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毅開着孫汐的X6,而孫汐則坐着曾藝的智跑回了市裡,先是把胡毅送回去,然後兩人各自開着車離開。
畢竟第二天胡毅還要帶着曾藝熟悉道路,所以他就沒開自己的車回來。
一輛X6、一輛智跑同時停到曾藝家樓下,孫汐的X6隨便找了個地方停下,畢竟一會就走了也沒必要太仔細,可曾藝卻是小心加仔細的把車開到一處空曠安全的地方停好。
這好歹是自己的第一輛車,而且是自己心上人給買的,怎麼着也得好生愛護着。
“來,姐姐親一個。”曾藝停好車後直接鑽到X6的副駕駛上,裝模作樣的就想親過來。
“別別……”孫汐熊了,好像遭遇色狼一樣的往後直縮,“其實我很純潔的。”
“瞧你那熊樣。”曾藝白了他一眼,哼道。
“這個……”孫汐眼珠子轉着,過會兒才嘿嘿笑着解釋,“還不成熟,等熟了也不遲哈,反正我跑不了。”
曾藝聽了這話白眼翻的更重,自己都這麼主動了這傢伙居然愣是不上鉤,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男人。
不過曾藝也從側面明白了個問題,那就是孫汐絕不會乘人之危,故而也是甚爲歡喜。
這樣一來,卻讓氣氛有了些尷尬,五分鐘內兩人都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謝謝你,孫汐。”曾藝突然打破沉默,說道。
雖然曾藝已經把孫汐內定成自己男朋友了,但感謝不能免,誰也沒規定男朋友一定就要爲自己做這麼多,不僅幫自己解決了危難,給自己找了新工作,還買了新車,這麼大的情要是再不說聲謝謝就太不懂事了。
“有什麼的,都是應該的。”孫汐和白癡了一樣,嘿嘿傻笑。
“你不用裝傻,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我回去了。”見孫汐那樣曾藝就有氣,開門就下了車,可關上門卻又有些後悔,問道:“你不上來坐坐嗎?”
“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是回去吧。”孫汐搖頭道,他現在哪敢上去,這要是跟着去她家了,那簡直就是羊入虎口,自己這一世貞潔說不定就不保了。
“你就找藉口吧!”曾藝很是不滿,念頭一轉立刻就猜到孫汐是着急回去幹嘛,不悅哼道,“肯定是想回去陪女朋友,是不是?哼!再見!”
說完,曾藝直接大跨步離開,沒幾秒鐘就消失在了樓道里。
孫汐的腦袋實在是大,面對這樣的女人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其實曾藝在孫汐的心裡還是很不錯的,但一是身邊女人太多,孫汐雖然都想收,可這道德觀念不允許,二則是孫汐現在在意更多的是唐希玥,其他人就算要考慮也得放在她之後才行吧。
孫汐鬱悶的發動開車,還沒等踩油門,手機卻響起了短信鈴聲,是曾藝發的:“瞧你那傻樣,剛纔跟你開玩笑呢,快回去吧。”
孫汐瞧着短信,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動,這個曾藝雖說漢子氣重點,但骨子裡很爲自己着想,仔細想想其實有個這樣的女朋友還真是不錯。
轉念又想到其他幾個女生身上,除了那個自
己掛懷,可對方卻對自己冷言相向的唐希玥外,剩下的三個似乎都很爲自己着想,那是不是自己應該都收了?
這顯然是不可能,被這個問題搞的鬱悶,孫汐嘆口氣不再去想,開車回了家中。
……
第二天是週五,又到了給蒲澤儒治病的日子,這是最後一次,只要不出意外,順利進行的話,蒲澤儒的舊傷就能完全恢復了。
“蒲爺爺,最後一次治療了,半小時後你就能完全康復了。”孫汐上午早早就到了蒲澤儒的店裡,老爺子這時候纔剛開門。
“那感情好,以後我就再也不用受這病痛的困擾了。”蒲澤儒爽朗的笑道,他對孫汐很是喜愛,有種自己孫兒的感覺。
“是啊,相信這次治療後,蒲爺爺你的境界很快就能提升了。”孫汐笑道。
“哈哈哈,好,來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蒲澤儒大笑道,“正好今天時間也多,我把剩下的兩形全部教給你,也算完成我的一個心願。”
“嘿嘿,我開始扎針了,蒲爺爺全身放鬆啊。”孫汐早就惦記着剩下的兩形拳法了,拿起銀針在已經點燃的酒精燈火苗上消完毒,迅速下針。
治療非常順利,半個小時後,蒲澤儒慢慢的活動着身體,感受着痊癒後帶來的不一樣。
“哈哈哈哈哈,這傷病困了我少說有五十年,終於痊癒了。”蒲澤儒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擊出,空氣竟也被他帶出壓力,直接打在門上,不斷晃動。
“蒲爺爺,幸不辱命。”孫汐笑道,“答應你的第一個條件終於完成了,接下來就等履行你說的第二個條件了。”
蒲澤儒聞言看向孫汐,眼神中充滿欣喜和安慰,對孫汐這個年輕人更加喜愛了。
傷勢痊癒,蒲澤儒也沒忘要把自己的絕技教給孫汐,兩人開車到了上次去的山上,也還是那塊空地。
現在不過還是上午,孫汐知道恐怕會在山上待一天,索性買了些食物一起帶了上去,省的中午還得下來買。
“這一形我喚它作‘白虎哮’,與一般的虎形不太一樣。”蒲澤儒滿面紅光,傷勢好了以後他的精神也更好,“你瞧好了!”
