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徐家,徐青倒在牀上躺了一天一夜沒起來。
他幾乎沒見過任何人,也沒有吃一點東西,就披頭散髮的躺在牀上,偶爾還不時放聲大哭、如喪考批。
一直以來,徐青的人生都順風順水,他還從來沒有遭受過如此的重大打擊。
這一次他不但被抓,遭受了幾天的羞辱,還給徐家帶來了難以承受的巨大損失。
徐青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不用去問,也知道徐家上下對他被抓這件事滿是怨言,只是礙於父親的面那些人不好當面說出來而已。
徐青不見任何人,只是摸樣憔悴的倒在大牀上,頗有一副死了父母的悲催模樣。
後來徐家家主來了。
他進了屋二話不說,就給了徐青一個耳光。
徐青被父親的一個耳光打愣了,他有些無法接受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會打自己。
一直以來,徐家家主極爲疼愛自己的兒子。
就算是徐青要天上的月亮,徐家家主都千方百計的叫兒子滿意。
徐青一直以來也很爭氣,從小學到大學,他的各科成績都十分優秀,就算整個家族年青一代裡面,也找不到可以跟他相比的青年才俊。
上了大學之後,徐青先後吞併了當地的幾家企業,給徐家帶來的極大的利益。
他做的這些事情,更加穩固了他作爲徐家世子的地位。
直到遇上了林海,徐青的惡夢終於開始了。
經歷了不久之前的那件事,徐青更是意志消沉再也不敢見人。
這個時候徐家家主推門而入,狠狠打了兒子一個耳光。
徐家家主的這個耳光打的着實不輕,徐青的一側臉頰高高浮腫了起來,臉面上一個手印都清晰可見。
“我徐耀陽英雄一世,沒想到卻生出你這樣不成器的一個兒子。你對生活感到絕望了是不是,如果是這樣,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你有骨氣,就在牆頭一頭碰死。”徐家家主一臉憤怒的訓斥徐青。
徐青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是低頭聽父親不斷的訓誡自己。
“誰年輕的時候會一帆風順沒有一點挫折,如果我像你那樣,年輕的時候就廢了,絕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徐家家主娓娓道來繼續說道:“當年我年輕的時候,遭遇到的挫折比你大多了。當時我雖然各方面都很出色,卻有另外的兩個競爭者。那兩個競爭者都比我更有優勢,而且徐家長輩裡面,支持他們的人更多……”
“在一次爭鬥中,我被一個競爭者砍下了一根手指頭。我的食指就是那個時候掉的,就算是遭遇了這樣的挫折,我依然從來沒有放棄過,如果我放棄了,你也不會有現在……”
聽到父親說起往事,同時知道父親的食指是年輕的時候,在一場家族的內鬥中被同族砍掉的,徐青嘆息了幾聲,問道:“爸,當初跟你競爭的幾個人怎麼樣了,他們現在又在哪裡?”
徐家家主露出了一臉的自信笑容說道:“我現在還在這裡,併成了徐家的家主。當初跟我競爭的兩個青年才俊,他們已經變成了一把枯骨……”
徐家家主並沒有說跟他競爭的兩個人是怎麼死的,徐青也沒有主動去問。
有時候聰明人之間說話容易的多。
徐青只要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最後的勝利者,兩名競爭者已經死掉了就可以了。
聽到父親說的這些話,徐青露出了一臉慚愧的表情。
因爲有一個強勢的父親,加上他自己夠努力,徐青從來沒有遭受到來自家族內部的有力挑戰。如今受挫於一個外人,便露出了
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也難怪父親瞧不起自己。
“爸,我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你以後會以自己的兒子爲榮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徐青露出了一臉自信的笑容,這一刻,他再次變成了以前那個自信滿滿的徐家大少。
看到兒子臉上的笑容,徐家家主露出了一臉欣慰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從被打擊中走了出來,再一次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小青,你能振奮起來再好也不過了。你什麼都不用怕,有整個家族,有我做你的後盾,林海最終只能成爲你的前進道路中的一塊墊腳石。就算是愛心幼兒園的地契被林海拿走也沒有什麼,以後海悠集團都會被我們吞併,那張地契,等於林海免費的給我們保存幾天,該是我們的東西誰也拿不走……”
徐家家主繼續說道:“林海得了愛心幼兒園的地契,心中難免會得意忘形,這個時候我們如果反擊,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我已經聯絡個上官家的人,上官家對你跟上官妙妙訂親這件事沒有異議。只要你跟上官妙妙訂了親,我們徐家就跟上官家是自己人。以後上官家礙於情面,也不會暗中幫林海,那樣我們就等於打斷了林海的一根胳膊,失去了上官家的支持,想要對付那個人就容易多了……”
聽了父親的話,徐青明顯眼睛一亮。
林海之所以不好惹,除了他手下的兄弟們都是一羣亡命之徒之外,還有就是上官家族的照顧。
林海救過上官妙妙,上官家通過暗中照顧林海報恩。
只要徐青跟上官妙妙訂了親,上官家的人便不好意思這樣做,要不然便是在打女婿的臉。
