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凰!
這兩個字就好像是平地的驚雷,炸的鳳鳴整個人都如同過電一樣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鳳鳴怒聲說。
“你很快就明白了。”白俊逸聳聳肩,說道,話說完,把轉身把鳳鳴丟到了姜不凡的腳下,說:“有興趣學習一下專業的刑訊逼供的手法嗎?”
姜不凡整個人都激動的要顫抖了。
之前的戰鬥雖然很快,但是每一秒每一個動作都是無比的精華,他不但有很多晦澀的地方一下子豁然開朗,甚至還隱隱的覺得有不少感悟,特別是那一句任何招式都是運動,只要運動就會有破綻,簡直讓姜不凡恨不得立刻去感悟一下自己的招式還有什麼要進步的地方。
但是現在……真正有用的東西來了!
在姜不凡看來,這種刑訊逼供的知識價值可是僅僅比泡妞的技術低了一個檔次的極品技能。
新技能怎麼能不get?
白俊逸看了一眼姜不凡就知道這貨骨子裡也是有着反人類基因的瘋子,不過……這樣的人才有前途。
“但願你能真的學下來。”白俊逸笑眯眯的,學習刑訊逼供的手段,之前他和現在的姜不凡一樣還是個菜鳥的時候對此也十分的嚮往,但是一直到上了第一堂課,他才瞭解什麼叫做真正的變態。
那段痛苦的陰暗記憶一直折磨了他一個星期沒吃下飯,現在雖然不至於了,但是有些折磨人的法子,連他現在想想都覺得還是不要拿出來比較好,太恐怖了。
姜不凡顯然不知道白俊逸所謂的刑訊逼供手段是什麼級別的,他興奮難耐地看着白俊逸,一臉的雀躍。
白俊逸吩咐姜不凡找了一把水果刀和一桶汽油來,水果刀好找,房間裡就有,而汽油就麻煩了,最後還是機智的姜不凡去外面的出租車上抽了一些出來,不多,半個啤酒瓶的樣子。
白俊逸坐在了滿臉倔強的鳳鳴面前,抓起了他的手,手上的水果刀畫出一個漂亮的刀花,然後就見到鳳鳴手臂胳膊上的衣服忽然就掉了下來。
整個袖子對被白俊逸割了下來,他那白淨淨卻不缺乏肌肉線條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
鳳鳴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姜不凡忽然有一種好戲上演的期待感。
白俊逸笑了笑,水果刀的刀尖輕輕地壓在鳳鳴的手腕上,說:“你猜我接下來會幹什麼?”
“幹什麼?你最多就是割我的腕,我告訴你,我入了這一行早就有了今天的覺悟,今天算我栽了,好死歹死不過是一死,有種的你儘管來,吭一聲都算是我慫了!”鳳鳴怒笑道。
“你知道,我很欣賞你這樣硬骨頭的人,因爲這種事情不像是練武,練武的話找個人對練一下,自己想想,時間久了總歸會有感悟的,但是刑訊逼供就不同了……肯定沒有人願意給我做試驗品的,而找到的一些試驗品又往往生命力不怎麼頑強,於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尋找你這樣的硬骨頭就是我的目標,現在又找到了一個你……但願你能堅持的更久一些。”
白俊逸十分滿意鳳鳴的硬骨頭,他最喜歡這樣的人了,有骨氣,講義氣,這樣的人才經得起折磨。
“不過我不會割你的腕的,那麼血腥的事情我怎麼會做呢?讓你的血沾在了我的身上怎麼辦,洗衣服很麻煩的……我又捨不得丟掉身上這身好看的衣服,所以我決定用一種更別開生面的辦法。”白俊逸微笑着說,說話之間,水果刀的刀尖輕輕地下壓,已經刺破了鳳鳴手腕上最爲纖薄細嫩的皮膚。
“我會在的手臂上化出一道血槽,放心,只是很淺的一條,不會讓你怎麼樣的,抽骨頭那種事情我也不會,太惡俗了,畢竟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怎麼會把你的骨頭活生生地抽出來呢?那樣的話也會有血,所以我會先在你的手臂上畫一條足夠長的血槽,然後這些汽油就派上用場了,這些汽油會被倒在你的血槽裡,你最好祈禱我的手不會發抖,那樣的話很可能會把你的手臂沾的全是汽油,這樣一來,我點燃這些汽油的時候你就變成了燒火棍,那樣就不好看了,我的本意是讓你的血槽着火,讓你看着你的手臂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被烤熟的。”
白俊逸一邊細心地在鳳鳴的手臂上畫出一條血槽,一邊解釋說。
鳳鳴聽着臉色蒼白,刀尖劃破皮膚的痛感忽然就被加強了無數倍,因爲隨着白俊逸那充滿了感情的敘述讓他不可抑制地在大腦裡頭腦補那畫面……
一直等到白俊逸完成了自己的傑作,要把汽油倒在血槽裡的時候,鳳鳴忽然驚恐地劇烈掙扎起來,“不,不要!不要這麼做!”
