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能喝嗎?怎麼幾杯就說醉話了?”白金伸手奪過酒井法子的杯子,嘴角浮起一絲苦笑,大致明白她的心情,撇開她對自己的感情不說。他始終對酒井家有恩。離別在即,心裡感慨良多。
“大哥,你老實說,如果沒有劉馨語她們,而我們不是以這種方式相識,你會不會喜歡我?”酒井法子打了一個酒嗝,搖晃着搶過杯子,仰頭一口喝乾,重重放下杯子,醉眼朦朧的看着他。
“你真的醉了,別喝了。”白金現在才明白酒井英明讓酒井法子單獨陪自己的目的,是想借酒“行兇”,到底是他酒後主動或是酒井法子酒後衝動,現在無法預料。不過,他不希望這種事發生。
“你們東方人有句老話,酒醉心明白。我是有點醉了,可心裡清楚。”酒井法子又去抓瓶子,被白金先搶了,她身子一歪,趁勢倒進他懷裡。
“這招不靈了,換個花樣吧。”白金伸手按住她的香肩,阻止她的身體靠近,抱起她放在椅子上,彈指點了她的“軟麻穴”,“你真的還想喝,我餵你。不想喝了,我就送你回去。”
“木頭,你是不是男人啊?”酒井法子氣得破口大罵,試着運氣解穴,發現能量也被封了,使不出半分力氣,恨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只有來軟的,“好大哥,求你了。只要你解了我的穴道,法子不再鬧事。”
“得了,你的保證沒有一次能兌現。相信自己比較可靠。”白金抓過瓶子給自己倒了半杯,給她倒滿,左手端自己的杯子,右手端她的,輕輕碰響,仰着脖子把自己的喝了,左手捏着她的鼻子,右手把杯子靠了過去,“我餵你,喜歡不?”
“停,我認輸了。”被人捏着鼻子灌酒,她可受不了,更丟不起這個人,氣憤憤的盯着白金,無奈投降,“先解開我的穴道,我全部招供。”
“別耍花樣啊。”白金放下杯子解了她的穴道,挪着椅子移到她的對面,拉開距離以策安全,“你不說我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你老頭是一個反應比較遲鈍的人,這絕不是他的主意,你爺爺老謀深算,爲了酒井家將來的聲譽和家族地位,用這種手段是正常的。”
“大哥,你比法子想象的更厲害。似乎完全看透了爺爺。”酒井法子雙頰變色,發現白金神色平靜,沒有憤怒之色,暗自鬆了一口氣,苦澀長嘆,“酒井家的現狀如何,大哥比我看得更清楚。爲了家族聲譽,爺爺雖然用了一點手段,卻沒有惡意,希望大哥不要介意。”
“我真要介意,就不會讓你留下了。”白金拉着椅子又靠了過去,緊緊握着她的雙手,“法子,我們相識時間雖短,但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更明白我把心法傳給你的真正目的。不管上宏能否回來,爲了酒井家族的江湖地位和聲譽,你要十二分的努力。”
“可什麼都不懂啊。”酒井法子感覺自己肩上的壓力好大,快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了,無助的看着白金,“大哥,你教教我,我該怎麼做?”
“暴風雨降臨之前,你什麼都不要做,平時仍舊像以前那樣當你的野蠻千金,四處招搖,在家裡的時候秘密修煉,除了你父母,老狐狸和酒井秀倆人之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在秘密修煉,沒有緊急情況,你也不能顯示你的真實能力,真有需要,可以換一幅面孔出現,製造一點神秘感。”
“大哥,你不是吧?居然叫爺爺老狐狸?”酒井法子差點把茶水噴了,用力下嚥,太急了,嗆的直流眼淚,白了他一眼,“全是你害的,幸好沒有嗆死我。”
“在我接觸的人當中,你爺爺是當之無愧的老狐狸。別看他行動不便,可他眼明心亮,不僅對家族的事瞭如指掌,對外界的情況也一清二楚。”白金抓起瓶子分別倒了兩個半杯,碰響之後一口喝乾,“這次臨海之行,我可以讓你過去。但你的主要任務不是服侍老狐狸,而是跟他學習,具體學什麼,我相信老狐狸應該明我的意思,他一定會做出明智而合理的安排。”
“能不能讓秀兒和蘭兒倆人同行?”酒井法子內心深處突然涌起一絲衝動,此時此刻成爲他的女人。想想之前的經歷,她不敢輕易行動,強忍內心衝動。
“你既要修煉,還要跟老狐狸學習,不僅他需要人照顧,你的生活起居也要人照顧。前提條件是,你必須確定她們人是可靠的。”白金正想抓瓶子,心裡一陣振動,一絲莫名不安悄然涌現,吸氣凝神,細心感受,那絲詭異的不安氣息消失了。
“大哥,你怎麼了?”酒井法子一直盯着他,發現他神色不對,眼中是困惑和不安,“你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麼?”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這樣過。”白金看了看時間,想到明天要回國,“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我也該休息了。”
“不,我們今晚一起留下,明天親自送大哥去機場。你走了之後,我們很快就會抵達臨海。”酒井法子放了筷子站起,想伸手扶他,發現他眼中的不安之色更濃了,“大哥,秀兒倆人還在酒店,我們快回去。”
“不對,我心靈深處的不安和她們倆人無關。”白金擋開她的手盤膝坐下,閉上雙眼靜心感應,那氣息總是若有若無的,無法清晰感應它的存在和方位。
90秒後,白金睜開雙眼站起,拉着酒井法子衝出了包房,一口氣跑回酒店,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自己的行李,分成兩個部分,最重要的自己隨身帶着,次要的交給酒井法子,縱身從窗口射了出去,“我有急事必須現在離開,暫時不能回臨海,你帶着我的行李和老狐狸先去,我過幾天回臨海。不要對青華她們說實話,只說我在R國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