說着蒲澤儒猛的放開架勢,身上發出一股君臨山林的氣勢,正如百獸之王在巡視一般不怒自威,蜇龍遊的威力巨大,孫汐知道白虎哮只會強不會弱,連忙後退數步,免得被餘波傷到自己。
突然,蒲澤儒吼聲出現,恍惚間孫汐好像看到一頭猛虎正站在上方,怒目看向自己,但又好像看的不是自己,而是敵人。
蒲澤儒同時竄出,吼聲持續,震得樹枝亂顫,而後踏步擒拿、翻躍壓拍,還有坐剪甩突,招式雖然不多,但每一招每一式都好像白虎在巡山殺敵一樣。
尤其是最後一招,孫汐竟在虎嘯之外隱隱還感受到了龍吟,似乎兩者正在相鬥,而且難解難分。
這套拳,取的是白虎的勢,起手招是以吼聲開始,爲的就是以勢震懾敵人,然後再以大勢持續打壓,從而讓對方永遠翻不得身。
蜇龍遊已經讓孫汐感覺神乎其技了,但見到這白虎哮後,孫
汐更是看的難以自已,興奮之意完全顯露。
這套拳很快打完,眼見蒲澤儒就要收勢,卻忽然又是一聲大喝,隨即聽到“哧哧”的細微聲響不斷,而他周圍的樹上也莫名的出現了幾乎不可見的小眼。
“這……”孫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蒲澤儒,“御氣身外!”
“好眼力。”蒲澤儒點頭笑道,並沒有否認。
“沒想到世界上真有這種功夫。”孫汐有些呆滯的說道,“我還以爲只是傳說。”
“但凡能傳下來的故事,都不會是假的,之所以你沒見過,是因爲失傳了。”蒲澤儒嘆口氣道,“當師父的怕徒弟勝過自己,總是留一手,又怎麼可能不失傳?華夏有多少文化都是敗在了這上面?”
授徒留一招,以前授徒時很多人都會這樣,怕的就是自己的飯碗被徒弟給搶了,這樣自己的顏面是保住了,可漸漸的好東西也都傳不下來了。
“好了,不說這個。”蒲澤儒收起有些感懷的內心,笑道,“白虎哮的拳謠你記好了:嘯山過踏勢捉鷹,翻身抱頭馬跳澗。雙尾坐剪鴉擺頭,水裂地荒龍出殿。”
孫汐聽完後在口裡唸了幾遍,確定牢牢記住後這才重新看向蒲澤儒。
“至於你剛纔看到的御氣身外,我稱它作:針毛披氣!”蒲澤儒講解道,“是將內氣分作無數個體,當作暗器發出,可以全範圍也可以針對性發出,全看你如何掌握。”
孫汐好像發現了一片新天地,越聽越是興奮,緊接着蒲澤儒將白虎哮的運勁法門,還有針毛披氣的使用方式都一一相告。
“你現在境界不到,只能練招不能練勁。”把一切都說完,蒲澤儒道,“你先把招式練熟,我教你的記住就可以了,等將來境界到了在開始練。”
接下來,孫汐在蒲澤儒的指導下練習着白虎哮的招式,孫汐聰明的很,這些招式不過幾遍就練的透熟,而那些要訣也得全都熟記於心。
此時纔不過下午一點,兩人就地而坐,吃了點東西,休息片刻後蒲澤儒起身又道:“今天我把最後一形也一起教給你,以後就看你自己的感悟了!”
說着蒲澤儒也不等孫汐說話,直接來到場中,沉腰坐馬,可神色卻有些放鬆的意思,甚至連眼皮都漸漸的半合起來。
“蟒鼉現!”蒲澤儒忽然開口,整個人居然弓起了腰身,卻踩着孫汐從來沒見過的步伐跨了出去。
孫汐看的冷汗直冒,現在看見的這套拳法完全沒有之前兩套那麼聲勢浩大,甚至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聲音發出來,安靜的很,但孫汐卻感覺的到這套拳法更加難以抵禦。
要說蜇龍遊和白虎哮都是正大光明的強攻招式,那蟒鼉現就是守中突襲,明明是防守,卻能在出其不意間發動進攻,讓敵人措手不及的被擊中落敗。
而且這套拳法不管是防守也好還是躲避的步伐也好,都是孫汐從未見過的奇妙招式,以他現在的眼界來看,是根本無法攻破的。
“蒲爺爺纔是真天才!”孫汐不由在心中感嘆。
很快,這套拳法打完,又到了最後一招的時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