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白俊逸在伊卡洛斯的耳邊深深地嗅了一口她特有的香味兒,輕笑道。
“是嗎?”伊卡洛斯淡淡地反問,之前她根本沒動,兩個人之間的交鋒也僅僅是一個躲一個用槍,算不上真正的打。
而這個字落地,伊卡洛斯的身體卻如同蛇一樣地扭動,雙腳纏在白俊逸的兩腿上,身體前傾,那細柳一樣的嫩腰彎曲成一個人類無法理解的弧度,帶着她身後的白俊逸都重重落地,而這個時候,伊卡洛斯已經翻身騎在白俊逸的身上,手上的那支槍,頂着白俊逸。
白俊逸傻了,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伊卡洛斯壓在身下,他大怒道:“臭八婆你不要命了?仗着老子不敢掐死你是吧?”
白俊逸的手一直扣在她的脖子上,只要他願意,一秒鐘之內就能結束掉伊卡洛斯的性命,但這瘋婆子卻不要命一樣地跟他拼,完全就是仗着知道他不會真的下死手而爲所欲爲。
伊卡洛斯似乎十分享受這種肆無忌憚的感覺,得意地說:“你也可以掐死我,如果你這麼做了,就算我猜錯了,猜錯的人要受到懲罰,生命也是其中之一。不過,現在動手的話晚了,或者你不要你的命了?”伊卡洛斯說着晃了晃槍口。
白俊逸一臉漆黑,這娘們!
就知道跟一個瘋婆子不管怎麼鬥都是輸,從一開始就輸了,就沒見過一個正常女人能騎在男人的身上順帶還用槍口頂着男人的頭的!
不過,話說回來,兩個人現在的姿勢真的很曖昧。
伊卡洛斯的身材毋庸置疑,加上白俊逸還是這個地球上唯一見過她不穿衣服樣子的男人,對於坐在自己身上的伊卡洛斯那隱藏在衣服下面的真材實料最爲清楚不過,伊卡洛斯就隔着兩層薄薄的褲子坐在自己腿上,哪怕是什麼都沒有做,就這種姿勢,就已經足夠讓人想入非非了。
白俊逸的變化第一時間就引起了伊卡洛斯的注意,她的槍還頂在頭上。
見到白俊逸身體的變化,伊卡洛斯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怒道:“這種時候你腦子裡還全都是那種齷齪的思想,你已經無藥可救了!”
白俊逸老臉一陣尷尬,這種變化被人家當場抓了個現行饒是他臉皮再厚都理直氣壯不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鋼琴吧的門忽然被推開了,亞當一邊朝着裡頭衝一邊喊着:“團長,我們要撤了,警察來了,呃,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繼續,我瞎了,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當亞當跑進門見到着兩個人保持着這姿勢的時候,哪怕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經歷過的小處男都該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了,更何況亞當這麼一個人,他臉色僵硬地扭頭,用比進來的時候更快的速度連滾帶爬地跑出去,一邊兒還在心裡頭狂吼,看到了!看到了!我終於看到團長和白俊逸之間的姦情了!老天啊,團長會不會殺人滅口啊?要知道這個地球上知道的太多了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一想到之前團長給自己的那個陰冷的和刀子一樣的眼神,亞當的腿都軟了。
阿納託利這個老狐狸,亞當無比的悲憤,副團長阿納託利讓自己進來通知團長,顯然就是不懷好意的!
亞當來過之後,伊卡洛斯面無表情地從白俊逸的身上起來,走到了鋼琴吧的落地窗旁邊朝着下面看了看,熙熙攘攘的人羣,車來車往,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是鬼面天團自然有自己的手段,越是平靜,就越是有問題。
不知道什麼時候白俊逸也來到了身邊,學着伊卡洛斯的樣子朝着下面看了一眼,很嚴肅地說:“跟我沒關係。”
伊卡洛斯瞪了白俊逸一眼,難不成自己還會幼稚到懷疑是他把警察引來的不成?量他也不會這麼做。
不過,伊卡洛斯在嘴上可沒有這麼容易就放過白俊逸,她冷聲到:“誰說得準?”
白俊逸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說:“追着你們過來,魔都的警察應該還沒有這個本事,是國際刑警?”
伊卡洛斯點點頭,平靜地說:“之前做了一起大案子,讓國際刑警很惱火。”
“什麼大案子?國際刑警追你們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卻很少這麼大動干戈的,這次居然追着你們跑到魔都來了,怎麼看都不會是什麼小事啊。”白俊逸好奇道。
“也沒有什麼,把米國的一個s級特工的u盤偷了出來,裡面恰好涉及到了國際刑警部門的一些秘密而已。”伊卡洛斯聳聳肩,風輕雲淡地說。
白俊逸眼珠子一瞪,錯愕道:“這麼說來豈不是米國都毛了?”
