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汐和許蜂開着車連轉了幾個場子,每個都和歌星時光一樣,砸的不嚴重卻很煩人,讓人看着憋氣、窩囊,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挑釁,是在打臉。
到了最後一個場子,一個小弟拿了張寫有字跡的信紙給孫汐。
“什麼東西?”孫汐接過,卻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是對方給訂到門上的。”小弟猶豫了一下沒說出裡面的內容,只是顧左右而言他的說着如何得來的。
孫汐現在所在的是家KTV,規模來說雖然比不了歌星時光,但裡面的妹子卻都很正,這也正是吸引人來的最主要原因。
只是這家KTV的風格比較古典,大門是木頭的,釘子一砸就進去,毫不費力。
孫汐看着紙上的字,卻是越看眉頭皺的越緊,臉色也更難看,到最後直接大罵:“我草特大爺,要讓我查出是誰幹的,非把他老底都掀了不可!”
許蜂從來沒見孫汐如此,好奇的把信紙拿到手裡看去,只見上面寫道:見面禮而已,以後就沒這麼簡單,如果不想死就馬上跪到我面前認錯,否則讓你這輩子都沒機會認錯。
話是這麼寫的,可下面卻沒有署名。
“我草特媽,有種留名字,看看是誰厲害!”許蜂更是個火爆脾氣,破口大罵道,同時把手裡的信紙撕得粉碎。
“找!我就不信沒有蛛絲馬跡!”孫汐怒道,“所有人出去找,我就不信他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行,我立刻讓他們去查。”許蜂答應,拿出手機要撥號。
“等等。”孫汐突然阻止道。
“怎麼了?”許蜂不解反問
“沒事,查吧。”孫汐說道。
適才孫汐在想是否有人栽贓嫁禍,不過隨即便把這個想法撇開,不管是否栽贓,只要確認了對方是自己的敵人,那正好出手。
許蜂打出去了不少電話,幾乎把認識的人都說到了。
“等消息吧,我感覺夠嗆。”許蜂嘆氣說道,“這和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
“恩。”孫汐忽然想陳虎,問道,“虎子呢?沒通知他嗎?”
“聽說這小子受打擊了,本來晚上還想找他吃飯,結果給我拒了。”許蜂一撇嘴道。
“呵呵,這傢伙。”孫汐聞言一笑,他猜到陳虎恐怕是在孔怡那吃了憋,心情不愉快。
兩人聊着天等消息,可孫汐的手機卻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陳虎的。
“虎子,怎麼了?”孫汐問道,他隱約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特麼的,有不開眼的居然來砸我店。”陳虎氣憤道,“今天真是倒黴。”
“沒什麼事吧?”孫汐目光一緊,問道。
“沒事,我剛好出去喝了點酒回來,來了三個人,還沒等弄開門就讓我收拾了。”陳虎氣道,“今兒還以爲是走大運了,結果走的是黴運,下午鬧了個灰頭土臉,晚上還有來找茬的……”
原來這陳虎打電話只是爲了吐槽,他追孔怡失利這個問題也只能跟孫汐說說。
“抓到人了?”孫汐大喜,忙說道,“把他們留在你那,千萬別放走,我和老
蜂馬上就去。”
“幹嘛?還想拿他們練練手嗎?”陳虎看出來心情很不美麗了,“那你過來吧,我在這等你。”
掛斷電話,孫汐趕緊拉着許蜂上了車。
“虎子那也有人去砸店,可被他抓到了。”坐在車裡,孫汐冷笑道,“馬上過去,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迎春大街成功檯球廳,孫汐和許蜂開着車,二十分鐘後到了那裡。
推開門,裡面燈火通明,陳虎自己坐在椅子上,手裡拿一瓶啤酒,可地上卻趴了三個人,其中一個還被陳虎踩在腳下。
雖然沒上綁,可這三個人卻都很老實,而且臉上都是青紫好幾處,顯然讓陳虎收拾的不輕。
“老子今兒心情不好,算你們倒黴!”陳虎喝口酒,踹着腳下那人罵道。
走進檯球廳,孫汐走去,陳虎則站了起來。
“孫哥,你要見這三個傻帽幹什麼?”陳虎見孫汐二人來,問道,“該不會是你朋友吧?”
“朋友?”孫汐看着地上的三個人,冷笑道,“咱們的場子幾乎被他們砸了遍,我倒還真想認識認識這樣的朋友,看看他們的膽子究竟有多大。”
“什麼?”陳虎本就心情不好,這下更找到了理由,挨個的猛踹,罵道,“敢砸我們的地方,我讓你砸,我讓你砸!”
