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頭和湯平平在這裡完全沒有平時的囂張,冷汗瘋狂的往外冒,身體不住的顫抖,跪在那裡卻連頭都不敢擡,更不要說出聲。
“夏錦,好像我還好端端的坐在這裡吧?”坐在女子對面的是個長相斯文的男人,此時臉色不善的哼道,“在我死之前,我的人還不勞煩你代爲管教。”
“呦~”夏錦媚笑,“你的人出了問題還不讓說了是吧?咱們震門的規矩是什麼,你常山該不會忘了吧?”
夏錦本就生的妖媚,一舉一動都好像在勾引男人一樣,此時的媚笑更似能勾人心魄一般,可他對面的常山卻絲毫不爲所動,臉色甚至越來越沉。
“哼!把你那套收起來。”常山重重的哼了一聲,“門裡的規矩我當然沒忘,這兩個人我也會處理,卻不需要你來幫忙!”
“好啊。”夏錦笑的更加妖媚,“我倒是想聽聽你要怎麼處理這兩個震門最大的恥辱!”
“恥辱?”常山冷笑,“硬要這麼說的話似乎你的人才是真的恥辱吧?二十多個人,還加上了你的得力干將吳修臺,居然收拾不了對方一個,真不知道你這個當大姐的是幹什麼吃的!”
這件事讓夏錦好像被點中死穴一樣,那張妖媚的笑臉瞬間變的冰寒,兩隻手死死抓住軟椅的扶手。
“你說什麼!”夏錦怒聲喝道,可聲音依然好聽,“連門主都不追究了,你憑什麼拿出來說!”
“自己手下無能,還不讓別人說了?”常山哈哈大笑,“都說你夏錦護犢子的厲害,想必他們都沒少爬上你的牀吧?不然你怎麼會這麼維護?”
夏錦鬥嘴顯然不是對手,終於忍耐不住,“豁”的站了起來,卻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全都顯露在了人前,在緊身旗袍的包裹下,這份妖媚再添五分妖嬈。
“常山,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是誰無能!”夏錦竟是不想廢話,直接動手。
“真以爲我怕了你?”常山怡然不懼,緩緩站起。
其他四人沒有一個開口的,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倆人,似乎是見慣了這種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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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劍拔弩張,眼見就要動手,坐在正中最上的那人忽然開了口:“夠了!”
聲音不是很大,卻有着無上的震懾力,常山和夏錦互相瞪了一眼,雖然很不服氣,但還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們這次還是被孫汐打傷的?”最上方那人淡淡問道,聲音上感覺不到任何情緒的波動。
“是……”大光頭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恐懼,但卻不敢不回答。
“他們爲什麼會去山景苑的工地?”那人又問。
“屬…屬下…也不…太清…楚…”大光頭繼續恐懼的回答,可這一句話卻費了很大勁才說完。
“你都知道什麼?”那人的語氣終於有了變化,卻很淡,很淡的惱怒。
“屬…屬下…”大光頭不知
該怎麼回答,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
一旁的湯平平雖然沒有被問,但他心裡的恐懼絕不下於光頭,甚至猶有過之,因爲他知道在震門裡出現兩次同樣的失敗後結果會是什麼樣。
“把他兩個人拖出去。”那人的聲音又恢復到之前,“餵魚!”
明明就是很殘忍的一件事,卻偏偏被說的好像家常便飯一樣,話音剛落門外就進來了四個守衛模樣的人,兩人一組把大光頭和湯平平架了出去。
“門主,饒命啊!”眼見就要陪伴大海里的魚了,這兩人再也顧不得心中的恐懼,掙扎着懇求,“求求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常爺,救救我!”
常山眉頭緊皺,卻始終未發一聲,而他們口中的門主更是不爲所動,連神色都未曾動一下。
那四個守衛更是如同鐵石心腸一樣,而且力氣甚大,任憑大光頭和湯平平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求饒的聲音越來越遠,很快便聽不到了,所有人都知道這兩個傢伙的下場是什麼,餵魚只是個說法,真正的意思是讓他們死在大海里,而且是用鐵絲捆住綁上大石塊丟在深海底。
“這件事,你們怎麼看。”坐在最上方的門主沉聲問向所有人。
這位門主正是震門的老大,也就是左元的老爹:左佑丞。
“門主,這個叫孫汐的小子屢次壞咱們的事。”常山因爲屬下被處死心裡很不痛快,把氣都撒在孫汐身上,怒聲道,“依我看直接殺了最好。”
“不行!”坐在常山旁邊的男子搖頭,道,“眼看那件事就快完成了,如果這時候出了差錯惹起警察的注意,我們就功虧一簣了!”
