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年身後不少人叫囂起來,高壯不過是尊級的實力罷了,他們這些人中好些實力都不必高壯低,自然沒將高壯放在眼裡。
“滾你孃的,老子今天還就不過去了,你們這些跳樑小醜能拿我怎麼樣?”高壯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當場爆了粗口。
“你找死。”
“上,宰了這小子。”
一羣人羣情激憤,就要衝過來。
“好了,他們既然不過來,咱們就過去。”就在此時,青衣少年用手彈了彈身上的塵灰,然後擡起腳步,帶着一羣少年從不遠處的地方走了過來。
“到底什麼事?”孟飛冷哼道,雖然青衣少年等人人多勢衆,但他臉上卻沒有半點畏懼。
“也沒什麼事情,你們都準備觀看八宗比武吧?”
青衣少年淡淡問道,一副我問你就必須回答的姿態,說話間,他已是領着一羣人來到孟飛身前幾米開外站定。
“沒錯。”孟飛點點頭。
“那就好,這一路妖獸衆多,你們不如跟着我,有我舍文山照拂,保證你們安全抵達蒼穹山,而你們只需每人給我一萬靈石的酬勞。”
自稱舍文山的青衣少年一臉傲然地道。
“不必了。”孟飛拒絕。
笑話,一個區區的王級高階,就想收他保護費?
再者,舍文山的言行舉止太過狂傲,令他心中大感不爽。
但不爽歸不爽,他還是沒有當場發飆,畢竟此行爲的是參加八宗比武,他不想在路上多生事端,但有些事情註定無法避讓。
“小子,你再好好想想,不是我看不起你,以你這點人,進入蒼穹山就是找死。”
一句話說完,舍文山也沒再理會孟飛,看向孟飛身旁的高壯和趙崢:“你們兩人呢,要不要加入我的隊伍?”
“不好意思,我們獨來獨往慣了,不喜歡受人約束,你還是找其他人吧。”
趙崢擺了擺手,身爲天榜高手,天生傲骨,可不願意當別人的跟班,當面拒絕了舍文山的邀請。
“你呢,你也不願意?”舍文山盯着趙崢。
“不願意。”高壯也沒給舍文山什麼好臉色,冷冷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舍兄讓你們幾個廢材加入,那是看得起你們。”一名馬臉少年猛地從舍文山身後跳了出來,破口大罵道。
“廢材?”
高壯和趙崢愣了愣,隨即臉色一沉。
“怎麼,你們還不服氣?”馬臉少年越說越來勁,一臉輕蔑的打量着高壯和趙崢說道:“你們難道不是廢材?”
說到這兒,他目光一轉,掃了孟飛一眼:“還有你,別給臉不要臉!廢柴一個。”
“我是廢材,你又算什麼,不過是個只會跟在他人身後搖尾乞憐的狗腿子罷了。”孟飛反脣相譏。
“媽的,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馬臉少年暴跳如雷,他好歹也有王級初階的實力,沒想到孟飛居然敢當面罵他狗腿子,這讓他很是憤怒。
“一條狗而已,哪涼快哪呆着去,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孟飛一臉厭惡地揮揮手,目光從馬臉少年身上移開,隨之落到了舍文山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笑什麼?”舍文山喝問道,臉色極爲陰沉。
“我笑什麼,我當然是笑你打的好算盤。”
“什麼意思?”
“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孟飛嗤笑一聲,也沒再搭理舍文山,朝着舍文山身後的一羣少年冷笑道:“一羣豬腦子,你們也不仔細想想,天底下真會有免費的午餐?”
“媽的,你說誰是豬腦子?”一羣少年火冒三丈,他們這些人大都來自武道世家,自幼聰慧過人,但如今,孟飛竟在衆目睽睽下罵他們是豬腦子,這讓他們惱羞成怒。
“說的就是你們,怎麼了,你們跟着身前這個小白臉,誰知道他會不會背後捅你門刀子,到時候你們能不能活着到達蒼穹山都難說。”孟飛嘲弄道。
“混帳東西,休要胡說八道,我舍文山堂堂道宗天才,豈會做出背信棄義的事來?”舍文山臉色發青,渾身怒顫,險些拔劍殺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年頭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多去了,你這小白臉只要手腳乾淨點,殺人滅口,誰知道事情是你乾的。”
孟飛劍眉斜挑,鼻子發出一聲輕哼,不過,對方道宗的身份,還是讓孟飛有些驚訝。
看來,此人應該也是參加八宗比武的種子選手,只是不知道爲何做起了這收保護費的勾當。
想起之前道宗的那名修煉魔功的老者,孟飛頓覺這道宗似乎沒啥好人。
“這……”
舍文山身後有不少人目光閃爍,臉色陰晴不定,他們當中好些人從未和舍文山打過交道,對於舍文山的品行並不清楚,可不想死在舍文山手裡。
“你們還猶豫什麼,趕緊點走吧,跟着這個姓餘的小白臉,即便不被他殺了,也會被洗劫一空,最壞的結果就是死在蒼穹山內。”孟飛挑撥道。
“小子,你找死。”舍文山氣炸了肺。
想他舍文山,在隱世也是小有名聲,出道至今還沒有幾個同齡人敢當面對他如此出言不遜,誰知道孟飛張口閉口就是小白臉,絲毫沒將他放在眼裡不說,如今竟還以言語來抹黑他,這讓他倍感憤怒,渾身殺意凜然。
“嘖嘖,好大的火氣,難不成被我說中了?”
“別聽他的,我舍文山對天發誓,絕不會謀害同伴。”舍文山轉過身來,單掌指天,向着身後的人大聲道。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發誓,因爲孟飛太會搬弄是非了,白的也會讓他說成黑的,再讓他繼續說下去,肯定人心動搖,到最後他靈石沒賺到,反倒成了壞人。
“我師兄言出必行,大家別被他蠱惑,他這是在挑撥離間。”有人大聲道。
“嘿嘿,不信就算了,總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們進入蒼穹山後切記小心些,不然被人賣了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孟飛怪笑道。
“可惡,老子今日饒不了你。”舍文山怒極而嘯。
“怎麼,無言以對了,想對我動手不成?”孟飛聳聳肩,神色從容鎮定,以他如今的實力,王級高階的實力根本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