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時候,男人最喜歡聽到女人說的話是我想要,而最怕聽到女人說的話是我還要。
這雖然是很有道理,但是有些時候,還是不一樣的。
畢竟女人,特別是唐凝這樣風情萬種幾乎完美的女人,她那讓人怦然心動然後驚心動魄的一面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這樣的女人,一顰一笑都足夠讓男人整個心變得跟在烤箱裡烘烤過的餅乾一樣酥軟酥軟的。
就好像現在,唐凝的一句你要幹什麼,就像是在一把乾柴上倒了一桶汽油完了還不滿足還點了個菸頭在上面。
白俊逸的心就像是那一堆乾柴,被這個一勾引,整個兒天雷地火,炸了!
瞬間爆炸。
一隻手支撐在唐凝腦袋一側的沙發扶手上,另一隻手撫到了她的後背,白俊逸邪笑道:“幹什麼?你說我要幹什麼,當然是來拿我的賭注來了。”
唐凝現在表現得完全像是一隻無助的小兔子,她驚慌地說:“你,你瘋了!趕緊的從我身上起來,快點兒!”
那軟軟糯糯又帶着一種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的兒化音讓白俊逸口乾舌燥,他盯着唐凝那因爲說話而開合的鮮紅嘴脣,這裡的甘甜,只有他知道。
不過時間太久了,似乎快要忘記那美妙的滋味了。
於是爲了加強自己的記憶力,白俊逸決定再體驗一下。
凡是唐女神說的決定都要堅定不移的執行,凡是關於唐女神的一切都要印刻在腦海裡。
一直都秉承着兩個凡是原則的白隊長很自責,自己怎麼能忘了唐女神的味道呢?
所以在這種自責的驅動下,白隊長決定再啃一次唐女神。
不對,怎麼能說啃這麼一個字眼呢,應該說是吻,嗯,對,就是吻。
眼看着白俊逸越靠越近,已經知道了白俊逸想要做什麼的唐凝渾身都緊繃了起來,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甚至連第二次都繳了出去,但是唐女神面對這樣的局面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拒絕?忍不下心。
迎合?下不去手。
於是,唐女神就這麼默認又不算是默認地再一次被啃了……呸呸呸,是被吻了。
親吻,其實和性無關,它是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原始,最親密,也最純粹的感情交流。
當你擁抱着你的女朋友,女孩子那柔軟馨香的身體很可能立刻就帶給你本能的衝動,如果是兩地分隔或者新婚燕爾的分別,很可能只是肩並肩走在一起嗅到了你女朋友身上的香味就足夠讓你激動的不行,但是若是感情到了深處,親吻它帶來精神上的愉悅絕對超出了身體上的刺激。
白俊逸的嘴脣碰到了唐凝的嘴脣,柔軟而馨香,充滿了一種淡淡的,讓人無法忘懷的柔軟觸感跟香味。
這種感覺很奇特,就好像是靈魂直接躺在了一塊柔軟而溫暖的海綿上,讓人整個人都放鬆了。
唐凝的雙手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怎麼纏上白俊逸的脖子的,就好像自然而然的一雙手它自己就上去了。
抱着白俊逸的脖子,雙手在白俊逸脖子後面交叉,唐凝閉上眼睛,那雙靈動了整個世界的眼睛輕輕地閉上,但是不斷地顫抖的睫毛顯示出她的不安。
臉頰染上了一抹緋紅,唐凝能夠感受到自己身上來自白俊逸的肆無忌憚,那種帶着一種很淡的但是卻很清晰的霸道,這樣的霸道,平日裡從不張揚,甚至白俊逸一直以來跟自己的接觸中都是遷就自己居多,比如之前打牌的時候,這樣類似的情況比比皆是,很多時候唐凝自己都覺得自己好過分,可白俊逸就是寵着自己,由着自己越來越放肆的小性子任性。
漸漸地習慣,養成了一種“反正他會慣着我的”這樣的想法,唐凝知道這樣不好,沒有人有理由就必須要遷就另一個人,哪怕是關係再好,再親密的人也是一樣,但是唐凝就是捨不得這樣的感覺。
唐凝喜歡看着白俊逸面對自己的任性的時候一臉無奈的樣子,喜歡看他傻笑地看着自己讓自己傲嬌的樣子,喜歡看他寵着自己,愛着自己,捧着自己當寶貝的樣子。
女人再美,也不過是爲了自己心上人的自豪而美。
女爲悅己者容,大概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所以唐凝放縱自己越來越任性了,讓自己在白俊逸面前越來越蠻橫不講道理了。
他會寵着自己的。
他也只能寵着自己……最起碼,要最寵自己!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很久,好像一個世紀那麼久。
一直到唐凝喘不過氣來了,白俊逸才緩緩地擡起頭。
嘴脣還依然依依不捨地粘合着,兩個人不用看都能夠感受到彼此脣齒之間屬於對方的味道。
唐凝撇過頭去,臉紅得不敢看白俊逸,只是那不斷起伏的胸脯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絕對不平靜。
唐凝的臉紅,就好像是天邊暈染開了的火燒雲,一直蔓延到了雪白的脖間,還有那晶瑩的耳垂邊。
看着近在咫尺就在眼前的佳人,白俊逸的心頭在不斷地輕輕顫抖。
這樣的瑰寶,自己怎麼捨得去死?
