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身體的移動速度太快,日川鋼板來不及躲閃,被面具年輕人一腳踹飛。
看到日川鋼板的狼狽模樣,多名女孩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長笑聲。
林天卻笑不出來,他的眉頭越皺越深。
林天看出,面具年輕人踢在日川鋼板屁股上的一招,跟他在懸崖上偷襲那名老者時候的腿法一模一樣。
就連那個人出腿時候,身體所擺出的姿態都分毫不差
如果說兩個人有什麼不同的話,便是面具年輕人出腿的速度快了很多,也重了很多。
林天不解的是,剛纔他偷襲日川鋼板的時候,面具年輕人根本不在,他纔不知道這個人爲什麼會施展出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腿法。
他心中再次迷糊了起來。
難道面具年輕人早來了,剛纔看到了自己偷襲日川鋼板。
那個人如果早來了,爲什麼一直不出手,難道面具年輕人喜歡看到自己被日川鋼板虐的死去活來的模樣?
林天雖然覺得自己很聰明,這個問題卻越想越不明白。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
當着一羣后輩的面,尤其是周圍還有不少漂亮女孩,被面具年輕人踹了一個狗啃屎的日川鋼板,臉色變得比死人都難看。
男人都不喜歡在年輕女孩面前出醜,尤其是在漂亮女孩面前。
海灘上的幾名女孩,算得上是倭國與華夏兩國最出色的佳麗了,屁股上捱了面具年輕人羞辱性的一腿,日川鋼板恨不得上前一口咬死對方。
日川鋼板有這種想法,不是他多麼的虛榮,而是男人無論年齡大小,都不希望自己在漂亮女人面前出醜。
這也是所有人類所共有的一種虛榮心。
丟人現眼的日川鋼板發出一聲野獸般的狼嚎,拼命朝面具年輕人撲了過去。
日川鋼板的一撲之力十分凌厲,比起剛纔教訓林天的時候幾乎快了一倍有餘。
激憤之下,日川鋼板被激發出了體內前所未有的潛能。
感覺到自己的速度比往日快了很多,他似乎在五境之上的路上又邁進了一大步,這人的臉上露出了極爲自負的笑容。
“你這個華夏人沒想到吧,被你在屁股上踹了一腳,我反而變得比以前更強大,如果你今天死在我的手上,都是你咎由自取,我此番便叫你知道我們倭國功夫有多麼厲害。”
老者一邊向前衝,一邊發出陰冷自負的狂笑聲。
就在老者衝到面具年輕人面前的時候,那個人突然又不見了。
感覺到屁股上再次一痛,日川鋼板暗叫不好。
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身體再次騰空而起。
這一次,日川鋼板的身體在地上足足滾出了幾十米,將一塊近兩米高的巨石撞了一個粉碎。
當日川鋼板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一張嘴吐掉了半嘴的牙齒。
邁入五境之上,老者的皮囊越來越凝固。
哪怕日川鋼板已經九十六歲了,嘴裡依然沒有掉幾顆牙,吃東西也是吃嘛嘛嘛香。
隨着年事已高,這人愈加愛惜嘴裡裡一顆顆枯黃的牙齒。
一摔一滾,日川鋼板門牙上下的牙齒幾乎全部被磕掉,看到嘴裡蹦出了半嘴的牙齒,這人才心疼的不得了。
“日川鋼板,你不是吹噓自己很厲害嗎,還說我跟只要拜你爲師,便可以學到無敵的功夫,結果你自己都被人踢屁股,還摔掉了半嘴的狗牙。”林妙珂甜甜一笑,嘲諷滿嘴是血的日川鋼板說道。
“你這個胡說八道的小丫頭,以後落在我的手裡,看我怎麼收拾你。”日川鋼板目視林妙珂凹凸有致的身體,眼神格外怨毒。
林妙珂終究膽小,加上威脅她的人,是一名五境之上的強者,被對方惡毒的眼神盯着自己,這名女孩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這名女孩花容失色。
‘啪。’
面具年輕人身體似乎動了一下,又似乎沒有動。
剛剛爬起來的日川鋼板,身體再次翻倒在地,嘴裡又蹦出好幾顆帶血的牙齒。
“珂——這位小姑娘剛纔說錯話了嗎,你這個老東西倚老賣老,就該被這樣打耳巴子。”倒揹着手的面具年輕人冷冷說道。
見到面具年輕人爲自己出頭,林妙珂芳心一個勁的亂跳。
她暗想英雄哥哥是不是喜歡我呀,要不然爲什麼會這樣幫我?
面具年輕人如此厲害,出於崇拜英雄的心理,林妙珂對那個人十分有好感,如果能做那人的女朋友,她覺得也是一件十分榮幸的事情。
林妙珂又想到了林天。
自己可是一直想着那名男孩,並打算做自己的嫂子,如果做了面具年輕人的女朋友,以後又該這名面對堂哥呢?
想到這個難解的問題,林妙珂不由得露出了一臉憂愁的表情。
所有人中,只有林天看清楚了面具年輕人的動作。
在打日川鋼板耳光的時候,面具年輕人有意放慢了速度,這人在打了日川鋼板一個耳光之後,快速退回了原地。
如果不細心看的話,那人彷彿一直站在原地沒動。
好快的速度。
林天露出了一臉讚歎的眼神。
叫林天驚異的不僅僅是面具年輕人出手的速度,還有那個人剛纔說的話。
面具年輕人說的第一次字是‘珂’字。
那個人應該是想說珂珂,後來覺得不妥才臨時改了稱呼。
面具年輕人說起珂珂第一個字的時候顯然十分自然,彷彿他跟林妙珂十分熟悉。
林天與林妙珂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如果那名女孩跟面具年輕人認識,他不會不知情。
就是有越來越多的疑點想不明白,他又非要想過明白,林天才感覺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
面具年輕人並沒有理會周圍人怎麼想,他再次對日川鋼板出手。
日川鋼板作爲倭國最出名的強者,普通倭國人心目中神一樣的存在,在面具年輕人面前,竟然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面具年輕人隨手一拳,擡腿一腳,都能將日川鋼板打個跟頭。
“日川鋼板,你不是說華夏武功不行嗎,爲什麼剛纔保命的時候,使用的是華夏功夫?”面具年輕人停止了攻擊,一雙眼睛中射出了嘲弄的目光。
“咳——”日川鋼板說不出話來。
他剛纔嘲笑華夏武功中看不中用,被面具年輕人攻擊的時候,不覺使出了在華夏學的功夫加以抵抗。
被面具年輕人認出來並當面嘲笑,日川鋼板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尷尬。
“日川鋼板,七十年多年前,你被一名華夏人所救,還跟那個人學了一身華夏武功,按理說你應該感激華夏人……”
“在隨後倭國發動的那場罪惡戰爭中,你卻身當士卒,暗殺了數不清的華夏抗倭義士,今天我就爲七十年前那些死去的那些華夏義士殺了你。”面具年輕人冷冷說道。
盯着對面一臉懼色、好幾次張了張嘴似乎要哀求他的日川鋼板,面具年輕人眼中的殺氣愈加濃郁,已經到了徹底了結一切的時候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