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雪和董雪跟着李想上了陳家的車,陳光輝這次居然主動送他們三個離開。
“李想,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的,不過我有點疑問你不想知道黃金寶的結果麼?畢竟你曾經幫過他。”陳光輝在車上突然說道。
李想回頭看了他一眼:“黃金寶的命運早就註定了,其實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幫他,結果只是多走了一些彎路,他這種人實在不應該走進社團去做大佬。”
陳光輝笑了笑,終止了這個話題:“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要離開,我原本打算着過了這兩天請你和幾個兄弟見一面,你這樣的人才我想大家都會很喜歡的。”
車子到桃園機場的時候剛剛九點鐘,李想帶着二女走過安檢,這時候陳之然才和一個保鏢從柱子後面走出來,看到父親陳光輝,走上去撲在他懷裡直接淚流滿面。
這個大佬看着傷心的女兒苦笑道:“你不是說要讓他安安靜靜的離開麼,怎麼現在哭了?要是還想見他最後一面來得及,我去幫你安排下。”
陳之然梨花帶雨,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只要他能夠記住曾經有我這樣一個人就好了。”
“之然好像有些喜歡你。“董雪要了一杯飲料一邊喝一邊說道,李想笑了笑:“也許是吧。”昨天晚上小姑娘在他懷裡的那份天真是裝不出來的,而且作爲竹聯大佬的女兒,她也沒有必要色誘自己,只能說他真的喜歡自己,只是沒想到走的這麼極端。
飛機快到蘇杭的時候,李想在頭等艙注意到幾個乘務員正慌慌張張的跑出去,過了一會兒又進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李想問道,“我是蘇杭市公安局局長歐陽晴的愛人。”
歐陽晴剛剛卸任的消息知道的人肯定不多,但是普通民
衆包括飛機上的大多數乘務員都是蘇杭的,對這位女中豪傑有所瞭解,李想這個時候必須要表現一下自己的身份對方纔會說實情,反正也算不上騙她們。
“您真的是歐陽局長的愛人?是這樣的,飛機上有一名嫌疑犯綁架了一名帶小孩的乘客。”乘務急忙說道,“不過兩個便衣警察現在束手無策,時間上拖下去對那位女士非常不利,而且嫌犯要求飛機不得在蘇杭降落。我們正在和地面系統取得聯繫。”
這位頭等艙的乘務看來角色還不一般,居然知道的這麼清楚。
李想看了一眼她:“如果相信我的話,我想去看看。”他說話的時候兩隻閃着精光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女乘務,這樣的自信心,美女乘務立刻就被打動了,這個人儀表堂堂身邊還有兩位美女,前一段時間早就傳聞蘇杭公安局局長歐陽晴因爲母親宋曉芝不同意他和男友的事情,發生了不小的爭吵,現在看來這拈花惹草的傢伙八成就是了。
“您稍等一下,我和領導請示一下。”乘務立刻就在耳麥上進行了詢問,那邊應該是答應了。
“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嫌犯手裡有刀片,不要傷害到了人質,她的小孩纔剛剛兩歲多。”女乘務任然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李想走到經濟艙一看,幾個乘務員正在安撫其他乘客,而那個嫌犯身材高大,手裡抓着一位漂亮的少婦,在他的右手有一個一次性刀片,應該是在酒店裡面的那種,李想以前有過接觸,這種刀片相當鋒利,一旦割下去,瞬間就可以將喉管和食道一起割破,在飛機上醫療設施不完善的情況下,想要救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站在嫌犯身邊不遠處有兩個便衣,正在內心勸導和做思想工作,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對方能夠放心手中的人質,而一位乘務懷裡抱着一個嗷嗷大哭的小男孩,看起來兩歲多一點,小臉通紅,聲音都有些嘶啞了。嘴裡還在不停得喊着媽媽。
李想連考慮一下都沒有,直接就走了過去:“兄弟,既然都上飛機了怎麼纔想起來脫身?你的案子是死罪?”
兩個警察站在一邊,看到有人上前勸說,並沒有制止,飛機上的乘務都已經默許說明是經過機長同意的,他們剛剛看到嫌犯的情緒有些激動,儘量穩定對方情緒,然後伺機尋找突破口,可是這個傢伙居然一點都不鬆口,還要求飛機改道。
“關你什麼事。”這傢伙的身體接近兩百斤,李想迅速的衡量了一下,如果把對方惹急了,只要手用力一捏,這個年輕少婦的脖子可能就斷掉了。
“我是飛機上的乘客怎麼不關我事情?飛機改道這種事情虧你想的出來,你難道不知道飛機每次出行的油量是固定的,不說別的,蘇杭附近最近的機場是黃浦機場,黃埔距離蘇杭的距離是多少你知不知道,相當於從蘇杭到桃園再來一次,你覺得飛機的油量足夠,當然你這種好萊塢大片看多了的人可能會要求啓動備用油箱,忘了說了,咱們國內的客機備用油箱 的油量沒有主油箱的十分之一,你懂我的道理了吧?我抓住人質想怎麼走,說說看?你帶着人質肯定是希望警方提供車輛給你,暫且不說別的,警方提供給你的車輛完好無損,你可以順利開車逃走,可是你怎麼下飛機?你下飛機的過程中會有超過十五個狙擊手從不同的位置瞄準你,你的刀片要用力然後經過一點五秒才能割斷人質的喉嚨,當然這還是你理想中同歸於盡的想法,事實上狙擊手在近距離中只需要0.3秒的反應時間,加上不到0.2秒子彈就可以打中從你的鼻樑骨進入,直接打斷你的神經中樞,讓你在瞬間死亡,你告訴我你怎麼應對?”
這個嫌犯絕對不是拉回來槍斃的,否則警察也不會選擇坐飛機帶他回來,很可能是一般的經濟犯罪或者政治犯罪,他個子的確高大,可是從剛纔的表現更加能夠看得出來他內心實際上還在掙扎狀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