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特別是漂亮女孩子的嘴脣總是無比的美好,到處都綿軟香嫩的她們渾身上下都有着讓男人發狂的魅力,而唐凝,毫無疑問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特別是唐凝平時就喜歡板着一張臉,冷冰冰的好像任何企圖跟她搭訕的人,都欠她好幾百萬一樣,然而就是這種冰冷,讓骨子裡就犯賤的男人們一個個更加無法自制,一邊下意識地在唐凝的面前表現的要多紳士有多紳士,心底卻恨不得給唐凝跪下來舔腳指頭。
當然,白俊逸也是個男人,也會被唐女神的魅力影響到的。
不過,白保安表示現在只是情急之下救人爲先,絕對沒有佔便宜的心思。
感覺到自己的嘴脣被白俊逸堵住,唐凝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憤怒,但是隨即,一口氣息的傳來,讓唐凝整個僵硬的身體逐漸地軟化下去,她知道,白俊逸並不是爲了佔她的便宜,而是救自己。
心思複雜,唐凝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因爲她不知道怎麼面對白俊逸。
明明,明明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賬男人,可是怎麼就是他,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傢伙,卻在自己人生中兩次最無法自控的危險時候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第一次在酒吧,第二次在這裡落水,偏偏的,就像是現在這樣被白俊逸親吻着,她卻沒有辦法發脾氣,這讓唐女神很憋屈。
感覺好像被白佔便宜了,不但不能說,還要謝謝人家。
哪裡有這樣的事情啊!
唐凝越想越鬱悶。
不過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白俊逸已經抱着她從湖水裡鑽出了頭。
嘩啦一聲,唐凝感覺自己身上所有的感官都回來了,可是明明已經出了湖水,這個混蛋還親着自己是什麼意思?
唐凝睜開眼睛,冷冷地看着眼前一臉陶醉的白俊逸。
唐女神的嘴脣真軟啊!白俊逸快要醉了。
只是……白俊逸一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唐凝那雙毫無感情的臉,表情一僵,白俊逸乾咳一聲,鬆開了唐凝的嘴脣,嚴肅地說:“還好這裡有個堰塞湖,要不然的話我們倆都死定了。”
唐凝冷冷地看着他。
“對了,剛纔落水的時候我見你岔了氣,所以情急之下不得不給你渡過去一些空氣。”白俊逸見到轉移話題大法失敗,只好乾笑着說。
唐凝還是冷冷地看着他。
白俊逸嘴角一抽,沒辦法了,看來只能用出終極絕技了,他的臉色忽然發白,一臉痛苦地說:“不好,剛纔落水的時候可能是摔到了湖底被什麼東西砸到了,我,我頭好暈。”
說着,白俊逸搖搖晃晃地就朝着唐凝的懷裡靠過去。
可等着他的不是唐凝柔軟的懷抱,而是一隻小手。
唐凝一把抓住了白俊逸的耳朵,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死色胚,真的是膽大包天要死了,現在是變着法的佔我便宜是不是?”
“輕,輕點,耳朵要掉了!喂,我剛還救你一命,你扭頭就不認人了!得得得,我錯了還不成嗎?趕緊的,真的要掉下來了!”
堰塞湖的岸邊上,左邊耳朵通紅的白俊逸坐在一塊石頭上,正拿着周圍找過來的乾燥木柴生火。
即便是木柴比較乾燥,但是畢竟被大雨打潮過了,因而很不容易點着。
而隔着老遠坐着的是唐凝,這會兒她正雙手抱懷,瑟瑟發抖。
森林裡晝夜溫差極大,加上剛從湖水裡面出來,此時原本悶熱的空氣無比的陰寒和刺骨,連綿如針一般扎得唐凝如墜冰窖。
終於,蹭的一聲火光點燃,然後就是一陣陣的煙霧升騰而起,白俊逸終於把火給點了起來,白俊逸笑嘻嘻地扭頭對眼巴巴地看過來的唐凝說:“快過來烤烤火,把衣服也脫下來烤一下,不然肯定要感冒,在這種地方感冒了就真的死定了。”
唐凝心知白俊逸說的是實話,也知道若這樣穿着溼的衣服真的會感冒,可是,讓人家一個女孩子在你面前脫衣服,虧你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啊!
見到唐凝瞪着漂亮的大眼睛不過來,白俊逸悻悻地摸摸鼻子,然後很自覺地挪到了一邊,說:“那什麼,我去找點吃的啊。”
說着,就灰溜溜地滾蛋了。
瞧着白俊逸失望不已的背影,唐凝嘴角莫名地一翹,似乎很得意讓白俊逸失望了一把,坐了一會,見到白俊逸沒有殺個回馬槍的意思,於是就跑到了火堆旁邊,剛坐下來唐凝就被這溫暖的火堆烘烤得一陣舒服,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她舒服多了,然後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某一隻色狼不在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不遠處樹梢上,白俊逸眼珠子發直,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看着唐凝白嫩嫩的身子如同小白羊一樣坐在火堆旁邊,白俊逸心中無比的感慨,再狡猾的獵人也鬥不過好狐狸啊!
這就是真理!