只是淺淺的一條血槽,肯定死不了人,但是看着自己的手臂燃燒起來,還是一點點地燒透,這種驚悚恐怖的畫面讓鳳鳴想一想就渾身發抖。
“你放心,我的手法會盡可能的溫柔的,很久沒用了不知道會不會變得生疏,以前最好的時候我足足畫了八條血槽才把那個人的手臂被燒透,你知道不,那畫面,嘖嘖,當那個人聞着自己手臂的肉香,用左手抽出了還冒着熱氣卻已經烏黑的手臂骨的時候,簡直是讓人無法直視啊……”白俊逸笑道。
鳳鳴眼神驚恐,嘴脣不斷地顫抖。
“對了,這樣的燒法最大的好處就是能讓你保持完全的清醒,而且汽油是有滲透性的,它會滲透到你的血肉裡,所以你會慢慢地感受到你的血肉被點燃然後煮熟的感覺,最後你手一動,你手臂的骨頭就掉出來了……當然了,不知道我的手法有沒有生疏,我儘可能地幫你做的更好。”這一刻,就連姜不凡都覺得白俊逸笑得像是一個惡魔。
不,哪怕是惡魔都沒有現在的白俊逸來的可怕。
嚥了一口唾沫,姜不凡忽然很慶幸師父讓自己活到了現在,多謝師父的不殺之恩……
“不,不要……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吧,不要這麼對我!”鳳鳴哭喊着說。
搖搖頭,白俊逸拿起了地上的啤酒瓶。
而當他提着裝了半瓶汽油的啤酒瓶的時候,忽然轉頭看着大門的方向。
今天這裡,還真是熱鬧。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二十多歲,長相很平凡,屬於丟到了人堆就認不出來的那種。
他進門來就看着白俊逸,而白俊逸也看着他,眼神凝重。
這個不聲不響,甚至還有點木訥,屬於那種給人感覺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的男人,帶給了他威脅感。
這樣的感覺,並不是一般人能帶來的。
男人定定地看着白俊逸良久,忽然低垂下了自己的眼瞼,說:“白先生,小姐讓我給您帶一句話。”
白俊逸好像沒有聽見,扭頭繼續拎着啤酒瓶朝着鳳鳴手臂的血槽上倒汽油。
“小姐說,夠了。”男人繼續自顧自地說。
白俊逸手上的動作停頓住,然後繼續,漫不經心地說:“就兩個字還讓人傳話,她不能自己過來?不會給我打個電話發個信息?”
男人平靜地站在門口看着白俊逸,說:“小姐說,如果白先生執意要做什麼的話她阻止不了,但是她不會提供任何白先生您想知道的信息。”
白俊逸眉頭微微皺攏,看着男人說:“傅凰人呢?”
因爲白俊逸直言不諱地說出了傅凰的名字,男人的眉頭微微擠攏,隨即鬆開,他說:“小姐很忙。”
“哦?”白俊逸嗤笑一聲,聳聳肩,說:“那你告訴她,我要做的事情她的確阻止不了,而我想要的東西,她不給,我也有辦法讓她乖乖地送上門來。”
話落地,門口爆起一股子驚天的殺氣。
這是真正殺過人,殺過很多人才會有的殺氣。
殺氣中帶着一股子濃郁的血腥味,好像忽然來到了一處遠古洪荒的狩獵場,到處都是殘破的屍體和鮮血。
白俊逸緩緩地放下啤酒瓶,轉頭看着這男人。
“哎。”一聲嘆息,悠悠地從門口傳來。
隨即是一道靈動唯美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嘆息傳來的時候,男人身上的殺氣眨眼之間消失不見,然後又淡定如老僧一樣站在門口……微微讓出了位置,卻不離開進來的傅凰三步之外。
正如同他給白俊逸的感覺一樣,對白俊逸,他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高手和高手之間的互相感應就是這麼神奇。
傅凰站在門口神色哀傷地看着白俊逸,說:“你一直都是這麼強勢的嗎?還是隻針對我?絲毫不讓。”
白俊逸嗤笑道:“傅凰,你這麼腹黑,你爹媽知道嗎?”
白俊逸曾說過,再見面,就是敵人了,而現在,兩個人果然再見面了,不可能是朋友,那便是敵人,而傅凰的心一直都沒有懷着好意過,眼前這鳳鳴,就是她玩的另一個把戲,讓白俊逸意外的是她居然能讓林戩心甘情願地配合演戲,差點又真的騙過了他,幾次三番地被騙讓純真的白隊長真的很不耐煩。