無論是在南華市還是在華夏,很多大家族都會通過聯姻的方式,將兩個大家族連在一起。
徐青跟上官妙妙的婚事,也是一場很普通的大家族聯姻,他們如果結了婚,以後兩個家族便等於結成了戰略聯盟。
徐青也的確對上官妙妙情有獨鍾,哪怕這是一場家族聯姻,能娶到這名女孩,徐青依然感覺到十分榮幸。
“爸,我年紀不小了,也該找個女孩完成婚事,這件事我願意聽家族長輩們的安排。”
徐家家主點了點頭,兒子的這句話叫他很滿意,“對了,小飛聽說你回來,便趕過來看你,他就在大廳裡面等着你,那個孩子不錯,你去見見他吧。”
突然想起了什麼,徐家家主繼續說道:“張家已經徹底完了,你想要張斌幫你也是癡心妄想,以後張家不值得你再去花費精力,以後你還是少跟張斌來往,因爲他已經幫不了你做事,跟廢物交往是沒有好處的。”
шшш _TTKΛN _C○ 對父親的這個說法,徐青不置可否,他隨後去見了劉飛一面。
劉飛很瞭解自己的大哥是怎麼樣一個人,他覺得經過這樣一次沉重的打擊,徐青一定會沉淪一段日子。
來之前,劉飛想好了很多話勸說徐青不要繼續墮落下去。
見到徐青過來之後,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跟過去意氣風發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劉飛很吃驚。
“大哥,你沒有什麼事吧?”劉飛一臉關切的問道。
“我不過是遭受了一點小挫折,能有什麼事情,難道你以爲我會要死要活,或徹底沉淪下去。別忘了當初我跟你,還有老二在南華大學的操場上立下的誓言。我們說以後不但要當南華大學的三巨頭,還要當這個城市的三巨頭,以後整個華夏都是我們兄弟的狩獵場……”
見到徐青並沒有被打擊倒,劉飛很高興。哪怕他相好的話一句也沒有用上,他心中依然很高興。
聽到徐青
提起張斌的時候,劉飛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下來。
徐青也知道劉飛想到了什麼,他拍了劉飛的肩頭說道:“這一次二弟遭受的打擊比我大得多,他不但自己受了重傷,最疼愛他的爺爺也去了。這個時候,二弟需要我們的安慰,我們過去看看老二。”
徐家家主雖然對徐青說過,不希望他在張斌身上再浪費精力,但是兩個人終究做了多年的兄弟,多年的兄弟情誼,也不是說忘了就能忘了的。
徐青才決定去看看張斌,劉飛對這個建議當然完全支持。
不多時,兩個人開車到了張家大院。
見到張斌的時候,徐青與劉飛感覺到張斌的精神有些不正常。
張匹夫的葬禮已經結束了,張斌卻依然穿着一身的白色孝服,這副模樣跟還沒有出殯之前的樣子差不多。
“老二,你怎麼還穿着這樣一身衣服,老爺子已經埋葬了,你也該回歸正常了。”徐青皺着眉頭說道。
“爺爺永遠活在我的心裡。”張斌露出了一臉的猙獰表情說道。
張斌的這句話,叫徐青與劉飛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徐青剛纔的那句話是希望張斌振奮起來,不要像現在這樣,穿的陰氣森森的。
他們如果再勸說張斌,彷彿是對張匹夫不敬。
張斌倒沒有注意到面前兩個人的臉色,他恨恨說道:“媽的,樹倒猢猻散,我雖然做了張家的家主,但是張家的其他老東西們一個個根本不服我。他們紛紛轉移資產,弄得偌大的張家轉眼間成了一個空架子……”
“我本來想用張家積累的財富,從國外僱傭殺手幹掉林海,沒想到都被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卷跑了。林海害死了我的爺爺,我跟他勢不兩立,我一定要弄死林海。”
劉飛勸說道:“二哥,我覺得我們應該從長計議,林海身邊有一大羣的亡命之徒,我們如果硬拼,最終吃虧的只是我們……”
“我看不一定。”張斌反對道:“人都只有一條命,林海不怕死我就不怕死。林海將我害的家破人亡,這件事絕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就算是沒有錢從國外僱傭殺手,我依然有辦法弄死他……”
“我通過關係,從國外弄來了一批烈性炸藥,只要我將那批烈性炸藥丟到海悠集團的大院裡面,整個海悠集團都會被炸上天。時候海悠集團所有人玉石俱焚,就連林海也活不了……”張斌越說越兇,臉色也變得極爲嚇人。
“老二,你不能這樣做。海悠集團員工上千,你如果將海悠集團夷爲平地,至少會死上千人,那樣這件事便會立即轟動全國,你們張家便徹底完了。”徐青勸阻道。
“張家已經變成了這樣,跟完不完又有什麼區別。我賤命一條,沒有什麼可怕的。”張斌一意孤行說道。
徐青與劉飛雖然也恨林海,他們卻不敢用這樣瘋狂的手段對付林海,要不然他們的家族會跟着一起完蛋。
張斌說出的完全是一種同歸於盡的手段,兩個人有些被張斌的瘋狂決定嚇住了。
見到勸服不了張斌,徐青與劉飛找個了藉口離開了張家。
“老大,二哥瘋了,如果再跟他在一起,我們會被連累死的。”劉飛嘆息了一聲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徐青也顧不得跟張斌講義氣了,他嘆息了一聲說道:“我們以後不要再去找老二,老二就算是做了什麼,也跟我們沒有一點關係。老二就算是炸了海悠集團,也是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
“對對……大哥說得對,一切都是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無論發生什麼都跟我們沒關係。”劉飛也一個勁的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