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與女警聯繫出手,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幾十名彪形大漢先後擊殺在小樹林裡面。
一旁的李光明看的目瞪口呆。
女警也是至尊境,單挑的情況下,殺死一名至尊境強者並不是什麼難事。
林天則更變態,這人雖然只是銳金境的強者,擊殺至尊境強者,如同切瓜斬菜一般容易,至於擊殺同級別的銳金境強者,出手之後幾乎秒殺對手。
依靠強大的財力,李光明在南方數個省招攬了一大羣強者做自己的打手與保鏢。
以往就是依靠這些人爲虎作倀,李光明纔在李家橫行無忌,在石頭城也是一手遮天,欺男霸女的事情做了不知道有多少。
李光明做夢也不敢相信,自己辛辛苦苦多年打造出來的班底,片刻之間被林天與女警徹底毀掉。
早知道林天這樣厲害,他說什麼也不敢招惹中這個人。
哀嚎一聲,李光明扭頭就跑。
看到不遠處有一把砍刀,林天腳尖微微觸了一下地上的砍刀。
砍刀的刀柄,遭受巨大力量的撞擊之後,猶如離弦之箭般直射李光明的後心。
“刀下留人——”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極爲強大的嘶吼。
幾乎在同時,飛起的砍刀從李光明的後背刺入,又從那個人的胸前透出。
“爹——”李光明看着不遠處快速奔過來的老者,用盡全身的力量喊了一聲。
李光明嘴裡的血水不斷的流,一頭栽倒在地,就此死去。
猶如閃電般奔過來的老者,將倒在地上已經死去、胸口不斷冒血的李光明抱在了懷裡,這人仰天長嘯,眼中不斷有血淚流下。
就在林天與女警想要離開的時候,老者擡起頭,兇狠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一對年輕男女身上。
“我叫你刀下留人,你剛纔難道沒有聽到?”老者說話的時候,鬚髮不斷飄動,模樣看起來極爲嚇人。
“聽到了。”林天點點頭,如實說道。
“既然聽到了我的話,爲什麼你還要殺我的兒子?”
“我林天只知道一句話,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林天面無表情的看着不遠處的老者說道。
林天就算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是誰在自己的轎車裡面放的汽車炸彈。
他的轎車一直放在李家大院,外面的人不可能溜進戒備森嚴的李家,在他的轎車上偷偷安放炸彈。
李光明在他的汽車爆炸的第一時間及時趕過來,已經說明了一切。
李光明多次糾纏李宦娘,剛纔又對女警心懷不軌,還在他的汽車上安放炸彈,這件事做得不留一點餘地。
那個人想要林天的命,林天如果在這個時候,依然能容忍對方,他便窩囊到家了。
雖然感覺到有一位極爲厲害的強者快速靠近,還出言阻止他斬殺李光明,林天卻絲毫沒有理會那個人,而是一刀過去結果了李光明。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這句話說的真好,既然你們殺了我兒子,我也要你們這對狗男女血債血償,你們這對狗男女,就將性命留在這裡吧。”老者從地上站起來,厲聲吼道。
“憑你,還無法將我們的性命留在這裡。”林天盯着老者不斷冷笑。
老者突然出手。
這人連續三招,一招比一招兇狠猛烈,瞬間將林天逼的後退了三步。
林天雖然不將五境之內的強者當回事,遇上五境之上的強者全力進攻,依然感覺有些難以應付。
女警嬌喝一聲,揮着柳葉刀撲了上來。
女警是至尊境的強者,離着五境之上只有一步之遙,隨着她加入戰團,林天的壓力立時減輕了很多。
三個人全力以赴鬥在了一起,打了一個旗鼓相當。
“李老先生,因爲你教子無方,李光明纔會整天胡作非爲,我殺了你兒子,是替你清理門戶,你不感激我倒也罷了,反而對我大打出手,是不是有些不講道理了?”見到雙方一時之間分不出勝負,林天主動廖侃起老者來。
“我平時都捨不得動自己兒子一根手指頭,你卻殺了他,還敢在我面前說這樣的風涼話,我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一定叫你血債血償。”老者動手的同時,對着林天不斷怒吼。
“我們現在旗鼓相當不分上下,我跟晴兒還年輕,體力悠長的多,打下去絕對佔便宜……”
“你卻老了,繼續打下去,你殺不了我們,說不定反而會敗在我們的手上,不如我對你認個錯,我們一拍兩散算了。”林天呵呵一笑說道。
以林天一向不肯吃虧的性格,對老者說這樣的話,已經算是做出巨大的讓步了。
林天之所以妥協,是他根本沒有把握擊殺老者。
他跟女警聯手,勉強跟老者打了一個旗鼓相當,萬一他們一個大意,便有可能折在老者手上。
老者的李族裡面最大的分支之一,在李家大院與石頭城擁有巨大的影響力,他們現在還沒有離開李家與石頭城的範圍。
萬一老者來了援手,被殺的就是林天跟女警了。