所以他從津城回來了,無論是承受了多大的苦難和折磨,多少註定不可能跟人說出來的危險,差點兒永遠回不來,這並不是矯情的話,生死一線,真正的生死一線。
他忍下了林戩和周復的黑手,從哈迪斯的手下活着回來,經歷了這麼多,計劃了這麼多,算盡了無數機關聰明,爲的,不過是回來保護這塊瑰寶不會受到任何傷害而已。
僅此而已。
白俊逸知道這種情緒很不對,瞭解他如伊卡洛斯,如江印雪雖然並沒有明說,但是她們都用自己的方式表達了對自己的警告,這種情緒越是深刻,對唐凝的眷戀越深,那麼他就越是無法達到真正的頂峰,因爲一個有牽絆的人,是沒有辦法一往無前地去戰鬥的,好像是以前,同樣津城那樣的情況下,白隊長已經大殺四方了。
不過一死而已。
男兒這一輩能快意恩仇哪怕只是一次也足夠了。
但是牽絆,註定讓人變得軟弱和猶豫。
這兩個詞語曾經是白俊逸最看不起的。
但是現在,卻實實在在地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後悔嗎?
如果時間回到了當初,面對酒吧裡被下了藥的唐凝,面對在總裁上冰冷霸道地要求自己做合約男友一個月一萬塊薪水的唐女神,白俊逸知道自己依然會爽快地答應。
命運,是早就註定好了的。
白隊長不會狂妄地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逆天,太傻太天真也太幼稚了。
他甚至會順着命運的安排去走。
只要……唐凝安好。
“混蛋!你,你滾開啦你!”唐凝忽然瞪開了眼睛,一把把正被自己感動的不行的白俊逸給推開。
白俊逸猝不及防下一屁股從沙發上摔下來坐在了地上,感覺氣氛完全被破壞的一乾二淨的他憤怒地對唐凝說:“你幹啥?”
唐凝氣急敗壞地指着白俊逸,跺跺腳,說:“你,你不要臉!你是禽獸!”
白俊逸順着唐凝指着的方向低頭一看……臥槽,饒是白隊長的老臉也是臊的不行。
“這,這只是正常的反應而已,我是個男人好不好,難道你指望我跟你這樣這樣了還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樣的話我還連禽獸都不如了!在禽獸跟禽獸不如之間,我會堅定地選擇前者!”很快地就給自己找到了理由的白隊長理直氣壯地說。
唐凝實在對這個傢伙無語了……
抱着自己的褲子被唐凝給推出門外,白隊長臭着臉就站在門口穿褲子……奶奶個熊的,唐女神居然說她今天不方便……挑逗老子的時候怎麼就方便了?現在乾柴都烈火了,你跟我說不方便?這不是詐騙是什麼?
穿好了褲子,身體的變化也總算是平靜了下來,白隊長哼了一聲,黑着臉要回去自己的房間,只是路過蘇媚房間的時候,卻看見開着的門裡頭,蘇媚正一臉慵懶地躺在她房間的藤椅上看陽臺外蒼茫漆黑的天色。
“我可不是你的唐女神,不負責給你瀉火的。”蘇媚頭都沒有回就好像知道了進門來的一定是白俊逸,她慵懶地說。
那滋味,就好像是波斯貓在名貴的毛毯上面打了一個懶洋洋的哈欠。
高貴的不行。
不過這說的話就跟這氣質背道而馳了。
所以說有的時候白隊長都覺得蘇媚這說的話真心有些扛不住。
不負責瀉火,這樣的話是一個正經的良家姑娘說的出口的?
“我來談人生的。”白俊逸沒好氣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