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白俊逸,那吃驚反應不過來的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而張隊長現在,張隊長已經沒有想法了,他現在只想把自己工具箱裡的扳手、螺絲刀、鉗子全都塞到白俊逸的嘴裡。
姑娘!虧你叫得出口!你丫一個破保安,住得起這裡房子的隨便一個業主地位比你高到哪裡去都不知道,你敢正大光明地問人家名字就算了,還叫人家姑娘?
“咯咯咯,我叫蘇媚,記住了哦。”笑得樂不可支的女人對白俊逸拋了個媚眼,好像剛說的不是名字,而是約定了半夜三點老地方見一樣曖昧,然後她慢慢地收斂笑容,對張隊長說:“張隊長,你們保安隊好不容易來個這麼有趣的保安,可不能隨意地開除人家,我會時時刻刻關注的,要是看不到他了,我就去投訴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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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習慣用哦字結尾的妖精,不,蘇媚說完,對白俊逸眨眨眼睛,然後反手就關上房門,這麼走了。
房門關上,張隊長臉上僵硬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跟籠罩着七八層陰雲一樣的臉色無比的難看,死死地盯了白俊逸一眼,他現在無比的後悔自己剛纔居然答應了讓他來上班,現在好了,給自己的女神展現了不知道是哪方面的技術不說,居然還得到女神的青睞,變相地警告自己不準公報私仇,現在連開除都沒法開除了。
“張隊長,沒事我先走了。”白俊逸說,雖然的確沒發生什麼,反而白俊逸覺得自己還被欺負了,但是這不代表着他就喜歡看張隊長的這張臭臉。
“你,從現在起就在小區門口站崗執勤!”張隊長丟下這麼一句話就黑着臉走了,開除不了沒關係,反正在自己手底下幹活,還怕沒機會弄他?這麼想,張隊長心裡頭才舒服了一些。
覺得自己完全是躺着中槍的白俊逸嘆了一口氣,浪潮酒吧的工作丟了是爲個女人,那次也就算了,雖然自己同時還丟了別的可起碼也佔到人家女孩子的大便宜了,可今天這新工作第一天就又因爲女人得罪了上司,關鍵是一毛錢便宜沒佔到。
別墅的二樓窗口,抿着嘴笑的蘇媚拿起手機,對着裡頭的一個女聲說:“凝凝,我今天遇到了一個可有意思的小保安呢,傻乎乎的太可愛了!”
“蘇妖精,我最受不了你一副花癡的語氣跟我說話,正經點!我不是那些爲你昏頭傻腦的男人!”電話那頭一個好聽靈動的女聲沒好氣地說。
“凝凝,你不知道,我跟你說,我都好久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了,這個笨保安傻死了。”
苦笑着掛掉了電話,這個世界上有沒有蘇妖精說的這麼傻到可愛的男人唐凝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走到辦公室的窗戶邊,唐凝的腦海裡猛地閃過了昨天晚上那荒誕到現在都不敢讓她相信的一幕幕,身體都是一個激靈的她皺起了極好看的黛眉,讓唐凝有些坐立不安的是回來之後的她依稀想起了昨晚似乎沒有做任何保險措施,如果說因爲那麼一場意外導致了自己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還可以讓她忍受的話,那麼那個根本不認識的陌生男人,叫白俊逸的王八蛋留在她身體裡面的東西孕育出了什麼後果的話,那對唐凝來說就是一場無法容忍的災難。
想到白俊逸的名字,唐凝的眉頭跳了跳。
幾乎每半年都要被刺殺一次到兩次的唐凝已經習慣了用任何惡意去揣測接近自己的人,因而昨晚發生的事情,讓她不得不懷疑白俊逸是不是帶着什麼別樣的目的?
或者說,從一開始自己心情不好進入酒吧被用藥就是個設計好的局?