“沒錯,所以fi現在滿世界地找我們的麻煩,國際刑警那羣人這次能夠這麼快地追來,也是因爲有fi的幫助,所以我們打算這段時間留在亞洲躲一躲風頭,畢竟西方還是他們說了算。”伊卡洛斯平靜地說。
正說話的功夫,忽然傳來了呼啦啦極大的直升機螺旋槳旋轉的聲音,然後就是兩束大功率的航行燈打過來,探照燈照耀到了就站在窗戶旁邊的白俊逸和伊卡洛斯身上。
伊卡洛斯紋絲不動,而白俊逸卻是眉頭一挑,之前只是說警察來了,這來的警察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警察而是國際刑警,他們能夠出動直升飛機也並不奇怪,雖然並不肯定,但是也不能排除,如果有狙擊手的話兩個人就這麼站在探照燈的照耀下顯然是非常危險的。
只是伊卡洛斯貌似又發病了啊。
白俊逸嘆了一口氣,實在是拿這個娘們沒轍,如果讓她退後的話她肯定不會聽自己的,於是白俊逸只好跨出去一步,恰恰地擋在了伊卡洛斯身前,白保安心裡頭想着,要是國際刑警的話針對的只是鬼面天團,跟自己這個外人沒有什麼關係呢吧?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對自己開槍纔對。
站在白俊逸的身後,看着這個男人的動作,用他的身體把自己完全遮擋起來,伊卡洛斯嘴角翹起一個滿意的弧度,不過隨即她又冷下臉,哼了一聲。
這麼一聲哼響,好像是一個信號,在落地窗的上方,一架直升機盤旋着緩緩下降,一直降到了機艙對着兩人的位置。
在機艙門口的,不是亞當那張傻呵呵的臉還能是什麼。
原來是鬼面天團自己的直升機,白俊逸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伊卡洛斯繞過了白俊逸,打開窗戶,窗戶一打開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更大,而帶起來的大風呼啦啦地吹進了鋼琴吧內,把本就狼藉一片的鋼琴吧攪得亂七八糟,站在打開的窗邊。
伊卡洛斯轉頭深深地看了白俊逸一眼,然後說:“這次還是沒有殺掉你,不過沒有關係,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掉你的,在那之前,你最好把你自己的小命給保護好了,還有,下次再這麼玩失蹤,我就把一切跟你有關聯的人全都殺光!”
這個星球上,估摸着也只有伊卡洛斯這個女人才能對白俊逸說出這樣的話。
白俊逸一臉苦笑。
一把鑰匙飛了過來,是車鑰匙。跟車鑰匙一起的還有一個面具,那正是之前伊卡洛斯自己用的鬼面。
“你要的東西在酒店的停車場裡。”
丟下這麼一句話,伊卡洛斯整個身體忽然縱身一躍,跳出了這五十三層的大樓。
這一瞬間,伊卡洛斯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爲靈巧的燕子,大風呼嘯,吹散了她盤在頭上的長髮,一頭栗色的長髮隨風飄動,一躍出了四五米的距離,堪堪地抓住了直升機的機艙邊緣,只要差那麼一點點,這個女人就要從五十三層的高度上掉下去,這麼高,是個人都要摔成肉餅了。
伊卡洛斯,就是這麼自信。
事實上,她也的確安然無恙,一隻手抓着機艙,身體靠着衝力搖擺,只是一個翻身就上翻到了機艙裡面,呼啦一聲直升機的機艙被關上,然後直升機就盤旋着飛走了,白俊逸拿着車鑰匙看着直升機飛走,他知道,伊卡洛斯也在看着他。
“團長,別看了,都變成一塊石頭了。”亞當搖頭晃腦地說。
坐在前艙的阿納託利一愣,問道:“怎麼會變成石頭呢?”
“副團長,所以說要多學習點文化知識,作爲一個新世紀的盜賊只知道伏特加是不對的,華夏國有一個故事叫做望夫石,大概的意思是妻子等待着外出歸來的丈夫,天天看天天看,就看成了望夫石,噢,團長,這裡是飛機上,拿出槍來是不對的,好吧,我錯了,我回去以後會自己關自己一天禁閉的。”
亞當苦着一張臉坐那不說話了。
伊卡洛斯冷哼一聲收起了槍,冷兮兮地看了亞當一眼,硬邦邦地說:“亞當,下次執行任務你再老毛病發作我一定會把你閹掉送給強森做下酒菜,你知道的,強森最喜歡男人了。”
亞當聞言臉色慘白,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眼神幽怨地看着阿納託利,就是這個傢伙誘騙自己去鋼琴吧找團長的,果然,天底下的女人都是記仇的生物!
而這個時候,鋼琴吧內。
白俊逸正打算去樓下車庫裡把大唐集團被盜的珠寶取回來,這人才剛轉過身,鋼琴吧的門砰地一聲被撞開了,然後就是十來個全副武裝端着微衝的特警衝了進來。
“全部不許動!”幾個武警顯然非常的緊張,七八個黑洞洞的槍口職着白俊逸,張嘴就大喝。
白俊逸傻掉了,低頭看着手上的白色鬼面,欲哭無淚,這娘們,臨走了還坑自己一把啊!老子就說她把面具丟給自己幹什麼?就沒懷好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