就在白俊逸趴在樹梢上流着哈喇子偷窺的時候,一條吐着信子的土蛇總更高一層的樹冠上發現了自己下面的人類,灰色的瞳孔一轉不轉地盯着白俊逸的方向,很快,白俊逸就被它認定成了入侵自己領地的不速之客,對於入侵自己領地的生物,土蛇是從來不客氣的。
嘶嘶,嘶嘶。
土蛇前後總有一米半長,遊動着順着樹梢來到了白俊逸的身邊,而到了這個警戒距離,也終於被白俊逸給發現了。
白俊逸一扭頭,就瞧見那土蛇揚起了脖子朝着自己晃來動去,白俊逸眼珠子發直,這玩意雖然沒毒,但是給咬上一口也絕對不好受啊!
最麻煩的是在這樹梢上,動作稍微大一點都可能掉下來,掉下來這麼點高度到難不倒他,但是問題是,唐凝這妮子耳朵可靈敏着,一旦被發現了,白俊逸寧願去面對一頭大老虎。
“哥們,咱打個商量,我立馬就走,你別激動!”白俊逸剛邊說邊朝着樹下挪,他這麼一動,卻被土蛇認定成了攻擊挑釁的信號,這土蛇吐出了信子,嘶的一聲閃電般地朝着白俊逸一口就咬過來。
嘎巴。
白俊逸手裡捏着這條蛇的七寸,整個兒蛇身都軟綿綿地掛下去,顯然是被白俊逸一下子給捏死了。
可是,這也難免地發出了一些動靜。
“誰!”
果然,唐凝的厲喝聲立馬就傳了過來,還夾雜着一陣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
“尼瑪!”白俊逸臉色大變,抓着壞了大事的土蛇的屍體就朝着森林裡頭跑。
十幾分鍾之後,白俊逸板着臉坐在火堆旁邊,這一次,右邊的耳朵也紅了。
“我說了不是我。”白俊逸頗爲怨念地說。
唐凝斜着眼神看了白俊逸一眼,冷笑到:“不是你是鬼啊?你的衣服給樹枝劃開了一條口子,碎片都掛在上面了,要不要比對比對?”唐凝說着,手裡頭丟出了一團碎布片,白俊逸接住一看,這不就是他衣服上掛下來的嘛!
得,這右邊的耳朵被擰了不冤枉。
火堆上烤着的是兩個人今天的晚餐,那條壞了白俊逸大事的土蛇。
掐頭去尾,這土蛇大概有兩斤多,因爲沒有調料,所以味道很一般,只是勉強果腹而已,讓白俊逸意外的是唐凝這麼一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女孩子對蛇這種能秒殺百分之九十九女孩的生物居然一點都不害怕,甚至吃的比他還香。
女漢子啊。白俊逸默默地想。
吃過了晚飯,唐凝把骨頭之類的殘渣收拾起來拿到遠處掩埋掉,而這個時候,陰沉的天空忽然轟隆隆一陣悶響,緊接着,就是一陣細雨從天空中飄下來。
居然又下雨了。
唐凝和白俊逸都很嚴肅,這樣的環境下再下雨,看這個天氣可能還要下一個晚上,那麼對於他們來說的確是一個不小的考驗,其實對白保安來說很無所謂,別說下雨,下冰雹他都能給自己找個睡得很舒服的地方。
雨越下越大,白俊逸和唐凝趕緊從揹包裡找到了簡易帳篷,然後找了一顆附近能看得見的最大的大樹下面搭建起了一個帳篷,唐凝自己的獨立生存能力很強,這讓白俊逸省了不少的心,把搭帳篷的事情交給唐凝,他則冒着大雨跑進了森林裡頭。
唐凝對白俊逸忽然的跑路已經習慣了,問都不問他去哪裡,快速地搭建好帳篷之後鑽了進去,可等了一會兒,外面的雨現在成了真正的瓢潑大雨,就算是躲在大樹下面雨滴被樹枝遮擋了好幾層但還是能夠感受到豆大的雨滴砸落在帳篷上的時候,這簡易的帳篷發出不堪承受的劈啪聲,時間過去,唐凝開始有些擔心了,下這麼大的雨外面的森林很危險,而且天也越來越暗了,白俊逸怎麼還沒回來?
不對,自己巴不得他死了算了!之前他抱着自己躲開了馬蜂的追殺讓自己對他的印象剛剛好了一點點,可是這個男人每次都是在自己幾乎忍不住要對他改觀的時候做一些根本就沒有節操下限的事情,比如這一次。唐凝一想到剛纔白俊逸居然躲在一邊偷看,她就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一腳把白俊逸給踹死了一了百了。
他死在外面算了,我才懶得管他!唐凝心頭這麼想着,蜷縮在小小的帳篷裡面,沉默了一會,帳篷裡只剩下了大雨砸落的噼裡啪啦的聲音,幾分鐘就好像一個世紀那麼難熬,忽然,唐凝起身,打算冒着大雨出去看看,那個死人居然還沒回來,等會找到他一定一腳踹死他!
就在唐凝鑽出帳篷的時候,忽然見到渾身被淋了個溼透的白俊逸抱着一大堆的芭蕉葉跑過來,瞧見了她,一臉傻呵呵的笑容,臉上還有淤泥沾着,身上,衣服上,手上,到處都是污濁的痕跡,還有那些用來做個遮擋蓬的芭蕉葉,透過了漫天的雨簾,唐凝忽然感覺眼前有些模糊,恩,是雨太大了,遮住了眼簾,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