“你殺了我的獨生子,難道還想活着離開石頭城,今天不是你們死就是我死,絕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老者突然發力,林天與女警頓時險象環生。
“住手——”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悠長的呼喊聲。
四名穿着唐裝的大漢由遠及近。
看到不遠處的四名大漢,林天露出了一臉凝重的表情。
剛過來的這四名大漢,就是林天跟李宦娘訂婚晚宴上,出手制住李光明執行家法的四個人。
林天看不同這幾個人的武道級別,這些人能夠在一招之間制服至尊境的李光明,顯然是五境之上的強大存在。
如果四個人跟林天爲難,林天與女警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七爺雖然對林天不錯,林天卻感覺到李家的其他長輩,對他沒有太大的善意。
這件事發生在他跟李光明發生衝突之後。
原本李家一些對林天有好感的人,見到林天與李光明的衝突越來越深,漸漸站到了李光明一邊,再次遇到林天的時候,那些人頗有幾分橫眉冷對的氣勢。
林天不敢確定,突然過來的四名唐裝大漢,究竟是幫老者,還是來幫自己。
“原來是四位執法使者,你們是來幫這對姦夫淫婦的,還是過來幫我的?”老者也不明白四名年輕人的用意,他停手之後忍不住詢問起來。
“七爺得知李少帶着多名保鏢過來攔截姑爺,纔派我們趕過來解決這件事,李少不得以任何藉口阻止姑爺回江城,要不然——家法伺候。”一名唐裝大漢說道。
老者心道自己的兒子都死了,還解決個毛,一個死人還能執行什麼家法。
“我聽說忤逆子胡作非爲,匆匆趕過來,也是想阻止小明胡鬧,我來到之後,親眼看到那個小白臉一刀刺死了我的兒子……”
“我的獨生子絕不能就這樣死了,那個小丫頭我可以不管,殺了我兒子的這個人必須血債血償。”老者目視林天,咬牙切齒的說道。
聽到老者這樣說,林天發出了一聲冷笑。
他終於明白,什麼叫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老者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一副什麼德行,往日卻從來沒有管教過李光明,這一次過來,恐怕是幫着兒子一起殺人越貨,擄走女警纔是真。
見到李家的執法使者來了,這個人嘴巴一歪,轉而說自己過來,是阻止兒子出來做惡。
嘴巴長在老者身上,林天暗道這個人當然是什麼是什麼了。
“咳——”
李家四名執法使者對視了一眼,露出了明顯意外的表情。
“李少死了?”一名執法使者一臉吃驚的問道。
幾名執法使者也露出了一臉注意的表情。
幾個人十分清楚李光明一家,對李家大院的重要性有多大。
李家家法極爲嚴峻,昨晚如果是別人頂撞七爺,早被執法使者用嚴格的家法斬殺了,李光明卻只是被執行鞭刑,這也算對那名年輕人網開一面了。
今天七爺得知李光明帶人攔阻林天,那位老者做出的決定也是叫李光明立即放行,而不是嚴懲李少。
李光明死了,無論對李光明的父親,還是李家大院,都是一件大事。
“你們雖然是執法使者,卻也是我們李家一脈,我們李家的人被外人斬殺,身爲李家人,你們是不是該幫我一起討個說法?”老者目視四位執法使者說道。
站在一旁的林天嘴上雖然不說話,心中卻暗叫老者的話夠厲害。
老者不說他的兒子因爲什麼原因被殺,只是說大家都是李族的人,李族的人被殺了,李家所有人都應該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老者短短几句話,就將林天推入了險境。
四名執法使者終究是李家的人,如果他們對家族的忠誠超過對七爺的信任,極有可能做出對林天不利的事情。
李家四名執法使者身手不弱,如果這四個人突然倒戈,林天與女警必將以極爲悲催的下場收場。
林天的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他感覺自己的噩運並沒有結束,一切開始朝着孔明預見的方向一步步發展。
林天所面臨的處境,越來越艱難。
“七爺只說叫我們放走姑爺,沒交代別的事情,現在李少被殺,我們深表痛惜,至於怎麼處置這件事,我們還做不了主。”一名執法使者表態道。
“這些年,我們家拿了數不清的供奉供養李家大院,雖然說家族也做了不少庇護我們一家的事情,依然無法抹殺我們一家對家族所做的貢獻……”
“我兒被殺,家族的長輩竟然這樣處理,看來以後李家大院,是不需要我們家的供奉了……”
“既然幾位執法使者這樣說,你們就置身事外好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過殺了我兒子的這個小白臉。”老者怒視林天,眼中的殺氣更甚。
“李叔,這件事我們不會置身事外。”爲首一名執法使者思考良久,終於發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