“難不成就讓那小子一而再的壞咱們的事嗎?”常山怒目看向說話那人,“我聽說老驢也被抓了起來,罪魁禍首還是這個小子,平白無故的掐斷了咱們的一條財路,我敢說這小子將來絕對會成爲咱們的心腹大患。”
“我同意常山的說法。”持贊同說法的居然是夏錦,面對左佑丞她可不敢使什麼媚笑,面色嚴肅的說道,“據吳修臺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打暈的,只憑這一點就該儘早將這小子幹掉,之前因爲沒放在眼裡已經拖了這麼久,現在萬萬不能再拖了。”
“我也同意。”居然又一人贊同道,“我聽說戰熊和戰罷之所以能死也是因爲這個叫孫汐的,甚至連鍾澤龍都不是他的對手,這種人必須儘早殺掉,以絕後患。”
左佑丞安靜的聽着,直到聽完也沒發表自己意見,目光凌厲的看着前方,卻沒有什麼目標,似乎在思考着。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剩下的兩人卻是發出了相反的聲音,各自開口。
“爲什麼?”左佑丞問道。
“這個叫孫汐的功夫確實不弱,但卻不在計劃內。”一人道,“這時候去動他勢必另生枝節,而且像他這種人一擊不死必然報復,到時候把我們所有計劃全都打亂,這個責任誰也付不起。”
“我還聽說孫汐和夏慶海的關係密切,這時候去動他就是在動
警方的神經。”另一人也說道,“黎啓葉的那兩次事都有孫汐的參與,我很懷疑他是否警方派出來的人,我們絕不能上當進這個圈套。”
三人一組,不同的兩種意見都很有理由,卻誰也說服不了誰,一時間兩方因爲這個問題吵得不可開交。
“都住口!”最後,左佑丞厲聲喝道,將這六個人的聲音壓下,“昨天上頭告訴我不用多久我們就不需要再這麼隱忍了,好處也是之前的數倍。”
沒想到左佑丞上面居然還有人可以發號施令,而且似乎在做什麼很不得了的事情,一旦成功那麼他們便會得利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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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左佑丞適才說的這句話顯然就是想暫且放一放孫汐的問題,等到那件事過去後再去處理。
“把送沙的事通知余天臣,讓他自己去處理。”果然,左佑丞命道,“現在這些地方已經不是關鍵,丟了也無所謂。”
常山心裡很不爽,但左佑丞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聽命,重重哼了一聲算是答應。
“不過……”可是左佑丞的話似乎並沒說完,“我們堂堂震門絕不能讓這小子瞧扁了,常山你派人去把他的場子砸掉,算是個警告,讓他長點記性!”
有道是聊勝於無,常山這時臉上纔算有了滿意的神色,高聲應了下來。
怪不得震門一直都沒對孫汐有什麼動作,原來是因爲有着不可告人的事情在進行着,雖然他們一直在隱忍,但孫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之後也終於是忍耐不住,想要動一動對方了。
其實還有個最大原因左佑丞沒說,那就是自己兒子的事情,左元雖然之前並未告訴自己父親和孫汐的遭遇,但等到第二次的慘敗之後終於瞞不過去全部坦白了出來。
左佑丞心裡對孫汐的憤怒不亞於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可他雖然身爲震門的門主卻並沒有多大的自主權,上面讓他不準動,那他無論如何都不敢動,否則後果有多嚴重他很清楚。
這個臨時的會議解散了,常山等六人離開了這裡,只餘下左佑丞還坐在那裡不知在想着什麼。
過了約莫有半個小時,已經關閉的大門忽然被猛的推開,從外面衝進來一個年輕人。
“爸,你爲什麼不讓他們去殺了孫汐!”原來進來的是左元,只見他氣沖沖的吼道,“我都成這樣了,你爲什麼不替我報仇!”
“現在不是時候。”左佑丞眉頭一緊,卻還是耐着性子說道。
“你看我這一身傷!”左元一指自己,上次被打的傷痕依舊醒目,吼道,“等到什麼時候才叫是時候?我不管,你必須馬上派人去把他殺了,不然我就自己想辦法!”
“不行!”左佑丞似乎對自己的兒子很是寵溺,都吼成這樣子了依舊沒有動怒,“再等一陣子。”
“好,你不管我,我自己去找他!”左元轉身就要離開。
“你敢!”左佑丞終於怒了,喝道,“從現在開始不準離開這裡半步,否則打斷你的腿!”
話一說完,左佑丞自己先走出了這間大屋,留下左元一人站在原地,目光怨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