孫汐想要問話,伸手拉住陳虎,低頭看向那三人,冷聲道:“我是孫汐,你們肯定知道我是誰,下面我問一句你們就回答一句,答的好我可以考慮放你們走,否則……”
話沒說完,孫汐本就不想多解釋,因爲他的行動足以告訴這些人不老實的下場,一腳狠狠踩下,跟着就聽到慘叫徹響。
“看來你們很清楚。”孫汐將其餘兩人的神色收於眼底,滿意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
“是…是常爺。”其中一個結巴說道。
“常爺?是誰?”孫汐皺眉,這個名字他從來沒聽過,更別談結仇,又問道,“跟我說真實姓名。”
“常爺是常山。”那人驚慌回答。
“不認識。”孫汐撇嘴,“他爲什麼來砸我的地方?”
“不…不知道。”那人都快被嚇哭了出來。
“恩?”孫汐雙眼一眯,作勢擡腳。
“我真不知道!”見孫汐擡腳,那人真的哭了出來,喊道,“常爺只是讓我們去辦事,原因從來不說的,而且像我們這樣的小弟也沒資格知道。”
這時許蜂在後面拉了拉孫汐,示意他退一步說話。
“怎麼了?”孫汐問道。
“常山我聽說過。”許蜂小聲道,“在市東獨霸一方,是個厲害人物,聽說他身手也很高明,之前的金盛和老驢之類的在他眼裡連個屁都不是,人稱常爺。”
“哦?”孫汐這就奇怪了,問道,“難道他是給金盛或者老驢報仇來的?”
“不可能,他們根本就沒交集。”許蜂馬上否定道,“那兩個人根本就入不得常山的眼。”
“也就是說他和咱們無冤無仇了?”孫汐更奇怪了,“那他爲什麼來砸我們的地方?”
“會不會是震門的?”許蜂忽然問道。
“你覺得這樣的人物會屈服在震門之下?”孫汐搖頭道,“我覺得不是。”
許蜂也覺得這話沒錯,人家不僅成名多年,更是獨霸一方,敢稱爺的那都不是簡單人物,更不是一般大混混那麼簡單。
像常山這樣的人已經超出了混混的範疇,開始經營自己的事業,以道上的勢力來爲自己營造利益。
這次倒是孫汐的考慮有了偏差,本以爲常山的身份不可能屈於他人之下,卻不知常山本就是震門的人。
“怎麼找到常山?”孫汐看向地上趴着的三人,冷道,“別說不知道,否則我一定讓你們三個沒法用手腳正常回去。”
孫汐剛纔那幾下絕對的震撼人心,這三個傢伙早就嚇破了膽。
“不…不知道啊…”可即便如此,那三人仍是說着不知道,那表情卻早就駭到了心裡面。
孫汐沒有動腳,剛纔這三人的表情自己看的很清楚,完全不像是做作,也就是他們並沒有說假話。
就算沒說假話,但總不能就這麼算完吧,孫汐心裡氣惱,暗罵對方老狐狸,居然連下面的小弟都不知道在哪能找到他。
“他有什麼產業你們知道嗎?”孫汐轉而又問道。
“只知道三個地方。”地上的其中一人委屈道,“都是我們平時去玩的地兒。”
“告訴我位置!”孫汐哼道,到現在這時候他也懶得去找了,乾脆也學學對方去砸砸場子,就不信逼不出來這傢伙。
地上這三人唯恐孫汐真的把自己四肢敲斷,趕忙把那三個地方全都說了出來,是兩家酒吧和一家洗浴中心。
“滾吧!”孫汐記下地址,踹了腳,罵道。
這三個傢伙一愣,都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不想走?”孫汐一瞪眼,“好啊,那就留下來吧。”
見真要放自己走,這三人哪敢再留,和狗咬屁股似的跑了出去,唯恐慢上一點在被抓回來。
“老孫,你把他們放走是什麼意思?”許蜂對孫汐做的事從來不阻止,但還是好奇的問道。
“通風報信。”孫汐眼中精光一閃,“我就不信那個叫常山的不出面。”
“爲了三個小弟?我覺得不能。”陳虎開口道,“既然連名字都不敢留,我看更不會爲了三個普通小弟而出現。”
“誰說我只讓他們三個去報信的?”孫汐站起身,冷笑,“通知所有人,馬上來這報道,晚上我要大幹一場!”
……
登海市市東區與市中區交界的步行街上有一家“經緯酒吧”,這裡生意很火爆,無論是否節假日全都是爆滿,天天的熱鬧無比,同樣這裡的人也都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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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點半,經緯酒吧外。
“先生,請問您幾位?”在門口迎賓的服務員見來了一大羣人,面帶微笑的問道。
“十二個。”當前的一人淡淡道,“安排個大點的地方給我們。”
“請跟我來。”服務員暗自高興,這麼多人來玩自己又能賺不少提成,於是趕忙領着這十二人進到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