但是隨即,唐凝自己又否認了這種可能性。
唐凝敢肯定白俊逸是絕對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份的,昨晚之所以她會出現在那裡是因爲被父親逼迫着去相親,壓根不喜歡對方的唐凝根本沒有赴約,心知回去之後會面對父親雷霆大怒的她也沒有回家,心情煩躁的她無意識地走進了一家酒吧,而忽然十分想要發泄一下的唐凝喝下了一個男人的一杯酒之後就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當她的神智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今天的早上,什麼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雖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但是記憶卻還是有的,也是因此她知道其實是白俊逸從那個男人的手裡救了自己,而那一切的發生也的確是個誤會,否則依唐凝的性子,白俊逸已經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
在唐凝還在苦思冥想的時候,白俊逸卻已經來到了新的崗位,看大門。
站在玫瑰園的大門口,白俊逸站在崗位亭裡,感覺剛來第一天就得罪了上司的確不是一個什麼好兆頭啊。
而且貌似他得罪了頂頭上司的事情已經被傳了出去,保安隊的其他保安們看到他恨不得繞道走,總而言之之前還熱情洋溢地跟你笑着打招呼的新同事現在忽然就變成了陌生人,忍心冷暖,莫過如是了。
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看着站在門口的白俊逸,張隊長冷哼了一聲,手裡頭拿着茶杯,轉頭對鍾虎說:“鍾副隊長,這就是你叫來的朋友,你看看他的樣子,哪裡有一個保安該有的精神面貌?要知道我們玫瑰園是高檔別墅園區,就算是保安也要最優秀的保安,這站沒站樣坐沒坐相的,要是被住戶投訴了這個責任是你承擔還是我承擔?”
說到生氣的地方,張隊長又想到了自己跟個傻逼一樣拎着工具箱呼哧呼哧地在門口喘氣,剛來這氣都還沒有喘勻了就聽見的那句讓他好恨不得吐血三升的技術不錯,心中更加的惱火,重重地把茶杯磕在辦公桌上,發出清脆的砰的一聲,嚇了鍾虎一跳。
看這架勢,不知道的還當他是哪個省市的領導人,這官威大的很,而鍾虎雖然心裡頭膩歪,臉上卻不敢有半點表現出來。
鍾虎雖然也是保安隊的副隊長,算得上二把手,但是張隊長積威已久,聽說他還是這玫瑰園開發商某個領導的遠房親戚,雖然是遠房的,可架不住人家就是個親戚,所以在保安隊裡,就算是鍾虎見到張隊長都有些發毛。
此時的鐘虎更是心中暗暗叫苦,他哪裡能想的到白俊逸來的第一天就出事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張隊長怒火中燒,但是看這架勢,顯然是要殃及到自己的頭上了。
爲了保全自己,鍾虎咬咬牙,試探着說:“要不然,明天讓他別來上班了?”
張隊長一張嘴下意識地就要答應,可是這個好字到了嘴邊,卻猛地想起了之前自己垂涎已久的女人的那番話,臉色一陣扭曲的他把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地改成了:“算了,再觀察一段時間吧,就當是賣你個面子了。”
鍾虎聞言一愣,張隊長可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主兒,什麼人得罪了他的一定會被報復過來,雖然自己說開除白俊逸也是迫不得己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張隊長竟然拒絕了,眼神古怪地看着張隊長,鍾虎乾笑道:“那謝謝隊長了。”
天氣悶熱,白俊逸在崗亭裡頭卻並不覺得時間很難熬,這站崗本身就是他的拿手絕活,而白俊逸沒別的什麼特點,但是從來不怕無聊。
時間慢慢地過去,黃昏籠罩天空大地,玫瑰園門口來往的車子也多了,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很多玫瑰園的業主都回來了,車子呼嘯而過,朝着玫瑰園裡頭鑽去。
白俊逸站在崗亭裡,遠遠地看着一輛雪白色的瑪莎拉蒂總裁開過來,那流暢的線條讓白俊逸羨慕不已,什麼時候自己才能開上這樣的車?不過想想自己的收入,白俊逸覺得還是實際一些買個qq什麼的比較好。
瑪莎拉蒂果然也是進玫瑰園的,在過了崗亭之後,忽然一個急剎車停住了。
然後燈色的尾燈亮起來,瑪莎拉蒂倒退到崗亭前面,車窗搖下來,裡頭的人和一頭霧水的白俊逸把彼此看了個清清楚楚。
“怎麼是你?”白俊逸一副大白天見到鬼的驚悚模樣。
這個世界,也太巧了,冤家的路就特別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