頭走人了事,直接上去就是一腳把他踹翻了,要不是馬興軍攔我,當時我真能揍死他!”
“呵呵……”孫汐笑笑,卻沒多說什麼。
“笑個毛啊!”許蜂很是不滿意孫汐的態度,問道,“老孫,我是衝動了,做的不對,但那不是給氣的嗎?你至不至於這麼笑話我!”
“你的確做的不太對,老馬攔着你就不揍了?你就應該直接上去打這丫的,不給他打成生活不能自理就不算完!”孫汐居然是在責怪許蜂沒真的動手。
這讓許蜂還有在後面坐着的衛圖差點沒把下巴給抻掉了,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在說一次?”許蜂不信問道,“你讓我真揍他?不是開玩笑?”
“我有必要嗎?”孫汐冷笑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要不給他點厲害的瞧瞧,他會害怕?”
許蜂覺得自己真是有了幻覺,貌似這不像孫汐的風格,怎麼十來天不見這人竟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算了,不說這些。”孫汐點根菸道,“等回頭你們帶我去會會那人,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三頭六臂!”
“好吧!”許蜂點頭,遂又問道,“老孫,那個畢海鳴又是怎麼回事?”
“他啊,也算是趕上了,碰上這麼個有背景的傢伙,不好查吧?”孫汐說道。
“可不是,這人好像憑空掉下來的一樣,半點背景或來歷都查不到,究竟是怎麼惹上他的?”許蜂很是好奇。
“哎……”孫汐嘆氣,說道,“因爲曾藝的原因,所以才和他結了仇。”
跟着孫汐便把曾藝出車禍的原因還有後來誣陷曾藝貪錢的事情說了出來。
“怪不得你那天氣急敗壞的讓我查人。”許蜂恍然道,“不是我說你,在遇到這樣的情況你就叫上我,不給他捶整形了,我就不姓許。”
對於這種人渣的行爲,許蜂很是氣憤難當,雖然他許蜂是個混混,但不代表爲人就差,相反他最瞧不得這種只會用下三濫手段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